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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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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棚,就是指那江湖班子带有流动性质的表演之处。节目种类多大三十余种,可称得上是丰富多彩。加之附近食铺、客栈众多,也就成了外地人来杭州的首选之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览众安桥(2)求月票,求订阅!() 
高余在杭州生活三年,对于杭州的瓦子、坊市并不陌生。

    他在清湖河畔,找到了一家名为安乐馆的客栈住下,算是有了落脚之地。这安乐馆是一家老馆子,据说始建于吴越年间,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在杭州的名气响亮。

    安乐馆坐落在桥南,位于钱塘门大街街北。

    紧邻兴庆坊,隔街就是下瓦子,背依清湖河。馆子里楼台亭榭,假山流水,装饰极为雅致。

    当然,如此客栈酒楼,费用自然不低。

    不过对于高余而言,这安乐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普通人不得进入,便是官府差役,也无法在馆内随意抓人。据说,这安乐馆的后台,就是主持苏杭应奉局的朱勔。且不说朱家在东南权势熏天,单说那朱勔的儿子,如今就官拜杭州通判。如此背景之下,谁又敢轻举妄动,谁又敢在安乐馆放肆?

    高余这次来杭州,是为了寻找仇人,为师父报仇。

    那仇道人不一般,他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住在安乐馆里,一来是安全,二来这里四通八达,真若有危险,也方便脱身。

    更何况,高余而今可不是当年和怀清道长寄居玉皇观的小道士。

    他身上去少钱,从汴梁离开时,他还找高尧辅借了十枚金叶子,足以支撑他在安乐馆住宿。

    他要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楼,一旁就是流水潺潺的清湖河。

    这小楼的位置,略有些偏,但非常安静。

    分上下两层,还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出门,便是凉亭,门一关,更不会有人打搅。

    他把青驴就系在院中,在小楼里安置好了行礼。

    其实,也没有什么行礼,主要是那一口箱子。

    “九哥要出门吗?”

    安乐馆的伙计,倒是服务周到,眼力价十足。

    高余安顿好之后,准备出门走走。那伙计连忙上前招呼,恭敬送高余走出了馆子。

    站在钱塘门大街上,高余向两边张望,便直奔下瓦子。

    他不止一次游玩过下瓦子,师父当年,还在这里摆过算命摊子。

    所以,这下瓦子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只是,而今的高余,便是行走在瓦子里,怕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当年那个跟在老道士身边,瘦瘦小小的小道士,而今长高了不少,也变得壮实和丰润许多。加之衣着华丽,气质也发生变化。即便是当年常与他打交道的人,面对面也未必能认出高余,更不要说高余的口音,也有了变化。

    他专门在一家卖吹糖的摊子前停了一会儿,还与摊子的主人聊了几句。

    这家摊子的主人姓麻,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本地人都叫她麻婆子,而她制作的吹糖,可称得上是一绝。想要什么样的吹糖,只要说出来,她就能够做出来。

    当初,高余最喜欢麻婆子做的麻糖。

    每次师父在众安桥摆摊相面时,就会给他十文钱。

    他会用五文钱在一些果子,再用五文钱买一支吹糖,便喜滋滋坐在师父身后,时不时拿着果子给师父吃一口,他舔一口吹糖。那时光,也是高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高余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支吹糖。

    在制作吹糖的过程中,麻婆子并没有认出他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接过吹糖后,舔了一下,还是过去的老味道,脸上露出了笑容。

    既然连麻婆子都认不出他,高余也就放心了。

    他开始在下瓦子里游玩,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

    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亦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那裘妙法的书信上,他只认出了众安桥三个字。也就是说,众安桥这边,一定和裘妙法存在某种联系。

    是勾栏吗?

    高余记得,裘妙法曾出入勾栏,找过录事。

    可是这下瓦子里,一共有十三座勾栏,录事多达近千人。除此之外,还有那私门暗娼,更不知有多少。这要是查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可着实是不小呢。

    一年不见,下瓦子并无变化。

    高余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去勾栏了查看,而是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他感觉有些疲惫,于是在一家熟悉的摊子前,买了一些鹌鹑馉饳儿,准备带回馆子里品尝。这鹌鹑馉饳儿,也是他当年很喜欢的一种食物。是用糯米磨成粉,而后用油煎炸成圆形的饼子,里面有馅儿,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蘸着粗盐食用……

    嗯,这老胡家的鹌鹑馉饳儿,还是老味道。

    而老胡,也没有认出高余,更使得高余放心不少。

    斜阳,夕照。

    下瓦子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

    游棚纷纷开启,各种节目也陆续上演,还有那些勾栏,也亮起了灯,显得热闹非凡。

    和一年前,并无变化。

    高余走出了下瓦子,站在大街上。

    他向西看去……当年没到这个时候,师父就会带着他,踏上归途。

    玉皇观在城外,他们会沿着钱塘门大街,走出钱塘门,然后返回玉皇观。

    犹记得那年,师父背着褡裢,一手拿着布幌子,一手牵着他的手……他会从搭膊里拿出各种小吃,自己吃一口,师父吃一口,一边走,一边说笑,任由那斜阳照着他们的影子,在大街上拉的好长。

    可是……

    高余的眼睛,有些红了,眼眶有些湿润。

    不过他旋即醒悟过来,深吸一口气。

    这里是杭州,是他熟悉的地方,也是一个危险的所在。

    那仇道人,还有仇道人背后的人就藏在暗处,说不定正在观察他,他绝不能失态。

    想到这里,高余长出一口气,转身准备返回馆子。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忽听一声惊叫声响起,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人……

    是麻婆子?

