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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祸,侯门毒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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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吃穿用每隔两三天会有专人送来,并不限制两人外出走动。

    管铭洁癖的毛病根本改不了,每天亲力亲为打扫,前后院的犄角旮旯也不放过。偶而兴致好,满院白雪被堆成大大小小数个雪人立在墙边。

    南生安静呆了两天,跑去街市从南北商手里买了只鸟,鸟关在四面罩着黑布的笼中,极少叫唤。南生将其养在房内,偶尔掀起一角黑布,添点水和小米,挺宝贝,谁都不给看。

    羌地果蔬冬天几乎罕见,顿顿牛羊肉,管铭吃到上火,每天三餐到最后不过为果腹。

    这天,南生用果蔬做了几个清淡小菜,管铭瞧着清爽,一筷子夹起送到嘴边。

    南生淡淡道,“不怕我下毒?”

    恍若被雷劈中般,管铭色变之余慢慢放下筷子。

    “管军医还真谨慎。”

    管铭讪笑,南生酷爱看医书,纵然不懂全部,只要有心,书上有些方子可杀人无形。

    南生只当没看到,夹一筷子菜肴入口。

    管铭进退不是,干脆问:“什么事不妨直说。”

    “管军医可听说过先帝在世期间的孙院正?”

    “不曾听闻。”

    “我给管军医说说?”

    “不想听。”

    “既然让我直说,你不听也得听。”

    “你——”

    “孙院正父辈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几次救先帝性命,为人低调不爱富贵,后半生隐居山林,孙院正继承衣钵。当今圣上曾经特别信任孙家,岂料孙院正图结党谋逆意图毒害圣上,孙氏一门男丁绞杀,家中女眷流放蛮荒之地,孙家人丁本就稀薄,这么一来已绝户。”

    管铭身僵如石。

    “孙家长房孙媳妇有一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远亲,好像姓管。”

    管铭牙齿咬地咯咯作响:“你什么意思?”

    “管铭,取这名字是要铭记孙家如何惨死,等待有朝一日报仇?”南生顿了顿,缓声却坚定,“恐是妄想。”

    “为何是妄想?”管铭愤然抬头,面容凄惨狰狞。

    “你怕死。”

    简单粗暴,直戳中要害。

    是的,因为怕死!

    流放一路风餐露宿,她逃跑后被人牙子绑了卖给一五十有余的小官为妾,大房不容她百般虐待。她失手打伤大房,唯恐罪籍被官府发觉,不得不改头换面扮成男人。为求一口饭活着,冒充他人身份入伍。

    原本答应家人此生不再行医,为活命她医治贺兰擎头痛,仗着医术不错在军中逐渐站稳脚跟。

    南生与管铭面对面不过咫尺,她冷声发问:“为什么要害贺兰擎?”

    管铭惨然一笑:“我说为先父报答他人恩情才对侯爷出手,你会不会相信?”

    “我相信呀。”南生视线徐徐扫过管铭,冷笑。

    南生人小小的一只,柔弱无反抗能力,管铭比她高,力气也大上许多,脑袋内一下子冒出许多邪恶念头,偏就对上南生那似笑非笑的神态,冷不丁连打几个寒颤。

    有时能痛快赴死,也是种奢望。

    管铭想起帝君宋齐正下旨千刀凌迟父亲,并亲自观其痛嚎一天一夜才咽气的那一幕,南生神态与那时的帝君何其相似。

    君者,天生贵不可言,一声令下要他人生死。

    冷汗透背,这段记忆太惨烈,她久久回不了神。好一会儿眼珠重新转了转,真恨自己被震慑住。

    她被逼下毒,却毒不死贺兰擎,左右不过令他不舒服几天。他怎会没察觉,既然察觉,又为何不点破?

    易位来说,管铭多半要弄死下毒害自己的人,何况贺兰擎行事睚眦必报,所以一度以为那晚小命不保,最后呢?

