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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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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他的儿子袁敞(司空)、孙子袁汤(司空)、曾孙袁逢(司空)、曾孙袁隗(太傅)、玄孙袁绍(大将军)。另有十多人做到九卿、太守级别。

    袁汤早就去世了,袁逢、袁隗皆在洛阳,现在袁家的话事男子只有两个,不是袁绍就是袁术,来者必为其中之一。说起来,周澈、周仓出身周氏,也是名门,论历史渊源汝南周氏的名声比袁家厉害,乃东周皇族之后。这个时候,他应该自报家门,上前叙话。

    只是,周澈现为卑微小职,身份不太恰当,因此闭口不提,只道:“不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看了看前呼后拥的车队,为难地说道:“贵家从者人众,舍中陋仄,怕屋舍不足。”

    “刚才已对你亭中的部下说过了,只管将屋舍尽数清扫干净就是。”

    周澈站在亭舍门前,正能看到车队全貌,见中间的一辆车打开窗,车内有人伸出手招了招,车边一锦衣人过去,垂手躬身,恭恭敬敬地听里边说了几句话,连连点头应诺,从车马队中走出,来到舍前,站直了腰,昂首挺胸,颐指气使地对周澈说道:“你亭中有房舍多少?”

    “小屋五间,大屋一处。”

    “这么少?”来人大为不满,举头打量舍院,问道,“观你亭舍规模,应是前后两进,怎么只有这么点屋舍?……,你带俺进去看看!”

    周澈又没骗他,自无不可,带着这人回入院中,边走边介绍:“前院此屋,是给求盗、亭父以及亭卒住的。”那人“嗯”了一声,问道,“后院呢?”

    “后院现在住了三个人。一个是我,两个是在逃案犯的亲人。”

    “什么在逃案犯?”

    “前几日,亭部出了桩贼杀案,在下奉令将案犯的父、弟扣押亭中。”

    这人不置可否,在前院略顿了顿足,便往后院走。

    两人来入后院,这人瞧见了北边的两套屋,楞了下,指着问道:“这不是两套大屋么?你怎么说只有一套?”

    “案犯的父亲现在外边这套居住。”

    “一个案犯的父亲,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此屋本为我的住所,……。”

    “不必说了,把那什么案犯之父赶出去!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点收拾好,以供我家主人居住。……,被褥卧具之类的也全都拿走,俺们随行带的有,不用你们的。”

    “案犯的父亲年事已高,……。”

    这人再次打断周澈,斥道:“你没听见俺说的话么?”指着南边,问道,“这不是六间小屋么?你为甚说只有五处?”

    “……,我现在住了一处。”

    “腾出来!”

    “腾出南边的屋子没问题,只是北边这个,案犯的父亲……。”

    这人勃然大怒,抬起右手,用下三指抓着袖子,指着周澈的鼻子,骂道:“你是耳聋的么?我家主人何等身份?岂能与案犯之父住在一院?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小亭职!便是你,也没资格与我家主人同住一院!带上你们的物事,全都滚去前院!”

    北边空着的那套屋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在打扫卫生的庆锋。姜俏也从姜父住的这套屋中走出,吃惊地望向两人。

    那锦衣奴仆恶语相加,满院皆闻。

    庆锋急忙跑了过来,向锦衣人告个罪,把周澈拉到一边,说道:“澈君,来人车马甚众,随从人多,绝非寻常人家,咱们何必与他们斗气?便将屋舍让出来吧。”

    姜俏听到了三言两语,晓得事情是因为他父亲而起,不安地说道:“兄长,听这人说话只是个奴仆,却锦衣华服,他家主人必定不凡。不要因为我们与他们起了争执。便让出来吧。”

    周澈面沉如水,他两世为人,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骂人的还只是个奴仆!换做前世,直接乱刀砍死这个狗东西,但是此刻心道:“韩信尚有胯下之辱,我欲成大事,岂可小不忍则乱大谋。”

