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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当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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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窖在发酵过程中被灌了水,发酵成糟水就不难理解了。

    顺子的脸色非常愤怒:“念祖哥,我们果然是出了内鬼了!这厮何其歹毒,竟然往窖池里灌水!咱们马上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查,如果查出是谁,老子他娘的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顺子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尖利。

    其他十几名伙计、酒工的神色也都有些复杂,大多垂首不语。

    薛念祖眼眸中闪过一丝锋锐的光芒。他摇摇头:“顺子,先不要急着报官。其实报官也没什么用。我们一家小酒坊的这点破事,官府的人会管?”

    薛念祖深邃的目光逐一从伙计酒工们身上掠过,嘴角一挑,断然挥挥手道:“各位兄弟,我薛某人自问待大伙不薄,开这个酒坊也是为了给大伙谋一条生路,可有人却要在背后端了大伙的饭碗,居心险恶,着实让薛某人这颗心凉了半截!”

    薛念祖扬手指指画画:“这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我既往不咎!若是让我查出来,一定送官严办!”

    众人沉默。

    薛念祖冷笑起来,背过身去。

    酒坊这些伙计酒工大多数都是从昔日的广聚财跟随过来的,知根知底,相处极熟。要说一定要有吃里扒外的东西,大概非梁二狗莫属了。

    实际上,也只有梁二狗这种大师傅,才知晓酒窖灌水这种做法。要知道,在酒坊暗中使坏,尤其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是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

    顺子厉声喝问:“到底是谁?自个儿给老子站出来,否则,等老子查出来,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众人还是沉默。

    薛念祖霍然转身,声音陡然间拔高了几度:“既然都不肯承认,那么,我看咱们这酒坊就此关门停业罢了,都各自收拾东西,滚蛋吧!”

    栓子、柱子等伙计大吃一惊,慌不迭地噗通一声跪拜在地,哀呼道:“东家,可不能关了酒坊啊,咱们大伙宁肯不要工钱,也愿意跟着东家干啊!”

    梁二狗突然张嘴道:“东家,您要关了酒坊咱没意见,但是能不能先把咱们这些雇工伙计的工钱给结算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一家老小都在等吃等喝,您要是不给工钱,咱们怎么回家跟老婆孩子交代?”

    薛念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梁二狗,你还有脸跟我要工钱?这酒窖灌水的事儿,我听广聚财的杨老东家讲过一次,十年前,广聚财曾经出过那么一档子事……”

    薛念祖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一下。

    梁二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手脚微微颤抖。

    薛念祖锋利的目光怒视着梁二狗:“梁二狗,还需要我往下说吗?!十年前你为了从广聚财的大师傅手里学艺,偷偷往广聚财的老窖中灌水要挟大师傅,后来被老东家发现。老东家念在你家有老母卧病在床、少妻身怀六甲,这才网开一面没有追究。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非但没有改邪归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我没有……”梁二狗涨红了脸辩解道。

    薛念祖怒吼一声:“顺子,栓子,给我把这个丧尽天良不知廉耻的狗东西给我绑起来!”

    顺子栓子等人唯薛念祖之命是从,闻言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就把梁二狗捆绑起来。梁二狗根本不敢反抗。再反抗,这群怒气充盈的伙计酒工,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梁二狗,我最后问你一遍,往酒窖里灌水,你认还是不认?”薛念祖声色俱厉。

    梁二狗哆嗦着嘴角:“我……我没有!”

    薛念祖纵声狂笑:“梁二狗,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顺子,把这狗贼的腿给我打断,扔到官衙去,就说是我薛念祖惩治家贼所为,官府若是问罪,我薛念祖一力承担!”

    顺子一把抓过一根抬粮米的杠子来,抡起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就要落下,梁二狗见薛念祖动真格了,吓得魂飞魄散尿湿了裤子,哭爹喊娘认罪道:“咱的娘啊,东家啊,咱错了,咱再也不敢了,饶了咱吧!”

