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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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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十五岁的商羊舞冷静些,拍了拍大师兄浑厚的肩膀,黯然道:“师父命我在轲山呆足了五年,五年后的今天才踏天而去,也是相信我们己经有了自保的力量,人间己然没有师父可以追求的东西,师父离开是迟早的事,为了我们,他才强留人间这么多年,师兄何必伤心,总有一日,以师兄的修行天赋,你会再遇到师父的。”

    朱达握紧了拳头,突然仰天长啸,湖面骤生风雨,轲山上本万里晴空,突然生出雷声,数道闪电击向湖岸的一块巨石,刹那化为粉尘。朱达啸声不绝,心中既伤痛又愤怒,发足狂奔,身形一闪,便不见了。秦奈何大急,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追喊道:“大师兄,大师兄”

    商羊舞走过来,安慰道:“放心,他想通了,现在一定去了驻仙台”

    “为什么?”

    “练功啊,师兄一定会追随师父而去的”

    秦奈何匆匆去安排饭食,大师兄己经两天粒米未进,既然想通了要练功,怎么可能不先饱餐一顿。

    惜年过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商羊舞。商羊舞己然比惜年高了半个头,伸出手,很自然地摸了摸惜年的头顶,笑道:“放心,我没事,等下我恐怕得去大同一趟,你与师兄守住轲山。”

    惜年点了点头,五年来与商羊舞住在花海中的石屋,已然对商羊舞产生最深的信任和依赖,所以养成了从不多问的习惯,只是有些低沉地说:“那你早点回,我等你”。

    看到大同城的城门,商羊舞就知道城内必然生了巨变,不但城门的守卫多了几倍,盘查十分的森严,而且还有几个修行者在城头出没。当然,这样的大同城门对现在的商羊舞来说,只能算形同虚设。身随意动,商羊舞便消失在深秋的阳光里。

    剪刀街还是大同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一个少年书生负手而行,进了一间十分嘈杂的二层楼的小饭馆。五年前知命之夜,水洼中的那股洪荒之力对自己骨骼的改造,使商羊舞的面貌起了相当大的变化,婴儿肥的可爱小童,变成了清秀面容的翩翩少年。乃至于一路行来,相熟的街坊竟没有一个人认得他。

    因为与生民商行的东家曾经做过邻居,整个剪刀街这两天就只有一个谈资:“生民商行的老板陆大善人失踪了。”天下第一富人,大魏国库有一半是来自生民商行的税收,号称大魏财神的陆乙突然不见了。

    商羊舞坐在一个极不显眼的位置,点了两盘最普通的菜,叫了一壶劣酒,喝一口酒吃几筷子菜,加上身上的衣服浆洗得有些发白,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游学大同的穷书生,这样的人,当然只能在剪刀街这样的地方吃住。

    “你们知道吗,咱们大魏以前吃的是石子一样的粗盐,那玩意炒出菜有一股子涩味,而且吃多了还会得大脖子病,沙子一样的细盐正是生民商行产出的,又好又便宜,哪晓得生民商行的老板会是魔教的奸细,居然往盐里掺毒,唉。”

    “莫要胡说,陆大善人待我们这些老街坊可是不薄,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人?”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逃走,连同他的相好,春风楼里的头牌小蛮姑娘都不见了,我看不是失踪,而是畏罪潜逃回魔族了,据说那毒,可只有魔教的高级人物才会用。”

    师父踏天而去,二师兄应该收到春风楼的消息,但却没有赶来轲山。商羊舞就觉得太不正常,赶到大同一看,生民商行所有铺面都被贴了封条,从掌拒到小二,都不见了。

    大同有数万人中了毒,好在发现及时,不然这个数字会翻上十倍。因为现在家家户户用的都是产自生民商行的细盐,据说宫中数位贵妃都中了毒,当官府找到毒从何来,直扑生民商行时,生民商行的老板却失踪了,这就证明,这是一起处心积虑的下毒案,下的是魔教奇毒“枯木”。

