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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冤家对头（三）（）
而明墨轩知道此事后，也大骂刘二麻子阴险狡诈，不是东西。他这个儿子和他爹一样满脸麻子。想追明玉，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时，明墨轩和刘二麻子火星撞地球，两边跟随的人自然会聚集过来，挺自己的老板。王九千站到明墨轩身旁，刘二麻子身边也站了一个年轻人。王九千不认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却认识王九千。
“咦？你不是明玉的绯闻男友王九千么？”
刘二麻子阴阳怪气的问明墨轩道：“这是你的跟班？”
明墨轩一瞪眼：“这是我女婿！”王九千心中一暖。知道自己和明玉的关系，如今算是坐实了。
“明老板，你这女婿穿的可够土气！想来是入赘的吧？”
明墨轩大笑：“老刘，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可不是一两天了。回去治一治吧！”
刘二麻子对王九千道：“年轻人，你可别太相信你眼前这个明老板。说不定，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只是，这句话如同石沉大海。王九千丝毫没有刘麻子预料当中的反应。神情仍旧温和。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王九千并不好张扬。但此时却显出与众不同的气场来。沉静自知。不骄不躁。
刘二麻子精通人情世故。见王九千的神情和气场，便知道这个年轻人也不是平庸之辈。
明墨轩见状冷笑。刘二麻子也冷笑：“明老板，翡翠公盘，谁是赢家，还是得用中标的料子说话！祝你好运！”
说罢，便带着趁寒假跟着老爹出门长见识的刘二公子走了。明墨轩则被刘二麻子气得够呛。恶狠狠的填着手里的标单，心里较劲，想着必然要拿下两块让人眼前一亮的料子，抽刘二麻子的老脸。
却被王九千拦住：“明叔，标单先别填。我记得明玉出门之前跟我说过，成本高、利润低的生意不要做。价格太高的料子不要买。万一这刘二麻子存心激你出手，让你高价买料子，挤干咱们的流动资金怎么办？”
明墨轩心里一惊，怒火逐渐平息下来。知道王九千说的有道理。深吸了两口气。把已经填好天文数字的标单撕成碎片。笑道：“九千，你说的有道理。不赚钱的生意，咱宁可不做。”
“现如今的市场，现金为王。实在不行，咱还可以投资其他的生意，总比资金链断了的好。”
王九千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而是在刘二麻子离去后，他的注意力，便一直跟着这两个人。
心念动处，刘二麻子教育儿子的话，在他的耳中清晰响起：“明墨轩书生意气，只要激的他高价拿下料子。就能挤压他的流动资金。到时候，想要收购明氏，会容易很多。让明玉给你当老婆，也会容易很多。”
却不料，刘二公子更加书生意气：“爹，你这么做，明玉估计会更不高兴，更加疏远我了！”
刘二麻子一巴掌拍到儿子的脑袋上，怒其不争道：“混账小子！不就是个女人么？你就不能硬气起来？凭咱们刘家的身家，你有多少姑娘都养的起！怎么就低三下四的看上这个女人了呢？”
虽然这句话，刘二麻子是压低声音说的。可是，说出口时，声音却如同喇叭广播一般，音量巨大到南粤翡翠公盘内外，无论是客商还是工作人员，都能将刘二麻子这句含怒说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自然是王九千做的手脚。他如今对于声音的掌控已经熟练到一定程度。把刘二麻子说的这句话的音量放大并无任何操作上的困难。当然，声音大到如此程度，会有些消耗。
王九千可以明显察觉到，他从翡翠中，吸纳进入身体的清凉气息，有些减少。不过，这个公盘到处都是翡翠明料。他一路走来，几乎每一块料子都会观察触摸一番，一路上吸纳了不计其数的清凉气息。
正如吃撑的人一般，稍微有些消化，反而是好事。
经过长时间的摸索后，王九千发现，翡翠中蕴含的这种可以被他吸纳的清凉气息，也只有在块体比较大、品质比较好的翡翠中存在。已经做成挂件的翡翠成品中，这种清凉的气息，早已消散殆尽。
而没有切开去皮的翡翠原石，由于外表风化皮壳包含的杂质太多，根本就没法隔着皮壳汲取到那些清凉气息。
所以，昨天王九千逛南粤翡翠街的时候，收获并不大。而在满地硕大半明料的南粤翡翠公盘上，却收获巨大。
在吸纳了这么多的清凉气息之后，虽然王九千仍旧对于修仙没有清晰的概念。但是，也能明确的感知到，自己大概已经处在突破瓶颈的关口了。
明墨轩听到刘二麻子教育儿子的话，脸色有些发黑。毕竟，此事牵连到明玉。可是，见周围人的反应，又有些忍不住的笑意。
“哎呀，这个老刘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大？这些话也是能当众说的么？”
“就是，就是。多养几个姑娘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出来说呢？老刘真是不知轻重！估计这次丢脸丢大了”
当然，也有对刘二公子羡慕嫉妒恨的：“我要有这样的爹，还用得着催促么？早就炮他百八十个姑娘了”
