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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问剑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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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半个月前,我、寒儿、听雪埋剑,那比归兮琴重要。风轻夜忽想起,当时紫心正在云留城,若她抚琴,再埋剑就好了。琴音伴眠长剑,相对洳河的无情涛声,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公子?”

    “归兮琴由紫心取,或紫心当真为寒儿买,其实无关紧要。”少年说道:“我和寒儿,曾听她抚过一曲《林下》,曾听她吟‘半天微雨洗清愁,烟汀林下情休休’。归兮琴更适合紫心。”

    温之峤变色,说道:“我听过此曲。诗的下两句为‘寒溪不弃杏花落,逐去西子寻扁舟’。”

    两人一狐,大眼瞪小眼。紫篱燕咏居归无骊观的路上,因不知下半阙,寒儿蠢蠢欲动,准备折返询问紫心。第二天宁听雪、莫问情回访,紫篱燕咏居还在,人却已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寒儿的眼睛本就最大,睁的更大更大。

    呖呖莺啼花外啭,云留城往东三千余里,紫心抬起一只脚,脚板心儿在小草尖尖上熨过去、又抹回来。痒痒的,酥酥的,笑成月牙儿的眼睛,一惊一乍,急呼呼道:“啊呀,怎么忘了你?”

    收脚抬另一只,依样画葫芦,从这处脚板心,传来的麻麻痒痒之感,似不同,笑的另外灵黠。

    少女沉醉之时,不忘看着山崖绽现的一点红色,说道:“冉老,我最喜欢将开未开的杜鹃。”

    “杜鹃漫山红遍,小姐也说的‘最喜欢’。”冉老笑道。

    紫心换脚,鲜鲜脆脆说道:“嗯啊,那也是我最喜欢。”

    这山中时景,说变就变。风带来薄薄的云层,天色淡下一些,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了春山的青绿。葱翠的草木,早开又不知名的各色野花,被交织的雨丝泅入,整个山野,迷迷蒙蒙。蒸腾的草色和雨气,使少女忘记拨弄小草,任细雨轻抚悬空的纤纤玉足,喜色更浓,用一种山间精灵般空灵的语气说道:“啊哈,啊哈,我最喜欢下雨了。”

    冉老习以为常紫心的“最”字腔调,笑着摇了摇头,摸出一壶酒,顺势坐下,壶嘴倒立,喝一小口。

    紫心侧肩,揽背负的古琴,横抱而坐,指尖翩然,泛音天籁,旋律空悠不尽,弹的正是那曲《林下》。

    冉老且听且饮。雨色中,脸色凄怆,低不可闻念道:“半天微雨洗清愁,烟汀林下情休休。寒溪不弃杏花落,逐去西子寻扁舟。主人,我和小姐快回来陪你了。”

    “《林下》曲和诗,紫心的师娘所作。”天宝阁內的少年说道。

    “归兮琴之主,是位泠然清癯的男子。在天宝阁,弹奏此曲,吟此诗,方托琴于我。”温之峤突然拍膝说道:“岂不是说,此琴本来便紫心姑娘的家中之物?”

    三双眼睛,豁然通明。风轻夜、寒儿等人,云台山之游未成,冥冥注定,访到紫篱燕咏居,结识紫心。一曲琴声,自此萦于心际。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此生相遇的机会,渺不足道,然则云留城之行,高阳帝翔剑没卖成,购琴之念,牵扯出此番奇妙,甚而生就风云际会之感。紫心恍惚不再遥远,而就在不远的地方。

    “莫姐姐没找到紫心,我们即去西子湖。”少年对寒儿说道。

    风轻夜思忖,那晚上星津渡,莫问情、李飘零碎语的醉酒、抚琴之士,同样和归兮琴脱不了干系。“吾即狂夫疏且懒”,“吾抚归兮,悠悠林下”,“问醉西子了然身”,再至遗琴于世,唯此类高士风流的人物,做得出来。

    “可以背归兮琴去。”温之峤下定决心,说道。

    却说这“风云会际”,果然不一会儿就来了。寒儿挑勾琴弦,紫心教授的曲调,隐隐的小气象。琴声中,进来两人,温之峤示意“坐”,风轻夜扭头,一人认识,恰是云中台斗剑的解一羽。