    贺兰擎留她不死,其中缘由,她大抵猜到几分。

    管铭咬紧牙关,尽量把话说平稳:“贺兰侯爷的头痛之症,也许我能解。”

    南生神情微有起伏,“也许?”

    蝼蚁尚且偷生呢,管铭说:“定当拼尽全力一试!”

    “我该信你吗?”南生声音柔和清淡,蕴藏无尽狠戾。

    “你既知晓我来历,就该对我充满信心。”管铭舔舔干涸的双唇,强撑至此,管铭已是穷途末路,不管最终结局,总要先拼上一拼。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窗棂糊了白纸,雪光透来,屋内倒比外面还要亮些。南生眸子纯黑通透,眨也不眨凝向管铭。被她瞧的后背发冷,管铭无端又想到帝君宋齐正。

    孙家一荣一损,皆起因盛名。

    贺兰擎头痛之症源自孙家耗尽毕生心力研制的一味毒药,现世当天,参与研制一干人等尽被杀,配方统统销毁,不存于世。

    此毒名曰:无双。

    世无其二,无药可解。

    ………题外话………新年快乐~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羌地雪天,屋檐房廊悬满长短不一孩儿手臂粗的冰棱。少见的暖阳折射在身,那星点温度不过表象尔尔。

    傅淮侑立在廊下,手中一杯热茶泼出,热茶遇严霜,顿成漫天冰雾随风散去。

    冰雾纷散,南生身影翩然而来。

    暖阁地龙烧得旺,傅淮侑执起茶盏放在南生手边。

    茶是她素喜的那种,茶水温度刚好入口,南生心沉了沉撄。

    他知道,她会过来。

    此时,更适合打开天窗说亮话偿。

    “管铭是哥哥安排的人。”

    连丝毫寒暄都没,傅淮侑淡淡一笑:“贺兰擎没告诉你?”

    “哥哥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南生侧目,贺兰擎没予她说的,傅淮侑会告诉她,这一路,他比她认为的更要沉住气。

    这才是傅家公子该有的处事风范。

    “有,不过会说很久。”

    “南生愿闻其详。”

    与贺兰擎相关,南生才主动来见他,才会好生好气与他说话,傅淮侑唇角笑意渐渐收敛。

    “来人,带小姐下去休息。”

    这是刻意磨她性子,南生料到没那么容易,她顺从沉默。

    这里吃住奢华比不得帝都,但也算符合傅淮侑身份,他拨了一队亲兵守在南生住所外,伺候的丫头、嬷嬷是当地人家雇来,凡事只听从傅淮侑。

    南生全然来做客态度,一天三餐不落,不多一句话,更不会发脾气说要走。

    求人,自然有求人态度。

    换做过去,南生断然想尽各种办法和傅淮侑闹。现在,她心里挂念那个他,万般都舍得下,容得下,放低身段。

    傅淮侑越不肯主动对她说,南生越心惊,事情比她预想的更为险恶。

    大概心思过多,南生渐渐吃不下东西,人清减不少,病恹恹的没精神。

    她一举一动时刻被人监视告之傅淮侑,饭菜点心花样照她喜好换了又换,仍旧吃不了几口。傅淮侑派去的大夫一一被打发走,

    只说肠胃不适而已。

    几次三番,伺候的下人中有经验的妇人瞧出端倪,私底下回了傅淮侑话。

    管铭的诊断不会出错,她白了张脸,垂眸避开傅淮侑质问的眼神。

    厢房,只有兄妹两人。

    傅淮侑张张口,却没出声,身体几不可闻晃了晃,暗自稳住。

    良久,他开口:“妹妹,你想怎么办?”

    这声妹妹令南生肩膀动了动,星眸堆满泪花:“哥……”慢慢起身过去,如从前那般拽着他衣袖,期期艾艾。

    凡事她一服软,傅淮侑之前想的种种凌厉手段化为乌有,瞬间心软。

    转念,当下情形委实要他必须硬气心肠。

    “我送你回帝都,回傅家。”

    “不!”