几个女客商，听刘二麻子此言，更是脸若寒霜。凤目含煞。在这个姑娘们已经撑起半边天，并且，还想把另外半边天也占去的年代。这话实在是放肆了一些。这几个女客商对着刘家父子，说了一声：“呸！”便转身离去。想来，今后是不要想有什么合作机会了。
刘二麻子一头雾水，心道，即便我发火，也没这么大声啊，这帮人怎么全都听见了，真是见鬼
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因，刘二麻子也知道，今天想要安心的挑石头，怕是够呛了。必须要暂避锋芒，拉着早已羞臊的满面通红，满地找缝想要钻进去的刘二公子，迅速的消没在人群之中
第三十五章 一掷亿万（一）（）
送走了刘家父子。王九千和明墨轩相视而笑。正经八百的开始挑石头。
一般大型的翡翠加工商挑选原料的时候。除非是种水颜色极好的色料，或者种水料，会挑拣一些小块的料子。否则，都会选大料。因为大料占用的资金多，无形之中，便使得准入门槛变高。从而竞争变小。
但是，真的算单价和克价，大料的价格反而比小料低。虽然，当料子的种水质地达到一定程度后，其单价或者说克价，彼此之间已经相差不多。
但是，能多节省一分成本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大料的机会也比小料多。一块一公斤大的翡翠料子，一般只能出挂件。但是，一块一百公斤大的翡翠料子，却可以从容的在出许多手镯的同时，出不少挂件和花件。
除此之外，料子大了，谁知道哪个位置会突然冒出一些水路。哪个地方会突然蹦出一条色带。虽然这种机会不是很大。但是，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从公盘上拍到大料，然后不经意间切涨。
随后，晋升亿万富豪之列。这种事情，明墨轩也经历过几次。否则，也没有如今明氏珠宝如此大的规模。
只不过，今年南粤翡翠公盘上的料子实在不令人满意。要么就是价格太高，要么就是质量太差。性价比总不能平衡。
王九千跟着明墨轩亦步亦趋。在将这些料子内蕴含的清凉气息吸纳一空的同时，也用手轻轻敲击着这些料子，根据其回声，将其探究的细致无疑。随口与明墨轩讨论料子优劣的时候，信手指摘，胸有成竹。绝无错漏。
有一些明墨轩在观察皮壳时，遗漏掉的细微之处，经过王九千点醒，才逐渐在明墨轩眼中清晰起来哪里藏着一条裂哪一种皮壳下，翡翠料的棉绺会多哪里已经出现了变种诸如此类。
明墨轩就此才算确认，他闺女明玉，真的是捡到宝了。如果不是对翡翠原石研究的极为透彻，并且，天赋极高。断然不会有此见识。甚至远他这个已经研究了翡翠原石数十年的人。
这一次南粤翡翠公盘上的料子，看了一多半，明墨轩和王九千虽然看中几块种水不错的料子，但其性价比却仍然没有达到心理预期，并没有找到一块，一定要拿下的料子。
有钱没处花，有劲没处使的感觉，让人颇为不爽。
正逛着，王九千突然看到一块料子。这块料子能吸引他目光的的特殊之处，并不是其品质有多么好。看其切开的一面，种质很是一般。虽然略微有些紫色，并且，还飘着一些零碎的绿色，但也不过是普通的糯种春带彩而已。
更何况，切开的一面，表现并不好。除了种质比较粗，料子表面的裂纹也比较多。虽然料子巨大，但是，连一个手镯位都画不出来。
这块料子之所以引起王九千的注目，就是因为其块头实在是太大了。粗略估量，其主体至少有三米多长，两米多宽，一米多厚。竖起来比一层楼还要高，仿佛一座小山一般。而平放在地上，则比普通的双人床还要大上一圈。
即便是切下来的那一块边角料，也有一张椅子的面积。实在是让人惊叹。
这也算是这次南粤翡翠公盘最大的一块翡翠料子了。看其标牌上的数字，居然重达十八吨！而货主标出的底价却并不算高，只有两千万。
这么一块料子，算是翡翠加工商们的最爱。料子足够大，出的东西足够多。即便是种质稍微粗了一点，颜色也不是那么鲜亮，但好歹算是春带彩的料子。即便是低价走量，薄利多销，也足够大赚一笔。
所以，这块料子旁边，围了七八个人。在拿着强光手电，照着石头上的皮壳，一寸一寸的研究。还不时的和一同前来的人低声讨论一二。
毕竟，按照如今这块石头的表现，和受欢迎的程度来看。这块石头的开标价，至少会在一个亿左右。甚至更高！稳坐这一届南粤翡翠公盘的标王之位。
王九千心念一动，这些人低声议论的声音，便在耳内清晰无疑的响起。
一伙人讨论道：“这块料子虽然看上去赌性不风险挺大，但是，却是一件能够出无数货的料子。买下这一块，基本上五六年、甚至是十年之内，不用再担心没货可卖”
另一伙人看价略低，道：“算上加工成本，和运营成本，如果用八千万标下这块石头，只要其中能出一万条镯子，就是大赚！如果标到一个亿，风险就会稍微大一些。元芳，你怎么看？”
当然还有看价偏高的一伙人，讨论道：“这块料子可是个大漏啊！虽然，咱们预计其开标价很可能在一个亿左右。可是，这次来南粤公盘的人，有几家手头是能轻松拿出一个亿现金，并且，还不影响自家公司资金流动的？大部分人，还是要买其他料子的。”
“国内翡翠市场这两年萎靡不振，能做到这一步的，估计也就是那几个龙头老大了吧？可是，这几家的人，未必能看上这种品质的料子。所以，这块料子的开标价，未必有一个亿那么多，也未必会有人跟咱们抢。就算是咱们砸一个亿拿下这块料子，我至少能看到五千万的利润！”
王九千听这些人的讨论，暗自敬服。谁也不是傻子。一件事情钻研到顶尖，便难免英雄所见略同。这几家相互防备甚严，可是估价却如此相似。实在不是巧合可以解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