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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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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轻的划过,勾起沙沙的细响。虞泽脑海里默然想起了那日晚上幽明之士的手势和吼声,这几日他有所召集学识渊博的老者,对这个“手势”的来源问了问。有个来自越国名叫炳公的老者对这个“手势”记忆犹新,那是幽明战团表达自我信仰的一种方式。

    “我听人说二十年前的越国发生了一场叛乱。”虞泽收回手,缓缓的说起,“不知楚斯大人对此有多大的了解?”

    楚斯一愣,他看着虞泽片刻后回答,“嗯,越国在二十年前的确发生了一场叛乱,这场叛乱直接导致了越国的国力削减,其前越王的弟弟鸠占鹊巢,不仅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还将其嫂占为其有。”

    “那二十年多年前越国有幽明这个战团吗?”虞泽继续开口,目光之中漾开一抹诡异的色彩。

    “大王。。。”楚斯讶然出声,他心里头明白虞泽的猜测。二十年多年前的越国军部等级森严,“幽明”虽未在七国中传开,可前越王乃是个高瞻远瞩之人,这支神秘的军队也有可能在组建之中,“二十年前,七国并存之时,并无此名。不过大王可问战门的人,天机阁的老师教导学生之时,他们会收集各国军队资料进行剖析,无论是有没有公开。天机阁在收集资料这方面比我们瑶光的好很多。”

    “呵呵,我二弟就是战门的人,难道你让我去问他不成?”虞泽冷笑了声。

    “大王你忘了,几月前项将军曾说有意召集一位自称是战门的人入幽明,希望借你的威望将其收入麾下。当时大王你三思许久,并无同意。”楚斯小心的提醒了声。

    “嗯,倒是有这件事。”虞泽点了点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楚斯,“楚大人的记忆可真好。”

    这句话冰寒入骨,楚斯在片刻就是明白了过来,眼前的雄狮恐怕早已暗度成仓,向那战门之人下手了。

    “呵呵”楚斯于冰寒的环境中,他干笑了笑,“大王,当年越国有将一个军队的精锐之士分拨其余队伍的先列。他们在越国军政内部中无处不在,乃是越王直接调任之人。”

    “哈哈,瑶光的情报也不错。”虞王笑了笑,重重拍了拍手。

    方许,从纱幕后走出一个抱着长剑的女人,眉毛比男人还要锋锐,如两把匕首直插黑发之下。

    楚斯看见那个女人,他微微失色,而后苦涩的摇了摇头。正如他想,眼前的这位王早已下手,将这位战门的人才收入囊中,纳为己用。

    “楚大人,你可是认出了她来?”虞泽指向女人,缓缓而问,语气之中娴静异常。

    “战门第三期学生……姬无妍。”楚斯凝视女人的面容,“不知阁下的身份是不是如我所言?”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分崩之行 二十八() 
“哈哈,楚大人对小女子的关注想必不少吧。”姬无妍走出后,她朝着虞泽行了一礼。

    半月以前,她眼前这位王亲自来找。两人目光相碰,虞泽没有多说话,其身边跟着的侍卫就是散开将她包围起来,“战门姬无妍,你在等什么?”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姬无妍心里就是清楚,对方已经明白了她的打算,并且以这样粗蛮的方式告诉她:“试探不该试探的人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姬将军,寡人和楚斯大人的话,你听到了?”虞泽放下玲珑剔透的杯子,看向姬无妍,“算是投名状吧。”

    “投名状?”对于虞泽的话,姬无妍在心里笑了声,她脸色平静的面对着楚斯复杂的目光,“姬将军”一称想来在对方的心里掀起了波澜,“我老师的确提过“幽明”,此乃越国最神秘的军队,从越国第二位王……越惠王初期就是开始选拔。”

    “呵呵,存在如此之久的军队了。”虞泽笑了笑,越惠王时期,大汉才刚刚崩坍十余年,七国崛起。离现在已经有八十多年左右,这么长的岁月里,“幽明”战团的成员也该换了好几批,只是作战的经验却随着老兵的离去长存了下来,“寡人听言,二十年前忽然出现在七国世人面前的幽明如一颗陨星,凭借着四万余名战士硬生生的瓦解掉了近十来万人的截杀。”

    二十年前的越国的确是风雨飘摇的国度,一场叛乱之后。越国各大军队之中都是出现了一批自称为“幽明”的战士,他们在樊铁的带领下,以让人咋舌的速度集合起来,内部分工异常十分明确。靠着雷霆之势带着越国的世子逃向隔依海岸北侧,像狼一样咬着牙毫无声息的潜伏下来。

    这是支真正隐匿于袖口的利刃,刹那间的爆发足以让人心生畏惧。没有人会知道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分散隐匿在各大队伍之中,为王直接所用。

    “越国逃离的世子叫什么?楚斯大人可是知道?”虞泽继续发问,低下了头去看杯中沉淀下去的茶叶。

    “李宏烨,子玄文。”楚斯开口,心里头犹豫中,他将手里头的第二封信函拿了出来,交到虞泽的面前,。

    信函的背面是一双交叉的苍蓝色羽翼,虞泽只是看了一眼就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将信纸拆开。

    一目四行看去,虞泽的眉头蹙了蹙又是舒展开,“狐妪的人调查我四弟是所为何事?局势越来越不明了了。”

    楚斯和姬无妍二人沉默不语,用眼角的余光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两人各自的行为落在对方眼中都显得有些奇异,一位是瑶光培养出来的法家,一位是天机阁驯养出来的兵家。如今却在这大虞的“故晓居”处和一个王坦诚相待,将己方的秘密一点一点的泄露出去。

    “罢了。”虞泽盯着手里头的信函,许久后他晃了晃头,用手按了按眉心,“此事先搁下,楚大人,寡人有一事要问你。”

    “大王请讲。”楚斯收回神,回答道。

    “若我二弟正是越国那位逃离的世子,大人说说看,当年我二弟助我建立大虞的图谋又是什么?”虞泽大胆的将心里头的猜想说了出来,看了看楚斯和姬无妍二人问起。

    他的这句话如同丢入池中的石子,片刻间就是让两人心里头掠过了涟漪。

    楚斯面对着虞泽的这个问题,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虞泽手里头的信函,“大王的问题,小的一时还不知如何回答?”

