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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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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你们的铁尘诀怎么会跑到我的茶砖里?”吴子兮很是不满地盯着段诗雨。

三三八 双面刀客(二)() 
“铁尘诀从来不是段家的东西,父亲也从没这么认为。”诗雨纠正道。“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段家,怕只有死去的父亲知道了。却为了这几页纸,引来了那个人,那场火……若不是母亲奋不顾身,今日的段诗雨,早已是山岗上一抔黄土。”旧事勾起无限伤怀,诗雨摇头叹息,“而今这世上,就只剩我孤单一人了……”

    雪海轻轻勾起她的手臂,善解人意地宽慰:“你还有朋友呢!很多很多江湖朋友。”

    谢君和倒是记起,段诗雨脸上的伤疤正是由于当年的大火,段霆远金盆洗手,也是在那场大火之后。“那个人,想必就是?”

    “白衣,散发,竹杖——我唯一一次见他,此生难忘。他说自己是父亲的朋友,来取一样东西,铁尘诀。可当时谁也不知道铁尘诀为何物。他把我反锁在书房,顷刻间我的四周就只剩了火……”

    “江韶云真下得去手。”谢君和不满地哼哼,“于是你不想拖累逐羽剑派,便始终不肯将此事坦白?”

    “楚掌门是知道的吧。”段诗雨的回答让谢君和有些吃惊,“我住在黑石崖的时候,他曾私下告诫我,倘若段家寨与铁尘诀有牵连,应劝父亲立刻离开烽火岭。”

    听着故事的黎照临若有所思,而谢君和正疑惑楚涛是如何知道段家寨与铁尘诀的关联,雪海正忙着宽慰诗雨的伤感,只有吴子兮憨厚地笑着,似乎完全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呃,谢大侠,此物本与吴家相去万里,却能有此渊源,可惊可叹!能否借之一观?”说着就不客气地伸手来取,丝毫不露怯了。

    君和想也不想径直递给他:“相去万里,却于此地相会,若非人力从中作梗,便是天意了。”

    他一边接过,一边憨笑:“一定是缘分,缘分!不如待我回去问一声父亲,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诸位亦可同行,或许他老人家也能解答诸位的疑问。”看也不看地就把残卷塞进了怀中。

    “等等——吴公子就那么放心我?东西到我手里过了一圈儿,你就那么放心它的真假?”谢君和笑得格外促狭。

    “谢大侠,我当然信得过了!”吴子兮憨憨地摸了摸头。

    谢君和眼睛一亮道:“怪事了,人人知道老子就是酒痞子一条,承蒙吴公子厚爱哈!”

    雪海的眼珠一转,分明也觉得不对劲道:“你不是很怕天越门的追杀么?这东西藏在身上,就不担心招惹杀身之祸了?”

    “怕!当真是有点儿……怕的。不过,若有谢大侠相随,应是无碍吧……”吴子兮边说边退。

    “头一次让人这么相信,真他娘的不习惯!”谢君和愈发无赖地勾上了吴子兮的脖子,“你就真的——不再拿出来看看了?”

    吴子兮脸色一紫,重新从怀里取出残卷。咦!哪里是铁尘诀?分明是不知哪来的半本账本,还有几张赊酒账的单据!错愕之际,才知确实被耍了。

    谢君和还在无聊地笑,雪海却已见吴子兮袖底忽地翻出一道寒光。

    “不好!”雪海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向吴子兮的手腕。袖底的短刃忽地绕着吴子兮的手腕飞转出一道光轮。糟糕!当然是踢空了。而那光轮趁势竟反扑而来。雪海本能地吓得闭了眼。“砰”地,短刃在靠近她的瞬间反向弹射开去,吴子兮惊于这一击,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雪海。踢中了吗?雪海虽不解,却颇得意地笑了起来。

