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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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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心中有数,脸上带笑,先给那被他砸到的少年道歉,随后对季墨说道:“原来是季君,久闻大名,今幸得瞻见,果然人如其名,威武雄壮。”示意黄忠牵马过来。

    季墨反手将乐进的坐骑拽住,横眉立眼,怒对黄忠说道:“你作甚么?想走?留下钱来!”

    周澈说道:“这位黄君是我的朋友。季君,你说‘留下钱来’,不知是何意思?”

    (本章完)

第110章 再遇濯清() 
季墨说道:“这赖货是乡长的友人?嘿嘿,我等实在不知,有所得罪,恕罪恕罪。”口中赔罪,说得好听,却目视手下不松手,就是不肯放黄忠过去。

    周澈微蹙眉头,说道:“黄君今来本乡,便是为访我而来。季君,你这是何意?”

    从建武年间,这季氏初来本乡开始,他们家便争强乡亭、斗狠闾里,至今近一百四十年,中间也不知换过了多少的家主、经过了多少的有秩乡长,虽说也有人因乱纪而伏法刀下,虽也有人因杀人而亡命江湖,可悍不畏死、轻剽乱法的习气却从未改变。也因此,从最初的为乡人所轻,到现在的被乡人所惧。最初时,他们被官府压制,到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官府被他们藐视,一些软弱的有秩乡长反倒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周澈年纪轻轻,又是外来人,季氏倚仗本族悍名,在乡中暴桀已久,怎会将他看在眼里?话语似恭,却半步不肯相让地说道:“这个匹夫从我里前过时,对俺里门吐唾沫,太也辱人!俺家世代英雄,岂能受此之辱?俺当即上前与之理论,他反动手打人,……。”他朝后头招了招手,人堆里挤出来两个少年,皆鼻青脸肿。

    他接着说道:“周君你看,把俺们都打成什么样了?先辱人,又打人,怎能让他轻巧过去?”

    周澈蹙眉,心道:“辱人?吐口水?呵呵,定是无稽之谈。汉升是个外地人,只是路过他们里前,与他们无冤无仇,又怎会辱他们?料来是随便之举,并无它意,怎知却被这无赖抓住,借机生事。‘打人’云云,估计也是这季氏动手在前。我与汉升虽相交不久,但是汉升年长,已经结婚生子,不似少年轻侠,他禀性沉稳,不是个莽撞之辈,要非被迫、要非怒极,断不肯动手打人的。”

    果如他的推测,黄忠大怒,嗔目喝道:“小儿!还敢糊弄黑白,颠倒是非!我从尔里前过时,起了阵风,吃到尘土,将之吐出来怎么了?‘打人’?是谁先动手打的人?我好言好语与尔等分说,尔等逼迫不让,我道歉也不行,你们还动手抢马!我自然不肯答应!你们又攘臂动手,来打我。我无奈反击,你们打不过,又讹诈钱财。……,真岂有此理!”

    黄忠本还没有这么生气,这时真是气急。他一方面固然是气愤这等无赖,抢马讹钱,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气愤季墨颠倒黑白,在周澈面前抹黑他。他沉稳归沉稳,但却绝不是一个懦弱怕事的人。这时气急攻心,他恼怒之极,伸手按到腰间的剑上,挺身怒道:“我今来是探望儿子、拜访周君,不愿为周君惹下麻烦,要不然尔等鼠辈,早被吾斩杀剑下!”

    季墨不知道他说的实话,只当他吹牛,嘲笑说道:“杂毛匹夫,就凭你?也敢大言!”众少年哈哈大笑。

    黄忠面带怒色,手按剑柄,似药拔剑出鞘。

    周澈急道:“汉升且慢!”黄忠眼看是气急了,他这一拔剑定血溅当场,周澈不怕受责任,但杀了人后,黄忠怎么办?只有两条路,要么伏法,要么亡命,都不是他所愿见的,急忙将之止住,心道,“这季墨嚣张至此,不但讹诈路人,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若纵之让之,日后我在乡间再无威信可言,几个月的苦心经营必付诸东流。”眼中微光闪过,他做出决定,“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本想等打听清了这季家的虚实再做打算,但以今日看来,也不必‘再做打算’了。”问道:“季君,那依你之意,欲要如何?”

