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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问剑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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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存善、恶,哪因国与国,而不辨善、恶?”少年侃侃而谈,后半句,更使宁问涕掀起万丈狂澜。

    但闻少年声音,清清泠泠,却直击宁问涕的心:“剑道处一国之巅,当慨然天下。宁前辈也应解开这层樊篱了。”

    宁问涕何尝不明白,因栾靖虞纷争大起,受牵连的不止高阳剑宗。这些时日,为搜索夜残星及少年,洳国修真界闻风而动。那夜残星狡诈之极,云中台九位金丹修士明明见他挟裹三人一狐北去,哪知一下折而往西。北方即雪域,所花时日甚多,再东、南两面追查,又费不少时日。西方这带,宁问涕放心,宁听雪知自己与闻人君子的交情,必想方设法落脚无骊观。

    雾岭剧震,他立即赶来。栾靖虞该杀,少年一句“斥魔宗剑法”,即清清楚楚来龙去脉。否则小妮子断然不会与自己对立,吆喝——“我也是打劫的”。

    可是,打劫云中台,少年夹自己和夜残星之间,该如何?夜残星以劫入道,退所劫之物,道心受损;自己一生,栉风沐雨,不辞辛劳,负保家护国之志,罔顾放过,又何必修剑道?

    瞥见少年悠闲的神态,似笑非笑,大概早盘算了解决之道,这小子,竟考量我?

    风轻夜的解决办法,这次意简言赅。

    “既然少主,星爷打劫,由我赔偿。”说罢,把风勿语从郎逐豕处赌斗赢来的落星陨铁,送宁问涕。

    “九百斤重,价值差不多。如何归还那九人,烦宁前辈了。”

    前面的一番理论,稍许琢磨,谁都可以头头是道。这九百斤落星殒铁,少年一掷,价值几何,宁问涕清楚,可非仅仅维护夜残星那么简单。弃得了物,心才不沾物,这样的人,才属至情至性。暗声喝采:好个男儿!正该如此魁奇与洒脱。可惜无酒,当图一醉!

    宁听雪一直于无骊观外翘首以盼。心情或喜或忧,想控制,偏偏控制不住,且还夹杂一种莫名儿的滋味,任阳光如何耀目,也仿佛空空洞洞般不存在亮度。反倒清风和明月,小姐姐晃荡来、晃荡去,小步儿越来越急,这一对受无骊观道统传承的家伙,眼睛贼亮得一塌糊涂。

    清风撞了撞明月的肩膀:“好像蛮好看的呐。”

    明月躲了躲清风,语气柔弱些,回应道:“看着小姐姐,我都不想说话了。”

    清风顿时变色:“嘘,嘘,嘘……要看着眼睛才能说话。莫……莫女居士讲的。”

    待风轻夜和小狐落在宁听雪面前,半晌之后,少女才想起问:“……他呢?”

    “宁前辈返一趟洳国,明天即回无骊观。”风轻夜说道:“听雪,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去云台山游玩?那儿的霜情银毫茶……噢,对了,你喝过的,是不是?”

    少女“嗯”一声。

    少年左看右看,见只有清风、明风两个小鬼,低声问道:“听雪,喝了霜情银毫,你做没做梦?”

    这般白痴似的问题,何复右青山之神采?

    宁听雪一蹬脚,转身之际,不忘抢走寒儿,留一声“不理你了”,跑进无骊观。

第四一章 闲来风起青萍末(上)() 
少女的娇嗔,风轻夜大开眼界。宁听雪和寒儿早已去往了无骊观背后,他仍在兀自回味不休。世间红尘的情趣,说来说去,只有年少的心态,意会得最深刻,体会得最细腻。当疲于炎凉,或乏于劳苦,尝多了悲欢,积多了愁虑,便屑于此情此趣,好似天地尽廖廓苍茫,那个时刻,反是人、心俱老,实生之戚戚矣。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个中之妙,几人能懂?就算懂了,又哪比懵里懵懂的少年之时?

