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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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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刚才站在水边那面目清秀的下人,忽然觉得不对劲:“妈的哪个干粗活的小子能长这么清秀!臭丫头!窝囊!居然被个丫头骗了!”恍然大悟,却是浑身憋气,简直连肺都快气炸了!“抓住她!来人!抓住那丫头!”

    一时间四围尽皆应和起来。

    楚雪海才跑出几十步远,就听身后杂乱的呼喊。正巧迎面森森然走来一队巡视的家丁。十多个大汉同时一声“什么人!”惊得她心中一慌,差点露了馅。幸好及时沉住了气,照样低头沉声道:“刚才见一丫头从这边过去了,这打扮绝不寻常,说不定是主子要的人!”话到一半,突然冲着那些人身后一瞪,急切道:“哟!就在那儿,刚见她闪过去!”

    轮到对面人吃惊了:“哪边?”

    雪海胡乱往前指了个方向,那队人便匆匆一个拐弯往前头奔去了。呆在原地的雪海暗暗憋着笑,疯也似的跟着逐渐四散开来的混乱扯开嗓门呼喊:“抓住那丫头!追啊!”这就叫做唯恐天下不乱。

    一眨眼,面前的追兵朝着个莫须有的方向追得不见了踪影,她已到了码头外。

七十八 雪域猎王(二)() 
然而大街上的搜捕居然也是森森然的严谨。齐爷把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雪海猜测他一定太想拿她换回自己的儿子。齐楚两家的仇,她岂止是耳闻。于是,一旦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儿就该葬送在这些人手里了。

    见此乱象,依稀明白过来,木叶要把她留给齐爷,目的不是冲着她楚雪海,而是希望把整个江湖拖进一场混战里。南岸和北岸之间的仇恨会一点即燃。可他为什么不把她直接交到齐爷手里就那样满足欣喜了呢?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吧!齐爷的注意力如果全部都在她楚雪海身上,说不定,就方便他去实行更加不可告人之事。

    密密匝匝的齐家武师堆里,飘飘忽忽的白灯笼分外恐怖。雪海踏着冰冷的石板,望着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心中一阵苦寒。她深深觉得自己的身份在这北岸掩藏不了多久的,尤其,没吃没喝没有银子的,即便藏住了,也早晚是饿死的命!

    长长一声叹息。怎么办呢?

    再次抬头,却见不远处,大路尽头,停着一辆马车!

    重要的不在于马车,而在于哼着粗气的马的身旁,一身黑衣格外肃杀的赶车人!幽幽的月光映照之下,那长影拖曳出几分风尘仆仆的江湖气息。袍底,暗暗透着古铜色的剑鞘一角。

    雪海狂喜地飞奔而去,脱口而出:“君和大哥!”

    但当那人闻声回头的时刻,雪海整个人都僵死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方阔英挺的脸,完全不同于谢君和凌厉如刀削的尖下巴。此人双眉粗犷如斧,双目炯炯射着星辰似的光。一字浓须横在唇上,更添了几分严肃。再看,就连身材也不一样嘛!谢君和高拔却枯瘦,而此人,分明如一座黑色的山峰一般,魁梧、伟岸。那人一动不动地叉开双腿立定,任衣袍在风里哗哗作响,说不定十个大汉上前都未必能推得动他一个。看年纪,也已近不惑了。江湖的阅历已在他的眼角刻下岁月的痕迹。他竟似乎在朝着雪海笑——嘴角分明笑着,可眼中却暗藏着深不可测的寒光。

    雪海发现仅仅是自己太过想念那个三天两头醉着的家伙了。

    他终于开腔了:“姑娘是谢大侠的朋友?”

    雪海警惕,不答。但是刚才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的身份。

    厚重的声音呵呵作笑道:“我与谢大侠,也曾相识。”

    说到谢君和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凶光,但只是转瞬之间就杳不可寻了,她也不敢肯定那种犀利是不是凶光。身后的叫嚣声再度逼近,似乎刚才的骗局眨眼已经被揭穿。性命要紧,即便是个陷阱也没时间可供她犹豫了!

