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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京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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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这就说的不对了,孩子怎么能不读书呢?你看看东京城里城外这些做大事的人,哪一个没有念过书?当官的就不说了,这年头丘八考武举都得读书。

    旧宋门外的曹大官人,也是行商出身,现在呢?娶了个县主,朝廷给封了个官,叫什么迪功郎。这曹大官人年岁和我差不多大小,就是因为比我多读了几本书,过了一次解试,如今混得可比我好得多。”

    “是是是,十五郎说的是,咱俩同为账房,而十五郎发了大财,我还天天为两个女儿的嫁妆发愁,可不就是十五郎比我多读了两年书吗。”

    柳邕的三伯给柳清之倒满酒,敬了一杯,奉承道。

    “哈哈,三哥你就莫要说笑了。你没发财那是时运还没到。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往荆湖跑上一趟吗?如果不出差错和预料的一般的话,这一趟就能给两个侄女的嫁妆钱挣回来了。到时候,跑上几年,还愁没有钱使给洵哥儿上太学读书?”

    柳清之搂着堂兄豪爽的说道。

    “三哥你要是放的下心,就让洵哥在我这住下,明天就到邕哥儿上学的私塾报道去。陆先生的水平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儒们,但肯定比乡下那些强多了。”

    “好!”

    三伯父痛快的答应道。

    。。。。。。

第十八章 奸臣?() 
爹爹真是雷厉风行。下午柳邕上学时柳清之便和三伯带着柳洵去了通御街的私塾,一同带去的还有一大包沉甸甸的铜钱,交束脩用的。当然,钱是柳清之准备的。

    不知道三伯给灌了什么汤药,柳邕还从来没见过爹爹何时这么大方过了的,背着沉甸甸的铜钱,满脑子疑问,都顾不上瞌睡了。

    到了私塾,柳邕将钱递给爹爹,自己先进去了。

    孟先生见又有人领来一个学生,高兴的都笑开了花,摸着柳洵的脑袋,不停地夸着柳邕在他的教导下学业是如何如何飞快进步的。然后又对柳洵曾经的先生做出的评价嗤之以鼻,很专业的说道名师才能出高徒,学生考不上功名分明是先生水平不够,怎么能怨学生资质差呢?当然,资质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再三保证,柳洵在他的教导下,一定会取得非凡的进步的。

    “你爹怎么来了?门外的那个小孩不是你本家弟弟柳洵吗?”

    柳邕将书包放到桌子上,拉起凳子就往下坐。不过他没敢趴在桌子上睡,爹爹正在外面,只得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一旁的王寀和杨章则探过身来问道。

    “今天中午我三伯来家里了,不知道给我爹爹说了些什么,我爹爹非要柳洵住在我家,和我一起上学。”

    “那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你就能多了一个玩伴了?”

    王寀说道。

    “错,是跟班。你看柳洵那么小。”

    杨章纠正道。

    “好什么好?多了一个人,以后我娘再给我零花钱买东西的时候都要买两份了。”

    柳邕明显还记得昨天晚上被小姑娘“坑骗”的事情,愤愤的说道。

    “那你不会找你爹要吗?”

    杨章问道。

    “听我爹中午和三伯说的,过几日他们又要去荆湖一趟,指不定什么回来呢。我娘又不肯多给我零花钱,这该怎么过啊?

    更何况,多了一个跟屁虫,以后就不好偷偷溜出来玩了。”

    柳邕愁眉苦脸的叹道,不过遂及便恢复了正常,只见孟先生将柳邕的爹爹和三伯送走后,领着柳洵在柳邕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子处坐下,然后回里屋拿了笔墨,递给了柳洵,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和蔼的说了几句话便开始了下午的授课。

    接下来的几天,柳清之明显的忙碌了起来。每天到了吃饭的时候,柳邕都不见爹爹回来,听沐氏说去置办货物去了。

    果不其然,第三天傍晚,一堆北方的特产物什便堆满了柳邕家的正厅。

    “荆湖蛮比湟州早归化些年份,去的人多,利润也就摊薄了,所幸是贩茶叶去的,但去的时候自是不能空手,捎带些南方少见的物什,多少能赚些钱。”

    柳清之这样对沐氏说道。

    荆湖蛮和湟州同样是在神宗时就归化了,但湟州地处边疆,几次易手,方才稳定的几年功夫。

    荆湖蛮则是地处皇宋腹地,自魏国公平定以来都还算安定,当地的蛮部也在利益和官府的趋导下在山上种起了茶树,这些年渐渐形成规模,但名气仍旧不大。

    这一次柳清之和堂兄去荆湖正是要去收购荆湖蛮的茶叶,然后再贩卖到关西地区。因为是在产地收购,成本自然会下降很多。

    皇宋实行茶叶专卖制度,在皇祐前设立了十三个专门负责茶叶买卖的市场,唯有少数商人才有资格进行茶叶贸易。后来茶场制度逐渐废弛,到如今,只需要在东京茶市兑换到足额的“茶券”,便能进去分一杯羹。当然,这杯羹并不好分。

    又过了几天,柳清之和堂兄将一切准备妥当,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赶着车队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柳清之走后的几天,柳邕和往日里一样,每天在家和私塾之间来回奔波,不同的就是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

    这日一早来到私塾的时候,柳邕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几个年纪稍大的“师兄”在争辩着什么。

    “喂喂,他们在说什么呀。”

    柳邕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向杨章问道。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才传来的消息,曾子宣死了。”

    杨章今天起得有点迟,没来及吃早饭,在麦积巷买了个油饼带进学堂,咬了一口,一嘴油腻腻的说道。

    “谁?”