    整个大同城形同地狱,医馆里挤满了浑身僵硬皮肤裂开的中毒者,医生却束手无策。还有几十个中了毒的乞丐,如一根根木头躺在路边,根本没有人去管。到处是绝望的哭泣声,那些都是中毒者的家人。中了这种毒,不出十曰,人就会变成一根真正的枯木,现在己经是第三天,魔境离大同数万里,即使去那里找到了解药,又有什么用呢。于是绝望就化成了刻骨的怨恨,假如生民商行的东家不逃走,绝对会被愤怒的魏人生生啃食掉。

    夜,没有一丝风,也没有月色,黑,如墨汁一样黑的夜。大同城稀稀落落的灯火,加上幽幽的哭泣在每个角落传出。实在象一个鬼城。

    陆乙的住处在南大街,与春风楼中间刚好隔了一间院落。陆乙本来是想买下春风楼隔壁的院落的,但那个主人是一个很执拗的书生,哪怕陆乙出到数十倍的高价,那人都不愿舍弃自己的祖屋。

    商羊舞现在正在陆乙的卧房内。

    陆乙的房间明显经过官府的搜查,一应书籍和信件都己经被搬空,四周的墙壁都是硬物撞击的凹洞,想是査找隐在墙后的秘道所留下的痕迹。

    商羊舞细细看了遍地下,又走到床前,轻轻地掀开乱成一团的被褥,摸了摸床柱。然后向一方小桌行去,坐到桌边,商羊舞的手在桌面慢慢移动,仿佛无意的思考动作,也仿佛有意的摸索。

    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自屋顶垂直落下,直刺商羊舞的头顶。商羊舞微微侧身,刚好躲过这一剑,也不回头,便往窗外飘去。

    匹练的剑光又化成点点星光,毫不停滞,往商羊舞涌去,只要商羊舞再慢上半分,那星光就会织成一张剑网,把人穿出数万个洞来。商羊舞的身体离那团星光不过半尺,背后生出阵阵凉意。

    天色已亮,西郊,一座小小的土包上,商羊舞突然回头,伸出袖子一拂,便敛没了追了自己一夜的剑光。对面的人很干脆地归剑入鞘,皱眉道:“杀错人了”

第五十四章:等在陆乙房中的杀手() 
那个人长得高,发髻也很高,脸上刀砍斧削般,线条干脆利落,穿着干净而流畅,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柄形状优美的长剑

    商羊舞笑道:“你本来要杀谁?”

    那个人却再也不愿搭理他,转身就一步一步走远了,只要不是要杀人,他竟不愿浪费半点力气去纵跃。

    商羊舞笑笑,喊道:“杀手兄,你杀错人了,难道连声道歉都不会说吗?”

    剑法虽蛮不讲理,人却很懂道理,杀手兄转身,很认真地抱拳说:“对不起”。

    “追杀我大半夜才发现杀错人了,你不觉得应该请我喝两杯压压惊吗”

    杀手兄极认真地解释:“第一次被人请去杀人就杀错了,所以收不到钱”

    “然后呢?”

    “然后当然请不了你喝酒了”杀手兄有些惭愧地说。

    商羊舞皱眉道:“你本来要杀谁呢?”

    杀手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刷地抖开,一个极生动的画像,画上的人商羊舞很熟悉,因为他就是朱达。

    商羊舞笑道:“既然小弟害你生意失败,那么就由小弟请酒如何”

    杀手兄细思之下,觉得这个理由很是充分,也不客气,微微侧过身子,示意商羊舞带路。

    事实上,因为满城巨变,除了那些不怕死,善于苦中作乐的剪刀街穷鬼还敢出来喝酒,南北两大街的酒楼基本上都关门歇了业。

    当年的五粮液酒铺还在,只是大门口贴了封条。商羊铺从隔壁买了几斤卤牛肉,便带着杀手兄越墙而入,进了酒铺后院。院内也遭了官府的洗劫,那几张摇椅上的熊皮已不知去向。商羊舞慢慢走到梅树间的青石前,纵上,铺开卤牛肉,对杀手兄说:“你脚下的那颗树下有一坛好酒,你用剑挖一下。”

