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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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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仓“咦”了声,说道:“这不是濯清么?”

    周澈的视线顺着周仓看过去,见车窗里露出一个丽人的容颜,细眉樱唇,眼如水波,正看着自己。可不就是濯清么?他愣了下,心道:“濯清?”

    车都奔驰过去了,濯清还在扭脸往他这里看。周澈骑坐在马上,目送她远去,想道:“发于情,止于礼。罢了罢了。”

    濯清的车驾刚经过了一条巷子。从这个巷子里走出了四五个带剑的少年,年纪大的十四五,年纪小的十二三。他们转上街道,往城门口来,一路横冲直撞,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这些少年哈哈大笑。经过的行人侧目而视,无人敢上前喝阻。此刻她的车架,因为老农倒地,车夫勒马止住。

    见是车上坐着是女子,那几个少年对着濯清吹起了口哨。

    周澈蹙眉,对孙信道:“这几个少年真是。。。去把他们的剑缴了,十几岁的孺子带什么剑?撞倒老人不扶,还笑!还调戏民女,粗野无礼。”

    “要不要把他们送去官府?”

    “算了,平舆县令要知是我送去的人,还不得把他们折磨死?几个少年,训诫一下就行了。”周澈现在族灭季氏,威震全郡,要是把这几个少年送到平舆县衙,十有八九,县令会从重惩处。

    “是。”孙信、郭强骑乘过去制止。

    左右不过是几个恶少年,周澈没兴趣留下看,招呼周仓等人扬鞭策马,先出城去。随后孙信二人赶上,给周澈递了块手绢:“主公,这是陈家妾的感谢,谢主公帮她解围。”

    周澈没说什么,接过手绢,嗅了嗅,旋即放入怀里。

    此时濯清坐在车上,心里嘀咕:“听说周君要结婚了,哎!真是好生羡慕。”

    回到了安成,周澈先去拜见周乘。

    周乘详细地询问了他面见太守的经过,最后说道:“汝尚年轻,不可骄恣,要敏于事讷于言,爱惜羽毛。”

    当天晚上,留他在家用饭。

    饭后,谈起婚事。周乘说道:“已去袁家纳过采,也问名占卜了,兆遇金水旺相,是康乐、强健的预示,子孙大吉的征兆,四月二十是良日,婚期便定在这天,如何?”

    周澈没有异议:“悉从家长安排。”

    又说起彩礼,当世婚嫁,“奢靡”风气盛行,不但富家奢靡,穷家也攀比,没钱的哪怕借贷也要把婚事办得体面。当时民谚………“一食之所费,乃破终身之本业”。周氏儒学传家,恪守周礼,袁氏虽公豪名族,但也是奉行简约,聘礼倒不必刻意求多。周乘说:“除玄、纁、羊、雁、酒、米诸般礼物外,我与周鼎商量过了,拟再聘以钱六万,如何?”依照朝廷规制,官吏聘礼有玄、纁等三十种,周澈现为郎官,也是正经官吏了,须得按此下聘。

    周澈还是那句话:“悉从家长安排。”又想说聘礼由他出,悄悄地看了眼周乘,从他老迈的脸上看到了操心晚辈婚事的专注和本房族长的威严,自知就算将这句话说出来,怕也不会得到他的允许,也就不说了。

    把婚期、聘礼诸项事定下,夜已深。

    周乘说道:“你回家去罢。完婚后,到洛阳好好做,万事务必小心,不可落人把柄,损我周氏清名。”在他们这些经历过沧桑,深谙世情的老一辈眼里,宗族的名望比一切都重要。名望在,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名望若坠,万事皆休。

    周澈恭谨应诺,倒退出堂,接着他又去周仓家,找其父周鼎。

    一番见礼后,周鼎单刀直入般对周澈道:“没有?你可知,你和袁家的婚事差点黄了么?因为你诛杀季氏的手段,过于刚强。”

    “啊?”

