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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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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坐在船头,披着蓑衣,萧殊手里握着鱼竿,静静垂钓,小时候他就经常和方堇去抓鱼,有时候闲下来也学那老人钓鱼,不过静不下性子,总是钓不上来。

    “下着雨,能钓到鱼吗?”玲珑子出声问道。

    “初春小雨,不妨事,你也试试看。”萧殊笑道,拿过另一根鱼竿递给玲珑子。

    玲珑子犹豫着接过鱼竿,若说琴棋书画她称得上行家,那钓鱼她则是一窍不通,学着萧殊的样子将线甩出,细雨中根本看不清鱼有没有上钩,总觉得线一直在动,但每每收上来均是空无一物,又或者缠着残枝枯叶。

    “这种雨天,根本不会有鱼上钩。”玲珑子话音未落,就见萧殊手中的鱼竿微微往下一沉,水面溅起了浪花,鱼竿开始不断摇晃。

    萧殊晒然一笑,不急着收杆,轻抖鱼竿末尾,莫约十个呼吸之后,竖直向上一提,只见一尾桂花鱼被他甩在空中,咬着鱼饵不断挣扎着,水花溅了两人一身,将那鱼钓上来之后,萧殊将它口中鱼钩取下,重新送回了水中。

    在玲珑子疑问的眼神中,萧殊挥竿入水,继续垂钓,神情专注的像是完全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对于此刻的萧殊来说,全世界只余下水中的鱼饵,任何一丝轻微的晃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也算是忘我吗?”玲珑子似有所感,但钓鱼的确不适合她,自腰间取下一根剔透的白玉箫,这曾是生辰之时青玄子所赠,便也一直随身带着。

    幽幽箫声,飘渺深远,融入风雨声中,一点也不显得突兀,轻柔涓细,似香炉中的袅袅轻烟,久久萦绕,不绝如缕。

    远处凉亭内,青玄子一人负手而立,那箫声悠悠扬扬应和着风雨,闭目细听,脑海中止不住回忆起与玲珑子的点点滴滴,赠箫时的忐忑,见她犯错被师尊责怪时的忧心,被欺负时的愤怒。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佳人忘情,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忘我忘情,玲珑你真要如此吗?”青玄子背后双手松了又紧,看着那小舟上悠闲垂钓的萧殊,长剑不住的震动,几度出鞘,又收了回去。

    萧殊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如此杀意就如夏日冰雪一样瞩目。

    “怎么了?”箫声戛然而止,玲珑子顺着萧殊所看的方向望去,那凉亭内却是空无一人。

    “心境非是武学,我能教的仅此而已,忘我并非执着一心,而是存乎万物之间,是为忘情,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萧殊收起了鱼竿,驱舟回到了岸边。

    玲珑子点了点头,这几日和萧殊相处,对于忘我已然有了几分体会,不再是当初那流于文字表述的体会,是由心而发的感受。

    目送玲珑子离开之后,萧殊回到小舟上,一位青衫道人已经站在船头,静待多时。

    “你何必来找我?”萧殊有些头痛的问道。

    “我与玲珑同辈,你既授她,青玄想来该呼一声师叔了。”青玄子冷声道,一拂袖,水面顿起惊涛,小舟无风自动,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岸边。

    “师叔不敢当,道长有何指教?”萧殊轻笑道,斜倚着船板坐了下来,不晃不摇的拿起鱼竿,手轻扶船身,疾驰的小舟顿时缓了下来,静止在湖中。

    “忘我就是这般钓钓鱼,吹吹箫,泛泛舟吗?”青玄子厉声质问道。

    “是了,道长说的极是,忘我不过是钓钓鱼,吹吹箫,泛泛舟罢了。”萧殊也不反驳,反倒自顾自垂钓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就是这般回报师尊的吗?”青玄子声音冷了下来,拇指推出剑身三分,杀意陡升,若萧殊再如此轻慢,他丝毫不介意领教一下所谓的忘我剑者。

