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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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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岳华山为首,必然备受青龙恶贼所重,据此间所查出部分信息,弟子推测,华山内门弟子过百,外门数百,其中通敌叛逆者,当有十人以上,如不字四杰必有其一,如恩师同辈亦有其人,牵连甚广,若要不伤无辜将之除尽,实难矣,弟子已渐失耐心,不愿再费力探究叛逆者何人,故痛下决心,以我之剑,血洗华山,若满门皆死,自然叛逆不存,总好过来日华山沦于青龙邪门之手,为附庸为奴。

    一年来,弟子精进极速,一日千里,已足周天八重,将入重楼,更怀剑魔真意,若不惜身,杀绝顶亦不过反掌,华山一门,舍恩师外,已再无我眼中人,然而华山剑狂也好,魔道剑癫也罢,恩师剑圣二字,皆如山岳,压我之身,至今仍无制胜把握,故为防恩师相阻,坏弟子除逆之举,将假恩师仇敌之名,去杀江南柳家村恩师胞弟一家,到时独放一二人报信,以引恩师暂离华山。

    此外,听闻近来有八神图搅乱江湖风雨,弟子此去,也将顺手取来烧之,聊作杀身歉意,告慰届时师门数百条剑下亡魂。

    至于事罢,恩师剑下,生死再论。

    留此信及手书一册,一者细表弟子决心,一者详叙弟子所遇,若华山之后,弟子魂断恩师剑下,自有人转呈恩师。

    若弟子有幸,反杀恩师,则说明弟子不再是剑癫,而成真正剑魔,亦将烧此信与手书以祭奠,一为相告恩师事情始末,其次乃请恩师九泉之下见证,来日剑魔之行。

    我当一路杀下,再挑同盟四岳,邪道诸派,道佛三宗,任尔正邪,万千生灵,皆祭弟子手中一剑,至死方休,若弟子始终不亡,终有一日,能寻到邪门,剑斩青龙。

    承德十八年,六月初八。

    弟子风不狂敬上。

    ——

    ——

    剑气堂内,一册手书,数纸遗信,在众人间一一传阅。

    阅完者,皆陷沉默,气氛诡谲。

    他们皆有所感:这手书经过特殊处理,完好无损,回忆当初曾在风不狂住处找出过所谓的江湖见闻手书一卷,被付之一炬,再看此二卷,料想风不狂最初是想将此见闻成集,保存身后,以供后人翻阅。而那封字满十张信纸的信,却显斑驳,老化严重,看来有些年头,显然书者未有长存之念。如此看来,的确大有可能是风不狂本人所留。

    凌不乱是最后观看的。

    看完书册与信,将两物置于手边案上,已回复冷静,道:“这便是屈师兄所谓的隐情吗?”

    屈不就重新起身,抱了抱拳,道:“不错,当初风不狂背叛华山初衷、变化,一应始末,皆记其上,此中详况,想必诸位师弟都不甚了解吧?”

    凌不乱道:“了解或不了解又能如何?自述生平,好似有多无奈,便能抵消他背叛师门,残杀同门之罪了?还是师兄想让我们对他多一些同情怜悯?”

    屈不就冷哼道:“哼,残杀同门,无论他是清醒时所为,还是入魔失智后所做,皆是天理不容,罪无可赦,我岂会睁眼说瞎话,为他洗脱?”

    凌不乱道:“师弟无此心最好!”

    屈不就道:“我自无此心,今日将这两样东西给各位师弟一观,只不过是想让大家知道,造成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凌不乱道:“不外乎叛徒二字,看来屈师兄是认定师弟就是那叛徒了,但这上面,可没有写着我就是叛徒,师兄若是想以此来倒脏水,我看你应先在合适处添上几笔,写上‘凌不乱’几个字才好!”

    屈不就哼道:“我若是那等不择手段之人,这掌门位置,当年也落不到凌师弟你的头上。”

    又道:“风不狂手书与遗信皆言,华山内部有叛逆之辈,且不止一人,尤其遗信上,更直接点明当初你我四杰之中,必有叛徒。”

    宁为玉打断道:“若小妹未记错,师兄也是这所谓的四杰之一吧?”

    屈不就道:“不错,我也是那四杰之一,亦有嫌疑。”

    接着转头对卓不群道歉道:“不仅我,当初卓师弟也是四杰之一,同样也有嫌疑,风不狂说我们四人中必有叛徒,却没有说只有一人是叛徒,为防万一,所以得知此事之后,虽与师弟有过照面,却一直未与你明说,还请师弟莫怪愚兄。”

    卓不群淡淡道:“无妨。”

    屈不就继续道:“我们四人都有嫌疑,但这里面嫌疑最大的一人,却仍是凌师弟!”

    宁为玉气笑道:“凭什么?”

    屈不就冷笑道:“凭什么?自然是凭凌师弟也会紫气玄功这点。若无风不狂所留线索,确实如凌师弟自己所言,你会紫气玄功,是师父选定你为传人而所传下的可能最大,可若结合这线索来看的话……”他转头望向对面三个师弟,道:“几位师弟就不认为另一种可能更大吗?”

    再盯住凌不乱,大声喝道:“你凌不乱,便是风不狂苦苦所寻的叛逆之一!你趁师父被风不狂所害之伤未愈,找来青龙门高手将之杀害,夺取秘籍,掌控本门。”

    几人脸色微动,默然思忖。

    凌不乱面不改色,道:“说到底,只是猜测罢了,风不狂先猜测了一种可能,屈师兄又在风不狂的猜测之上进行猜测,若以此便能作为证据,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屈不就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风不狂当年既抱死志行事,难道还会刻意留书戏耍柳师叔?或者戏耍几十年后的你我?他既作此猜测,必然有所实据,此事已是十有**。而我在此基础之上再行猜测,同样可能极大。”

    凌不乱道:“师兄看来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能,终究只是可能罢了,并不算证据。”

    屈不就道:“所以,我并非说凌师弟就是叛徒,只不过,你毕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之人,除非能自证清白,否则,为了避嫌,这掌门位置,还是暂时交出来另选贤能为好!”