    高余转过身,认出他撞倒的人,正是卖吹糖的麻婆子。

    她拎着一个坛子,被高余撞倒在地后,坛子打碎,里面的糖浆洒了一地。

    高余忙蹲下身子,搀扶麻婆子起来。

    可就在他搀扶麻婆子的一刹那,耳边响起了麻婆子低沉的声音,“小余儿,你怎么回来了?”

    高余心里一颤,手不由得一抖。

    他骇然向麻婆子看去,就见麻婆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手,大声道:“你这后生,打翻了我的糖浆,若不赔钱,休想离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陋习(3)求月票,求订阅!!!() 
高余有点懵!

    不过,他毕竟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师父身后,无忧无虑的小道童了。

    这一年时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更获得了一个天大的机遇。思想和心智,也成熟了许多。所以在经过最初的短暂慌乱之后,他就冷静下来。麻婆子一副找他赔钱的样子,实际上是在为他掩护……高余连忙做出道歉的姿态,连声给麻婆子赔不是。

    “婆婆,怎么回事?”高余低声问道

    “我不管,你撞伤了我,还打碎了我的糖浆,赔钱。”

    麻婆子仍旧大声的叫喊,似乎没有听见高余的话。

    高余就明白了,忙道:“婆婆休怪,这样吧,我送你回去,若真受了伤,一应费用,便由我来承担。”

    罐子已经打碎,糖浆洒了一地。

    高余把麻婆子搀扶着,态度极其诚恳,也让周围的围观者感觉没了热闹,纷纷散去。

    “婆婆住在何处?”

    “我就在兴庆坊,斜对面便是。”

    “那我诵婆婆回去。”

    戏要做足,高余面带微笑,诚恳说道。

    麻婆子似乎气消了,虽脸色不太好看,可看上去,已没有那么恼怒。

    就这样,高余搀扶着麻婆子,过了大街,走进兴庆坊。

    杭州和汴梁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有坊市的特征。麻婆子就住在兴庆坊的最里面的巷子里。巷子不深,独门独户。麻婆子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她青年守寡,也没有子嗣,一个人居住,靠吹糖谋生,在许多人眼里,是个孤老婆子。

    进的房间,麻婆子便关上了门,点上油灯。

    “小余儿,你怎么回来了?”

    “阿婆,你怎么认得出我来?”

    高余有些紧张,没有回答麻婆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麻婆子笑了,轻声道:“若只从你外表看,的确是有些认不出。小余儿变化可真大,这一年不见,仿佛换了个人。若非你吃吹糖时的习惯,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吃吹糖的习惯?”

    “是啊!”麻婆子笑道:“你吃老婆子做的吹糖,总是喜欢先舔一舔,眼睛会笑成月牙儿。每逢这个时候,你就会用手指揉鼻子……你吃了老婆子三年吹糖,一直都是如此。所以……老婆子才有了怀疑,专门观察了你很久,才敢跟过来和你招呼。”

    是吗?

    如果不是麻婆子这么说,高余可能也不会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子!

    以前师父也说过,他吃吹糖的时候,会笑得没心没肺。

    不过高余并没有太在意,现在从麻婆子口中说出,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些习惯。

    “阿婆,你身体还好吗?”

    “还算凑合,只是这腿每逢阴雨天,就会刺骨的疼。

    以前你师父在的时候,会给老婆子以针灸治疗。后来你和你师父突然离开,也就没有人在为我看过了。

    小余儿,你师父他……”

    老道士在世的时候,除了一身拳脚功夫之外,还精通面相占卜,风水堪舆。有道是医道不分家,除了上述这些本领之外,老道士还精通医术,尤其针灸功夫,更是出类拔萃。

    高余犹豫一下,轻声道:“师父他,死了!”

    “啊?”

    麻婆子露出了惊讶之色,但旋即轻轻叹了口气。

    “你师父,是个好人啊。”

    她坐下来,想了想道:“去年,你和你师父突然失踪,之后官府在玉皇观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其中还有玉皇观的道士。他们说,是你和你师父做的好事,还发布了海捕文书……只是老婆子不相信!别看我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可这好人和坏人,老婆子却不会看错了!但当时官府就是这么宣布的,老婆子也是无能为力。”

    “玉皇观的吕太冲道长,不是我们杀的。”

    “我知道!”

    高余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麻婆子道:“小余儿你回来,一定是有你的想法,老婆子不想过问。

    但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千万别暴露了身份……据我所知,官府并未放弃追查你和你师父。我听说,上个月还有人在玉皇观打听你的事情,之后官府派人抓捕,被那人打伤了十几个之后,逃离了玉皇观,去向不明。所以,你回来,危险的紧。”

    “有人,打听我?”

    高余愣住了,露出了困惑之色。

    麻婆子道:“是啊,玉皇观的一清道长,不就是小余儿你吗?”

    一清,是高余的道号。

    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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