    柳邕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是前几年被贬出京城的曾布曾相公。”

    “哦,是曾布啊。”

    柳邕恍然大悟,他自然没见过曾布,曾布被贬出京城的时候他还没有记事,当然也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平日里无论是在夜市吃饭,亦或者是在沐氏酒楼打发时间,总能听到一些食客在高谈阔论的说着当朝和前朝相公大臣们的是是非非。曾布自然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个奸臣吗?死了有什么好争论的?”

    柳邕不解的问。

    曾布早年是熙宁变法的“主力”之一,王安石的得力助手,与吕惠卿共同参与制订青苗、助役、保甲、农田之法,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神宗皇帝英年早逝,哲宗皇帝年幼太皇太后高氏主政,任用王安石的政敌保守派的司马光上台执政。司马光只当了八个月宰相,但却将熙宁变法尽数废除,曾布也被贬离东京。后来哲宗亲政,曾布重新回到朝廷任枢密使,和宰相章惇一起力主恢复熙宁变法的诸多措施。

    不过哲宗皇帝也很快染病去世,端王继位。曾布因拥立有功,官至右相。但好景不长,在崇宁初年的时候,被蔡京所攻奸,以“力援元祐之奸党,阴挤绍圣之忠贤”而罢相。

    曾布因为一直力主变法,得罪了不少保守派的皇亲国戚,勋贵大臣,故而被贬之后便备受攻奸,甚至一度在一些人口中成了“皇宋自太祖以来,最为十恶不赦之徒,不杀不足以谢天下”的程度。

    “谁说曾子宣是奸臣?无知!”

    柳邕话音刚落,便被不远处一位“师兄”所听到,只见他激动的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声的说道。

    “怎么不是奸臣?”

    (。。。。。。)

第十九章 争辩() 
“怎么不是奸臣?”

    旁边另一个师兄也站了起来,拍桌子的声音更加响亮。

    “自曾布拜相以来,党争无日不绝,误国误民,怎么不是奸臣?更何况蛊惑圣上变法,青苗法与民夺利。。。。。。”

    柳邕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痛斥曾布种种恶迹的师兄,想起来他叫高欢,是高太皇太后娘家的人,只不过血脉离得有些远而已。

    当初变法之前,皇亲国戚和一些保守派大地主富商相勾结,垄断了东京城诸多挣钱的行当,哪怕只是一个远房亲戚过得也甚是潇洒。

    但到了熙宁变法之后,特别是“市易法”实施之后,他们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故而保守派及其家人对变法派特别是像曾布这样的“主力”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

    “党争的蔡京,不是曾相公!更何况变法之事朝廷早有定夺,青苗法又如何是与民争利?”

    那位力争曾布不是奸臣的师兄反驳道,柳邕知道他叫王洐,家境还算富裕,平民出身。

    “怎么不算与民争利?每期两分利息,实收数倍于之。若不达到朝廷颁布的数额,往往还强行摊派,这不但是与民争利,还算害民害国!”

    “朝廷不施行青苗法,百姓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要去找那些昧良心的地主去借贷,别说是两分利息的数倍了,五成的利息都是少的。皇宋四百军州,多少百姓是因为借了地主的高利贷利滚利还不上而卖儿鬻女,家破人亡的?”

    在封建社会,小农经济是异常薄弱的,一场天灾,亦或者一场大病便能让一户农家耗尽所有积蓄,走上借贷的路。而借贷,在青苗法出现之前,大多只能找地主去借高利贷。这些高利贷的利息往往在五成以上,有的甚至一个月就翻上一倍,农户一旦借上这种高利贷就很难还清,最终只能卖地卖房,甚至将妻女和自己都卖给债主。

    故而,高利贷也是历朝历代土地兼并最主要的途径,没有之一。

    “胡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富户放得,为何朝廷却放不得?”

    “朝廷不应与民争利,青苗法是恶政,市易法更是恶政!”

    市易法是在熙宁五年颁布实施的新法之一,其在汴京设都市易司,边境和重要城市设市易司或市易务,平价收购市上滞销的货物,市场短缺时再卖出。这就抑平了物价,极大的限制了大商人对市场的控制,同时也增加了朝廷的财政收入。

    如果说青苗法的实施是从保守派身上割下了一条大腿,那市易法的颁布则就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市易法实施之前,每到灾年,汴京物价便会疯长,往日一石六七十钱的米面,甚至涨到了五倍十倍。东京城内外一百多万百姓,都被这些蛀虫给掏空了积蓄。”

    “万物有生有灭,物价自然也是有涨自有跌,这是天理!”

    高欢说的激动,将袖子都撸了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冲着王洐大声辩道。

    “去你的天理,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饭都吃不饱了还叫天理?”

    王洐并不怵,也撸起袖子踩在凳子上痛斥道。

    “胡闹!”

    正当王衍和高欢还要再辩时,孟先生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两个学生和街边的混混一般毫无修养的赤膊上阵,随时有可能大干一场,生气的训斥道。

    “成何体统!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有没有一点书生的样子?有辱斯文!”

    王洐和高欢以及另外几个参与讨论的学生悻悻的站着,低着头听着先生的训斥。

    “说说吧,怎么回事?”

    孟先生训斥了半天,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然后缓了缓,问道。

    “先生,今天传来曾相公去世的消息,我们便在讨论,说是加上伊川先生,这已经是朝廷今年死的第二位重臣了。可是高欢却说曾相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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