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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柳亦璇不明白的是任小石的灵气给她感觉很陌生。
“祭坛触发时，我体内的灵气被影响到了。”
任小石最初与姬师妃接触导致的巨变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消失。
他认为所有的变化是祭坛激发导致，详细说明了身体的变化的过程和当时鸟瞰到的漩涡眼里的威压。
“身体变化你暂时还是不要对外人说起，回到总坛我自会帮你查阅典籍。”
任小石点头，知道柳亦璇在这个江湖世界是真心的待自己。
“纪凌飞负责清理祭坛，我也是有私心，这个任务不确定性最高，照你这么一说，单独让她来负责只怕会有些不妥。”
任小石明白柳亦璇的意思，纪凌飞如果损失惨重，北督师那边肯定会有所不满。
最难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谁都不舒服，如果一番风顺，对十九堂也不利，会给人一种全仗北督师的助力。成绩也会大打折扣。
柳亦璇略一沉吟：”我会将你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你整顿好权力帮之后，带两百名预备弟子加入清除祭坛的工作。“
柳亦璇见任小石一副了然的样子，知道他听懂了自己隐藏的意思，任小石无论如何，做出的成绩要强于纪凌飞。
“圣灵天器，我私信透漏给了帮主，帮主的意思是彻底清理澜江道，包括所有的男女。”柳亦璇知道任小石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怕他有抵触，没有做任何隐瞒，将这次任务的真实目标先行告知。
任小石此时正要举手喝茶，听到柳亦璇此言，手一颤，洒了半杯茶水出来。
“师尊，此事万万不可！”慌忙放下手里的茶杯，任小石语气焦急。
澜江道八百万人，江湖人士二百多万，如果真按照帮主的意思，将这八百万人尽数给屠灭，不是简单的血流成河能形容的。
“澜江道的秘密太多了，而且有太多对女人不利的信息，这封闭的地方，我们根本分不清谁知道这些信息。”
“帮主的做法虽然血腥无情，但无疑是一条最正确的。”柳亦璇在收到卓余妍的秘信之后，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设身处地的去想，无疑这是最能保持秘密的手段。
这是江湖。八百万人死亡也许数目庞大，但如果将这事透漏给凤翔堂，她相信或许手段会更加暴烈。
澜江道灭亡了，只要将真相告诉凤翔堂，普通江湖人士想知道些什么内幕，随便安排一个说辞，理由太多了。
女性为主的江湖人士，即便知道真相，大部分也不会批评凤雏帮。
或许还会内心给个大大的好评，毕竟是为女人出了口气。
卓余妍之所以要密信柳亦璇，怕的不是这些普通江湖人士，而是怕和自己同一竞争线的同级帮派，借此事来发挥。八百万人，确实不是简单的数字。
“师尊，就不能，直接将澜江道北面彻底封锁吗，让我们十九堂支配，我有信心将他们全数控制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
“暗河这样的地方都存在，我相信澜江道的出口多出你我的想象。只是都未曾公开而已。“柳亦璇直接反驳了任小石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们凤雏帮眼里的魔道是怎么样，但如果这八百万人真的死绝的，估计那些魔道中人，都会借机发挥，在那些和我们竞争的帮派眼里或许里魔道都不如，长期来说对我凤雏帮声誉影响还是巨大。”
任小石继续道：“死八百万人，可以瞒住底层江湖人士，但对那些和我们同一级别的帮派来说，估计难隐瞒，到时候他们追根到底，只怕更多的秘密会泄露。”
柳亦璇听任小石如此说来，内心也有些赞同，编造信息，骗骗那些底层的苦哈哈还可以，但对江湖一些帮派来说，就有些取笑他们的智力了。
凤雏帮越隐瞒澜江道的事情，只怕真会如任小石所说，反而会吸引这些相互想着兼并对方的同等帮派的兴趣。
见柳亦璇有些意动，任小石趁热打铁道：“刘师妹，一直以来倡导的联盟制度，大范围推开显然不会让人信服，不如在澜江道先行试验。”任小石想两害取其轻，希望以这个理由换得这几百万人的生存。
柳亦璇听罢确是摇摇头：“对男人按片管理，统一安排劳作，圈养，按天赋分配。这个试验帮主在公开信中就已经批准了。”
“可以说对澜江道公开信内容，是她要求我们处理的最低下限，我们不能低于她的那些要求。”
“我了解你对男人的看法，但是如果想让帮主满意，甚至让凤翔堂满意，让他们都满意的话，只有两条路子。”
柳亦璇认真的看着任小石，她说这话是真心站在任小石角度了。
“愿闻其详。”任小石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将圣灵心种这武功公布出去，这样帮主不至于担心男人对圣灵天器女人的侵害，她之所以要屠灭这八百万人，是因为惧怕。”
“还有条路子呢？”对圣灵心种公布出去的后果，任小石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虽然按现在的推导，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想到公布出去，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至少表面上公布出去，没大碍啊。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提醒自己，不能公布。
“将八百万人里面的男人，全都阉割。“柳亦璇淡淡说出出另一条方案。
