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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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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的轻声问道:“怎么?难道这东宫之中还有人敢与姐姐争宠不成?”

    楚云涟瞥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淡淡道:“你自己看。”

    上官雪萸接过被她揉搓地皱皱的一张字条,上面字迹凌乱地写着一首词。她轻扫一眼便心中明了,只是故作不知地缓缓读道:“霜天晓角梅疏明瘦直,不受东皇识。留与伴春应肯,千红底、怎著得?夜色。何处笛?晓寒无耐力。飞入寿阳宫里,一点点、有人惜。”

    她将字条展直,笑道:“这是哪家小姐的大作啊?将惜梅赏梅写的如此柔情。”

    楚云涟恨恼道:“这是太子的大作呢!”

    上官雪萸惊讶夸道:“太子亦是好文采。”

    楚云涟眼光犀利地瞪视着她,开门见山道:“行了,你这御封的才女就不用故作愚钝无知了,将当日诗会上云汐做的词与太子填词对看,太子之意已是昭昭日月了。”

    上官雪萸自然心知肚明,却仍旧不敢直言:“这不过是太子的随兴之作罢了。”

    楚云涟冷笑道:“是吗,这么巧,也是这个词牌,也是梅。”

    “也许是太子看了四妹的词有感而发而已。”

    “是啊,他这满心的爱慕之意若不写出来岂不是要憋死了。”楚云涟不敬讽刺道。

    上官雪萸赔笑劝道:“姐姐莫要多想,一首随笔填鸦之作,想必太子是写着玩的。”

    楚云涟不满她装模作样地兜圈子,发横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句,飞入寿阳宫中有人惜,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少时未立太子之时在洛阳所住的行宫便叫寿阳宫。而且,你几时见他笑的如此开心,我与他夫妻多年,他几乎从未对我展过笑容。”

    话已说的这份上,上官雪萸就不能不识趣了:“这么说太子有意提携她做良娣了。”

    楚云涟挺胸沉声道:“不!太子的东宫之中只可以有我一个楚氏中人。”

    “可是,太子偏要怜惜这株梅花,又奈如何?此梅‘赖是生来瘦硬,浑不怕、角吹彻。’而‘春风惰性’的海棠偏又能如何?”上官雪萸一脸为难之色,言语间对楚云汐有些微微地惧意。

    楚云涟怒道:“是啊,她倒是寒梅傲骨,自不愿与海棠共处多言。”

    “那太子良娣,姐姐可以其他中意之人?”上官雪萸试探问道。

    “我已向贵妃娘娘提了一人。韩氏琉芝温婉可人,柔顺听话,确是太子良娣不二人选。”楚云涟平声道,“贵妃娘娘对她似也颇为满意。”

    上官雪萸点点头道:“姐姐过几日,可接韩琉芝到宫中游玩,让贵妃娘娘见见。”

    楚云涟撇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道:“这话才是,我且问你,你心意如何?”

    上官雪萸盈盈下拜,坚定吟道:“独放早春枝,与梅战霜雪。”

    楚云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上官雪萸寻凳而坐,她收敛起了杀伐狠意,与她扯起了家常闲话。

    “太子即将迎娶良娣,想来七殿下的婚事也该提提了吧。”

    楚云涟抿了口香茶,摇头道:“他?怕是早呢。”

    “他年纪也不小了,比小侯爷大两岁呢。”上官雪萸摇着两根指头,笑道。

    “怎么你看上他了?”楚云涟毫无顾忌的玩笑道。

    上官雪萸也不觉害羞,豪放笑道:“姐姐可饶了我吧。我这性子最受不得拘束,若嫁进宫来就没命出去了。”

    楚云涟听出她言外之意,试探之言便到此为止:“七殿下身有残疾,圣上和淑妃对他怜惜不已,自然不愿他过早成亲出宫建府。他又是出了名的宽厚仁德,大约也不愿拖累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两下里只是拖着。”

    “七殿下不办,那小侯爷也不办了?”