    薛念祖脸色威严冷漠:“打!”

    顺子抡起杠子就往梁二狗身上打去,当然不会朝要害部位打。梁二狗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两杠子下去就惨叫连声,连痛带吓晕了过去。

    顺子催了一口唾沫:“念祖哥,把这狗日的送官吧,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

    杨曼香走过来,轻叹一声:“念祖哥,梁二狗人品恶劣,但我估摸着背后肯定有人主使。”

    薛念祖点点头:“明摆着的事儿。这厮见利忘义,必然是受了别人的撺掇。不休说,定然是宝増永的周家。不过,咱们没有证据,送官也不值得。这样,顺子,先把他关在柴房里呆两天,两天后,我们请各位酒坊东家到场,当众惩治家贼以儆效尤!”

    ……

    北风呼啸,夜深人静。但运昌隆内,所有的伙计酒工都聚集在窖房内,无一人去安歇。薛念祖倒背双手,站在窖池前面,沉默不语。

    顺子急得手心流汗:“念祖哥,还是赶紧重新开窖下糟吧,我们昼夜赶工赶在年关前再酿一批酒,给山东老客陪个情,最多赔偿点钱也不至于坏了咱们的买卖……”

    薛念祖摇摇头:“不用。顺子,加把火,蒸酒,蒸出来的糟水继续蒸,连续三次,看看效果再说!”

    “栓子,你去柜上支些钱,明早悄悄去其他酒坊买五百斤白酒来,千万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酒坊伙计酒工们凑钱买的,年下家里用。”

    栓子一怔,却是不敢多问,只答应下来。

    薛念祖转身而去,居然径自去了自己的卧房休息。顺子等人带着满腹的狐疑和不解干了一宿的活,连续蒸了三次酒,终于在拂晓时分蒸出来了中品以上的酒。只是原本五千斤的量,三次蒸馏,只蒸出来三千多斤。即便是加上酒坊的存货,也凑不够五千斤啊。

    顺子站在院中,突然想起昨夜薛念祖安排栓子去其他酒坊买酒,心念一动,刚要去敲薛念祖的卧房门,却见薛念祖已经披衣出门来。

    “念祖哥,蒸出来酒了,只是量不够,才三千多斤,还差接近两千斤。”

    这一切都在薛念祖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道:“品质如何?”

    顺子欢喜:“品质没有问题,念祖哥,我看不如这样……”

    顺子凑过去伏在薛念祖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

    薛念祖脸色一沉:“顺子,万万不可!咱们开酒坊做买卖,首要的一条就是讲信誉重承诺,岂能往酒里掺水自毁招牌?一旦被人发现,运昌隆就完了!”

    顺子悻悻地搓了搓手:“念祖哥,咱也知道这样掺水不好,可……可咱们凑不够五千斤酒,山东老客定然是不依不饶,咱们该怎么交代?”

    薛念祖淡然一笑:“让栓子带人去买五百斤白酒来,隐秘行事,不要被人发现。酒买来之后,把酒分散灌入三口子母窖中,然后每口窖注入蒸过的温水一百斤,熟糟料一百斤,封存两个时辰后,继续蒸酒!”

    薛念祖见顺子还在迟疑,跺了跺脚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

    从其他酒坊买来的白酒五百斤,分别被注入三口子母窖池。然后又加入蒸煮过的温水各一百斤和熟糟料一百斤,封窖后两个时辰,薛念祖就让顺子等人继续开酒蒸酒。

    顺子半信半疑,他打小就在广聚财酒坊做工,虽然没有掌握大师傅的技术,但熟知酒坊酿酒的各个环节流程,薛念祖的这种法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但忙活到第三天的凌晨,居然真的再次出酒,顺子舀过一小瓢尝了尝,脸露狂喜之色:“哥几个,加把火,掌握火候,继续蒸!”