    周鼎说道:“袁家一生谨慎,他家四世三公,靠的就是处世圆滑。十常侍张让丧父,郡中名士无一人去者,唯袁家独往吊唁。何也?当时张让炙手可热,故稍让之,以全家族。那****与乘公在袁家,袁本初之弟公路他就说:‘周家子酷烈行健,此非保家全身之道,招他当我袁氏婿,也许会让我的从妹成为寡妇’。”

    周澈不知该如何回答,唯唯诺诺,说道:“是,是。澈知错了。府君也教谕过澈了,日后吾当改刑戮为仁爱,以礼让化民。”问道,“既然袁家如此想,缘何?”

    “缘何没有取消与你的婚约?……,你猜猜。”

    周澈和袁家的人都不熟,唯一一次还是在亭部被袁术嘲讽,他试探猜道:“可是为何?”

    “那是因为袁家女。”

    “是因为袁家女?”

    “这袁家女真是有德啊!你应当把她快快迎娶过门。”

    “当日堂上,袁家长辈以及袁本初兄弟,正说道你过于刚强,只见袁家女从幕后出来,对堂上诸公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朝闻道,夕可死。周君今诛灭不法豪强,为民解倒悬,国人歌之。小女尝闻民言:他治乡时亦能行礼教,春秋断狱,乡民称颂。这说明他不是一味行事酷烈啊。孟子云:人无好恶是非之心,非人也。每听到浊吏、豪强残民的传闻,吾为女子,亦气愤填膺,况周氏子乃堂堂大丈夫也?酷烈犹可改之,无好恶则非人也。小女宁嫁酷烈,不嫁非人。又且,周氏名族,天下敬之,与我家三代交好,况且我与周君乃是指腹婚约,若因此事复又毁约,恐为世人讥’。”

    “袁家长辈听了她的话,这才改变了主意,没有将与你的婚约取消啊。”

    周澈大为惊奇,心道:“袁氏女才十六七岁,就有此等眼界?”

    复又一想,又觉得也许是袁氏女有眼界,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年纪。花季少女,阅世不深,又识字读书,应该正是处于崇拜英雄,喜欢幻想的时候,袁家长辈看到的是自己“不懂保身全家”,说不定她看到的却是一个“英雄形象”,故而说“周氏子乃堂堂大丈夫也”。

    这两种可能都有。不过,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却是很对,袁家若因为自己在乡野诛杀不法豪强,将其灭族的事而将婚事取消,传出去,肯定会引世人非议。袁家之所以改变主意,恐怕不是因袁家女前边的话,而正是因为这最后一句话。

    周鼎喟叹道:“皓粼,虽因袁家女之劝,袁家没有取消与你的婚约,可是他说的也不错啊。不避强御固能得美名,却也是取祸之道啊!主家周恂的父亲是怎么身亡的,你忘了么?你今天去见家长,有没有发现他又老了几分?你在诛恶救民,在道理上来说你是对的,他身为家长,不好阻拦你;可是你这么做,却极有可能会给你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你回去罢,好好想想。”

    “是。”

    。拜别周仓家后,回到自家院子,周澈觉得有点累,可他心不在焉的原因却非在此。他到底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纵使受到了当世的一些影响,纵使也知道当世男子能娶妻、可纳妾,对士族大家来说,婚姻更多的是结为姻党,利益联盟的关系,想起濯清、想起那个书斋遇见的俏皮姑娘,毕竟有点放不下。

    想了会,用后世的话安慰自己………关了灯,被子一盖,啪啪啪,还不是都一样。

    时值初夏,天气开始燥热,周澈想完事情,才发觉自己汗水湿透了衣袍,逐解开衣带,准备出去冲个凉。

    (本章完)

第172章 婚礼迎亲() 
周澈想着准备去冲凉,便起身离开书案,一转身却瞧见戚绣绣坐在床头,以手支着脸颊,正呆呆地看着他。周澈拿手在她视线前晃了两晃,笑道:“发什么呆呢?”戚绣绣回过神来,开口欲言,又闭上了嘴,强笑道:“没有啊!啊,君少是要沐浴么?贱婢烧得有温汤,这就给君少盛来。”

    “这么热的天,用甚温汤。”周澈纳闷,想道,“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的。”问她,“我走了多日,家里一切都还好?”

