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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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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神态各异,但这四位太监的许多特征都有相似之处,比如说年岁皆不大,估摸也就是三十出头,不到四十,唇薄脸白,肌肤如脂,按审美来说长得都不落套,可挑剔的地方不多,但那种阴柔之感,却都写在脸上,重的呢,就成了阴鸷,浅的,则让人觉得娘娘腔。

    “听说你伤了白玉剑?”

    燕来点头:“他运气不好。”

    “你倒是不怕沾麻烦。”

    “那是我运气不好。”

    莫悲亭笑笑:“女人也下得了手,这江南武林的姑娘你将来怕是一个都难找了。”

    “这天下的女人不也没全在江南么。”燕来有些腹议,你个太监关心我有没有女人,想什么呢。

    不过几次和他打交道,知晓是个喜欢唠嗑的人,或许也都是太监们的通病。

    “小子有趣,公公喜欢。”那一直微闭目的太监突然睁开眼,脸上现出一抹期待的神色:“来尚衣间帮咱家忙吧?”

    那炽热的眼神吓得燕来一脸懵逼。

    扑哧。

    见他这模样,摩挲着茶碗的太监没忍住笑出来:“梅青酒,你看人家像是六根干净的人么。”

    莫悲亭打了个圆场:“行了,你先出去吧。”

    燕来当即告退,再多留一下,还不知道这些太监会对自己干什么。

    看着他逃也似地溜走,梅青酒若有意思道:“莫悲亭,这就是你找的棋子?可不像是肯听话的主。”

    莫悲亭摇头,柔美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不是。”

    对着帐外唤了声:“叫赵高进来。”

    。。。。。。

    。。。。。。

    “都忘了昨儿个是冬至吧。”

    清澈透底的鱼池内,色彩斑斓的锦鲤正在争相夺食,偶尔会惊动那只躲藏在角落的老龟,探出头来,又缩了回去,依旧一动不动。

    “老大人说的是。”

    搀扶着鹤发老者离开鱼池,坐到亭子里那张铺了厚重毛毯的藤椅上,王小雀面露惆怅:“若不是下边人来说,王大人,冬至也没早歇呐,我才想起来,难怪总觉得是个什么日子。”

    鹤发老者下陷的眼窝里依旧有神光,看着这后辈慢条斯理地开始烧水泡茶,感慨道:“咱们这些人,吃的,穿的,哪天不像过节一样,也就百姓们惦记着这些节日,也有个借口给自己加点菜,烫壶酒。”

    王小雀笑道:“老大人这是骂人呢。”

    “怎么,不能骂?”鹤发老者枯瘦的手抓在藤椅边,哼声道:“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老夫这些年与他们同朝为官,都被带坏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嘛。”

    “这就是你们安慰自己的心思。”鹤发老者指着他:“那且说说,你有多能?”

    王小雀面露苦色:“我这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六品。”

    “可你干的是大理寺的活!”

    “得,您老别激动,咱们且从头慢慢说,您唤我来训一顿,我认,可这事我也真没办法,要不您出来主持大局吧,成不成?”

    鹤发老者鄙夷道:“昔年孟皇叔南阳遇凤雏还三顾四请呢,你这苦着脸就想让老夫出去为你们背锅,呵。”

    “那不是您老德高望重嘛。”王小雀把壶提起,茶倒出,递了过去:“请。”

    “这事,怪不得独孤家。”

    “我知晓,父亲也体谅。”

    “体谅个屁!你们琅琊王氏就没个好东西。”

    “您看,又挖人祖宗了不是。”

    鹤发老者夺过他手上的茶,放鼻尖轻闻,浅吟了一口。

    许久之后,叹出声气:“江南的味。”

    “都是旧茶了。”王小雀抹抹自己的鼻子,也不觉得害臊。

    “有味就成,新的难道就更顺口了?”鹤发老者不以为然:“那我怎么见如今的新人们,都像根刺似的,看着就难咽。”

    “也包括我?”王小雀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

    鹤发老者白了他一眼:“你入不得我法眼。”

    王小雀暗吁口气,幸好,幸好。

    “还差点。”

    王小雀当即像吃了狗屎一样,想了想,扯开话题:“江湖又要乱了。”

    鹤发老者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江湖什么时候太平过?”

    “这事,还是您老出来主持吧,成不成。”王小雀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面露难色。

    鹤发老者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怒道:“若非看在你是我孙女婿的份上,老夫这巴掌就能把你扇鱼塘去!”

    王小雀脑袋缩了缩,怂完之后道:“爷爷,两万多条人命啊,怎么着您也得帮捞点,能捞多少是多少。”

    鹤发老者露出萧瑟之态:“你以为是政事堂那帮家伙不想走司法程序么,就是他们促成了这事走到今天,为啥,不都棋瘾上来了,想过过手。可我告诉你,棋盘街这事,你们下得那叫一个臭,看着吧,还不知道谁膈应谁呢。”

    “这些年啊,她是越来越稳了,为啥?看透了你们呗。”

第二十六章 洛阳的风向() 
“这江湖呀,但凡不太平,莫不出以下几个原因,一是正邪对立,二是各派争锋,还有就是朝野对抗。”

    灰袍子的说书人袖子卷起:

    “今天我给大家讲个正邪对立的例子,也算是离咱们最近的。”