    “他在这宫里可是个麻烦人物。惹也惹不起,捧亦不敢捧。朝里的武将自是不敢与之结亲,至于一干文臣大约还在观望,跟他联姻,是福是祸很难说,你最好别打他的注意。”楚云涟警告她道。

    上官雪萸低头喝茶,半响不语。

    “不过你若能与施家联姻自是极好的。你放心,只要你心意坚定,我会助你的。“楚云涟以利相诱道。

    上官雪萸娇羞一笑,并不答话。楚云涟见她害羞不语,便知此言正中靶心,阴恻恻地端起杯来。

第三十八章 流言纷纷令人畏(二)() 
窗外炮竹般的雨声震天彻底地回响自屋檐窗台,浓重的雨雾弥漫,笼罩在前行的道路上,令无数宫人迷失其中。

    楚云汐回到府里没过几天,就收到了耿功送来的施蓝茵的亲笔信,书信用笔稚嫩,但语意恳切,一再提醒她曾经答应之事,并深切恳求她不要嫌弃自己的愚钝。她莞尔一笑,提笔回信。

    耿功在院外等候正好遇到上街采买归来的绿妍和碧音,两人均惊讶于他如今的变化: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当年的做绿林强盗时的植发穿冠的凶悍之气,而是一身戎装英武坚挺。

    在施佳珩的调教和训练下,他现今已经成为施府上最为出众和忠心的侍卫,是施佳珩的得力助手。他对施佳珩极为感激和忠诚,他不仅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重新做人的机会,还给了他信仰,将他的灵魂引领到了一个崇高而热血的军人世界。

    他很有礼貌地跟两人拱手,谈吐言语也文雅了许多,虽然遣词用句上还有些生硬,偶尔也会冒出几句语意不通的话语,但这些瑕疵反而更凸显了他的努力和朴实。

    绿妍很大方地跟他攀谈,简单地问了下他的近况,他似很雀跃,脸色微红,精气十足。碧音则一反常态,安静地垂手听两人说话,偶有慌乱之色。

    绿妍对施佳珩的兴趣远远超过耿功,于是话题在她的引导很自然的转向了他的主子,他对这位年轻的主子的崇拜和感恩甚至超越了父母,一提起他来便滔滔不绝地夸赞。

    楚云汐不便请他进屋小坐,只隔着门问候了他几句,便将回信透过门缝递给了他,他郑重地将信塞入胸前,贴着胸口,抱拳告辞。

    信送至施府之后,两人的师徒关系便正式达成。

    一个月少则五次,多则七次,均由施蓝茵挑选日子,耿功通知,楚云汐赴府上亲自教授,而巧合的是每次施蓝茵所选的学画的日子,几乎都轮到施佳珩的休沐日。于是中餐晚饭少不得跟他同坐一席,施夫人热情地款待她,热切地招呼她,她的喜爱和愉快越加浓烈,对她而言便越发沉重,

    秋去冬来,又是新的一季。

    连日来,寒风冷云骤聚,雪纷糅而渐多。楚府园中林挺琼树,皓鹤夺鲜。上官雪萸闲来无事,便想邀请城中贵女来府中赏雪作诗,她知孟蓼对己甚是不满,便想借机缓和与她的关系,故意将她列为首位邀请之人。

    孟蓼接到请帖很是惊讶,她起初难以抑制厌恶之情,想要拒绝,大约是觉得如此太没风度,又有些犹豫,随即想到这次邀请若是挑衅,岂不显得她未战先输。她自然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将请帖收好按时赴约,赏雪诗会果然不负众望夺得头筹。她越是显得自鸣得意,越是衬得上官雪萸温和谦逊,其他贵女对她得志的样子很是瞧不惯,言语之间颇有微词。

