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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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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眼前这位年纪相仿的生面孔,小浵立刻含羞低头,小文打量他一番,觉得来人一身书生气,说话客客气气,应不是什么坏人,于是他指着前面道:“呶,朝那边走,岔道口右拐向北第三户就是”。

    看着二人准备离去,仲逸急忙道:“他们家是不是还有个孩子叫难难?从小跟他老姑”。

    难难?老姑?

    “难难,你是难难?这,怎么可能呢?”虽时隔之久,但小文对这个名字与称谓却并不陌生,毕竟在一起玩耍不是一朝一夕。

    “你走后我们几个商量着让田二叔去县城找你呢,可他们不让”。

    “难难,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难难,你当时是怎么离开村子的?”

    难难

    眼前二人交叉问询让仲逸心头一热,这是关切之问。

    但他更惊讶于从小就言语不多的小浵姐,尽管她此刻表情有些局促,一下子却能说出这么多话来着实不易,真是女大十八变。

    只是自己本为找寻爹娘而来,却要被人多次问及爹娘之事,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突然,仲逸心头泛起一股凉意:方才说要让田二叔来县城找他,如此一来或许县衙就会知晓此事,那岂不是爹娘还未找到却闹得满城风雨?

    下山时师父曾叮嘱过:若他人问及自己的身世,只需按户册所记录的告知即可,找寻爹娘之事必须暗中进行。

    仲逸暗暗舒口气,脑子快速旋转,片刻后他脱口而出道:“哦,太好了,你们还记得难难啊,不过你们认错人了,我是难难的兄长,受爹娘之命来拜谢我老姑的,难难原本要一起来的,结果临时有事耽搁了”。

    听闻此言,小浵紧蹙双眉,她细细打量了着眼前的这位“兄长”,而后竟转身对小文道:“你去打些酒来,晚上在我家吃饭”。

    小文离去之后,,小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仲逸,良久之后,微微说道:“难难的老姑过世了”。

    远处传来村民们偶尔的呼喊之声,明媚的阳光热度虽不及春夏,亮光却格外耀眼。仲逸无暇顾忌周围的声响,他双目直视日光,眼眶忽觉一阵炫黑。

    时隔十年,当初离开义中村时老姑五十多岁,在凌云山时师父曾说过老姑也许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即便她知道什么,那她唯一的宝贝儿子龚家柱自然也知道。

    许久之后,仲逸嘴里终于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的事了?”

    小浵微微道:“两年前,老人家临终之时还念叨着难难的名字,一直惦记着他”。

    “我先带你去她家旧宅,之后再去老人家坟前,可否?”,小浵边走边说道。

第27章 陆家庄() 
几处坟前生荆棘,秋风之中皆凄惨,昔日音容填黄土,孤寂荒凉谁人陪?

    义中村,村东,一片荒凉的杂草林间,秋风吹过,枯草叶间阵阵嗖嗖之音,还未入冬,便有阵阵寒意。

    长跪于坟前的仲逸终于收起他的双腿,不过由于久跪的缘故,两腿已发麻生疼,好在有一旁的小浵将他扶住。

    四周皆是黄叶枯草,随着秋风飘过而微微摇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二人,只是那浓密的荒草将他身体掩住大半,一时竟无人察觉。

    “小浵,你有没有发觉有人一直盯着我们?”,仲逸将脸迈过去问道。

    “我知道,是我叫他来的”,小浵淡定的说道。

    “哦,是谁啊?”,听小浵的口气,自是义中村人了,故不必大惊小怪。

    “过去就知道了”,小浵朝那个人挥挥手示意。

    只见来人高高瘦瘦、长须浓眉,发须灰白,梳剪的有些凌乱,看上去甚至有几分邋遢。但一身粗布衣衫却甚是合身,看样子穿了些年头,上面两块颜色反差明显的补丁似乎映衬着他庄稼汉的身份。

    此人似乎很激动,见小浵示意他立刻向这边跑了过来,脚下的杂草差点将他绊倒,这才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那人说话的声音却一点都不含糊:“听小浵说,你是难难的兄长,我这才赶过来看看”。

    “田二叔,是田二叔啊”,仲逸心头一热,差点喊出声来,此刻真想上前将这位昔日教会自己骑马的“师傅”抱住,快到跟前却是伸手微微道:“这位老伯一定是难难的什么人吧?还劳烦你这么远上山的”

    要知道除了老姑之外,义中村比他高一辈甚至更高辈份的人中,就属田二叔对他最好了。

    包括那晚离开义中村时,也是田二叔送的小包袱,还让他牵着大白驹上路。

    多年未见,他已怎变的如此苍老,仲逸记得十年前,田二叔也就二十多岁,十年之久,眼前这个模样明显是已过四旬之人。

    小浵一直没有说话,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仲逸的一举一动,末了,她淡淡的说道:“这是田二叔,我们小的时候经常缠着他,难难骑马的本领就是他教的”。

    仲逸立刻握住田二那双粗糙的双手道:“多谢老伯,常听难难提起你”,说着他立刻掏出几块银子。

    就在此时,不知何故,小浵突然道:“田二叔,小文他们差不多该回了,我先回家备酒菜”,说完她便转身而去,临走之时叮嘱仲逸晚上一起吃饭,他们几个儿时的玩伴要给难难稍几句话。

    望着小浵远去的背影,田二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小浵真是个好姑娘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他老姑差点给难难定娃娃亲呢。后来难难走后这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仲逸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难受:儿时的一句玩笑之言,若是小浵真的当真,那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终生大事?

