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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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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辈子,也就先夫和你两人。原本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却不想是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你这头禽兽。”

    “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梅家。”她捏着拳头:“自由自由比什么都可贵,我是自由的姓周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就推开房门出去,正要上轿子,突然停下来牵住云娘的手,一笑:“姐姐生得好样貌,真真是一个天仙般的可人儿。”

    见她如此亲热,云娘一呆。

    素姐又小声在她耳边道:“姐姐真是好福气,嫁得如此好的郎君。周郎英俊潇洒,又知冷知热,龙精虎猛。姐姐可得将自家夫君给看好了,休叫人抢了去。咯咯,咯咯!”

    云娘一张脸变得更加苍白。

    坑爹啊,以前那个周秀才就是个坑爹货!此刻,坐在水渠边上,周楠还真有跳进水里一了百了的心思。

    三百两银子,十天之内还清,那不是要命吗?若真被梅家抓去做了家奴,没有了衙门典吏身份护身。以自己和他们的血海深仇,不出几日安东县的失踪人口名册上就要多一个名字。

    就算梅家不想要他周楠的性命,一通折磨下来,定然会叫自己生不如死。

    人到了这个份儿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正惶惑中,云娘温暖的手握住了:“相公,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无论怎么样,我相信你都会平平安安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实在不行我去一趟娘家叫爹爹和兄长想想办法。”她也不明白方才那妇人过来寻周楠究竟为何,不过,显然不是好事。

    “找岳丈我看还是算了,放心好了,没事的。”周楠苦笑,开玩笑,杨六爷也就是普通人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一笔巨款。再说,这就不是钱的事情。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就算你还了钱又如何,人家依旧会寻你晦气。

    “没事就好,我相信相公你能度过这一难关的。男人在外面行走,自然免不了招呼应酬,我也能够理解。”云娘柔柔地安慰。

    先前素姐同云娘所说的话,周楠正好在她们身边,自然听到了。顿时大为尴尬:“娘子,我”

    “不用说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也不是个忌妒的妇人,若是相公看上哪个女子要带回家来,我也不会慢待人家的。”

    周楠大窘:“娘子你想哪里去了,我如何会有那种心思,这样的话休要再提。方才那妇人究竟是谁,我也不好同你说清楚。但是你放心,我和她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云娘只微微叹息一声,素姐连床第之事都说,显然和自家相公又过那么一段。她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懂:“好的,不提了。对了,相公,看起来你最近遇到些事,我就暂时不进城了。”

    周楠想了想,也对,在周家庄,好歹还有一百多号乡亲。如果有事,喊一声,大家都会过来帮忙。如果进城,自己又不可能一天到晚守着云娘,确实不安全:“好吧,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接你。十天,十天之后。”

    十天,十天大限可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告别了云娘回到县城之后,周楠决定不再颓废,无论如何还是要振作起来想想从什么地方弄点钱回来。

    于是,我们的周师爷前所未有的勇于任事,主动承担起了收缴百姓所欠的往年税款的重任。要想弄钱,就得搞事。否则,成天坐在承发房里,银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史知县虽说上了折子主动认领了改农为桑的新政,可朝廷要等到吏部主事来实地核查无误之后才会批准减免往年的积欠。

    这事成不成还两说,所以,该催缴的款子还是要催的。

    世界上的事情但凡涉及到利益,都免不了有矛盾有冲突。按照国朝的规矩,夏秋两税都会落实到地方里保头上,让他们代为征收。粮食入库之后,还得由乡里的粮长组织人手将皇粮解送到指定地点。比如安东县的夏秋两季的粮食就要送去山东济南府。然后由那边的粮长接手送至京城,这样一站一站接力。

    遇到皇粮国税征收不上来的时候,衙门才会启动国家暴力机器,出动衙役,该打的打,该强征的强征,该抓的抓。

    历来,清缴积欠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收回欠款本是你应尽之责,收不回来是你无用,等着被知县大老爷训斥吧。因此,这种事情大伙儿都是避之惟恐不及。

    这次周楠竟然主动请缨,各房的师爷们都是大喜过望,爽快地将这块烫手热山芋丢过来,还拨了两个快班的衙役给他使唤。

    可惜,周楠在外面跑了几日,最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在这农业社会的大明朝,嘉靖嘉靖,家家皆尽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40章 外快不是那么好找的(求推荐票)() 
两个快班的衙役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姓林,乃是亲兄弟。这二人祖孙四代都在衙门里当差,简直就是公务员世家,祖传贱役。只见他们两人身上打扮得整齐,不但腰挂大刀、铁尺,各人还在手上缠了一圈细麻绳,说是如果遇到刁民,就捆了拇指带回牢房里关上几日。

    周楠也随手拿了一把劣质雁翎铁刃,一行三人昂然出衙,倒是威风凛凛。

    下乡之后,当地里长和粮长倒是配合,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老赖。这人已经欠了四年皇粮国税,算下来应补交六石五斗黄谷。来的时候,周楠也想好对这种不愿意做光荣纳税人的弄户用强,实在不行,家里有什么拿什么。

    结果这家人到地方一看,周楠等人傻了眼。这家人也是命苦,家中本有七口人,可在一年时间内先后有四口人患病罹世,只剩下老妇、儿媳和一个三岁幼童。家中没有劳动力,别说交税,只怕来年这三口人都要变成饿殍。再说,为了埋葬去世亲人,四台葬礼一搞,这家人穷得都没有睡觉的床,晚上胡乱在稻草堆里一缩了事。