    凌不乱笑道:“所谓嫌疑最大,看来只是借口,这才是师兄的真正目的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图穷匕见?”

    屈不就避重就轻道:“目的无足轻重,如何解决之法,才是眼下重点。”

    就看向徐不动几人:“几位师弟以为如何?”

    几人犯难,迟疑不语。

    凌不乱叹气道:“其实,屈师兄的猜想的确不无道理,但小弟也有另一个推测,结果迥异,诸位不妨先听一听!”8)

366。反击的结果() 
    

    屈不就冷笑道:“那我倒要听听,凌师弟有何高论!”

    凌不乱道:“高论不敢当,只是小有看法,说道一二……适才屈师兄说小弟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我却觉得,屈师兄的嫌疑当不在小弟之下。2yt”

    屈不就哼道:“我看凌师弟的方寸已乱,开始胡言乱语了!”

    凌不乱浑不在意,继续道:“当初本派内外两门数百弟子几乎被风不狂一网打尽,除他入魔之后,确实武功高绝难以抵挡之外,更重要的乃是那段时间,正值师门三年一度的大比,无论是在外打理的外门弟子,或者行走江湖历练的内门弟子,无不回归山门。”

    徐不动喃喃道:“不错,若非正逢师门大比,众多弟子齐聚华山,那一夜本派不至于损失如此之重。”

    屈不就道:“那又如何?”

    凌不乱饶有深意道:“可那么重要的日子,屈师兄却不在场。”

    屈不就道:“众所周知,我当初是奉命与魔教邪人纠缠,才赶不回来的。”

    凌不乱道:“乍看,屈师兄的解释,的确合理,但若我没记错,当初屈师兄是主动请命,要去对付那几个邪徒的,而且,我记得那时二师兄还劝过你,让你大比过后再去不迟,你却坚持要那时候去,本还没什么,可现在回想,就叫人不免起疑了,若屈师兄才是那叛徒,那么你是从青龙门处收到了什么风声,才以此为借口刻意外出躲避,待山上形势明朗结果已出再回来,收拾残局,伺机夺取华山实权,也不无可能。”

    屈不就一拍桌面,又惊又怒道:“好个凌不乱,居然还能如此无中生有,倒打一耙!”

    凌不乱轻抿了一口茶,平静从容说道:“屈师兄先别动怒,不妨先解释清楚我所提疑点吧!”

    屈不就紧盯着他狠狠喘气,咬牙切齿道:“如你所言,我是从青龙门处收到了风声,但你可别忘了,风不狂恨青龙门入骨,他动手前,还能将计划说与青龙门听不成?”

    凌不乱敲了敲案上的册子,道:“其一,风不狂不会说与青龙门听,可他完全有可能说给这上面那名叫做独孤的女子听,屈师兄能保证,这女子真的就背叛青龙门了吗?其二,风不狂虽在调查青龙门,可毫无疑问,青龙门也同样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动向,屈师兄又凭什么断定,青龙门不能从他举动中推测他接下来有可能回华山对付本派?从而事先知会门内暗桩?”

    屈不就沉默。

    凌不乱道:“怎么?屈师兄无话可说了吗?”

    屈不就道:“你这第二点,我的确反驳不了,但第一点,却几乎没有可能。我在当初寻到这手书与信件的地方,还发现一具女子遗骸,死因不明,但至少死了二十年,也只有九根手指,应是这名叫独孤的女子无疑,若她是青龙门为取信风不狂设下的苦肉计,她没道理跟着死,青龙门也没道理将其尸体弃之不顾。”

    “哦?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也要再问一问屈师兄。”凌不乱道:“你是在何时何地,如何找到这手书信件与那女子遗骸的?”

    屈不就道:“两年前,在濮阳一带的一座隐蔽山谷之中找到的。当时我追杀一名魔教妖人,和他意外闯入了那座山谷。若还疑心真假,改日随我去亲眼一睹便是。”

    凌不乱道:“那地方,自然是要找时机去看看的,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你我的问题吧。既然还有一个可能是屈师兄无法反驳的,那便说明,屈师兄是叛徒的嫌疑同样很大,我这说法,师兄可有意见?”

    屈不就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凌不乱笑道:“哈哈,原来屈师兄也知道只是猜想啊?不过你说得不错,你猜测的也好,我猜测的也罢,说到底都只是猜测而已,其中不乏捕风捉影,实在难上台面,若仅凭这一点两点推测的东西,就要更换一派掌门,未免儿戏,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笑掉了大牙?诸位师弟觉得是否此理?”

    屈不就恍然才觉遭了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儿,忿忿道:“不愧是凌不乱,师父真没给你取错名,到什么时候都能凌而不乱,找出反击的东西。”

    凌不乱道:“那只能说明师兄用来攻击我的东西,就像那镜花水月,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推敲。”

    屈不就面带挫败坐回到了椅子上,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无话可说!”

    凌不乱轻笑道:“屈师兄无话可说,但小弟却还有话可说。”

    屈不就道:“你想说什么?”

    凌不乱淡淡道:“我毕竟还是掌门人,若屈师兄是长老,对掌门有监督建议之权便罢了,可你身为普通门人,在毫无实据的情况下,就如此大张旗鼓来质询于我,诬我为本派叛徒,这可不是门人该做之事,说难听些,以下克上、大逆不道这顶帽子,师兄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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