”这方法其实没有从根子上解决帮主对圣灵天器信息泄露的恐惧，但是会某种程度上缓解她的恐惧。几百万男人留一下一条命，连带着女子也不用被牵连。”
“圣灵天器的人，真有这么惧怕会吸收灵气功法的男人？”
任小石其实有些不相信，卓余妍这样的身份，有不轨之心的男人，估计离她几百米都已经被人给解决，更不用说在床第之间制伏她，吸收她的灵气。
“你或许低估了圣灵天器的诱惑力。人在绝境，铤而走险，会比你想的要多许多。“
”而且这种吸收灵气的功法，如果大范围传开，肯定会出现吸收灵气后特别成功的男人，因为越到后期，男人凭借积累的功力，反而越来越能惹武功高的圣灵天器体质的女子，进步反而更快。“
“还有一点，你如果想真正想为更多男人做些事，我觉的你需要引起凤翔堂的主意，进入那里！才能真正能左右天下大事。“
”而你如果对男人太富有同情心，即便你武功达标，也不会被审查通过。这是我肺腑之言，作为你的师尊。“
“路怎么走，你好好想想，今日你为保全这八百万人，也许代价是剥夺了为以后救八千万人，八亿人的机会。“
“你好好想想吧，出发前知会我一声，我需要先写封信给卓帮主。“柳亦璇开门迈出了屋子：”对了，虞玉致那边你早点去。“
”谁都看的出来，这次她是奔你而来。“
第158章 质跃（）
任小石是有些排斥去虞玉致那边。
一个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对自己产生感情，而自己没来电的女孩。另一个原因是解释自己的身体变化会大费周章。
他很明白自己身体已经变的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
整个身体，五脏六腑包括血液都已经灵气化。在柳亦璇眼里自己只不过是灵气变化比较大，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巨变。
但是虞玉致不一样，她本身是医道天才，而且是对医道有着强烈追求心的天才。任小石担心自己这种“变态”的身体状况，会引起她的兴趣，职业性的兴趣。
经一个师妹指点后，任小石慢吞吞向一个河畔的屋子行去。
脑中却是在飞速转动。
该如何来解释？或者干脆想办法躲开她？
躲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二长老在她身边，搞的太明显，给高层印象总归不好。
“虞师妹“任小石站在屋前敲门，叫了一声。
“来了！”声音是那二长老发出。
房门被打开，果真是二长老。
这让任小石倒有些错愕，堂堂二长老，成了虞玉致的管家了？开门都要长老亲自来？
二长老倒是没在意任小石的表情，开心地道：“小石来啦！快进来。”
她的笑意总给人一种母性长辈的温暖。
“前辈，怎么你亲自来开门？玉致呢？”任小石低头行礼。
“她在忙着，这孩子一忙起来，外界什么事都会听不到了。我正闲着。”二长老指了指屋内的虞玉致。
果真屋内已经到处是瓶瓶罐罐，药味浓郁，有些还在冒烟。虞玉致正低头，站在一个放着瓶罐的操作台前，低头在鼓捣，没注意到这边。
“你过去吧，老身去泡点茶，这地方是专门用来给玉致工作的，有些杂乱。”二长老不待任小石反映，笑着出了门，还顺带关上了门。
在关门之前，二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探头道：“帮里带来的茶叶，估计要好一阵子找，也不知放哪个包裹里了。你好生聊着就是。”
任小石倒有些奇怪她这额外的话，但也没有细想：“前辈只管去，其实我也不渴，不用如此折腾。”
“哈，来此算是做客，不喝茶，我老婆子就有些失礼了。”
门关上了，任小石才将注意力回到虞玉致命身上。
她似乎是在把控计量，拿着两个陶瓷小瓶，一个瓶子往另一个里加了一点，看看还不够，皱眉，又加了一点。
“为何不用量杯？“一个声音打断了虞玉致沉醉工作之中的状态，有些不满的抬头看了过来，工作之中最是烦有人打扰。
待看清来人，内心一惊，惊觉自己表情不对。
见任小石倒没在意自己的表情，只是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
没来由的虞玉致感觉握住瓶身的手有些不自在了，虽然知道他是在看自己手上的瓶子，但是总感觉他的余光正看着自己的手。
匆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转头看看屋内，原先二长老的地方，已没人影。
“你什么时候来的？”虞玉致感觉自己有些局促。
好在任小石知道她想找什么：“刚来，二长老，说是去找茶了，估计过一会就回来。”
内心却有些吐槽，之前不是你来柳亦璇那边催我了吗？
见她表情过于慌张，任小石也给感染了，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她此时整个人不轻松，像一个走丢了母亲的小女孩。赶忙解释二长老的去向。
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任小石有些自我解嘲，”自己终究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系统告知面前的女孩对自己有了感情，自己就一百个不自然。“
虞玉致，在任小石离开总坛之后，产生了强烈的想见他的念头，这念头一天天折磨她。
她很奇怪这种突如其来，从未经历过的情感。
“也许只是急救丹研制陷入了瓶颈，他这个关键的试药者离开，让自己产生了焦虑吧。”她试图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压制内心的念头。
但这种焦虑和不安愈演愈烈，最后导致了她厚脸去找二长老，这个亲姑姑。
二长老盯着自己这唯一的亲人，见她从未有过的，言不由衷和深怕撒谎被识穿的样子。
二长老一阵心疼，想起她早逝的父母。
最后在多方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