    谢君和的剑再不能迟疑,反手一击,剑锋压上了吴子兮的脖子。

    而吴子兮身法陡然加快,一缩脖子竟从剑锋下溜过。

    “你果然另有图谋。”段诗雨冷静道。

    吴子兮的神情突然阴郁如刀,也回以嘿嘿冷笑:“只差一小步。段霆远的女儿果然颇有心机,终还是被识破了。不过,我既得不到,尔等亦休想!”他靠着废墟尖刻地大笑数声。

    谢君和心中一凉,残剑直取吴子兮项上人头。

    他的剑极快,然而吴子兮竟毫不畏惧,短刃猛地飞起,与剑锋交错出层层火花。谢君和终于看清,他用的是一柄弯钩一样的短刀。短刀之迅猛,如乱蝶纷飞,又如杂花落英,一时间满目迷离,全然看不清。

    “小心……有毒……”一旁的雪海发出格外虚弱的呼喊。

    她受伤了?谢君和一分心,竟被吴子兮抓住破绽连追数招,长剑被弯钩所缠绕,方寸大乱,就如同乱麻牵结纠缠,原有的力道竟完全施展不开。

    铿铿然,弯刀屡屡从谢君和面门晃过,以致君和步步急撤,亦退不出这乱麻一样的刀网。直到一个撤步已顶上了身后的木梁,才知退无可退。眼看着快刀如光轮一般劈向他的脖子,危急之中横架一剑,剧烈的碰撞下残剑摇撼数下,发出可怕的风鸣。

    吴子兮正恶毒地勾着嘴角,除尽了懦弱的伪装:“楚涛竟让你这窝囊废当家?”骂声里,谢君和发现自己的剑已被弯刀生生绞住,而弯刀上的力量正一点一点增强,刀锋离他的咽喉也越来越近。

    此人究竟是谁?果真是茶庄少主么?力与力的相较之中,谢君和丝毫占不了优势。全然没想到投石问路的那几招,竟被这小子如此轻而易举地压制——就如同投石入深潭,不可测其深。

    诗雨歉意地搀扶开雪海,正见其脚踝处一道浅浅的血线,却是血流不止。

    “看不出,吴子兮竟是个高手。”黎照临一边为雪海检查伤口,一边苦笑,“还是个用毒的高手——幸而伤口不深。”

    “严重么?”诗雨忧心道。

    “虽不致命,却是极痛,怕半个月内别想走路。”黎照临颇同情地望着雪海冷汗迭出的样子。

    诗雨更加忧心了:“既是用此毒,显然他不希望对手立刻就死,只要跑不了,他就有办法弄到铁尘诀。”

    这些话很不幸地落入谢君和的耳中,他简直要气疯了。竟然当他的面伤了楚雪海!“小子你活腻了!”一抬手,彻骨的寒气汹涌向吴子兮,寒冰诀足以致人死地,非紧要不可滥用,不过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三三九 双面刀客(三)() 
猛烈一击,将废墟腾挪出极大一片开阔地,碎石断木轰然崩塌出几丈远。吴子兮竟仍立在原地不动。只是一击过后,他的左胳膊已流淌着殷红的血线。却不觉痛似的,凶狠顽固地盯着谢君和。

    “深藏不露!”谢君和由衷佩服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你设的局?好一个苦肉计!”

    吴子兮的笑容里满是邪气,似乎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不吃点儿苦头,怎么骗得过逐羽剑派头号剑客?你这最后一招,才有与我较量的资格。”

    大言不惭的家伙总是让人恶心。不过谢君和已见怪不怪:“大掌柜——也是你害的?”

    “你不是看到了么?那是天越门干的。可惜啊,挡路的就得死。我只不过放了个消息。”

    “好一个借刀杀人!”谢君和忿然道,“对待同门,竟下得去手?”

    “他不死,我何时能当家?”吴子兮扬声而笑,“他为东南茶帮辛苦了半辈子,付出条性命也不枉此生。”淡去的夕阳里,这张青灰苍白的脸极为可憎可怖,“何况,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已勾搭上了沈雁飞这条北岸的狗。要拿这铁尘诀与烽火岭中人做交易。如此好东西,拿去便宜外人,岂不可惜?”