    “升平六年,也就是离朝末年,哎,再近也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大光明教,也叫红衣教,大本营就在河间一带,号称教众千万,教徒都穿红衣,信奉他们的光之神,大光明王,那标志,就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红衣教做事极端,行事狠辣,发展信徒的过程更是不折手段,只要你不相信他们的光之神,那就是异教徒,杀,没话说,全家都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若信了呢,就得为光之神献身,献命,在他们的教义里,信仰光之神的子民,死了以后可以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得享永生,而且他们有一部功法,类似于解体之术,以自爆的方式与人同归于尽,正因为如此,一时间许多正派人士都避之不及。”

    听客们一阵寒颤,光听就知道那等岁月之下天空有多灰暗。

    “当年红衣教的发展速度那叫一个惊人,不到五年时间,整个河间地区都是他们的势力,便连当时的朝堂也被渗透进去,许多大臣和他们的子女都是这大光明教的信徒。”

    “后来的事大家伙也都知道了,大光明教为祸甚重,搞得朝野上下一片哀悼,佛道儒三家最终联合起来,讨伐邪教,一连进行了十数年的争斗,也把离朝搅得翻天覆地,朝堂上自己都分了两派,当时皇帝又昏庸,一天信这边,一天信那边,没有半点主见,这不,最后就从江湖厮杀,演变成了各地的军变。”

    “咱们太祖爷就是当年杀出来的一路义军,举的是平息武乱,匡扶太平的旗号,有了这前车之鉴,大虞王朝内但凡要开山立派的,都需经朝廷审查,否则皆按邪教论。”

    “我所说的这红衣教之类的魔教啊,往上纵观,简直是数不数胜,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武林浩劫,天下大难,也就是咱们大虞朝廷在这方面管得严,才没出现这等导致正邪对立的大乱之根,给老百姓有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环境。”

    说书人拿起茶碗润了下口,继续道:

    “可正邪仿佛千古永存,就像阴阳大道一样,我大虞江湖近千年来虽没有出现红衣教之类的邪魔外道,却也不乏蒙离武,古牧野这样的大恶人,因一己之私立,而祸乱朝野,为害百姓。”

    他提的这两位,距今不过两三百年,在场的诸位自然都还有了解,而且很快就猜到这位说书人想引出的是谁,不由更感兴趣。

    果然,说书人神秘一笑:“远的这两位咱就不说了,但江北那位,诸位以为如何?”

    “薛大侠岂是蒙,古这样的大恶之徒,你休要胡说!”

    “对,江北大侠一生为公义奔波,但凡有不平事皆执剑扬正气,当年江西铁拳门和上江帮为争漕运码头,相约河边争斗,若非薛大侠赶来制止,早就是一场血灾了。”

    “哦。”说书人作疑惑状:“那是不是这样就有理由杀我禁军卫士?”

    “那是因为天。。。”听客情急之下差点没收住口。

    说书人笑道:“你也别忌讳,不就是想说天后下的令,薛大侠只是反抗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

    “诸位都觉得是这样?”说书人环视全场。

    可传来的却是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显然也有不同的意见。

    “我觉得这事吧。”有位较为年长的听客抚须道:“薛轻候却有不对的地方,独孤氏毕竟是皇亲国戚,你不由分说就杀了人家那么多人,本身就已经违背律法,天后让禁卫军捉拿难道还错了不成?”

    “这位老丈说得透彻。”说书人一拍案,继续道:“一家之地暂且得有个规矩,一个国家这么大,难道还能没有律法?江湖的规矩是大,可也不能践踏国法,难道因为他有个什么大侠称号就可以随便杀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何其无法无天,何其狠辣,一百二十多条人命,说杀就杀,连小孩都不放过,你们告诉我,这就是大侠?”

    “禁卫乃军队,朝廷公器,定国神针,奉旨拿你一个犯上作乱的江湖人士,难道都不行?”

    见众人被问得吭不了声,说书人继续道:

    “诸位或许还不知道吧,虽说当时一气之下,天后颁布了诛灭薛氏九族的旨意,但过后她老人家也觉得牵连过甚,这不请出了致仕多年的司徒大人,担任大理寺卿,会同三法司一起审理薛轻候一案。”

    “可没成想,就在冬至那日,逆贼薛氏一族,竟然怂恿各地武林门派,于沧澜山地面上埋伏我朝廷大军!”

    激动之余,他一拍桌案,大声道:“诸位可知道江宁郡府为此死伤了多少人?”

    “多少?”

    听客们伸长了脖子,也被这等犯上作乱的消息给震到,长大了嘴巴等真相。

    说书人面露悲愤,那吱吱声的磨牙响让人浑身发颤,与听到的那些惊人死伤数字一起,寒到心里:“兵马司和府卫军两部死亡三百七十二人,伤两千四百余人,四千多人的队伍,折损近七成。”

    轰!

    宛如晴天霹雳,众人惊呼出声,皆是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先前那年长听客更是昂头悲呼:“乱贼,乱贼呀!”

    说书人却是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众人又倒吸一口凉气,是啊,听说随同的还有不少衙役,莫非?

    “为了能够顺利押解钦犯入京,江宁城从府下各州县镇抽调了近两千名衙役协同,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可到洛阳的时候,就剩下七百四十九人了!”

    “七百四十九人啊!”

    说书人强调性地猛捶案桌,做悲痛欲绝状,眼中更是滴落大颗泪珠,被他情绪感染,闻者无不动容,更有不少人传出咽哽声,茶馆内一时间尽是哀鸿之色。

    “薛氏真逆贼也!”有听客忍不住心中悲愤,振臂高呼。

    “祸国,祸国啊!”那年长听客更是老泪纵横,不住摇头。

    “这些江湖中人,太不是人了。”

    “是啊,太可怜了,这今后又有多少孤儿寡母长夜难渡了,罪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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