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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同一间客栈之中,在一所房子内,乐雎正来回的走着,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昇公了,平时在他的身边还有不少的人监管着。
他知道,他虽是领了虞王的旨意,意在李子骞夺了王位,就和对方结成盟友。可显然,徐州商盟的人并不认同虞王的这个做法单纯,大虞的王殿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这群人有了提防之心。
他跟随徐州商盟来到越国也的确不是为了未来大虞和李子骞结成盟友,而是为了借刀杀人。
远在隔依之岸的王面对着拓跋倩,他下不了手,可就这样让李子骞、项一鸣在越国成长起来,他又放不下心,这种在情感上‘掩耳盗铃’的做法让王位上的那位男人能够逃避一些他不敢面对的事情。
三百零七 无翼之穹 六十二()
“徐州商盟已经在越国南方起事,为何那老家伙还留人至此?”乐雎自言自语了声,来来回回的在房屋中走动着。
他如今全然是被监视的状态,对徐州商盟的行动并不知情,这不由让他有些焦虑。
“喂,你走来走去不累吗?”
一道飘渺的嗓音忽然在房间中响了起来,带着一点点的不耐。
乐雎的身子在声音响起的刹那,立刻崩紧。今日,他就午间吃饭的时候出去了一趟,而且这客栈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由午间到现在的半夜,他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乐雎一想到这,他后背就凉飕飕的一片,蜷了蜷满是冷汗的双手,握拳,没有背转过身去,两只眼珠子大大的鼓起。
“乐大人,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背后的嗓音再次响起。
乐雎沉吟了下,他心里暗自揣度了下对方来此的用意,尴尬的‘呵呵’笑了声,转了过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屋角的黑暗处慢慢的走出一个披着黑袍的男人,躬着腰看着手里的匕首,背着一杆用灰色布条包裹住的钩镰枪。
“牧伯夷!”
走出黑暗中的那个人虽然是勾着头,可对方背后的那一杆钩镰枪,他对此印象太深刻了。在大虞王都……邯郸,拓跋倩一行人遇刺之时,他曾看到过牧伯夷,是个清秀的人。
“呵呵,乐大人的记性真好,当年邯郸只是见过一面,想不到大人还能记住我的名字,不愧是纵横家的楚楚。”牧伯夷抬起了头,手中的匕首转了转,一张清秀的脸蛋上已经有了灰硬色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不上,“乐雎大人能够识别的出鄙人袖口上的标识吗?”
乐雎瞥了眼牧伯夷袖口上的标识,是把‘匕首’,独属杀手门的标志。
“呵呵,不知是哪位金主看了鄙人这颗头颅?”乐雎笑了声,对于自己内心的恐惧隐而不露,“鄙人可是得知最近在洛城的影门和平遥都是不接任务了,呵呵,想不到杀手门还要接任务。”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缓缓地坐了下去,“临死前喝一口茶,牧伯夷大人不会介意吧?”
“一个被监视的书生居然对外面的事如此了解,呵呵,看来还是小瞧你了。”牧伯夷笑了句,掀开自己的帽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乐雎的对面,从怀中甩出一大叠纸张,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乐雎瞥了眼甩在桌面上的纸张,翘了翘嘴角,用指节敲着桌子,“怎么?我的资料有如此厚实的一大叠吗?你们杀手怎么改变杀人方式呢?变得如此啰嗦,杀人可只是刀过头落的事情。”他话说的极为的平静,喝了口茶,眯眼大有深意的看着牧伯夷。
“不仅是乐大人的资料,还有你这次的任务,大虞的王指派给你的任务。”牧伯夷话冷了下去,瞅了眼桌子上的纸张,“乐大人不看看吗?”
“呵,我的任务不就是协同徐州商盟在越国的部署吗?怎么?你们调查的东西和这个有极大的出入吗?”乐雎没去理会牧伯夷的话,眼神只是微不察觉的一闪就是掩饰了过去,再次慢慢的喝了口茶,“你迟迟不动手,为的是什么呢?呵呵,这些可不是你来的目的。”他瞥了眼桌子上的纸张,冷笑了几声。
“邯郸的楚斯,楚大人在最近传回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他是瑶光的人。”牧伯夷眼神越来越冷,猛然的站了起来,两手压在桌子上,身子前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大哥……那王座的男人是否真的对我二哥他们下了杀手,你来此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借刀杀人,为那个男人除去潜在的对手?”
茶杯慢慢被拿起,乐雎喝着茶,手压在纸张之上,沉默之中一捏,拿起张看了起来,‘哈哈’的大笑了声,“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楚斯是个可敬的对手。”他快速的看完,并没去理会牧伯夷近乎愤怒的话。
呃。。。
牧伯夷喉结中发出个低沉的音节,他探出一只手臂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身子再次压下。俩人几乎要脸贴着脸,“告诉我,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乐雎用手掰了掰牧伯夷的手,可是力劲不够,他又很自然的松开,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直视牧伯夷的眼睛,“你为何迟迟不动手,为的就是这个?”他平淡的笑,“无论是影门还是瑶光的楚斯在收集情报上,他们可都不会出什么纰漏。”
“我要你亲自回答!”
“是楚斯要我死吗?他是你们杀手门这次的金主?”乐雎的语气在倏忽间生硬下去,他死死盯着牧伯夷的目光,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让步和胆怯,“牧刺客,你可以把这个当作是我们的交易。”
“将死之人,有必要知道这个吗?”
