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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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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完,草屋内针落可闻,萧殊沉默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兄弟方堇会有这般能耐,轻易把双使逼上绝境,到底是太子,武林人士如何反抗一国之力?

    白使轻叹一声,报仇无望,甚至还要躲着仇人,如今更是被举国追杀,看遍了人世百态,明明已经放弃了,明明已经退让了,为何还要如此,自己这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又有什么办法?

    一声剑鸣,寒刃出鞘,不带丝毫杀气,是心灰意冷,更是厌倦。

    “不必了,我累了,倦了。”白使捏着剑身,越捏越紧,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手,疼吗?他感受不到,剑锋抵在心口处,只待萧殊一推,一世恩仇就此烟消。

    面前的剑也许正是杀了自己养母的剑,十余年的养育之恩,仇人就在眼前,引颈待戮,自己在犹豫什么,顾虑什么?

    萧殊握住剑柄,手不颤不抖,白使见此松开了手,笑道“持剑最忌便是手不稳,手不稳则心乱,心乱则败。”

    “你真要杀他,弑师可大逆不道啊,据说要下地狱。”白璃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我不报仇,是不孝,若报仇亦是不孝,既然都要下地狱,怎么做还有什么区别?”萧殊冷声道,是在对白璃说,更是在对自己说,说罢剑刃一划而过!

    白使本已经闭目待死,痛苦却迟迟不来,睁眼才发现剑刃未曾加身,萧殊手中抓着一把白发,将剑掷于地上,深入半尺。

    “以发代首,你我师徒恩怨就此两清,互不相欠。”白发被他一把散出,洋洋洒洒,如雪如絮,随之消散的是师徒情义,还有当初的执念。

    萧殊没有忘记对方堇的承诺,但他脑海中回荡不去的是北莽山双使对他们的悉心教导,是白使给他买糖葫芦的场景,更是那日王涵眼中的仇恨,报仇对自己真的很重要吗,自他心入忘我之后,很多事就淡了,也许最初他记恨过双使,但如今,真的无所谓了,况且他们现在所处与地狱何异?

    “既然如此,你们走吧,我这没什么可招待两位的。”白使恍惚瞬间老了十年,低垂着眼睑,他看着那插在地面的剑,心中古井无波,语气淡漠。

    萧殊最后看了一眼这位师父,转身对白璃道“走吧。”

    胤州皇城明华宫内,一位白发道人和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盘腿坐在蒲团上,道人念一句,少年跟读一句。

    “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四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道人一字一句念得声如洪钟。

    “师父你怎么老让我背这些东西,倒不如多教教我剑法,拳脚。”方堇坐的腰酸腿麻,伸了个懒腰就想要站起来。

    “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就知道学那些东西,为师不是教了你不少吗,足够了,当今世上又有多少人是你对手?”汪越厉声喝道,吓得方堇连忙坐直身子。

    “可是师父,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非礼非史,闻所未闻,背了又有何用?”方堇摸不透自己这个师父的性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顶撞,就连自己的父皇都要听他的,万一到时候道人在父皇面前告自己一状,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九华紫莲经乃上清道书,他人想学还没这个机缘,便是为师当初也因资质所限,难以入门,你莫要再抱怨。”汪越语气柔和了下来,那日失了双使和瑜子涵的踪迹,下山寻觅却不曾想遇到这名少年,一开始惊觉其天资根骨,再然后才发觉了他身上的玉佩,竟与当今皇帝崇玉所持相同,便将其带回了皇宫。

    当年崇玉举兵之时,为防妻儿被害,便与她们断了联系,让其在一处小城安生,只留下一块玉佩以便日后相认,奈何多年过去,再也寻不到母子,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旨寻人,生怕她们被歹人所害,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见,谁知苍天有眼,被汪越无意中带了回来,

    “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连师父你衣角都摸不到,还厉害呢。”方堇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这些经文晦涩难懂,有些字都不认识,看着都味同嚼蜡,何况还要背。

    “愚蠢!目光短浅,白白浪费了你这天赐资质,成天就知道学一些凡夫武艺,你告诉我何用之有?百年回首不过荒草一堆,坟冢一棺!”汪越厉声呵斥,这个徒弟真是自己教过最头疼的一个,但奈何也是资质最好的一个,璞玉赤子未曾雕琢,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传道念想的人。

    “我想亲手报仇”方堇小声的反驳道,眼眶红红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想起了萧殊,他不知道萧殊去了哪,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昏倒在村子口,还是汪越将其唤醒。

    “你父皇已经下旨缉拿双使,若有下落,为师亦会出手,你且宽心,贵为太子,你那个小兄弟无需你去找,他自会来找你。”汪越安慰道,凡人心性他还会不知,穷在闹市无人知,富贵深山有远亲,太子的幼时玩伴,只需相认,前程富贵还不是伸手即来。

    “师父,不是都传说武功极致可破虚空,脱凡成仙吗?”方堇擦了擦眼泪,转了话题,这些事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口,一旦被触碰,心情就会跌落低谷。

    “武破虚空?凡夫之说,你可知剑君瑜子涵?”汪越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逸安不知。”

    “那瑜子涵,天资一绝,剑道高深,此界无人可出其右,可到头来如何,蹉跎半生也未曾踏足天人之境,若非为师当年指点,他老死不过一介凡夫,以武登天,谈何容易?”

    “这么说那个剑君到底还是脱凡成仙了?”