    幸亏上官雪萸维持有道,才避免宴席不欢而散,但孟蓼却不肯让步,叫上侍女先行离去,毫不给主人面子。

    上官雪萸倒不生气,但也没有劝她回来,甚至没有起身去送她,没了她的干扰,宴席继续,其余贵女又欢乐了起来。

    走到门口孟蓼恰遇刚从施府赶回的楚云汐相遇,孟蓼鄙夷的瞧了她一眼,突然哼了一声。

    严青霜瞧她态度轻慢,沉着脸便要发作。

    楚云汐不喜孟蓼为人,又懒得生事,便装作没瞧见的她的样子拉着严青霜进门。

    孟蓼正在兴头上便想乘胜追击,溘然发难道:“檐流未滴梅花流,一股清孤不等闲。早闻四小姐的大作文如其人,可我瞧着似乎并非如此。”

    严青霜挣开楚云汐的手,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蓼登时大怒:“你一个奴才怎么这等没规没矩,我再跟你主子说,你插什么嘴?”

    这话终于惹恼了楚云汐,她厉色道:“孟小姐,青霜并非我的下人,乃是如我亲如姐妹的朋友,她维护我乃是出于义气。你冲撞我,我可以大度不与你计较,但请你不要口不择言,冒犯我的朋友。”

    “你行有亏,德有损,人人得而说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若是想沽名钓誉就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她下了台阶要走,严青霜猛然拦在她的身前道:“站住!好歹你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怎可如此信口雌黄?”

    孟蓼冷笑一声回头对楚云汐道:“我是否信口雌黄你该心中有数。不过你母亲去世的早,从小没人教导也是难免,只盼你莫要做出些出格的事,身为女子要紧守礼教,德言容功要时时放在心上,不可越矩越规。”

    楚云汐被她莫名其妙地教训了一顿,心中微微纳罕,不知外面传了什么风言风语,但她行端坐正自觉没什么理亏之处。

    严青霜更是义愤填膺,一口咬定她是栽赃诬陷,有意败坏楚云汐的名声。

    孟蓼却轻轻地一振衣袖,欲要与她好好辩辨。她刚要作一番长篇大论,却被一人打断。

    三人齐齐朝声音来处望去,上官雪萸挥着团扇娇笑道:“孟姐姐,这便走了,也不容妹妹好好送送。”

    孟蓼瞪着她不客气道:“莫要惺惺作态了,有这等闲工夫送人,倒没有功夫教导幼妹。”

    上官雪萸被抢白了一顿,依旧笑地云淡风轻:“我家四妹最是识大体,懂规矩,比我这做姐姐的强上百倍,哪里就需要我教了,倒是我得多想她学学才是。”

    孟蓼一脸识破她言语的模样,得意地笑道:“你也莫要充贤良,当心你的好四妹抢了你的心头好,倒是怕是你哭都来不及。”

    上官雪萸在团扇后笑地乐不可支,孟蓼说什么她都似懂非懂地不接招,气的她没有办法,只得跺脚而去。

    孟蓼走后,上官雪萸抱歉地拉着楚云汐的手道:“委屈妹妹了,刚是我得罪了她,令她迁怒与你,你可千万别宽宥我才是。”

    楚云汐心事又增加了一重,只淡淡的笑着,上官雪萸忙热情地邀请她去参加诗会,她却与严青霜互换了个眼色,只推说身子不适,便先回屋休息去了。

    又过了几日,她回来的稍晚些,施佳珩一定要坚持将她送回府中才肯返回,两人坐在车里依旧一路无言。

    施佳珩骑马返回后,楚云汐也不愿搅扰他人,一个人悄悄地从后门入院。

    秋千架下,黄昏的阴影里,垂着几颗半死的紫藤。一个年纪稍大的侍女正坐在秋千上全神贯注地在编竹篮,她的脚一蹬一蹬,脚下的枯草被她踏地平平的。

    另一个侍女从回廊里出来,一个琉璃盘随意地往栏杆上一放,气呼呼地跑到她身边,也坐在了秋千上。她推了一把身旁的人急促问道:“哎,你猜我刚才在四小姐下马车时瞧见谁了?”

    听到话语中涉及到自己,楚云汐脚步一顿,停在两人背后的月洞门后。

    那女子并不抬头,手上竹条上下翻飞,手法极为熟练的将竹条折来捏去,漫不经心地用鼻音哼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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