“牧刺客可知知己和对手间的关系,他若是用这般低劣的方式除去我。呵呵,那么我才是最后的胜者,让他胆怯的可怕对手。”
“可也是死去的那个,杀你指令是上面之人的命令。”
“和他有什么关系?”乐雎反问。
“我们为刀,他希望你死在这里。”牧伯夷松开了死死攥紧乐雎衣领的手,目光闪烁,“我要知道的!”
哈哈哈。。。。
乐雎大笑了声,他和楚斯最终的较量不在大虞的朝政之上,而是由组织的介入。他是死在刺客的手上,是楚斯怀着胆怯的心理想除掉他。即使是死,他也不是因为才能上的不足而败于对手。
“你们收集的资料没错,虞王的确是打算由越王铲平后患。我只是大王安排在李将军身边的卧底而已,待摸清徐州商盟具体的安排,我会想办法联系越王。”乐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取下腰间的钱袋子,“我死之后,徐州商盟必然会把我埋在越国。这里有点钱,算是酬劳,到时希望牧先生能够挖出我骸骨,带到楚国的徐州去。”
“可以!”
“我有姓。”
“在你的碑文之上,我会写上你的一切。”
“那有劳,动手吧!”
“你不问问杀你的原因吗?”
“这不重要,要死的人不需要带太多东西下去。”
话落,刀光一闪,血液喷涌而出。牧伯夷收起短刃,和头颅‘砰’的声撞在桌子上的乐雎擦肩而过。他没有收起桌面上纸张,慢慢的戴起自己的帽子,扭头看了眼倒下的乐雎,收回自己的目光,推开门走出。
门口有俩个被处理掉的守卫,像是在打盹,靠着墙面。
三百零八 无翼之穹 六十三()
“下面几张已经因为血迹完全看不清楚了,于将军!”德德玛背负着板斧,站在于子文的面前,看着几个侍卫把乐雎冰冷的尸体抬了出来,“咽喉处一刀致命,绝非不是一般之人可为。”
于子文两手各捏着纸张了一角,慢慢的看完,又瞥了眼死去的乐雎,“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大虞那方该怎么交代?”德德玛蹙了蹙眉头,他刚才并没有看信纸上的内容,心里还有点担忧虞王对此事会有所追究。
“哼,交代?虞王行此事就该会想到这可能发生的结果。”于子文冷哼了声,把信纸交到德德玛的手上,“这些东西应该是那个刺客特意留下的,刻意把重要的内容搁在上面,用茶盏简单的隔绝血液,你看看吧。”说此话的时候,于子文对刺客的身份有了猜测。
德德玛接过信纸看了下去,片刻脸色大变,愤怒的取下背后的板斧,囔着往抬着乐雎尸体的侍卫走去,“奶奶的,这厮连全尸都不能留!”
“德德玛,对死人下手不是君子的行径。”于子文一把扯住德德玛的袖口,叫了一声。
“老子又不是君子,我是粗人。”德德玛扭了扭自己的身体,头微微的偏着看于子文,“于将军,你给我松开,我把他头砍下来,送给那北边大虞的王。”
“快抬下去简单的埋了吧。”于子文使劲的扯着德德玛的衣服,生怕眼前这个莽货真的拿着斧子把乐雎的头颅砍下。他们与乐雎只是立场不同,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让对方死无全尸的话,为人之道就太过于极端。
俩个抬着乐雎尸体的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德德玛,他们干硬的站在原地,在于子文开口的时候,他们赶紧的点了点头,抬着尸体小跑了出去。
“嘿,再跑,老子把你们俩也砍了!”德德玛大叫着,挥舞着板斧。
“把这个带上,前往江油交给昇公。”于子文因用力,脸涨的通红,吼了起来。
两个侍卫已经跑远,德德玛重重的哼了声,扭头瞪了于子文一眼,抬起板斧在自己的犄角上磨了起来,“于将军,你让别人去吧,昇公让我留在洛城,帮助世子,我。。。”
“你太显眼了,我们的人也无法帮你把安排进去。再者乐雎已死,我们也不用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于子文试探性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舒了口气,把手上捏着纸张递交了过去,“拿着去江油,越国大将赵无可在不久就会与项将军等人在战场上相遇,你去那儿!”
德德玛沉默了下,双手往后,将板斧放回原位置,接过信纸,“何时走?”
“今日就去。”
“世子这儿,你们几个可以吗?”
“让越王狐疑不定,无法在短时间知道我们真正的意图,还要需项将军等人在正面战场的掩护。”于子文眼神沉淀了下去,“战况越激烈,越王才会相信我们徐州商盟的确是打算从正面战场上与他较量,朝政上的小规模混乱是党派之争。”
“这可不容易糊弄过去,我会赶过去,尽量帮助项将军拖住赵无可!你们这里,万事小心,一切可都是压在雷霆一击之上,不可鲁莽。”德德玛声音沉了下去,一脸的严肃。
这一番话让于子文一愣,眼前这个看似粗鲁的人实际上粗中有细,知大局。他不由大笑了一声,重重拍了拍德德玛的肩膀,眼神恳切,“保重!”
“哈哈,于将军的眼神看着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德德玛飒然一笑,背转过去,扬了扬手,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保重!”
“铁甲未裂,壮士心不死!”于子文在德德玛走了几步后,他将手贴于后背,叫了声。
德德玛步子顿了顿,嘴角扯开,露出笑,轻轻握拳捶了捶胸口,“心不死!”
。。。。。。。。。。。。。。。
越。安华
战马重重哼了一记响鼻,在原地兜转。项一鸣拉紧了缰绳,目光犀利的望向对面,在他不远处,一个年约五旬的男子手持一柄镶金鞘铜柄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