    解一羽喜形于色:“公子,公子,你在这里!听雪怎没和你一起?”说罢,便介绍道:“师傅,听雪喜欢的就是这位公子。”

    这解一羽,因剑而傲,傲的缺脑筋。当日和风轻夜一场斗剑,成就“雷剑”,狂喜得撂了句“必天涯海角,为君行事”,风轻夜姓甚名啥也不问,现今向师傅叶泛菰道来,只好用“听雪喜欢的公子”。

    清竹道宗掌门叶泛菰看一眼少年,傲然道:“少年人,听雪乃洳国宝贝,问涕家的事,全由我操心、我做主。吾只问一句,洳国倾一国之力,拒你与听雪往来,你如何办?”

    叶泛菰身为元婴真人,声音用了一点真元,风轻夜的识海,犹如雷鸣。玄寒锻神诀一引,刹时神明目清,想了想,说道:“我入洳国抢走听雪。”

    叶泛菰大笑。温之峤亦大笑,不起身相迎,说道:“满意了?”

    “问涕那家伙,木讷得很,必不会考量,所以我替他问一问。”叶泛菰边说边坐,说道:“我是叶泛菰。公子?”

    “风轻夜、寒儿。”少年微笑道。

    温之峤责怪道:“来时,怎么不报问涕兄名号?当然,说听雪的那个那个,我更待你如上宾。哈哈,现在逼你‘抢走听雪’也说出口。”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温之峤、叶泛菰,外加不在场的宁问涕,莫逆之交,不奇怪。

    “前往了一趟野燎山。”叶泛菰说道:“过段时间,御火宗有一批剑器送来天宝阁,你操办,多卖些灵石。”

    “剑器?”

    “都是法宝级别的剑器。”

    “一批?”

    “嗯。前阵子,问涕追回蝣天宗打劫之物,对方大概挥霍了,赔一块九百斤重的落星陨铁。”叶泛菰简洁说道:“你晓得问涕那家伙不管事,塞给我,让我再赔被劫的几位金丹修士。”

    风轻夜暗想,幸亏莫问情不在,否则又得数落他“败家”。

    正庆幸,天宝阁之外,有人阴恻恻说道:“莫问情在此,将帝翔剑拿来换她命。”

    街道上,独臂一人,夹此去寻紫心的莫问情。

    叶泛菰、温之峤同时沉声道:“栾瘦棘?”

    叶泛菰怒道:“将雨儿放下!”

    那夹着的莫问情,见叶泛菰,越发的笑,好似被擒的并非她,反而是一只手的栾瘦棘,说道:“叫你别来丢脸,连我弟弟都对付不了,又多了叶叔,他更见不得我受人欺负。哈哈,快卸下另一只手,我掉地上,自然放开了。”

    “多嘴,老夫先撕烂你。”

    “嘿嘿,雨儿别怕,杀你也别怕!叶叔灭了高阳剑宗,为你报仇!”叶泛菰冷冷说道。

第七三章 远水孤云问春风(上)() 
元婴真人如栾瘦棘这种心怀和格局的,委实不多。即便夜残星,自号“天下劫道第一人”,坏也明目张胆的坏,行劫之中,奉持所谓原则。这厮倒好,高阳剑宗一窝鼠辈,栾靖虞自己死路上撞,偷袭风轻夜等人,丢一条胳膊及帝翔剑,只顾及逃,无破釜沉舟之勇。

    龙生龙,凤生凤,蚊子生的只嗡嗡,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此言一点不虚也。

    莫问情出云留城,便被洳国赶来的栾瘦棘盯梢,行不远,栾瘦棘阻拦。受星爷熏陶数月之久,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莫问情乖乖就范。没费手脚,出乎栾瘦棘之意料,此女子夹在腋下,尽是“用我换帝翔剑吧。你怕我弟弟,拿了赶紧赶紧逃”一类,反正说来说去,充满的对少年之信心。

    叶泛菰在,栾瘦棘心喜,闻他冰冷之言,凉了大半截。

    “叶真人,那少年抢走高阳帝翔剑,你莫非帮外人?”栾瘦棘说道。

    温之矫言道:“就算帝翔剑被抢,栾真人,你认为云留城是无法无天之地?”