    “周君,俺听说你是名门子弟,做过亭吏,当知律法。按法:‘伤人当耐,偿钱’。他打人该‘罚金四两’,两人共八两,便是半斤,今一斤金合钱两万,半斤就是一斤。这是如果没伤人当被罚的钱。你还伤人了,需要加价。”

    黄忠恼道:“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俺的忍耐是有限的。”

    周澈拦了拦黄忠,压住怒气,问道:“你且说想要如何?”

    周澈身高一米七五,在当时而言是高个子了,但比起季墨来还是低了一点。黄忠一米八上下,但是季墨却是比他二人还高大估计一米八九。季墨腆胸凸肚,仰着头,低眼看人,看着他两人,意态骄恣地说道:“既然乡长周君你在这里了,俺们也不诣官寺诉讼了,这大堂行刑的事就给他省了,只管赔钱就行了。”

    “你想让他赔钱几何?”

    “两个人被打伤,一人两万钱!再加赎刑的钱,一万。总计五万钱。”

    一个中等家庭,家财不过十万,季墨开口就是五万钱。黄忠恼怒至极,反手就抽佩剑。周澈眼快,忙再次将他制止:“汉升!稍安勿躁。”黄忠的手紧紧攥在剑柄上,额头青筋迸出,咬紧牙,看着周澈,等他说话。

    关键时刻,周澈两世为人养成的城府就显出作用了,将恼怒掩藏,微微一笑,说道:“五万钱未免太多。这两人只是挨了打,又无伤处,纵是‘年少稚儿’,也用不了赔这么多钱。”

    “周君,你是有秩乡长,俺们都是你治下之民,你得公道处事!此贼是你的友人,故此俺才放他一马,不去告官,许他出钱赎刑,——这全是看在你的面上。俺们已如此退让,你怎么还想减钱?这未免有些不合适吧?一文也不能少!”

    黄忠怒道:“我身上一文也无,有也不给你这厮无赖撒泼货。你若想要,吾躯在此!可愿立‘生死状’”言外之意,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周澈笑道:“何至于此!”对季墨说道,“汉升南阳奔赴而来,身上估计没有钱。我来得匆忙,也没带钱。要不然这样,你或者你派个人跟我去乡舍官厅取钱,如何?”

    “去官厅取钱?”人堆里有季氏手下小声嘀咕,“若任此人去到官厅,他不肯给钱怎么办?”

    季墨斜眼藐视周澈,嘿嘿一笑,说道:“乡舍太远,俺不想去。周君,你既然官厅里有钱,拿来不就行了?俺们在这儿陪着你的这个朋友,等你回来。”

    周澈怎肯把黄忠单独留下?他微微沉吟,说道:“那要不然这样,我把我与汉升的坐骑留给你作为质押。这两匹马虽不值钱,也值个五六万,足为抵质了。如何?”

    (本章完)

第111章 聚力功法() 
对于周澈提出拿马做抵押的办法,季墨心道:“今之马价,良马四五万,这两匹代步挽马合在一块儿也的确能值个五万钱。”旋即说道:“俺同意了。这要换了别人,俺是绝不肯答应的!不过既然周君说了,谁叫你是有秩乡长呢?就听你的。把马留下,拿钱来赎。”扬了扬下巴,令一个手下上去牵周澈的坐骑。

    黄忠可以自己受辱,但他不能让周澈受辱。想他几个月前,带着儿子来拜访士族名师,想给儿子日后谋个前程,可是士族看不起他,把他当成“土老帽”、草莽武夫,屡屡被拒之门外。但是后来与周澈偶遇。周澈与他“一见如故”,对他百般殷勤,殷勤请入舍中,摆酒置菜,热情款待,连床夜谈,意气相投,还把儿子推荐到周氏,成为“周氏门生”。便是至交好友也不过如此,便是亲戚族人也不过如此。