    顺子用小酒坛装了几斤新出的酒,急吼吼奔跑向薛念祖的内宅。

    花厅之中,薛念祖和杨曼香正陪来起酒的山东老客傅显忠叙话,顺子就闯了进来:“念祖哥,出酒了出酒了!”

    薛念祖暗暗皱了皱眉,顺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急性子脾气改不掉。当着傅显忠的面,万一酒的品质不好,岂不是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薛念祖沉声道:“傅老板在座,顺子,你嚷嚷什么?”

    顺子大笑:“没事,念祖哥,让傅老客也尝尝我们新出的酒!”

    说着,顺子取过两个茶碗来,就往里倒了两碗,然后双手举起,躬身下去:“傅老客,您尝尝!”

    傅显忠笑吟吟地接过茶碗,凑近嘴边嗅了嗅,然后小啜了一口,当即赞不绝口道:“薛东家,运昌隆的酒果然不同凡响,我傅某人来山西经营白酒十多年,又好这杯中之物,可以说对你们汾县一百多家酒坊出的酒了若指掌,但你们新出的这酒回味甘醇居然带有芬芳,着实是上等佳酿!”

    薛念祖如释重负:“傅老板满意就好。今后还请傅老板对咱们运昌隆多多关照啊!”

第二十五章价格战(1)() 
山东老客傅显忠满载而归,风波化为无形。

    年关前,运昌隆酒坊遍请本县酒坊东主,设宴款待,按照祖宗传承的行业规矩当众严惩大师傅梁二狗,将之扫地出门。吃里扒外是众家所忌讳,自此之后,梁二狗再也吃不成这碗饭了,没有哪家敢再用他,包括宝増永的周家。

    梁二狗的事,其实大伙都心知肚明。但一来是运昌隆没有证据,二来是薛念祖也不愿意彻底跟周长旭撕破脸皮,就不了了之了。

    过了正月十五,各家酒坊纷纷开门营业。而从山西全省和京津华北等地的酒商也纷纷赶来县里,订购年初的头一批开春酒。

    半年的运营,尤其是酒的品质塑造的口碑,运昌隆已经稳固了京津、东北和山东的市场。只是在省内,包括太原来的酒商,还是认宝増永和泉友真、易通达三大酒坊的名号。与前三家相比,运昌隆的名气虽略有不及,但至少在总的销量上,已经渐渐能与这三家分庭抗礼。

    年后开门的第一天,运昌隆就拿下了五千斤酒的订单。而宝増永,才不过三千斤。一时之胜败不代表什么,可周长旭却因此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运昌隆的势头正盛,有后来居上的迹象。其他酒坊尚在观望,宝増永就坐不住了。

    宝増永门口,吴作福望着运昌隆酒坊那边的门庭若市,搓了搓手焦躁道:“东家,我看现在只有压价一条道了,运昌隆是新酒坊,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跟咱们百年老号硬抗。每斤酒降一成,利钱少一些,咱们坚持两个月,就能挤垮薛念祖!”

    周长旭黑着脸:“都是废话!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咱们带头压价,这是坏了县里酒坊的规矩,付念仁和易振东这些人一定会来捣乱!别到时候挤不垮运昌隆,咱们宝増永反倒成了本县酒坊的公敌了。”

    吴作福陪着笑脸:“东家,上次我们是一家为之,倘若这一次咱们能说动其他酒坊全部突然压价,所谓法不责众,薛念祖也只能干瞪眼。”

    周长旭沉吟了一下:“倒是可以试一试。老吴,你挨个去找各家东家,说明利害,实际上不用全部压价,只要咱们几家大酒坊带头压价,其他小酒坊也不敢冒头。”

    吴作福嘿嘿干笑了两声:“东家,我去当说客没有问题哟,只是咱们宝増永带头,如果不给各家一点甜头吃,恐怕他们也不能答应。”

    周长旭一瞪眼:“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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