    罢了,罢了。眼见来客强横,庆锋、姜俏说得有道理,没必要硬顶下去,微微一笑,颔首说道:“行。”对姜俏道,“就是委屈阿翁了。”

    庆锋小声道:“委屈也就一夜。他们过路的,明儿一早肯定就走了。”

    (本章完)

第37章 奸猾里长() 
周澈转回锦衣奴面前,笑道:“请你稍等片刻,我们这就把屋舍腾出。”既然腾出,干脆就腾个干干净净,叫来韦强,吩咐说道,“将武柏带出来,暂扣前院。”

    锦衣奴“哼”了声,问道:“武柏是谁?”

    “一个犯了案子的泼皮。”

    “带走带走!”锦衣奴强调,“后院一个人都不准留!”

    加上姜俏,亭中八个人一起动手,先把姜父请出,搀扶到前院屋中,再将后院所有的屋舍尽数打扫一遍,又按锦衣奴的交代,把被褥枕头等悉数拿走,堆放到前院屋中。

    周澈求职亭部时,只看到了亭部的自由与能结交豪杰,虽也知道需要迎来送往,但没太过在意。今日有“贵人”投宿,总算尝到了其中滋味,暗自想道:“当日,族兄周鼎劝我莫做亭职时,曾引前汉名士之语:‘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初不介意,今日方知其味!总算理解后世那句‘安能为五斗米而折腰’。”

    不过,相比“大计”,这点“为人役”他还能承受。

    锦衣奴等他们打扫完,命随从的奴婢从车中取出卧具诸物,并及铜灯、铜镜、铜匜、漆盘、漆壶、漆卮、银勺、银碗、象牙箸、短匕等等,还捧了个香炉,一个青瓷唾器,两个盛放化妆品的严具,等等的生活用品,放置到北边屋中。

    一番清扫、布置下来,天已擦黑。

    亭舍外的车马队打起了火把,火苗跳动,映得亭前通通红红。凉风吹过,带来田野中的清香,远处的安静衬托出了近处的喧杂。在亭部众人的迎请下,车队的主人终于下了车。

    五辆辎车,共坐了三个人。

    一个男子,两个女子。

    男子二十上下,头裹幅巾,身穿黑袍,行走端详,举止晏然。两个女子,观其打扮,前头的少妇应是男子的妻子,后头那个妇人则是大婢。

    车外的武士、骑奴、婢从们皆躬身行礼,给他们让开道路。

    辎车进不了院,一字排开,停到路边。马厩里也拴不下这么多马,骑奴们自将坐骑拢到一处,由人专管。最先问话的那人带了十几个武士、奴婢随从入内。

    从始至终,这黑衣男子一句话都没和周澈众人说。对此,周澈也不在意。

    将这些人送入后院,庆锋问道:“可要俺们准备饭食么?”

    锦衣奴鄙夷地说道:“谁耐烦吃你们的饭!俺们自己做。”欲入屋内,又转身叫住庆锋,摸出几个钱,丢给他,道,“俺见你们前院养的有鸡,挑一只肥美的,交给外头的人。”

    迎请黑衣男子入内时,周仓、裴元绍、韦强、严伟、邢刚都跟着,待返回前院后,见左右无人,韦强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说道:“好大的排场!”

    裴元绍连连点头,憧憬地说道:“若能有一日,俺有如此风光,不枉活这一遭!”

    周仓摸了摸佩刀,羡慕地说道:“那些武士连佩的刀鞘都是上等质材,别说里边的刀了!定然锋利。俺要是能有一柄,倾家荡产也愿。”

    严伟嘲笑他:“你就别想了。也不想想,能和人家比么?”吧唧两下嘴,问诸人,“你们瞧见了么?那个大婢真是美气,在院门口时,她瞧了我一眼,那双眼水汪汪的,真勾死个人。要能和这样的美人儿睡上一夜,死也愿意!”男子的妻子相貌普通,那个大婢却十分妖娆娇媚。

    邢刚使劲儿瞪着严伟,说道:“就你?目陷腮高,长得跟个胡奴似的!就算有此好事,也该不到你!”问周澈,“澈君,你说是么?”