    “伤心人,为情困,出剑挽佳人,道一声徒劳。”萧殊轻笑道,青玄子不由为之气结,这萧殊着实气人,三尺青芒划出一道冷冽,直指萧殊后心。

    就在这时,一直背在萧殊背后的红伞一颤,一柄深紫色狭长的剑自行出鞘,挡在了萧殊背后,恍惚间可闻雷鸣,也不知是春雷乍响,还是剑鸣震耳。

    青玄子一剑被挡,只觉右手一阵酸麻,如被雷击,手中长剑不由发出一阵悲鸣之声,不住的颤抖,一道道细小雷蛇在剑身上蔓延而过。

    萧殊瞬息起身,反手握住红叶,挥剑横斩,宛若平地起惊雷,丝毫不给青玄子喘息的机会,猩红剑芒盖过了剑身,原本三尺的红叶此刻足有丈三,凌烈的剑风下,惊涛不止,小舟不断摇晃,好似下一秒就要侧翻,实木的船身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纹。

    青玄子反应也不慢,心如止水,剑身上灌注内元,虽不及萧殊这般剑罡外放,但仍有莹莹青芒闪烁,真就是生死之间,面前这一剑,除却天玄之境不作他想,挡得下来吗?

第29章 唯情心境·阑珊剑出秋月() 
青玄子的确挡了下来,扛下了这道猩红剑罡,爆散的气劲弥漫开来,破开湖水,在湖底留下浅浅的剑痕,脚下木船应声碎裂成两半,左脚一半,右脚一半,湖水蔓延至膝盖处,只见他双脚一合,船身严丝合缝的又并在了一起。

    “如何?我这钓钓鱼,吹吹箫,泛泛舟的剑道,道长可满意?”萧殊哂笑道,到底还是留了力,不然这舟可真要碎成粉了,虽然也向玲珑子请教了轻功,但大概还做不到踏波而行。

    青玄子冷汗泠泠,方才生死之间的压力让他惊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可一想到玲珑子,又是紧了紧颤抖的双手。

    情生于万物之间,至情之人,无所及,无所立,亦无所不及,无所不立,唯情而已,早已无己,青玄子在一刻,反倒看清了本心,原本模模糊糊的意境变得清晰了起来,一步迈入地玄之境,颤抖的手终于稳稳的握住了剑柄。

    “嗯?”萧殊一愣,不曾想自己这一剑反倒替他斩了心中迷障。

    “唯情吗?也好,你相忘江湖,我守你一世。”青玄子放声大笑,收剑入鞘,心中再无执着,忘我也好,忘情也罢,与他何干,唯情者不求,不索,只为一人一心,除却生死,再不干涉。

    飞身一掠,足下轻点,踏波而去,消失在岸边。

    萧殊心中一紧,脚下的船没了青玄子的护持,顿时碎裂成两半,顷刻就要沉水,自己这三脚猫的水性,要游到岸边还真够吃力。

    无奈之下只得学那青玄子,运足了内元,纵身提气,一跃离开了小舟,那船正好完全没入水中,一脚点在湖面,顿时湿了半鞋,可事到如今也回不了头了,硬着头皮朝岸边掠去。

    玲珑子教他的轻功虽算不得顶尖,但却点醒了萧殊,自己的身法和轻功本就异曲同工,稍加改变,虽说不上飘逸轻灵,变化万方,但总也勉强到了岸边,只可惜心中一松,还是失足跌进了水中,湿了半身。

    “真是狼狈,说出去谁相信你已达天玄之境?”玲珑子笑吟吟的看着萧殊。

    “爱信不信。”萧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镜湖眼神迷离,几根浮木飘在湖上,一刻前它还是完整的一艘小船,租这艘小船他可花了不少钱,这下鱼没钓尽兴,反倒还得赔人钱。

    “别看了,我替你赔了。”玲珑子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忘我心境怎会如此看重金钱,名利对其而言不应该如水中月,镜中花吗?