    嗟乎,人还是简单最好。

    风轻夜对并排坐在门槛上的清风、明月说道:“让让。”

    清风大不以为然,左右两边宽敞,就是刚刚,小姐姐便从一侧窜进,且飘过好闻的味道儿。见风轻夜抬了抬下巴再示意,清风、明月不得已,挪了挪屁股。风轻夜走近,脚尖拔移、拔移两人足踝,转身弯腰,插他俩中间坐了。

    清风、明月大为喜欢。

    但听两小鬼仰慕之至的公子哥哥,深深吸一口气,谓然而叹:“——好舒服哟。”

    这话,清风、明月犯嘀咕。一坐下来,屁股冰冷冰冷,好久方才捂除寒气,舒服?或者,低声在小姐姐耳边说话,定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小姐姐生气不理你了,舒服?孩童的心思,来去极快,清风、明月学风轻夜的样,长长呼吸,把一口大气吞入腹底,小胸膛挺的不能再挺,再喷吐这团浊浪,果然好舒服的感觉。

    沿左、右青山中间,远眺出去,山势渐矮。这冬日里的阳光,经冰雪折射,似乎比夏日还来得璨烂。天际之蓝,将人的心也取走了似的,欲收拢神思,又生“忽魂悸而魄动”的错觉。罢、罢、罢!便不去看它。

    山势尽头,一点影影绰绰,当是产霜情银毫茶的云台山。泅在天边的蓝色中,由一路的冰与雪衬托,这才叫灵动呢。

    无所思又有所思,忆及昨夜的临高居寒、傲岸天地之境,恍惚太不真实。默念那玄之又玄文字,破损小剑无有反应。左、右瞧瞧,“青天若镜隐星月,苍山如海剑照霜”,字迹徘徊俯仰、容与风流,青天确实隐了星月,这“剑”照“霜”,则是叫“剑”的男子与叫“霜”的女子碰面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所谓剑道天人合一,应该李拂剑的剑道意志,被破损小剑吐哺出来。

    “呵呵,寒儿,瞧这三个呆瓜。”宁听雪见风轻夜久久没进去,强拉莫问情,与寒儿复又出来。

    当天深夜,宁问涕自洳国返无骊观。

    宁问涕刚直,非谨守礼法之辈,朗声道:“星爷,去时我记得,携些酒回,与你图一场醉。匆匆忙忙,把这最重要的事忘了。”

    “月魄俯山影,酒魂壮士心。宁兄欲醉,夜残星必陪三百场。哈哈,那才叫痛快!”

    “诺!便依三百场!”

    两人言欢。

    闻人君子正式介绍夜残星与宁问涕。当闻说法性大师之狼狈,宁问涕大笑道:“可惜无酒!可惜吾不在!”

    闻人君子笑道:“你在此,更添乱。”

    宁问涕摇头道:“佛祸不消,荻国之患也。”

    风轻夜、夜残星对宁问涕“佛祸”一说,兴趣盎然。

    “两百年前,我便联合洳国修真界的玄门宗派,驱尽了佛门。从此,凡洳国传佛之士,皆杀。因强硬,绝不容忍,佛门不敢再入洳国一步。”宁问涕说道。

    夜残星恨不能撕破嗓子,吼天吼地。星爷平生第二恨“秃驴”,且止“恨”而已,宁问涕更绝,传佛之士皆杀!高出的不计其里,一在云天,一在井底。

    “何故?”风轻夜惊奇。此般手段,着实惨烈。

    “我认为,佛门一旦昌盛,即佛祸。”宁问涕再次强调了“佛祸”两字,说道:“非道门与佛门之争,实乃我与几位至友亲历亲为,在凡人国家钻研,得此结论。但佛门昌盛的国家,其国运便长久不了。”

    “为何?”

    “先从佛门的一些教义分析。如佛言破执证空、万法皆空、皆可成佛之类,到芸芸众生,便不依天地之法,寻什么空性,由此抛弃物理,为其所惑。即惑,更难接受其它思想,由此,众多人士遁入空门,国家便少一批务实之力。此风愈盛,由下渐上,直接精英阶层,国家心智亦渐渐抽离,更何况,佛门敛财,为所欲为。一国心智被迷、被障,一国财富被夺、被耗,国之气运,哪会长久?”