    看到周楠等人,两个妇人同时跪到周师爷面前号啕大哭。她们一哭,小孩子也跟着哭,直吵得人脑袋就要炸了。

    看到这家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抵帐的,林阿大就建议索性拆了这家房子,好歹也能拣几根木梁、檩子什么的卖几钱银子。

    这天天上正下着雨,看到这衣衫褴褛的一家人,这房子一拆,岂不是要冻死他们?周楠又不是禽兽,如何下得了手。到最后,他不但没有收回一文钱一两黄谷,心一软,反递给那三岁孩子一串钱,安慰了两个妇人半天才满怀伤感而去。

    下一家,周楠留了个心眼,预先看了资料。欠税这家虽穷,家里倒有十来亩地,也不是揭不开锅的那种。最妙的是,这户人家归岳父杨六爷那一里管辖。看在六爷的面子上,这家人还不乖乖把钱交出来。

    可人刚到那家人,坐下喝了一杯茶,还没等周楠开口说税款的事,户主就领着大舅子过来吃讲茶。三方理了半天关系,欠税户竟然和杨家扯成了亲戚。既然是亲戚,周楠也不好翻脸。所谓乖姐夫,蛮舅子。今天既然大舅哥到了,周楠说不得请他去五渡口镇吃了一台酒。

    到第三家,这家人更是不好对付。家中只一个八十岁的老娘和三十出头的见了人只知道憨笑的傻儿子,一言不合,那傻儿子就嗷嗷叫着一拳打来,打了阿二一个趔趄。阿二也是恼了,手中铁尺一挥,鬼使神差打中过来的老太婆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看到老娘受伤,傻子也是怕了,抱住母亲咧嘴就哭:“俺娘要死了,俺娘要死了。娘你别死,你答应多要给我娶媳妇儿的。”

    儿子一哭,老娘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楠心中不忍,就找了个郎中过来给老太太上了金疮药,包了头,这才抑郁而去。

    他这次下乡,本打算从欠税户那里拿些东西变卖了抵帐。现在可好,税款一文钱没收回来。自己又是包红包给困难户慰问,又是请大舅子吃饭,又是陪汤药费,几日下来,倒是陪进去了几钱。

    林家兄弟平日里的工食银子本低,全靠出门办差的外水。见周楠一无所获,他们也急了。阿二道:“周先生,这样下去不成,不能再手软了。这些刁民最是能装穷,不下狠手,榨不出钱来的。必要的时候打几个,关几个,他们就老实了,先生却不要被他们给哄了。”

    周楠摇头苦笑:“不能这么做呀!”是啊,道理他都懂。公门是什么地方,国家暴力机关,是一个阶级用来统治另外一个阶级的武器。身为衙门中人,必要的时候就得心狠手辣。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小白领,还做不到这一点。

    林阿大:“兄弟别说了,我算是看出来,周先生是个好人,下不了手的。”

    这次不能大展拳脚,令弟兄二人大感失落。

    见他们情绪不高,周楠安慰道:“这乡下的丁口和田亩能有多少,忙上几日也收不上多少,不值得费这个劲。”他看了看前方的淮河以及来来往往的商船,心中一动:“阿大,阿二,这水上商家又没有偷税逃税的?”

    依靠着淮河水运之利,不少人都靠这个行当赚得偌大身家,比如梅员外。只需找几家欠税户的晦气,再罚他们一笔滞纳金,就有不小的油水到手。

    林阿二:“回师爷的话,我县倒是有不少人操水上营生,他们也是有地的,有不少人还欠了几年的赋税。不过,却收不上来,先生你也别动这个脑筋。”

    周楠奇道:“什么缘故?”

    林阿二:“这敢在水上讨生活的谁不是人精,不然,这江上又是巡检司的人设卡,又是大河卫的操江将士,甚至河道、盐道衙门都会插手,一般人下水,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吃光抹尽。能够或到现在的,大凡都有背膊,衙门也不想惹这个麻烦,睁一眼闭一眼得了。真要去讨,说不定什么人过来说情。实在逼急了,人家把田地往有功名的举人名下一寄,你也没道理去收不是?”

    “又是士绅免除一切赋税徭役?”周楠皱起了眉头,心中道:他年我若为首辅,当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当差。

    想了想,自己只不过一个吏员,这辈子别说入阁,只怕连个七品知县也当不成。

    眼见着梅家十日的期限就要到了,三百两银子还没有任何着落,周楠每次到衙门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生怕一进承发房就看到梅家人一脸不善地等在那里。

    再如此下去,他都快得神经病了。

    这一日清晨,周楠正在屋中琢磨着下一步去那里生发,就看到史知县从承发房门口经过忙站起来施礼:“见过县尊。”

    承发房是县衙的办公室,机要室,外带传达室和信访办职能,冲锋在衙门接待的第一线。所以,进衙门的仪门,转过照壁,靠东的第一间房就是,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

    只是这地方位于大庭广众的眼皮子底下,别人还好,县令、县丞等高职人员进进出出,他都要起身施礼,一天下来腰都鞠酸了,真是烦不胜烦。

    安东是个上线,县中的主要领导按照位置排序分别是知县、县丞、县尉和主薄,此乃县中的big5。除了这五人,下面还有巡检,再下面再轮到周楠,如果他转正的话。

    周楠的位置只能算是第七,上头六人,以面前打两次照面计算,就得行十次礼,陪十次小心。

    看到周楠,史知县突然停了下来,走进承发房里,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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