    “好。”

    “没什么事儿?”

    “没。”

    “那你愁眉苦脸的作甚!”

    “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

    “额…君少,你去隔壁屋里看看就知道了。”

    周澈出门,去到隔壁屋前,门没锁,推开来,见室内床上睡着一人。

    隔壁屋子睡的是个女子,虽然夜黑看不清模样,但在叫醒她,说了几句话后,周澈就问出了她的来历,原来是袁家得知周澈家只有一个女婢,就提前送个过来服侍,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试床”,看周澈行不行,有没有性|病什么的。

    周澈甚觉好笑。既然袁家把人送来了,也不必装模作样地退回去。戚绣绣服侍这家十来年了,辛苦得很,媳妇儿也该熬成婆婆了,能有个人来帮她挺好的。他没问这女子姓名,让她接着睡去,回去自住的屋中。

    戚绣绣没想到他会回来,很吃惊,又高兴,忙去取来温水,请他沐浴。

    周澈不耐水热,没用,打了桶井水,由她帮着冲洗过后,浑身上下清爽,瞥眼处看到她额头上细汗如露,两颊飞红,水气里,嗅得一股如兰芬芳,不觉心中微荡,问道:“衣上熏的甚么香?这般芬芳?”

    “前日乡里许阳遣人送来了一个熏香的圆炉,说是叫甚么卧褥香炉,可以在床上被中使用。贱婢奇其精巧,便用了两夜。这衣上的香大约就是夜里熏上的吧?”

    “什么香炉?能在被褥中用?也不怕翻倒?烫着了?”

    戚绣绣说道:“那香炉很是奇巧,不管怎么转,炉体总是平的,不会翻倒。”说着就要去拿过来给周澈看。

    周澈此刻哪有兴趣看?伸手把她拉住,笑道:“这香味儿好闻,让我细细闻闻。”把揽她入怀,发现她不知何时已薄汗轻衣透。

    美人入怀,香更浓馥,适才为水气芬芳,这会儿是体韵熟香。他将她拦腰抱起,入手丰腴软暖,耳鬓厮磨,闻其呼吸渐粗,寻着樱唇,丁香入口,舌融甜唾。戚绣绣挽住他的脖颈,勉强偏开臻首,轻喘道:“绣为旧人,何不去新人屋中安歇?”

    周澈低声笑道:“人皆都说新人好,我独以为旧衣佳。”

    “为、为什么?”

    “人生地疏怎如轻车熟路?”

    戚绣绣虽是他的通房丫鬟早就被他“开垦成肥田”了,闻言亦不禁娇羞,把头埋入了他的臂膀中。

    周澈也不上床,把她放到案前,教她转过身去,按着案几伏下,随即把她的衣裙从下撩起,堆到腰间。烛影摇红里,****似雪,腿如羊脂。他往她的股内一摸,已然桃源泥泞,当即轻车深入熟路。这小半月忙这忙那,小别胜新婚,动作不免大了些。可怜戚绣绣一边撑案,曲腿举臀,摇摆相就,一边捂住嘴,极力把骨软筋麻按下,免得失声出叫,回首娇/喘求饶:“别、别让人听到。啊啊。。。去了。。。去了。。。”

    云雨罢了,两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淋。戚绣绣又取来水,擦拭洗净了,吹熄灯火,相拥而眠。

    戚绣绣自知身份,只是一个婢女,年纪又比周澈大十岁,纵使周澈一向待她很好,每无人独处时,揽镜自照,见镜中人年华渐老,亦不免常自惆怅恐慌,夜深人静时,偶尔从梦中惊醒,也常觉榻前屏风上的那纸青山是如此寂寥。

    周澈一步步高升,她当然高兴,可高升代表的另一个意思却是:家中日后必不会只有她一个侍婢了,在可预见的未来定会有更多的侍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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