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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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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颍水是豫州最长的几条河之一,源自颍川郡最西北的轮氏县,先向东流经阳城,再折向东南过阳翟、颍阳、临颍诸县,入汝南郡,再入扬州刺史部,汇入淮河,贯穿了颍川、汝南两郡。

    周澈此次微服巡查,就打算先行过阳城、轮氏两县后,再顺着郡界转下、往郏县、父城、昆阳、舞阳诸县,再北上,行襄城、颍阳县,最后到达颍川郡治阳翟。

    出了城外,三人沿河而下。清河如练,碧波荡漾,堤岸年久失修,时见坍塌。两边的河堤与河床间各有一两丈的距离,其间灌木丛生,野花杂草,蜂蝶成群。暖风一吹,花香、水意纷沓而来。

    驱马缓行在岸边的树荫下,周澈叹道:“看着堤碑……延熹元年,这河堤已有十来年没修了吧?还好这些年来,咱们豫州的雨水都不大,这颍水也不是很宽,才总算没有出现过水害啊!”

    一旁的田丰没有接话,似乎对颍水和河堤没什么兴趣,他的心思已经飞到了他们将要巡察的第一个目的地——阳城。他问道:“周君,我读史时,见说陈胜是阳城人,就是这个阳城么?”

    他问这个问题时,满脸的好奇。周澈笑了笑,不再说河堤之事,说道:“前秦时,地名‘阳城’者甚多。咱们豫州颍川郡有个阳城,汝南郡也有个阳城。南阳郡之堵阳在前秦亦名阳城。陈胜应是南阳阳城、即今南阳堵阳人,而非现颍川阳城人。”

    “噢?为何?君为何如此肯定?”

    “陈胜是楚人。颍川郡的这个阳城本周之颍邑,战国初,属郑,谓之阳城。后,由郑入韩,再由韩入秦,从未属过楚。陈胜怎么可能会是颍川阳城人呢?”

    田丰眼珠转了转,问道:“为何不能是汝南阳城呢?”

    “汝南阳城在战国时虽应为楚地,但在当时此地不是县,很可能只是一个乡或亭。”

    “君怎知?”

    周澈耐心地解释道:“前汉初年封诸王侯国,当时受封在阳城的阳城侯国辖下只有千余户。岂有一县只有千户民的?设而想之,此地在战国时定非为县,凡史载‘某人,某地人也’之所谓‘某地’,通例皆为县名,不指乡、亭名。是以,陈胜也不可能是汝南阳城人…而南阳阳城在战国时既属楚国,为楚地,又且是一个县,陈胜的家只能是在这个阳城。”

    田丰打破沙锅问到底:“汝南阳城可能是乡、亭,那周君又怎知这南阳阳城不是乡、亭?”

    “你知道曹相国么?”

    “曹参?”

    “对。秦末,曹相国曾和秦将战于阳城郭东,陷阵,取宛,尽定南阳郡。既然是‘战于阳城郭东’,有城郭的岂会是乡、亭?”

    田丰心服口服,敬佩地说道:“周君,你真博学。”

    “我算什么博学!这些,我也都是听我元福之父讲的。”

    田丰年轻,喜谈兵事,顺着周澈适才说的“曹参尽定南阳郡”,不觉展开了想象的翅膀,神往说道:“‘陷阵,取宛,尽定南阳郡’,唉,也不知是怎样的风采。”

    周澈扬起马鞭,笑指颍水,说道:“南阳、颍川位处中夏,乃天下之枢,虽险不及关中,守不及江南,战不如河北,然中天下而立,用之得当,足以经营四方。是故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且就不说南阳,只说这一条颍水,自古就是用兵之地啊!”