    黄忠感慨周澈的义气。自从上次和童渊切磋后,他心有感悟,便回去闭关突破,这次出关后,可想起要与周澈再见,他也很高兴,兴冲冲地来到乡中,先去横路亭,见到裴元绍才知道,原来周澈刚刚获得升迁,被拔擢为了本乡乡长,闻听之后,他更加高兴了,替周澈高兴。裴元绍本说要送他去乡中,却正好有两个姓铁的年轻人来找他,好像是说什么操练的事儿,一时走不开,而亭舍中其它的人,今儿个休沐,黄忠便问清了路该怎么走,也不等他再找人来送,马不停蹄又往乡中赶去。

    和朋友相聚,本来一件多高兴的事儿,却没料到在雀阳里外竟碰上了这么一拨无赖。

    季墨这种人,黄忠很了解,南阳也有这种人,争勇斗狠,生不畏官,死不畏鬼,便如一个狗皮膏药,一旦被缠上,摘不掉、揭不了,千般无法,万般难治。因此,他初时小意相待,道歉不已,结果没一点用处,反被他们蹬鼻子上脸,越发过分。

    黄忠的脾气刚毅果断,这件事要发生在别的地方,说不得,他早就拔剑相向。只是,既已知周澈升迁为本乡乡长,他实不愿给其惹麻烦,故而再三忍耐。他自家忍耐倒也罢了,但此时见周澈也是一副忍耐的模样,他按捺不住了,抬手拔剑,怒道:“竖子!”

    周澈将马儿的缰绳交给过来牵马的那个少年,见黄忠拔剑,急忙三两步奔过去,按住他的手腕,“当啷”一声,将拔了一半的剑又按回鞘中,说道:“汉升兄,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一日如三秋。我是翘着脚盼你归来!终将你盼到。今夜,咱们痛饮达旦。”

    “皓粼,这竖子……。”

    周澈按住他的手,给他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转对季墨说道:“劳驾,请把我的刀鞘拿过来行么?”一个少年将他起先掷出的刀鞘捡起,递过来。周澈接住,收刀回鞘,复插入腰间。

    季墨说道:“周君,你刚才这刀鞘投得够准,……,瞧见没有?小奋到现在还在抱着膀子叫疼。”

    周澈笑问道:“怎么?伤着了没有?……,要不要我把他的钱也赔出来?”

    季墨哈哈一笑,往前两步,拍了拍周澈的肩膀,说道:“周君乃本乡乡长,小奋一个黔首小民,他得罪了你的朋友,活该受罚。这钱,不用赔了。”

    周澈略挪肩头,让开他的手,笑道:“如此,那真是多谢季君的好意了。”

    “周君,你今为乡宰,是俺们的父母,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何必客气见外?今天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乡中四姓,许、陈、秦、季,尊族之名我是久仰了。‘照顾’二字不敢当,该说以后我还得多倚仗君族。”

    “周君若有令,自管吩咐就是。”季墨欢畅大笑,指了指被拢在一处的那两匹坐骑,说道,“马且存此,俺可就在里中等你送钱来了。”

    “一个时辰内必给你送到。”周澈拱手告辞,拉住黄忠离去。

    等他两人走远,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季墨收起笑容,说道:“‘不打不相识’?不如说是‘不打不识相’!……,名门子弟,汝南周氏,二十来岁就任乡长,带绶携印,俨然也是个百石吏。嘿嘿,嘿嘿。黄口孺子,无胆小儿。……,呸!”状甚不屑。

    一个手下略带担忧,说道:“我在横路有亲戚,听说这家伙任职亭部时,抓过一个叫武柏的当地地头蛇;又曾带人驰援临部,夜半击贼,——不像个怕事软弱的。季哥,你说他会不会不送钱来?又或者背地里搞些勾当,寻咱们的晦气?”

    “寻咱们的晦气?他能寻咱们甚么晦气?那武柏能与你我相比么?问问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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