    “所以为师说他天资一绝,悟性极高,此界千年难出一人,你可知有多难了吗?登仙之时受雷劫,洗筋伐髓,尝尽涅槃之苦,方可脱去凡身,一旦承受不住,立时化作飞灰。”汪越伸手一只手,只见一朵小小紫雷闪烁,方堇老远就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稍微靠近一点,如同万千根针刺在身上。

    “这就是雷劫吗?”方堇有些后怕的看着那朵紫雷。

    “不及万一,雷劫乃天罚,仙本是逆天所成,故天罚之,虽说是罚,其实也是对仙数量的一种限制,便如那鱼跃龙门,过则腾九霄,不过则堕轮回。”汪越一番话说的方堇心惊肉跳。

    “这么恐怖,那逸安不修了!”方堇被汪越给吓到了,使劲摇着头,他可不想面对这种劫数。

    “你唉,对天道心存敬畏自是没错,但却不要因此退缩,失了本心,你这心性还需磨砺,到时候莫说雷劫,心魔这一关能不能过都要两说。”汪越摇了摇头,对这个徒弟他实在是没办法,完全就是小孩子,说到底就是经历的不够多。

第18章 棋圣左相·一局三劫困仙人() 
清晨,萧殊和白璃不告而别,徒留下莫名其妙的云台一行人。

    “这对兄妹真有意思,非要跟着来,才一晚上人又没了,诶,对了,青呈你没事吧,那人可还在你身上留了剑招。”子欣抓着青呈的肩膀晃了晃。

    “没事师姐,我好着呢,你别晃了,再晃我就真晕了。”青呈笑着挣开了子欣的魔爪。

    “云师兄,你说那个萧殊是不是怕了,又不想丢面子,连夜跑了。”

    云台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想不明白,但萧殊的实力他亲身体会,这种程度的高手哪里会连对手也没见到就心生畏惧,事出必然有因。

    “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不急,青呈你不是已经通知了门中长老和我师尊吗,到时候再一同上山,莫要鲁莽行事。”云台慎重的说道。

    再说萧殊和白璃两人骑着马,一路朝着胤州方向而去,不管方堇此刻是什么身份,萧殊心中仍是放不下这个玩伴。

    不过两人也不着急,走走停停花了足有一个月才再一次回到了胤州,可当朝太子哪里是想见就见的,萧殊一时也没了办法,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介平民,如何入的皇宫?

    “这还不简单,以你的本事,偷偷进去不就得了,谁能发现你?”白璃怂恿道。

    “你找死别带上我,我说那汪越为何两年不曾出现,原来是隐于皇宫内专心当起了小堇的老师,也不知此处到底是皇城还是汪越的道场?”繁华皇城如今处处闻道,人人皆颂国师,它派全无,唯道独尊。

    两人走在街上,完全想象不出两年前这个国家还是一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模样,现在看到的,达官贵人身着道袍,手持拂尘,即便一个个油头粉面,左拥右抱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以修道者自居,谁人不知当朝国师乃得道仙人,备受崇玉敬仰,他们也就跟着风装模作样的当起了道士。

    回家便看那些个道经藏典,焚香静修,就为了博崇玉青眼,不为百姓谋福,不管一方安泰,强梁四起,奸臣当道,可崇玉却不管不问,汪越更是高坐蒲团,不见凡尘。

    也曾有忠士上谏,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当即被崇玉发配边疆,至此再无人敢多言半句,一个个明哲保身,朝堂乌烟瘴气,原本的大好江山竟成了这般模样。

    “妖道啊!妖道祸国!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莫非也被那妖道蛊惑了不成?”左丞相张齐静怒斥道,将桌上杯盏统统扫落,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面前各部院尚书,左右御史,殿阁大学士一个个都噤声不语,唯恐自己再惹怒了这位老先生。

    “怎么,不说话了,何大人我可看到你早些也穿着道袍,官服穿着不舒服吧,要不要老朽帮你脱了?”张齐静强忍着一腔怒气质问道。

    “丞相息怒啊,局势如此,下官也是无可奈何。”何学士闻言立刻跪倒,枯槁削瘦的脸上老泪纵横,其他人见此也立马跪了下来,谁都不敢真正得罪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你们一个个只知溜须拍马,顺风使舵,哪里知道国将不国,这堂堂皇城都快成了那个妖道的道场了。”张齐静气的心口一痛,跌坐在椅子上。

    “老师!”几个学生连忙起身就要来扶。

    “谁让你们起来的?跪下!”张齐静声音嘶哑,但仍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你们如何对得起那些倒在沙场的开国将臣?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如何对得起教导你们的老师?”一声声质问如同铁锤,重重的打在每一位在场官员的心头。

    “我们也想谏言,可葛学士的下场如何?一个书生被发配边疆与死何异?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非是我等畏死啊老师。”

    “自那汪师被拜为太子太傅之后,便长居皇宫,起初还不觉,可现如今,唉”

    “陛下乐道,如今太子亦是如此,我等实在无法。”

    在场官员纷纷点头,一些人只是附和,一些人则深以为然。

    张齐静哪里会不知道这群人的难处,就连自己说的话,崇玉也根本听不进去,可一个好端端的国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不仅羞愧自责,更是着急,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浸在水中慢慢淹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管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糟老头一个,真要死,也不该你们去。”张齐静叹了口气,他不只是气面前的这些人不作为,更是气自己,不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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