    杀手兄很老实地用剑在脚下划了一个圆,微微发力,便挖出了那坛酒。

    商羊舞从青石侧面一探,便摸出了两个杯子,倒满。杀手兄对这一切毫不好奇,只接过酒一饮而尽,叹道:“好酒”。

    商羊舞笑道:“这快石头,就是你要杀的人以前练功的地方,我想问问他的头颅现在值多少钱。”

    杀手兄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两?”

    “不,200两,现银,见人头付钱”

    商羊舞叹道:“这个价要是被他知道,你不杀他,他也会来杀你啊”

    杀手兄面无表情又喝下一杯,道:“听说他是生民商行的靠山,不给钱我也要杀他,所以,200两足够了。”

    看来杀手兄很侠肝义胆啊,商羊舞叹一口气,看着杀手兄伸向剑柄的手,道:“先不忙着杀我,在我死之前,我就想问问到底是谁请的你呢?”

    杀手兄微微摇头:“他蒙着面,给了我这个画像,让我去某地等着,那人自然会来,杀完了自然会有人付钱给我。”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你有一身杀人技呢”

    “因为两天前,我刚杀了一个知命初境”

    “那是个什么人”

    “一个好色的和尚,晚上出来作恶,正好被我看见,就顺便杀了”

    商羊舞吁了一口气,叹道:“看来你也猜到了我与生民商行关系匪浅,对我也动了杀心。”说完食指连点,数十股剑气向杀手兄袭去。杀手兄跃下大青石,刚好避开这几十剑,对着青石之上的商羊舞叫道:“你怎么会我师门的指点冮山?”

    商羊舞不说话,伸手折过一根梅枝,纵跃而起,然向掉头往青石下的杀手兄冲去,正是昨夜杀手兄从房梁上冲下偷袭商羊舞那招,虽然是一支梅花,但依然生出匹练的剑光来。

    “流星降!你到底是谁?”杀手兄抽出长剑,往向高举,对着那根梅枝,与下降的商羊舞连成一根直线。

    商羊舞嘿嘿一笑,侧移三尺,梅枝连抖,便抖出了一个剑网,向杀手兄罩去。吟道:“剑光,是一首杀人的诗”

    “剑光谱!你怎么会剑光谱呢?”

    一个把杀人看成艺术的剑客,他的剑从头颅上飞过,就象一个伟大诗人的动人诗句。他的剑谱便是《剑光谱》,数百年来,他的传人都住在南边的一座大岛上,所以,并不怎么出名。

    商羊舞对杀手兄笑笑,说:“剑光派孤悬海外,每一代都是单传,但我却学会了这种剑法,这说明什么?”

    杀手兄长剑停在商羊舞胸前三尺,凝神不动,静待解释。

    “说明我与剑光派有很深的渊源,所以咱们应该坐下来把这坛酒喝完。”

    “你叫什么名字”

    “商羊舞,你呢”

    “帅无妻”

    “帅而无妻,果然,很特别”

    “

    不,是帅无戚,亲戚的戚”

    “因为帅,所以没有烦恼,果然,更特别”

    淮水边,枫雪桥往上第三棵柳树,帅无戚背着一个布袋,走到柳树下,把布袋横在自已脚边。

    一个穿着黑色大斗篷的人走了过来,说:“你把人带来了吗?可是,我们只收人头”

    帅无戚拉开布袋,露出一个少年光滑好看的脸,说:“我等到的人是他,不是画像上的人,请问,这样还可以收钱吗,毕竟,这不是我的错。”

    那人似乎认得这个少年,低声道:“想不到是这个废人,他是怎么进那间房的呢?”

    但还是递过来一张银票,说:“你再去等,他一定会来的”,说完,弯下腰就要去扛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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