    “为何?”虞泽问。

    “不知来由,微臣又怎能推断出李。。。李将军的意图?”楚斯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迟缓了下继而指了指虞泽手里头的信函,补充说起,“大王何不从此事出发?”

    虞泽再次将信函摊开,上面有着关于天机阁派人涌入大虞留意李子骞的事。他在沉默中,楚斯再次开口,“大王,在中州未稳之时,战门之人自千年前就是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天机阁的人一般不会在意战门之人的任何举动。除非天机阁上面的人觉得手里的棋子已然成了威胁,他们才会对其采取行动。”

    “哦?”虞泽拉长了尾音,“在楚大人看来,这是天机阁对我二弟动手的迹象。”

    楚斯沉默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目光移视一直站着的姬无妍。虞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姬无妍盯着楚斯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寒光,当她与虞泽视线交汇之后,她点了点头,“嗯,我们战门之人在乱世之中的确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如战门之人没对组织的利益构成难以估计的挑战,他们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在此期间不会派任何来监视我们。”

    姬无妍的话一落,虞泽又是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信函,眉宇间显得深不可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许,虞泽放下手里头的信函,对着楚斯道,“劳烦楚大人了,寡人希望大人能在半月余将我二弟的事调查清楚。”

    “是,微臣定宵肝夜胆而行。”楚斯点了点头,面容有点僵硬,半月也调查出李子骞大部分事情,就算是天机阁的影门去做也是很难完成。

    他心里头又是知道,影门收集的一些讯息是不出卖的,那些重要的秘密全部握在天机阁内部之中。这调查完全要靠自己去完成,蛛网又在初建之中。

    “怎么,楚大人有难处?”虞泽注意到楚斯的神色,他嘴角掀开一抹弧度,“依楚大人之能,这并没有什么难度吧。”

    “是。”楚斯再次回答,双足离开卧榻,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对着虞泽行李,“微臣告退。”

    虞泽对着楚斯挥了挥手,为自己斟满茶自顾自的浅饮一口。楚斯后退,临走时,他看了眼还站在原处不啃声的姬无妍,双眼眯了眯,推开门走了出去。

    故晓居外白雪一片,楚斯缩了缩头,于走廊之中细微的叹息了声。

二百二十章 分崩之行 二十九() 
二月初的时候,项一鸣被拓跋倩拽着坐在一家酒肆的二楼。不知是不是偶然,项一鸣看见了楚斯将手抄在宽大的袖口内,匆匆从他们楼下而过。

    这家酒肆修在南北大道之上,正是楚斯每日进宫的必经之路。项一鸣只是看了眼,他就将目光收了回来,盯着拓跋倩妖异发神的眸子,“你有心事?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呵呵。。。”拓跋倩听到项一鸣的话,她收回目光,木楞的看着项一鸣笑了几声,扬了扬下巴,“楚大人真是个忠贞恤国的人,这般严寒天,他也要去王殿和大哥商量国事。”

    “臣子职责所在。”项一鸣淡淡回了一句,他注意到拓跋倩的目光仍是搁在楚斯愈走愈远的背影上,不禁眉毛怵了下,“你在想什么呢?”

    “额。。。没什么。”拓跋倩回过神,两只手缩入袖口中,头颅下前移,脖子伸得老长,用嘴将桌几上的茶杯咬住,一点一点的吮吸杯中的水,发出断断续续的“咝咝”响音。

    “你啊!”项一鸣看着拓跋倩这般懒得连手都不愿伸出的样子,他笑了几声,亲自抬手将杯子握在手中,一点一点的去喂拓跋倩,“何时变得这般懒了?”

    “冷嘛,不想把手拿出来。”拓跋倩浅饮了一口,对着项一鸣甜甜的笑了笑,“嗯,你这次做的不错。本小姐宣布,你……项一鸣以后就是本小姐的仆人了,要服侍我,天冷了,我不愿伸手的时候,你要喂我水喝。”

    “那我抱一下你,这样就不冷了。”项一鸣盯着拓跋倩慵懒下去的双眼,他少有的打趣着说,缓缓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拓跋倩听到项一鸣的话一愣,眼前这个呆子终于会说话逗她乐了。她眼神一敛,隔着桌子半站起来,双手急急的抽出去摊开,“那你抱住我啊,我很冷的。”

    尾音被拓跋倩拉的细长,她的眼神变成了可怜楚楚的样子,“一鸣。。。。。你不抱着我嘛?”

    面对着拓跋倩突如其来的撒娇,项一鸣瞳孔一缩,他看了看一脸等待的拓跋倩,又看了看身边时不时扭过头看几眼的酒客。在拓跋倩的等待中,他还是选择站了起来,绕过桌子一把将拓跋倩揽入怀中,有些结巴的说,“这样。。。这样好点了吗?”

    真是个内向的男人啊!拓跋倩无数次在心里想项一鸣为什么性子这般内敛。

    “你怎么还是那么傻,说话还像以前样要结巴。”拓跋倩轻笑了声,她想起了以前越国的时候,眼前的这位男人爬上楼顶坐在她身边也是这样拘谨。

    “一鸣,有时我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啊,爱你真的很累,你知道吗?”拓跋倩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项一鸣的肩膀上,双手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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