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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问剑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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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晓得,此乃出云大陆不世出的风家几乎全部家当,供风轻夜、寒儿一生之用,又做何想?

    “一小半,不,留一半。”莫问情做主道。

    “财迷心窍。”李飘零挑选,取金丹、元婴层次有用的丹药,二十瓶即抵欠缺灵石。这等交易,信任之人办理,无须操一点心,不费一点事,早知这样,莫问情委屈委屈,直接寻李飘零即可。但两人心结解开,从此豁然一生,洳国还有莫问情值得留恋的所在,这才弥足珍贵。

    曾经沧海难为水,风轻夜虽还是不清楚那“情魇”细节,但抛开心事的她们,捡少女时光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时而娇俏,时而嬉闹,时而沉静,俨然重返了旧日光景,仅那气息儿,也酒不醉人人自醉。

    窗外,明月当空,数颗寒星点缀南方的天际。风轻夜琢磨出了这“星津渡”之名的妙处。从这里,披一身的月色,渡蘘荷湖,去往的,必然某个幽邃的过往,那里存在,曼泽如星光的记忆。

    听雪这时候,也在望着南方的星星吗?少年轻抚猱身他怀里睡觉的寒儿,如此地想。

第六九章 琴心犹在云留处(上)() 
“记得不?那年师傅带我来芙晴山,初次见面,你领我沿这蘘荷湖岸玩耍。”

    “是呀,是呀。我们听到有人弹琴,悄悄过去。”

    “那人真是的,看到我们,不弹了。穿著洗白麻衣,坐垂柳下,石头一样。”

    “嘻嘻,我们也较着劲不动。就是想听一曲琴嘛,那么小气。”

    “是哟,是哟。好笑的,琴旁摆壶酒,两只丁点的酒杯,那人才喝三盅,醉得一塌糊涂,天底下竟有这样不能饮酒的人。”

    “还好,我们等了一个时辰。他虽然还是不理,却弹了琴、唱了歌给我俩听。”

    莫问情一推李飘零,说道:“自作多情吧,哪里为的我们?唱罢便往西飞走,没看我俩一眼,瞟都没瞟一下。”

    “唉,估计因为这个,从此……”

    “咳,咳、咳。”莫问情说道:“还记得他唱的不?我哼琴调,你唱。”

    两人一齐举杯,倒莲花酒润喉,那个快捷。莫问情哼哼,李飘零清唱:

    “吾即狂夫疏且懒,

    问醉西子了然身。

    莲畔何年再沽酒,

    凭栏酣睡梦零仃。”

    “他好像哭着飞走的,我当时感觉。”莫问情老神在在地说道。

    “管他呢。应该在莽山国最东边的西子湖唱,跑蘘荷湖唱什么?害苦了我一生!”女人一旦不讲理,就真的不讲理了。

    少年便陪她们一夜。两位叽叽喳喳,你抢我的话,我抢你的话,当风轻夜是没长大的大男孩,一些闺中韵事毫不隐晦,总有话题,这个完毕,那个钻将出来。假如不是天亮,没完没了下去,外面的蘘荷湖湖水,不涨五寸,也得涨个两、三寸。

    风轻夜愈听愈新奇,他孤独惯了,女孩子原来这么长大,羡慕难免。

    沉默了盏茶时间,李飘零叹道:“散了吧、散了吧。”清棹居掌柜出现的及时,送来多坛莲花酒。

    莫问情爬伏桌上,侧贴脸,慵懒味极浓地说道:“我醉了、我醉了。”

    李飘零不计较,收拾一干物品,放入莫问情贮物袋,下楼而去。

    酒阑珊,梦阑珊,少女的情思,亦阑珊。湖烟薄,前尘寒,蘘荷湖的雾气,一层一层涌进,料峭寒意中,夹杂一缕春天的味儿,最做醒酒之用。

    南出蘘荷湖,即莽山国。莫问**将高阳帝翔剑与极品冰灵石归还风轻夜。

    “原本就准备送你,听雪一枚,还剩三枚。帝翔剑要卖,放你那里,你也有一份。”

    “喂!”莫问情尖叫:“真想把我变成侍女啊!”