    黑衣人从从容容拉开车帘,她一纵身窜了上去,抱腿蜷缩成了一团。真心是个混乱的冷夜。只听得马车外笨重而杂乱的脚步碾压过石板路面,夹杂着佩刀佩剑互相撞击发出的铿铿声。还有无礼的呵斥:“喂,见没见过个扮成伙计的丫头,个子不高,细皮嫩肉的?见过的说话,有赏!”

    车厢外敦厚实诚的声音道:“似乎有个伙计经过,竟是丫头?往那边去了!”

    奇怪,刚才那人说话的口气可不是这样!

    雪海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探出眼睛向外张望。依然只有马车夫一人而已。灯笼的白光明明灭灭地在路的尽头闪烁不止。齐家那一拨武师已追着莫须有的“楚雪海”向远处去了。追击的声音又从另一个角落里逼近。一刻不停歇地,紧接着又来了一拨。心不由得随之高悬了起来。忽见人群中木叶那双杀气荡漾的媚眼一闪而过,怀着阴惨惨的笑。她惊恐地按住帘角,再不敢偷看一眼了。

    不多时,骏马一声嘶鸣,马蹄作响声中,马车轻轻一摇晃,车轮慢悠悠吱吱呀呀动了起来。立刻地,她就能感知到车轮飞速旋转,车身的颠簸不止。等等!她探出头去,只见马夫快马加鞭的果决而已。车夫并不理会她的惊疑,只顾狂奔而已。这是要带她去哪儿?她不敢轻易出声——谁知道齐家那些人有没有走远呢?

    一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了城,向荒野而去。

    夜深,大路两旁唯有哨兵似挺立着的白杨罢了,绵延着,无穷无尽——似乎这条路的终点也漫漫无期。四围只有树,伸展着历经寒冬的僵硬枝条。除了黑衣车夫,再也不见了人的踪迹。月光悄悄透过车帘的缝隙投射进来,映出一片淡雅朦胧的紫。

    “喂!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去?”雪海终于忍不住发问。

    黑衣人突然勒马停车,仰天大笑。

    寒风骤起,草叶沙沙作响声中,不知又从何处冒出来齐刷刷三排剑客,四五十个人的样子,清一色的黑布袍、长剑、猎弓、箭袋。

    雪海深切感知到了来者绝非善意,下意识往马车深处靠了靠——完了,这会儿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逃了。“你……你们是……”她穷尽自己的见识也揣测不出这些人的来路。

    众剑客不约而同向那马夫沉重一跪,低首抱拳道:“拜见猎王!”

    猎王?怎么有那么奇怪的名号?雪海的江湖阅历实在太少。

    被称为猎王的人一挥手,沉声道:“别把姑娘吓着。继续赶路吧。”

    雪海十分不服气地上前按住了他的马鞭:“不!等等,你叫猎王?你怎么知道君和大哥?还有,你要带我去哪儿?”

    猎王笑得震天撼地,目光里透着千钧威严与恐怖。周围人也跟随着一起猥琐地笑。一霎时船底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全都涌回了楚雪海的脑海里。“你……”她已经觉察到自己声音的颤抖。那一个个黑影晃动成一团让人窒息的雾气,压迫着她。

    猎王浓眉一拧,冰冷地说道:“谢君和的女人么?”

    “什么?”雪海极其讨厌这种难听的说法,立刻尴尬地红了脸。但她注意到,当他说起“谢君和”三个字时,分明是咬牙切齿地愤恨着。

    “你一定不是君和大哥的朋友!”