    诸人志向不同,所见、所想也不同。周澈微笑,说道:“隔墙有耳,你们不要乱说了。”向院外努了努嘴,道,“如果被人听见,不免麻烦。”

    庆锋亦道:“对,对,都小心点,别胡扯乱说的。得罪了贵人,谁也救不了你们。”叫韦强,“将薪烛拿来,给俺照个亮。”抬头望了望夜空,一勾弯月悬挂西天,繁星点点,说道,“不早了,等将鸡给他们送去,咱们也该做饭了。”与韦强一道,自去鸡埘捉鸡。

    裴元绍、严伟、邢刚去院外,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

    周仓问道:“三叔,晚上怎么住?”

    前院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堂屋。加上姜俏、姜父,还有武柏,九个人,很不好安排。周澈说道:“让俊杰陪着阿翁住一间屋。在堂屋里打个地铺,住两个人,把武柏也绑到堂屋,顺便看着他。剩下的人,挤一挤,凑合一间屋里住就是了。”问,“阿翁呢?”

    “俊杰陪着在屋里呢。”

    来了贵人,姜俏、姜父案犯亲属的身份,当然不愿在外边抛头露面。周澈往屋里看去,见黑通通的,没有点烛,料是因姜俏不熟屋内陈设,没找着燧石,说道:“这位‘贵人’随从甚多,用不着咱们。你我别在院内傻站了,走,进屋去,点起灯。”

    两人说着话走入屋内。周澈先去找姜父和姜俏,他两人坐在庆锋、韦强住的屋中。听见周澈进来,两人摸黑起身。屋里比外边黑,猛然进来看不见东西,等眼睛适应了,周澈忙过去搀扶其坐下,内疚地说道:“阿翁,有人借宿,不得不将后院让出。你别生气。”

    姜父握着周澈的手,哑着嗓子说道:“俺怎么会生气呢?阿澈,来的是贵人,你别因为俺这一个老头子和他们闹别扭,不值当。俺老了,不挑剔,一把老骨头,住哪儿都行!”

    “阿翁,瞧您这精神矍铄,身子骨儿又好的,哪儿老了?年轻着呢!少说还得再活一百年。”

    姜父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转头往姜俏坐的地方看,又道,“以后啊,你得多教教俊杰,他整天不出门、不见人,只捧着书看个没完,嘴笨,不会说话!”

    “有的人敏于言,有的人敏于行。俊杰饱读经书,年少老成,来日必成大器,阿翁,你就等着享福吧。”他叹了口气,说道:“只苦了我的枫郎。”

    借助微弱的夜光,周仓找着燧石,啪啪地打出火,点着薪烛,驱散了室内的黑暗,众人闲话,其乐融融。

    ……

    浓浓的柴火烟味儿飘入屋内,也不知是袁家的人还是庆锋做起了饭。一阵脚步声响,一人来到屋外,叫道:“亭长在么?”听声音像是那个锦衣奴。

    姜父收了笑声,说道:“贵人找仓君,阿澈,你们快点去吧,别耽误住了。”

    周仓道:“都安置下了,又来叫我们。是短缺了什么物什,还是后院哪儿没打扫干净?”从席上起身,穿上鞋子,对姜父说道,“好,我和三叔出去看看。”出得屋外,果然是那锦衣奴。

    “请问何事?”

    “你随俺来,我家主人要见你们。”

    后院还是那个后院,感觉截然不同。

    周澈、姜父、姜俏住时,院中较为冷清。而如今,还没进院门,门口就站了两个带刀的武士。进入院内,大榆树下或坐或站,又有三四个随从。两边的屋舍都点起了灯,并在院中点起了火把,亮堂堂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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