    傅淮侑当下决断:“过去,哥哥没法保你,现在不同了!母亲那里我会说服,你回傅家安心养好身体。”他顿了顿,不容置疑,“等孩子生下,我会找一户好人家收养,至此与你不再相见!”

    南生摇头,急声道:“这是我与贺兰擎的孩子,我……”

    “你什么?”傅淮侑听不得这名字,陡然神态狰狞。

    一想到处心积虑多年的计划,这等狼子野心的人将南生卷入诛九族的篡位谋反中,真真是凌迟处死都不解恨。

    冲着南生,傅淮侑压低声音,“不行也得行!你若执迷不悟硬要与他牵扯一起,就是害了自己与孩子!你忠于自己的爱情,不顾及傅家,女生外向大哥也不怪你。哥哥今儿就拜托你一件事,将来为我和爹娘收尸安葬,也不枉费我们几十年的情分!”

    南生听出这话绝对不是性命威胁:“哥哥这话严重了,我岂会害你们!”

    “有他一天,傅家不会善终!”傅淮侑冷哼,牙齿磨咬地咯咯作响。

    *

    南生有孕的消息,成为一股巨大力量冲击贺兰擎。

    几乎没隔夜,贺兰擎亲自造访傅淮侑。

    他见不到南生,此时情况也不容许两人相见。

    私下见面,傅淮侑态度毫不掩饰的厌恶,却难得他愿意平心静气交谈。

    简单直接更快速达成共识,最终南生得到肯定可靠的消息,贺兰擎同意她马上返程帝都。

    “他还说了什么?”

    南生一脸不死心追问,傅淮侑摆摆手,转而吩咐下人尽快收拾南生行李,天寒地冻,她如今身子娇贵,路途遥远,更半点马虎不得。

    傅淮侑细心程度令南生感动不已,吃穿用,财帛、过关文牒,他精心规划好每日行程数,会入住哪里,提前命人打点好,甚至将贴身亲兵尽数派出护送她。

    他唯一肯接受贺兰擎的安排,让管铭陪同南生。

    “哥,不用费心再为我安排,已经很好了。”

    “我只能为你做这些。”傅淮侑放下暖手炉,双手其实很暖,他还是用力搓搓手心后再替她系好风帽的缎带。

    这双手生的好看,教过南生习字,为她注书释义,为她打架出头,为她所喜愿做一切。将来,要一力承担傅家重任。

    厚重保暖的大氅在身,南生手脚发凉。转而,她将手塞入傅淮侑掌中,“手冷,哥哥帮我搓搓热吧。”

    末了,似说与自己听的低喃:“以后还不知有没这样机会了。”

    目送南生离开,傅淮侑面上温和逐渐松动。寝室桌上,南生留下一小盒药膏,他怔了怔,拿起打开。

    药膏散发熟悉的淡淡清香,早年冬天,他贪玩雪,手上长了一粒冻疮,痛痒难耐数日才好。

    来年,南生担心冻疮复发,早早准备药膏送他涂抹。她离开傅家那几年,也从没忘记。

    傅淮侑沾了一些药膏,慢慢揉搓双手。

    良久他长叹一声,低下头眼眶发酸,纵然无限歉意,也难以动摇其坚定抉择。

    即将出城的马车上,静坐半天的管铭撩起车帘一丝缝隙,她需要透透气。

    风如刀刃刮着脸,再狠再厉,也不及傅淮侑最后的命令。

    ——南生临盆,结果只一种:母安,子亡!

    *

    实际行程,比傅淮侑规划的还要慢,大雪不过停歇一天,又来势汹汹。只行驶半天,便停下休整。

    一行人马夜宿当地农家。

    管铭内心有事翻腾,与南生白天相对没办法,晚上寻了借口宿在外间。

    南生畏寒,天一黑躲进被褥休息,平时看书不到二更不睡的管铭,破天荒刚过一更灭了蜡烛休息。

    两人行军住过一起,管铭几乎沾了枕头片刻轻鼾声起。

    今夜,四下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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