    “谁不顾命往栾瘦棘的剑气扑?”少年郑重说道。

    少年的眼睛,明亮、坚定,莫问情气势怯弱,轻柔得像微风一样,说道:“弟弟,让我杀了你,好不?”

    “呵呵,为什么?”

    “抢你的贮物袋,和寒儿分。”莫问情嚷道:“寒儿,我们先走,不理这败家子!”

    不急不慢,前行十数里,一人一狐笑嘻嘻在等他。莫问情绰约而立,几缕发丝,自随常云髻间凌乱而出,由得风儿吹拂,轻飞曼舞,飘摇徊翔。这般看去,那多情、美艳的容貌,多了几许雅淡、几许清浅;眉目含着盈盈笑意,纯纯的,净净的,仿佛蔓延在了曲裾襦裙的飘飘凌凌之中,风抚动一次,她那笑,便挥挥洒洒一分,以至周边的阳光,也在笑似的。

    此等情态,真正称得上飘忽若神、华容婀娜了。风情万种,每一种风情,可令无数的狂蜂浪蝶,趋之若骛,而这一刻的莫问情,俨然凝集了万种的风情。少年目炫神摇,这瑰姿艳逸的女子,哪还是他莫姐姐?遥远又亲近、亲近又遥远,活脱脱一位谪落凡尘的仙人儿。

    “弟弟,我心都飞起来了。”莫问情说道。

    “一出蘘荷湖,离开洳国,我的心……我的心,像揭去一层看不见的影子……那影子,阴阴暗暗,却就是看不见……心里面的压抑,也一下子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亮亮的,好轻好轻呀,轻得一直在飞、一直在飞。我好像又成为了少女时候的莫歌雨,不,成为了一个真实活在这个世上的莫问情……以前那莫问情,是假的,是幻觉,现在的我,才是真的。”

    “你懂不?”莫问情问道。

    难怪变了个人似的!

    少年说道:“不懂。但能够感觉姐姐内心的快乐。怎么说呢,那快乐,就如同婴儿的笑一样纯粹。”

    “哈哈,哈哈。”莫问情一个劲点头:“哈哈哈哈,现在我只想笑。一直笑下去,笑不动了,也想笑。”

    如此一来,打消赶路心思。反正按莫问情所说,跟随修士,往南往南,自会到达云留城。莽山国的风俗景物,有别洳国,寒儿新奇,莫问情也新奇,甚至看见形状特别的石头、不认识的树木,也讨论一番,乐此不疲。风轻夜乐在其中。少年第一次随心所欲行走,澄思静虑,身边有寒儿、莫问情,心里有宁听雪,远方有未知的世界。

    这里,已属尘世。

    途经一些村庄、一些河流、一些树林,泥土的醇厚,空气的芬芳,那种欣然,那种畅快,使一直沉浸修炼而又高处云端俯看人世的少年,渐渐明白,一种贴在大地的真实,一种游离人间的乐趣。

    淋几场春雨,渐行渐远,悠悠闲闲半个月,行六、七百里。俨然不知,这一路南来,身后绿茵茵一片,前面也绿潮如海。古道天涯迷碧草,穿陵去岸笑沧桑,那是一干豪迈之士抒发的情怀,与少年、寒儿、莫问情无关。

    他们,只是进入尘世。

    像这个时节生长在原野、阡陌、山麓的青草,探首着这方天地的温度与辽远。

    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孤零零的老旧小寺院,看在他们眼里,也蕴藏了生机。里许之外的小镇入口,一位中年文人正与卖肉屠夫闲聊。

    “苦大师,在牛庐镇习惯?”

