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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高阳的笑容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点了点头道：“小女子正在四下游历，增长见识，恰好听闻公子意欲前往那青云散人的洞府一探，便起了心思，欲一同前往，见识一番，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东方不败对黄衣女子的话，倒是相信了七八分，只看对方身边有两名个炼气士保护，便知对方来历不凡，身份大有背景，对那青云散人洞府中的东西，未必能看的上眼，此次欲一同前往，见识的成分只怕还真的更多一些。
沉吟片刻，东方不败道：“高姑娘想一起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须的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请尽管道来！”黄衣女子高阳笑道，对方能够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近似无礼的请求，只怕同她一般，对那青云散人的洞府，未必有多看重，这让她愈发对东方不败好奇起来。
东方不败也不买关子，径自将自己的心思道出：“在同行的这段时日里，我如若对炼气士的一些常识进行询问，还请高姑娘在允许的范围内，不吝回答。”
“好，我答应你！”黄衣女子高阳，想也没想，便应承下来。
第六十七章 凶人堂堂主鹰扬（）
正当东方不败与黄衣女子高阳达成协议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鹰鸣。
这一声鹰鸣声中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气势，绝非一只畜生所能发出，在场四人全都面露出讶异之色，循声抬头看去，就见天空中一只神骏苍鹰，收翅俯冲而下，方向正是四人所在的这片区域。
苍鹰俯冲到百米低空的时候，双翅一展，放缓了下降的速度，不过依旧在几息时间内来到四人的头顶。
一个俯冲回旋，神骏苍鹰扑腾着翅膀落在地上，甫一落地，它的身体便发生了剧烈的改变，两只翅膀左右抽搐着收回体内，身体在筋骨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中，飞快变大、拉长、挺立，浑身的羽毛一根根尽数褪去，头颅也充气般膨胀起来，随后长出了双手双脚。
不过一个呼吸的工夫，便从一只神骏苍鹰，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瘦小老汉。
瘦小老汉须发皆白，面孔苍老而丑陋，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狠毒辣的冷光，身上带着一股惊人的气势，那是历经无数惨烈战斗之后，磨练出来的煞气。
此人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目光在黄衣女子高阳、绿袍老妪罗婆婆、势若猛虎的彪悍大汉等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每扫过一个人，他的眼皮便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最后落在东方不败的身上时，眼神已经转为凝重。
黄衣女子高阳打破了静默的双方，她施了一礼，道：“早就听说凶人堂堂主鹰扬老前辈的鹰变神通使得出神入化，非常人可比，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个老者就是凶人堂堂主？！”东方不败略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对方的身份，而是惊讶于对方身上煞气毕露的状态，唯有那些在天下闯荡没多久的新人，无法收敛身上的气机，才会这样杀气腾腾，像凶人堂堂主成名这么多年的人物，本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瘦小老头把目光从东方不败身上收回，看着黄衣女子道：“不知姑娘何人，竟能认的老夫。”
黄衣女子高阳笑道：“鹰扬老前辈与老前辈创建的凶人堂，名传东荒上百年，小女子认识鹰扬老前辈，也不足为奇。”
瘦小老头鹰扬目光深深的看了黄衣女子高阳一眼，知道对方说的不尽不实，但从对方身边有两名个炼气士保护的姿态，他便知道这黄衣女子的身份来历，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遂熄了追问的心思，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双手拱了拱，开口说道：“老夫凶人堂堂主鹰扬，见过东方公子。”
东方不败回了一礼，赞叹道：“原来先前一直盘旋在天空的雄鹰，却是鹰扬老前辈，在下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区区鹰变神通，用来赶路望远，倒也不错，但用来与人对战，却没什么用处。”鹰扬老头虽然面相凶恶，但对东方不败却很客气，显然，东方不败先前斩杀清河剑派掌门人林永安的一幕，为东方不败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东方不败摇头不同意道：“如若法术神通全都是拿来与人打斗的本领，当一名炼气士，岂不无趣的很。”
瘦小老头鹰扬咧嘴一笑，也不反驳东方不败的话，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喜好，他无意与东方不败争论这一点，而是说道：“如果东方公子有意，老夫倒也不是不能传授公子这门鹰变神通。”
“哦！”东方不败目光一闪，说道：“鹰扬老前辈有何所求，说来听听。”
“老夫想与东方公子一同前往青云散人的洞府。”瘦小老头鹰扬说到这里，看了眼旁边的黄衣女子三人一眼，面上浮现出几分犹豫之色。
“想必鹰扬前辈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不败不疾不徐，见到对方还在那里犹豫，当即笑道：“如果只是这么一个请求，在下答应便是。”