    闻者屏息。

    “且不说佛门僧人,戒律不婚,违背人之本性。单那些僧人,何不是在现状之中,碰得头破血流、或无所作为、或庸庸碌碌之辈?这些人中,哪一个称得上精英之士?但世人顽愚者多,跟风者多,佛风一起,愈陷愈深,从那虚幻泡影,寻求寄托。以我察之的国家而言,无佛之前,国之精神,无畏无惧,但有犯者,驱霆策电,堂堂皇皇,刚削宽容,为凡世国度之无敌。佛门一入,求空遁世思想曼延,初些年份,不显不彰,许多年下来,一代一代,佛风昭昭,却再不复当年精神,懦弱畏缩,再无勇者。这不能不说佛门思想对国之精神具有的一定影响。”

    “说的好!”星爷嚷道。

    “因此,入佛门的人士,空来这世一遭,确证了万法皆空之佛理,却不知道自己这一遭,与野间小草、风中浮萍无异。所以,我称‘佛祸’。”宁问涕最后说道。

    “可惜,那是世俗国家,修真界不得参与……”闻人君子说道。

    “哈哈,将西南域佛门一脉灭了,不就成了?”夜残星过于兴奋,信口开河。

    出云大陆西南域,皆佛国。佛门势力之大,与道门隐隐鼎立。灭了佛门,抛除人族内耗,谁抵御妖域之南的妖族?

    “两万年来,佛门之功,却抹不掉的。”闻人君子说道。

    宁问涕、夜残星不得不点头。

    风轻夜发笑,想起风勿语的一些言传身教。宁问涕“传佛之士皆杀”,够惊世骇俗,但风勿语的某些观点,相较而言,更荒诞不经。

    “夜公子,你也说一说?”宁问涕笑问道。

    “嗯,那好吧。”风轻夜捡风勿语的说腔,说道:“西南域抗御妖族,那功劳,不是佛门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疑惑不解。

    “没有佛门,难道人族就不在那里抵御妖族了吗?那么,到底是佛门的功劳,还是人族本应的功劳?”风勿语原话如此,风轻夜重复一遍。

    众人正欲赞同。宁问涕身体一抖,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说道“……那是不是说,怒海以北的出云山脉战线,也非道门功劳,而是人族功劳?”

    “对。道门也好,佛门也罢,只是世间教义。抗御妖族的功劳,算人之一族,反而更贴切。”风轻夜干脆说道:“正如无骊观道脉所称的‘道心’,当对世界与自身的认知,达到一定高度,每一个人族内心坚定自信,还需要假借虚幻的信仰吗?唯一信仰,只存在对天道运行的探索。”——

    “这,就是我曾说过的,‘探索未知即道’。”少年说道。

第四二章 闲来风起青萍末(下)() 
论道与论剑,个中差别大了。一者虚,即道;一者实,即剑。虚,存在无数可能。而实,看得见、摸得着。恰如风轻夜梦里的清冷仙子与宁听雪,仙子再如何惊艳出尘,终究缥缈,哪及宁听雪一颦一笑,活灵活现?

    偏偏许多世人,喜好虚的事物,便在无数可能之中,驱去复还,乐此不疲。即使得结出某理,欣欣然的并非自个,反而越发崇拜“虚”之博大渊深、不可揣测,好似那至理至奥,乃“虚”之妙用。岂不知,正因这样,陷溺在了佛家所云的迷障,实实在在的人,沉浮于“虚”,悲哉。

    宁问涕、闻人君子、夜残星皆知,这“道”,“论”不得,寡淡无味。大多“说的唾沫四射,听的耳中生疖”,不若一壶酒、一枕明月来得过瘾。当然,对无骊观观主来说,更不如瞟一瞟莫女居士;对星爷来说,更不如嚷一嚷“劫财不劫色”。巧的是少年也不知自己的“道”乃为何物,否则嗫嗫嚅嚅一番,徒使人皂白难分。

    各人有各人的“道”,论之,一样“虚”字了得。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独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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