    田丰转目河上。

    此时,他们离城已远,河对岸良田沃野,里聚处处。沿岸有很多妇人临河漂衣,成群结队的孩子玩耍戏水。两个乡野少年一个猛子扎到水下,半晌不见动静,直引得观者惊呼出声了,方才从河中间露出头来。

    田丰略作回忆,想起了曾读过的一段书:“《左传》上说:襄公十年,晋帅诸侯伐郑,楚救郑。晋楚‘夹颍而军’。郑人晚上渡过颍水,‘与楚人盟’。荀君,你刚才说咱们颍川的这个阳城在战国时曾经属郑,那么,书中所说的这个郑人宵渡颍水,与楚人盟,应是在阳城附近?”

    “不是在阳城,而是就在阳翟北边,就在河对岸的某地。”

    “君又是怎知的?”

    “《左传》云:‘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於阳陵,楚师不退’。诸侯军绕过郑国,到达阳陵,楚军不退。晋人不愿撤军,因继续前行,终於楚师‘夹颍而军’。这个‘阳陵’”周澈转回顾,扬鞭动后指,“就在阳翟与颍阴间。因,郑人宵渡颍水之处就在阳翟附近。”

    田丰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周君,读史时,我最愁的就是不知地理。看着一个个地名,不知道是哪里…周君,你是怎么知道书中的那些地方都是在哪儿呢?”

    这就是有名师和没有名师的区别了。周澈笑道:“我周氏私塾中有一地图,上边记得有先秦之古地名。读史若有不解处,一观地图便知究竟。”田丰羡慕之极。周澈说道:“你若想看,等咱们办完案子回来后,我顺道回下汝南,可以去求仲兄,借来给你观看。”

    田丰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和田丰谈论古事,孙信虽不懂,但听他侃侃而谈,见田丰面现钦服之色,也是与有荣焉。

    周澈这次巡察,明面上是奉朝廷命令“采风问谣,巡察刑狱”,实际上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即欲借此机会,遍览颍北诸县之山川地理,城池防御,以及人口多寡、民之贫富,并及各地百姓信奉太平道的情况,以做到心中有数,因为豫州是被黄巾军祸害的最严重的地方。

    免得等黄巾起事后,眼前一抹黑,想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将从史书上读来的那些战事拿出来,与实地相结合,再与兵法相结合,从中吸取其经验,分析其得失。这也是为什么他乐于和田丰谈论这些东西。

    (本章完)

第212章 横征暴敛() 
周澈沿途指点谈说,一路缘河进发,他远观乡邑,近看山川,若遇丘陵、密林之处,便停下来察看一番;如再有古战场之地,也会驻马细观。到了入夜宵禁,不能再走了,遂投宿入乡中亭舍,把在部曹里开的“路引”拿给亭长看了,只说是去洛阳游学的。颍川衣冠极盛,游学风浓,经常有本郡子弟去外郡、或外郡子弟来本郡游学的,那亭长见周澈、田丰俱皆文质彬彬的,倒也不疑。

    当晚,在亭舍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起来,付过饭钱,复又赶路前行。

    又行十余里,入了阳城县城郊,遥见极远的天地交接处有一抹青黛。周澈乘坐马上,手搭凉棚,极目眺望,说道:“前边那抹绿处应就是嵩山了吧?”

    “嵩山?”

    “噢!就是嵩高山。”

    田丰和孙信都直起身子,遥观远望。田丰说道:“‘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早就听说嵩高山是豫州最高的一座山了,今天总算能亲眼看看它有多高了。”

    周澈笑道:“‘望山跑死马’。嵩山虽已入目,但离咱们还有几十里地。以咱们现在的行,要想亲眼看看它有多高,估计最早也要明天喽。”

    “那咱们就走快点!反正这路两边都是田野、乡亭,也没什么可看的。”

    “咱们这次出来可不是为了看嵩高山,而是为了采风问谣,巡察刑狱。岂有过乡不入的道理?”