    “替我赔?明明是你那愣头青师兄非要找事,难道怪我不成?”萧殊看着自己一身湿透的衣服,索性在岸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玲珑子闻言神色一黯,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也不管脏不脏。

    “青道长他”

    “我一直都知道,但”玲珑子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在雨中显得有些凄婉。

    萧殊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了看天,这雨还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男女之事他是一窍不通,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你有喜欢的人吗?”玲珑子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白玉箫,眼神柔和却没有半分爱意,只是依赖之情,青玄子于她来说是兄长,师兄,可以依靠的人,可若说男女之情,则半分也无。

    “没有。”萧殊摊了摊手,认识的人中就没几个女子,更别提喜欢的人了。

    “我也没有,自师尊将我带回玄机门的那天起,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再与我无关。”玲珑子笑了笑,将玉箫收回腰间。

    “忘情非是忘我,但忘我必然忘情,可叹你师兄这个唯情之人。”萧殊感概道,若非用情至深,青玄子何敢对自己拔剑,那决然的杀意背后是对玲珑子的爱意。

    “玲珑是一个任性的人,不适合青玄师兄,师兄他他会另遇佳人,到时候玲珑自会祝福。”玲珑子站起身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雨中离去。

    萧殊坐在岸边淋着雨,望着雨中波澜的镜湖许久,直至天色昏暗,夜幕将至,忽然感觉有些凉,下意识将红伞撑起,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又将红伞收了起来,这雨再冷,如何冷的过忘我之心。

    这世上,你想有所成,必然要放弃一些东西,求的越多,舍弃的也越就越多,这是公平的,如果什么都不愿意放弃,那自然什么也得不到。

    第三日论武。

    这是最后一日,所剩下来的十六个人没有哪一个是庸手,皆为名门高足,其中还有萧殊的老熟人,青云宗的大弟子云台。

    这一日的比武有五场,十六进八一场,八进四一场,四进二一场,随后决出第三名,最后一场便是论武魁首之争,获胜者不仅是力压各大门派,赢得许多的彩头,更能得到天玑子,笑剑客,张真人的指点。

    萧殊伸展了一下身子,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对手,他每次一比完就早早离开,故而也没留意这些人所擅长的兵器,武功招数。

    面前人手握折扇,明明的是个男子却长的阴柔,发冠高束,及腰的长发被一圈一圈的箍起,如同毛笔一样垂在身后,紫色长袍内穿着深红色的衣衫,正是邪派灵教掌门的弟子,此番论武他奉师命而来,势必要争得魁首,挫一挫那些所谓正道的气势,故而遇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重伤下场,严重的甚至下场后寻医无果,直接身亡。

    奈何论武本就刀剑无眼,即便想追究,只一句技不如人,也叫你哑口无言,仗着灵教根本无人敢动他,但明的不行,就给你来暗的,你既然厉害,索性就让你去试试这个萧殊。

    “师兄,你说到底是这个人妖厉害,还是那萧殊更胜一筹?”子欣拉了拉云台的衣袖问道。

    “萧兄剑法我领教过,非我所能敌,而灵教的秦无鸣我没有交过手,看了数场,剑法平平,拳脚功夫也一般。”云台皱着眉道。

    “这么说萧殊赢定了?”子欣喜笑颜开,她宁可萧殊赢也不想看到秦无鸣继续获胜,且不说这个人下手全无轻重,根本看不出十载比试切磋,简直就是把对手当作了仇敌一样,真不亏是邪派魔教的门人。

    “也不尽然,秦无鸣此前的对手也无庸手,为何被他这平平剑法所制,全无反抗之力,这其中定有玄机,只是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云台摇了摇头,否定了子欣这般乐观的看法。

    “喂!你还欠我一把剑呢,你赢了这个人妖,我就不要你赔了!”子欣生怕那个秦无鸣看不到似得,还朝台上招了招手。

    “聒噪!”秦无鸣折扇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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