    寒意更冽,栾瘦棘紧了紧莫问情,尖厉道:“你们讲不讲理?”

    这厮猪油蒙了心。心性阴毒、狭隘的人,大半如此,唯自己的是,唯自己的理,别人的皆不是,皆没道理。栾瘦棘更加奇葩,两次行事,没讲一点的理,情形不对了,又扯“讲理”。

    温之峤笑道:“那么,云留城先与栾真人论理。”

    接着,三声短啸,一声长啸。三短一长的啸声,传出天宝阁,云留城内,激越之鸣,四面八方响应,两百余位金丹修士御剑临风,齐齐向天宝阁方位拢来。二十息,即成战阵,天网一般,罩在天宝阁百余丈高处。云留城之东的小天山之巅,奔流一道光华,待近,三十六位金丹剑修,组“北斗摇光剑阵”,执剑驰翔,宛若一剑。曾有诗云:男儿当负天山吟,一剑西来静沧海。当然,此言难免的夸大之嫌,但剑阵之风采,正是凛烈而慷慨的人间正道!

    天宝阁内,谦谦的温之峤,沉如水,静如山,剑意若隐若现,似笑非笑望着外面的栾瘦棘。

    叶泛菰气势松驰,懒理会了,温之峤接管,放心得很,目光略含疑问,看向紧张的风轻夜。

    “我、寒儿、听雪,还有莫姐姐、清风、明月,六条性命搏的一条胳膊与高阳帝翔剑。”少年低语道。

    叶泛菰杀气一腾。风轻夜说道:“此属我之事,我劝住了宁前辈,叶前辈不必动怒。”

    叶泛菰沉思小会儿,反过来安慰少年:“雨儿没事的,栾瘦棘没那胆。”

    风轻夜一点便透亮,立即明白叶泛菰、温之峤意图,却也暗中准备。只听温之峤说道:“栾真人,我只一理。在云留城胁持修士,云留城便举一城之力对付;非云留城之人,杀便杀,但行凶之地在此,云留城必追究。因此弄到血流成河的程度,不值。栾真人三思。放了女子,云留城一笑置之。其它事,你们云留之外的地方商谈。”

    栾瘦棘道:“这哪是讲理?”

    “你既然只抱自己的理,云留城便同样只有自己的理。这理,用剑讲。”

    “欺人太……”

    “甚”没发出声,突然,天宝阁内的少年一闪,消失不见,栾瘦棘暗呼“不妙”,识海剑意纷飞,搅得神魂荡飏,感觉莫问情一拖而走。他吃过此亏,真元鼓荡,先行护住己身,再看时,少年携莫问情遁回天宝阁。风轻夜的玄寒神识及风遁术,一息而已,栾瘦棘分神瞬间,此番奇袭,一举成功。

    少年扶莫问情,交叶泛菰,转身,淡然说道:“我的事,我担待,我的亲人,我同样救得了。栾真人真想我们的恩怨公示云留城,再传遍天下?”

    “杀我……”

    “是不是还要杀了你?”风轻夜说道。这位一向闲情逸趣的少年,不自觉萌生一丝厌烦。大好的红尘翻滚,结识的皆端人正士,品性或诚笃,或豪放,这栾瘦棘的味道,实实在在恶心之极。风轻夜不吐不快了。

    此言即出,一种横亘天地的意气,慨然流溢。但闻这厮再多半句咀,便顾不了家训不杀人、不杀人的叽叽歪歪,拼的受伤,也要斩下他头颅。

    寒儿对风轻夜情绪变化最为敏感,一跃而至,入少年怀中,伸爪轻抚皱褶的衣衫。风轻夜心境瞬息之间平和,双瞳闪缀剑意,蔑视栾瘦棘。

    此刻的少年,高迥而不可视,从此结成栾瘦棘“心魔”。失臂膀,丢帝翔剑,战力骤降,少年不知使唤的什么神通,神识紊乱,相较上一回,越发悚栗,无预无兆,无迹可循。他的遁术,亦如此。配合剑符,三者交错,此生凭自己,再无报仇泄恨的可能。当下一言不发。

    叶泛菰、温之峤望着少年背影,难以置信。他们可以快到这种地步,但气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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