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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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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问题被一脚踢了回来,还那么干脆利落,着实让秦石与叶晓声发懵。只得假作大方道:“楚掌门但问无妨。”

    “梨花剑可谓江湖第一的狠绝,但是当年秦家居然能绑走了江韶云的师傅,威胁他就犯。而后两三年间,将强势的梨花剑派瓦解得片土不存,何以为之?”

    秦石被问得实在不畅快,脸若瓦上霜似的僵着。

    叶晓声冲动道:“莫非楚掌门以为秦家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我只好奇秦家如何挫败了梨花剑……”

    “也许答案会让楚掌门失望……”秦石叹息一声,拦住了叶晓声无礼的怒火,“秦家的手段,有时委实见不得光。至少在北岸,我可不曾见识过有什么剑招能胜过梨花剑。”

    “毕竟也是一种手段。”楚涛平静道。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当年的梨花剑派与秦家唐家,没有一人赞同江韶云与唐雅芙的婚事。当然包括江韶云的师傅。原本,这只是逼江韶云回归北岸的一个合作手段,可老先生没有想到秦家会假戏真做——那诱人的梨花剑谱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之物。秦家莫须有的构陷之下,徒儿背负了背叛北岸的罪名,四方声讨之音骤起。老先生一夜之间成了北岸的众矢之的,淹没在江湖人的口舌之中。空自恃才傲物,到头来终还是挡不过群雄奋起之力,流亡天涯之时,恰是秦家暗下黑手的良机。至于梨花剑派,对付起来容易得多了:一招二桃杀三士,以支持继任掌门之位为诱饵,足够让他们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秦石仿佛是在讲发生在其他家族身上的事一般,轻描淡写地数语,将楚涛想知道的都应付了过去。

    说完,叶晓声颇为配合地长叹一声:“秦家亦是不得已,枕边伴虎的日子,如何睡得安稳?”

    楚涛暗自发笑:“秦家果真对这些手段熟稔于心。不发一兵而攻敌要害,论权谋,难逢对手。然而到头来,梨花剑消逝江湖,秦家也终于不曾得其真传。”

    “没错,徒劳一场而已——”秦石话锋一转,“楚掌门又怎知今日自己所为并非徒劳?”

    楚涛的脸上突然暗云笼罩,阴霾之中,锐利的嘴角依然扬着,却扬出了几分凄楚:“许是徒劳吧,却明知徒劳也不得不为——就如同当年江韶云明知秦家对自己虎视眈眈,也必须回北岸一争——他也不完全是错的。江湖上的事,并非每一件都能计较出利害得失。江湖上的人,也并非每一个都如秦爷所想……”

    愕然的反倒是秦石。不明白明朗如阳光简直让对手觉得他无所不能的楚涛居然会用如此忧伤的语调作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试图接话,却分明接不上。

    白色的鸽子呼啸着掠过头顶,盘旋而下,停在院墙一脚。楚涛双眉不引人注目地蹙了一下,又舒展:“便到此吧,似乎今日委实不是下棋的良辰。将来我会让秦爷知道,凡楚涛所为,并非徒劳。”脸上的阴霾不知何时散去,双目炯炯的光亮得秦石不敢直视。

    “谢大侠的消息到了?”

    “哈哈!”楚涛放声大笑,“那痞子若闲得发慌碰我的鸽子,准是他馋了。”

    秦石离开院子的时候,望见汪鸿在院门口严肃异常的身影杵着,不由满心愤愤:永远别想从楚涛那儿套出他原本不想说的话!但秦家的底细反倒又被此人挖走了一块儿,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三十二 恩仇交结(下)() 
月色继续深沉迷离着。冷风挟带着断断续续的咳声徘徊不去。

    汪鸿踏进院子的时候,只见展开鸽信的楚涛独立庭院,就着微弱的油灯光,细细地读。

    粗略扫一眼,巴掌大的一张纸,写不了百字,但是楚涛一步不动地盯着,似乎读了不下十遍,双眼几乎能冒出火光。沉郁凝结,咳声愈紧愈重。

    “少主……”汪鸿清楚,这决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定又是那个人——你看笔迹,可与冒我之名送与你的那一封一致?”