    “当然不是。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猎王依旧笑得得意张狂,“做我赵海骏的女人,不比那小子强?”他的目光里有一种霸蛮孔武的力量,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来。

    “啊?”她以为只是句玩笑话,心中尚怪罪着何必用那么吓人的神情开玩笑。

    “如果刚才还是谢君和的女人,现在,你记住了,你是赵海骏的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太过激动的楚雪海正要起身,脑门“当”地撞在马车前的横梁上,抱着头,不知是痛还是急,简直快要流下泪来。

七十九 雪域猎王(三)() 
赵海骏一把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面前,恶狠狠道:“不服?你可以跑,试试齐爷的厉害——齐家的花船歌楼可不缺你这样的姑娘!若真被他们掳了去,还不如你自沉于长河,换个清白。不过到时,连求死的机会都不存。”

    “我不!”雪海这回是真被吓哭了,决堤似的泪水冲刷着刚才硬抹上的满脸泥灰。她还不想死,为什么刚刚逃离虎穴,又一头撞进了狼窝呢?逃?不必指望了。齐家的毒辣,她懂得。下车是死,只是不下车依然是死。隐隐觉察出了这赵海骏也绝非善类!

    “君和大哥不会放过你的!坏人!”

    “坏人这称呼可不好!”猎王摇头嬉皮笑脸道,“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你就不能叫我一声海骏大哥?”

    雪海简直气疯了,又抓又打,却无济于事。见过谢君和那种视脸皮如无物的无赖,还没见过这种皮厚到刀枪不入的怪物!

    “除了跟着我,你还能去哪儿?随我回雪域,那儿够安全!”赵海骏把她的手臂一甩,她便顺势倒回车里。

    雪域!雪海吃了一惊——那是在最北边的蛮荒之地。天哪,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回南岸?没错,她还不知道,雪域江湖的主宰者,正是这年近不惑的“猎王”。只消一张猎弓便可致人死命的魄力,让秦齐两家都敬他三分。

    四顾茫茫,是在齐家的围捕里东躲西藏,还是被这邪心张扬的猎王赵海骏带去冰窖里锁着?她想了想,一闭眼,躲在马车里再也不出来——雪域,那该是多么骇人的字眼,楚雪海冷冷打了个哆嗦,抱成了团。

    赵海骏冷哼一声,丝毫不担心她逃走。“启程!”一声令下,黑衣侠士们立刻唤来了不远处的骏马若干。一支马队立刻组建起来,护卫马车的左右。

    马蹄声隆隆作响,载着无计可施的楚雪海,向那个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陌生世界而去。

    十天后,当她再次跨下马车,才发现周围什么都变了。

    一望无际的雪原——恰逢冰雪消融万物初生,雪水渗入油黑的土壤,经肥沃的营养滋润的绿草星星点点破土而出,油亮亮的,在荒野上铺染开生命的色彩。营寨森森,雪白的帐子成片相连。帐子里多是牧民,喝着酥油茶,吃着手抓饭。亦有老人背着半大的孩子,转动着手里的经轮,祈福平安。年轻的汉子正驾着马在原野上狂奔,仰仗着自己从小与马相拥,戏耍着不谙御马之道的人们,民风甚是彪悍。

    当楚雪海的美丽倩影立刻现身在鸟也不愿飞过的雪域时,夹道迎接着的,其中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目光。然而再毒也及不上猎王垂涎觊觎的模样。

    雪域没有太多烦扰,见着赵海骏的人,不管牧民也好剑客也罢,都恭恭敬敬弯腰行礼称他“猎王”。似乎有他遮着天,这一片土地就该是歌舞升平。但赵海骏只冷漠地应和,不笑不喜,也不见得意。似乎江湖的风浪已把他锻造得宠辱不惊。赵家喜欢黑色,马是黑色的,衣服是黑色的,旗帜也是黑底白字。目光所及之处,都仿佛乌鸦军团来袭,黑沉沉一片,再好的心情也随风而散了。

    楚雪海哪儿都去不了,只乖乖待在独立的帐子里,与帐子四周的看守们那一张张天天经了烈日毒晒的黑铁脸相对。偶尔,赵海骏会来晃一圈,似笑非笑地,不知打什么主意。

    侍者们很快就给她送上了两套漂亮的锦衣,一套鹅黄,一套桃红。式样皆仿北人的猎装,剪裁刚刚合身。衣襟上闪亮的珠花正凑成梅花的形状。领口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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