“不，不止这么一个请求。”瘦小老头鹰扬最终还是把肚子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老夫听说那青云散人生前曾找到过生命泉水，如果这次前往探索他的洞府，能在里面找到生命之泉，老夫想分上一份。”
“生命之泉？”东方不败疑惑道。
“那青云散人竟然有生命之泉？”绿袍老妪罗婆婆，自打出了车厢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可见其情绪之激动难耐。
黄衣女子高阳看了一眼罗婆婆，在旁解释道：“生命之泉是天地自然孕育的天材地宝，十分罕见，无论是常人，还是炼气士，只要喝上一口，便能延寿十载。”
“这个世上还有延长寿命的东西？！”东方不败大为惊诧，转而不解道：“成为炼气士后，难道还不能长生？”
听的这话，无论是绿袍罗婆婆，还是瘦小老头鹰扬，都面露几分苦涩，就连势若猛虎的大汉都叹息一声。
黄衣女子高阳感叹道：“在炼气士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法术好修，长生难求，炼气士也只有三百载的寿元，要想延寿，只有服用一些天材地宝或灵丹妙药，然而能够延长寿命的天材地宝与灵丹妙药，何等罕见，许多炼气士渴求了一辈子，却连一样也没见过。”
东方不败身为三世老鬼，现在的这具肉身还年轻的很，他根本不着急寿命的事，不过既然遇到了这个问题，他不介意多了解一些：“不知这天地间，除了生命之泉可以延寿外，还有什么事物可以延长寿命？”
黄衣女子高阳遂把延寿丹、生命之泉、人生果、仙境蟠桃这几样有限的延寿奇物，以及它们的功效给东方不败讲述了一遍。
东方不败听后，感慨连连，更是对人生果和仙境蟠桃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他转头对瘦小老头鹰扬说道：“如果青云散人的洞府中真有生命之泉，且份量不少的话，我便分你一份。”
“多谢东方公子的成全！”瘦小老头一直僵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略显期待的笑意。
一旁，绿袍老妪悄悄看了黄衣女子一眼，黄衣女子高阳会意，开口道：“如果东方公子不介意，找到那生命之泉后，能否分给我们一点。”
第六十八章 道路与境界（）
“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听的高阳的请求，东方不败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口气答应下来。
绿袍老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知为何，突然看东方不败有些顺眼起来。
高阳微微一笑：“公子胸襟如此大度，我等也不会小气，如若到时候真找到了生命之泉，我们也会付出一门法术神通来交换。”
东方不败好奇道：“话说回来，我还正想要问问这个问题，炼气士的法术神通，是如何学会的？而且听你们的意思，这些法术神通还可以用来交换？”
“炼气士学习法术神通，有三条路数，一靠传承，二靠交换，三靠自悟。”回答这个问题的还是高阳，她的声音柔和而动听，不疾不徐的缓缓道来，给人一种听觉与心灵上的享受。
“其中，传承之路自不必多说，只要是拥有炼气士的门派或世家，多多少少都会有法术神通传承下来，想要学习，倒也简单，只需对门派或家族做出贡献即可。”
“而交换得来的法术神通，绝大多数都是些如腾云驾雾、大力、长臂、长腿、长眉、铜皮铁骨、变化之类的下品法术神通，且交换的东西，要嘛同样为法术神通，要嘛便是某些难得的天材地宝，比如生命之泉这类奇物，不过这种交换的方法，用的人并不多。”
“出生野路子的炼气士，学习法术神通，有人会选择加入各方势力效力，有人天性喜好逍遥自在的，除了靠交换来学习之外，便只有靠自悟了。”
“何为自悟？”东方不败想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毕竟对于他来说，绝无加入别的势力的可能，靠交换的话，也不知道星辰空间中的那些生命晶石与死星晶石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他似乎只有自悟一途。
高阳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心知对于东方不败这等骄傲之人，定然不会加入各方势力，为人效力，所以选择自悟也很正常：“自悟同武者晋升炼气士时的悟道状态相似，需要对天地万物的某种特性深入了解，并籍此在悟道状态下心灵与灵气海互相沟通，得到冥冥之中大道的启迪与传授；当然，有人在晋升炼气士的时候，便能领悟一两样法术神通，虽然大多数是腾云驾雾这一门法术，但也是一种天大的机缘。”
东方不败讶异道：“腾云驾雾这么容易便可以领悟？”
“的确是这样。”高阳点了点头：“腾云驾雾之术看起来品相不凡，但许多炼气士一生止步于最低层次的驾雾境界，高不过百丈，一日只能去的千里之地，速度只与一匹上好的骏马相当，更何况炼气士虽然气力悠长，但施展法术神通却很耗费真气，除非修行境界极为高深的炼气士，否则，没有人能够使用腾云驾雾之术飞行一天，能够飞行一顿饭的工夫就已经很了不起。”
东方不败淡笑道：“如此看来，这腾云驾雾之术很不受炼气士的待见啊！”
“那到也不是，还是有许多人喜欢这门法术的，用来出门访友，或者翻山越岭，或者在循平民百姓与武者面前显示身份，都很有用处，更何况如果真能领悟到这门法术的第二个境界：腾云，那就真的就是一飞冲天，大为不同。”
“哦，腾云境界一日可去万里之地，这一点在下倒是听人说起过，不过境界越高，想必耗费的真气也越多，所以万里之遥，只怕还要打上一个折扣吧！”东方不败想起南山道人和金香玉二人对静云驾雾术的评价，不由说道。
这个时候，凶人堂的堂主鹰扬小老头，似乎不甘被当作路人甲来的对待，开口说道：“这却是不同，我们通常把法术神通划分为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迎合，以我之心灵真气去迎合灵气海，灵气海为主，我为客，借助主人的一点力量来施展法术神通，威力着实有限的很，而且因为主要消耗的是我们炼气士自身的真气，所以施展的时间很短暂。”
说到这里，鹰扬小老头如枯爪一般的双手手指动了动，面色凝重了几分：“第二个境界是交融，我之心灵真气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动全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