    汪鸿触及纸张的瞬间,就是深深地一愣:没错,这纸质粗厚之中带着奇异的坚韧,微黄的色泽,与楚涛平日里所用轻薄如翼皓白似雪的截然不同。上一回他没有太过在意这种不同,但现在,着实有一种冷汗湿了后背的后怕之感。再看字迹的飘洒潦草,与上一封信又是何其相似!只是字中暗藏刀剑锋芒,这一点,与楚涛所书太过相似了。

    汪鸿还未及细看内容,楚涛已夺了信,移至油灯下,任其瞬间化作灰烬,在西风里散得无处找寻。

    坐回桌边的楚涛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捂着嘴低咳几声。

    “回屋吧少主,风大夜凉,于伤不利。”

    抬眼,轻松一笑,戏谑道:“我却只感到被人架在炭火上烤。”

    “江韶云么?”汪鸿大胆地揣测——烽火岭中最神出鬼没的还有谁呢?

    但是楚涛没有点头,只道:“且不论他到底是谁,敢在南岸借我的鸽子举重若轻地指挥游侠的,十多年来,他是第一个。更别说敢用我的名义与你联络还不被看破。如今干脆直奔我来,嚣张至极。”嚣张得足够让楚涛浑身发冷了。十多年的掌门做下来,明枪暗箭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也算阅人无数,却不曾见过这种躲在暗处的嚣张。

    这样的行为明摆着是在警告他:你不必寻我,因为你寻不到我的踪迹。我会在暗处盯着你的举动,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但更可怕在于信的内容。

    “岭中多诡,无恩无信。唐宋至交,小利成仇。排云一阁,随风飘摇。秦齐坐山,只待分食。段楚之盟,终不复还。机关算尽,其必自缚。烈火竟日,贪欲横流。白骨历历,斜途迷踪。虽有正心,诸事难为。不若归去,田园牧耕。”

    这个人对烽火岭中发生的事似乎洞察得全盘皆清,何故?

    这个人必然知道宋家大火因何而起,必然知道楚涛的父亲遇害的真正原因,却一句也不曾明说。

    这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江韶云的存在,却只字未提,又是为什么?

    既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田园牧耕,不问世事,却又何必用这种手段引起楚涛的关注?

    除非他找到这个人,不然,永远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

    又或者,此人觉得真正该离开烽火岭的是他楚涛吧!

    他重又笑了笑,向汪鸿:“货物装卸之事,如何了?”

    汪鸿想了想,点头答道:“随时可以动身。”他确信这是楚涛希望听到的答案。何况他本不同意这样毫无章法又毫无收获的冒险,更不理解楚涛为什么执意一行。如今该是到了他的少主认清局面,“回头是岸”的日子了。这随时都会有性命之虞的地方,汪鸿一天也不想待下去。

    但楚涛只点了点头而已:“谋定而后动,汪叔,你又想这么劝我,是么?”

    语塞,呆立。

    “只是此间瞬息万变,不容我不动。”楚涛又一次起身,望了望移了位置的月影。“快了,会有结果的,汪叔。”心中盘桓着两句话:唐宋至交,小利成仇。段楚之盟,终不复还。

    他知道自己已离真相仅咫尺。

    也许,正是唐家和宋家之间争抢的“小利”,把整个烽火岭陷入空前的混乱,给了江韶云推波助澜的时机,这一点“小利”在闭塞的烽火岭中发酵、膨胀,最后在一把熊熊烈火中炸开,震惊了整个江湖。当父亲踏入这里探寻之时,牵扯着诸多线结,无意中触碰到了那张暗藏已久的吞噬着英雄的利益网,其结局只能如秋风落叶,独自凄凉。