    “与谁做交易?”谢君和好奇。

    “我可不管那么多,谁出价高,我便给谁。要做买卖就做大的!段家后人既然握有铁尘诀,岂有放过的道理?!”

    “买卖越大,风险越大。今天你可是赔本了。”谢君和已准备出第二剑。

    “稳赚不赔。”吴子兮大笑,“一条段家后人的性命,一条谢君和的性命,比铁尘诀可值钱多了!”

    正当谢君和抬剑而起的瞬间,吴子兮一纵身消失在了废墟后。残剑的气浪只击扬起一片尘灰而已。与此同时,远远地传来一声唿哨,立刻四野的口哨声此起彼伏。暗号!显然吴子兮的行动不会只有一人参与。

    “不可久留。”君和望着脸色发青的雪海,心疼不已,“暂且忍一忍。”

    她欲起身,奈何使不上半分力气。黎照临匆忙道:“不可乱动,虽已阻住毒液扩散,然一旦气血逆行,会有性命之忧。”

    “你懂医术?”谢君和不可置信地问。

    “略懂,交给我吧。”说着他便背起了雪海。

    哨声越发尖利,敌人已经逼近了。君和果断道:“往东边山里退,那儿有个村庄。诗雨带路,你看好雪海,我断后。她们若出了事,你也别活。”

    话音刚落,成片黑衣白衣剑客的身影鹰一般呼啸过头顶。看来,吴子兮的主顾必定是那个人。

    黎照临一边跑一边幽幽地笑:“唉!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

    刀剑相逼,血色四溅。谢君和杀出了一条血路。寒冰诀激起的剑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废墟之上结出了白蒙蒙的霜花。然而对手更是有备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围逼甚紧,一旦有倒下的缺口,后续的人立刻填补上漏洞——就如同一个不断收束的大口袋,誓要将他们困死在其中。火蝶与方夕这两张熟悉的面孔也正在外围守候。

    黎照临背着雪海一路周转腾挪,躲避着四处剑光,亦不知哪里学来的轻功,身手很是不赖,不一会儿就见缝插针地闪到了外围。未及得意夸口,就听背上的雪海大声呼喊道:“停下!诗雨姐还在后面!”

    果真,段诗雨呢?

    放眼望去,烽烟里,单薄的身影正孤身浮沉。交错的剑光正危机四伏,从各方朝她的要害逼去。

    “谢大侠,雪海妹妹,对不起,我拖累了你们……”诗雨颤抖着音调。她又想起曾经让她不寒而栗的火场。死亡的无助包围着她,紧紧掐住她的咽喉,让她窒息。仿佛此地便是她生命的终结。也好,或许很多年前她就该离开这个世界,追随她火海中的母亲而去。或许她一开始就留下,也不会让父亲走得太过孤独。她是唯一的幸存者,苟延残喘又有何意义?

    她已认命了,当白衣圣使的剑锋袭向她的头顶。

    可她只看到闪电般的寒光刺透了死亡的灰雾。破风的啸响,一片血色——谢君和的剑已穿透了对手的胸膛。

    身前,是黎照临。左臂正鲜血汩汩。眉间,正绽开优雅的笑容。“抱歉。”他说,“一起走。”雪海也在他背上淡笑:“诗雨姐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股温热涌上诗雨的心头。

    白衣圣使的攻击在谢君和密集的剑网之中退散。这个永远都不修边幅粗鲁着的家伙,此刻就如同一颗钢楔子,牢牢地钉在敌人的心脏。猝然地,黎照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好吧,她不能再做别人的拖累,为了那个不惜一切将她送出烽火岭的父亲,为了那个永远长眠于火中的母亲。剑刃倏地滑出了剑鞘。

    群魔乱舞,却有寒剑破风。

    逆流而行,已是死生不顾。

    黑暗中的冲撞奔突,仿佛猎物躲避猛兽的追捕。当一切的厮杀终于静了下来,他们已置身曾经末儿居住的村庄。

    死村。

    伸手不见五指,连鸦雀亦失了踪迹。以至于黎照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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