    “嗯,习惯呢。贫僧云游天下,每一处,都净土。”

    “哈哈,净土不净土,俺粗人,理会不了。大师这样的人,自称和尚,脑壳没净,还是理会得了的。”

    “说的妙。呵呵,切五斤肉,贫僧还须买两坛酒,拜访仲夫子。”

    “又斗嘴巴子?俺说呀,苦大师,您买肉买酒,怎不买米?每次舀米做饭,他家刮米缸声音,大半个牛庐镇都听见。”

    “咦,贫僧没想到这点。呵呵,多谢提醒,多谢提醒。”

    风轻夜、寒儿、莫问情入这牛庐镇不久,便见前面一人,穿长衫,肩袋米,一手拎肉,一手提草绳绑扎的两坛酒,站街心青石板上,看两个顽童骂架。

    两小孩骂的欢,其中一位,眼见少年一行越来越近,陌生得紧,撂一句“你气我,我低头,你老婆生了一窝猴。有蹦的,有跳的,个个都是傻笑的”,即回家。

    “观战者”俯仰大笑,那袋米,恁地掉了下来。

第七十章 琴心犹在云留处(下)() 
“猴?生一窝猴好啊。但贫僧只见过人之傻笑,却闻所未闻傻笑之猴也。”他说罢,放下酒、肉,便欲弯腰提米,转身之际,见的少年、莫问情,还有一只小狐,双眼豁亮,赞道:“生的好!翩翩公子,如玉佳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贫僧?”莫问情狐疑地问。

    “贫僧苦非禅。”苦非禅说道:“浊世浑浑,出而不染,濯而不妖。呜呼!这天地,怎么造出的两位?”

    人嘛,大都喜欢奉承话。苦非禅文人装束,夸人的言语,文绉绉,比一般马屁,更为悦耳,更为清涤受用之人的心思。何况,他发乎于情的赞叹?风轻夜、莫问情实在因为无骊观的那位“贫僧”,神神而叨之,叨叨而神之,现今又遇自诩“贫僧”的文人,携酒携肉,喃喃“闻所未闻傻笑之猴也”,酸包“出而不染,濯而不妖”、“呜呼”之类,满脑子的杯弓蛇影,犹如一派山雨欲来。

    “你是,你是贫僧大师?”莫问情灵光闪现,“贫僧”当日踏问心路,呼罢“小、二、大”三位娘子,“馋、馋、馋、馋、馋”下去,莫非那“馋”,乃苦非禅的“禅”,而非“馋”娘子?

    “贫僧苦非禅,人称苦大师。‘贫僧大师’的说法,奇哉,妙也。”

    “苦非禅?哪三个字?”莫问情仍怀疑。

    “苦非禅的‘苦’、苦非禅的‘非’……”

    莫问情恼火,抢说道:“苦非禅的‘禅’也!”

    时行人经过,喊道:“苦大师,仲夫子在等你呢。”

    “呀,差点忘了。”苦大师扛起那袋米,曲膝下蹲,提酒、肉,颤巍巍站立,念及今日辩题,说道:“公子气度,应学识之士,贫僧与仲夫子辩‘治大国若烹小鲜’,贫僧连续输了七场,公子帮帮贫僧扳回一局?”

    “诺。”

    却说这仲夫子,大概此些天,好酒好肉,滋润得红光满面,今又见两位与众不同的人物,抱只小狐,前来参加他和苦大师的辩驳,抖擞精神,直接开讲,施展平生所学,口若壶河。这“治大国若烹小鲜”,被他引经据典,翻江倒海起来,终落脚“无为而治”之处。其间数见少年不耐,当他观点相左,不以为意。

    “老夫世道不容,一生抱负,郁结胸间,守牛庐镇而荒废度日。惜之,惜之矣。”仲夫子收尾时叹道。

    “炒一盘这样的剩饭,你便认为自己负地矜才而无所用?若言‘治大国者,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若烹小鲜’,我深以为然。”少年忍不住说道:“空空而谈,没一点实际,难怪不容世道。”

    风轻夜不让他插嘴,斥道:“天道运行,有天道规则约束,这约束,便在一定法度之内。世道也好,国家也罢,不以规则约束,不以法度治理,不求知这些……迂腐这样的虚无之理,拾人牙慧且以为本领、以为了不起,真的仕途,世道容了你,不更大祸害?”

    “你……你敢罔顾道家圣人之言?”

    “道家圣人就不放屁?”少年不知气打哪处来的,越说越怒:“尔言世道不容,难道要整个世道容于你、顺着你、迁就你?不想想自己为何不容,试图融入,量力而为之……田间劳作的农夫也强尔百千倍。尔等家伙,看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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