    父亲原以为能够得到段叔的支持,毕竟是多年至交,往来密切。可楚涛所看到的只有段家寨角楼上那盘永远也不可能再下完的棋。于是他固执地直面江韶云——仅一人之力……

    想到这里,他简直义愤填膺。

    “你先回,我稍后。”他匆匆给汪叔一声吩咐,就快步往庭院外去。

    汪鸿没有跟来,他跟不上。

    楚涛一路径直往段霆远的住处而去,然而到了门口却又突然刹住步子。暗笑一声,摇头:去做什么呢?是去兴师问罪么?还是去触碰段霆远早已不愿再提的往事?他笑自己糊涂了。

    蓦然回想起段霆远感慨自己垂垂老矣的那番话,忽然又释怀了许多。如果父亲的去世果真与段霆远有什么关联,十二年来面对着那张棋盘的空自后悔也已足够了。

    段诗雨翩然的身影从那庭院走出来,停留在他的身边。

    “楚掌门是要找父亲么?父亲已睡了。”

    楚涛立刻辩解着,避免尴尬:“不,我只是四处走走,不巧,走到这儿来了,打扰了,抱歉。”

    诗雨甜甜地笑了笑,好似松了一大口气:“那便好。父亲两个月来夜夜辗转难眠,稍有动静便惊起,枯坐竟夜,憔悴了许多。今晚入梦甚早,难得地安稳。”说着,她又朝身后的庭院望了一眼,颇为关切。

    “姑娘还不休息?”楚涛好奇道。

    “也该是去休息了。只是想到父亲遣我随楚掌门离开烽火岭,外出闯荡,心中略有不安……”

    “不必担忧的。我会让雪海陪着姑娘,便当作去黑石崖游历一回罢了。”

    “不,只是放心不下父亲——他虽不言,可我心知,烽火岭乃是非之地,他要我离开,只是希望我远离是非。从没离父亲那么远过。我若离开,他一个人在烽火岭又该怎么招架四周的危机?”

    楚涛的心中微微升腾起一丝感动,宽解道:“拳拳孝心,可感天日。姑娘放心吧!自是有寨内与段叔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照顾。何况,我也不会坐视着段家寨有失。”

    秋波闪动,盈盈的笑意点亮了黑夜:“谢过楚掌门了!这些年父亲总是感慨楚家大义,对不起楚家,我想,生意上,楚掌门一定帮了父亲很多。”

    “绵薄之力罢了,该是我感谢段寨主从旁提点。”楚涛不便细说其中恩怨,一语掩饰而过。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天空,天色依旧深沉,却已是黎明前的黑暗,月影早已见不到了。“不早了,姑娘歇息吧,注意身体。”

    辞别了段诗雨,他已打定了主意,向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提了剑,换了氅子,与汪叔打了个招呼就徒步往段家寨外而行——秦石半点没猜错,真正让他心不在焉了一整晚的恰是那早该回来的痞#子——谢君和毫无消息,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三十三 奇关雄烈(上)() 
柔软的床,软得像是躺在云里。暖融融的棉被传递着淡淡的清香。

    白亮的阳光被纱帘阻隔,徘徊在窗外。不想睁开眼,那光亮却硬催他醒。雕花的窗格,明净的几案。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回响:“醒了?饿不饿?”

    “渴倒是真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却见一个茶盏立刻递到了他嘴边。

    一惊而起,睡意消了大半。

    谢君和听到了拍手的声音,还有银铃一样清脆的笑。

    楚雪海?端茶送水的是楚雪海?!

    刚刚还在四处乱飞的七魂六魄一下子彻底被吓回来了。“这这怎么回事?”坐在床头,瞪着毒药一样注视着雪海递过来的汗巾,愣了半天才接过来。低头,发现受伤的左手已被包扎得妥帖。

    雪海捧腹一笑,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这痞#子,居然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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