    周澈也很想早点到嵩山,看看这个时代的嵩山是个什么样子。他前世时去过嵩山,可前世的嵩山和现在的嵩山肯定不同。时隔一两千年,整个的山势固然不会有什么变化,然而山中的道路、山里的林木、水流却必有差异。只是话说回来,查看地貌归查看地貌,他此次巡察的另一个目的:“观采风谣”却也不能忽视。

    他向官道的两侧望了望,指向前面,说道:“现已入了阳城县境,咱们也该去乡里走走、看看。前头有个里落。走,咱们装作讨水喝,去看看本地百姓的民生好坏。”他一骑当先,孙信紧随其后,田丰忙也策马跟进。走不多远,从官道下来,转行乡间小路,行至里外。

    和安成的诸多里落一样,这个里落也是外有墙垣,墙外植桑。里监门从门边的塾中出来,警惕地打量他们,问道:“诸位有何事?”

    周澈翻身下马,和气笑道:“我们从洛阳来的,要往阳翟去。路上走得渴了,想来讨碗水喝。”

    “那颍水里不都是水么?不能喝?”

    “远行在外,不敢饮生水,若是因此染病,那可就糟糕了。”

    里监门犹豫片刻,说道:“你们站在这儿别动,我给你们取些水来。”

    “好,好。劳驾、劳驾。多谢了。”

    孙信、田丰随着周澈从坐骑上下来。孙信瞧着那里监门回去塾中,说道:“这个里监门也太胆小了吧?咱们只三个人,还能闯入里中杀人放火不成?”

    周澈说道:“此时正农人下田劳作之时,里中应没什么人。咱们又骑马带刀的,是生面孔,里监门谨慎点也是应该。”近年来两次大疫,地方上横征暴敛,天灾人祸,因为活不下去而铤而走险、聚集山泽为寇的百姓不在少数。前年,横路不就遭了流寇么?里监门谨慎小心没有过错。

    三人等在里外,一群破衣露腚的孩子玩闹着从里中跑出。一面跑,一面唱童谣。

    周澈倾耳,听他们唱的是:“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

    孙信笑道:“没想到在这儿也能听到此谣,我还以为只有洛阳唱呢。”

    “此谣早就唱遍了天下。”

    ——这童谣唱的是当今天子之母永乐太后。今天子本为侯家子,河间王刘开之后,是先帝桓帝的堂侄。桓帝崩,无子,皇太后与父窦武乃遣人至河间迎今天子登基。“河间姹女”说的就是他母亲。“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意为其母贪财,好聚敛,都聚钱为室了,还常苦不足,使人舂黄粱而食之。“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讲的则又是她教天子卖/官受钱,天下忠笃之士怨望,欲鼓悬鼓求见,主鼓的丞卿却谄顺天子,怒而止之。

    这歌谣也不知是起自何时、源自何地,却只便在这一两年中就唱遍了各地。周澈拉开坐骑,给跑过来的孩子们让开路,说道:“童谣是传播最快的,凡有孩童处,必有童谣在。童子年幼,或许不知歌词之意,但大人岂会不知?贾长沙所谓之‘百姓怨望’,就是这个意思啊。”

    他没有想到这次来颍北巡察,没有听到有关本县长吏、县中豪强的歌谣,却反而先听到了对朝廷不满的童谣,叹息连连。

    田丰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说道:“贾长沙所谓之‘百姓怨望’?周君,这话不敢乱说!”贾长沙就是贾谊,他当过长沙王太傅。“百姓怨望”出自他的《过秦论》,下一句是“而海内叛矣”。田丰读过《过秦论》,着实被周澈吓得不轻。

    孙信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对“怨望”二字还是懂的,说道:“老百姓要不埋怨才奇怪呢!周君,就拿我来说。我家本也是有些地产的。十年前,咱们乡起了疫,我阿翁不幸也染上了。为给我阿翁治病,家中想尽了百法。请太平道的上师,不管用;药汤,不管用。阿翁最终还是没能好起来,撒手人间。为给阿翁治病,已用了大半家财,再又把阿翁安葬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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