    人,撒谎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一个谎言解释另外一个谎言。不能说出自己就是那个曾经的难难,便事事都“难”,句句是假。

    仲逸只得继续违心道:“哦,那请老伯转告小浵,难难已经成婚,叫她不要等了,都是儿时的一句戏言,虽说我老姑对难难有恩,这终生大事终究还是要父母做主”。

    田二微微点头道:“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或许难难还为当年义中村人抛弃他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也没回来看看”。

    仲逸无语:现在老姑也不在了,若是村中人皆以为自己是因当年之事而不愿回村,那他正好可以不用解释:因为他以后真的不打算回村了。

    田二面对仲逸的反应不知所措,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示意两人边说边走。

    田二不经意道:我一会去村东头的那个小石崖边走走。

    仲逸不假思索道:小石崖不是村北头吗?

    田二点点头:哦,那我还是回家吧。

    仲逸立刻拉住他的手:田二叔,你家不是在这边吗?话已出口,仲逸终于知道自己这谎是撒不下去了。

    田二叹道:“难难啊,叔知道你或许有难言之隐,十年未见,别人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义中村,而在小浵的心里,她或许并没有把当年那个娃娃亲当戏言”。

    看着一脸懵懂的仲逸,田二深情的说道:“你觉得你能瞒得过小浵吗?从你来到村口到你老姑家,再到这里,包括见了我这个半老头子的反应,真的要靠小浵带路吗?”。

    仲逸只觉脸上一阵燥热,他急忙道:“田二叔,我”。

    田二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激动:“放心,除了小浵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若不是她告诉我,我这个当叔的也绝不会想到你就是难难”。

    仲逸这才宽心许多,事出突然,加上老姑的过世的消息,确实分心不少,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小浵姐:女人心,海底针。

    来到一棵大树下,田二指着远处的山野感慨道:“今日是中秋节日,村中大多数人都没出山,龚家柱和大伙们早就在坟前上过香了,此处就你我二人,叔有话对你说”。

    仲逸诧异的望着他:难道老姑临别之事,有什么特别的嘱咐吗?

    只见田二放眼远望,慢慢的梳理着他的思绪,似乎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良久后他慢慢的说道:“两年前,你老姑重病在身,知道自己为时不多,于是便将我叫到跟前,她知道龚老头还有她那个儿子并未将你当成真正的自家人,说句自大的话,你与他们父子二人的感情还不如我呢?这一点你老姑是知道的”。

    仲逸细细的看着田二,不敢有丝毫的打断,此次回义中村正是为此而来,原本打算是要问家柱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场面。

    田二望着仲逸,一字一句道“你老姑亲口告诉我,你本姓陆,是咱们蠡县陆家庄人,你爷爷叫陆本佑,是朝廷刑部主事,你爹陆岑,你娘陆文氏,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十八年前,陆家庄发生了一桩血案,村中一男一女双双毙命,而你全家竟全部失踪。

    那一天正是你出生之日,当天下过雪,天寒地冻的,你老姑受你爷爷所托,来陆家庄帮忙照顾你娘,只因路上耽误了时辰,她赶到陆家庄时,那些行凶之人早已离去,后来她在柴垛里找到你并将你抱回义中村。

    田二的喉结微微的耸动着,那干裂的嘴唇停止了说话。

    看来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作为义中村最见过世面的人,田二心里很清楚:此事万不得添油加醋。

    真是屋漏偏于连夜雨,老姑过世的消失还未散去,此刻方才知晓这离奇身世。

    仲逸同样明白:老姑尚且是传话之人,田二叔就更不可能知道其中原委,况且是十八年前所发生之事。

    凌云山多年的历练早已使他拥有常人根本无法具备的心智。这种心智面对如仇佶这种老江湖时或因缺乏实战阅历而表现的不甚明显,但若论内心强大与韧性,自然非比寻常。

    看来师父当年的推测是对的:老姑也并不知道爹娘真正的下落。

    此事绝非普通凶案,或许牵扯到朝中之事,对朝廷命官下手,对手自非常人,可爷爷也不是等闲之辈,为官毕竟不是为民,生计之虑当不会太大

    仲逸想着:只要家人都还健在,就有希望。

    这也算是绝望中的一种希望吧。

    “难难啊,你可千万不能怪你老姑啊,要知道十年前你离开义中村时,她被村里的人堵在家中,否则她定不会让你离去的”,善良的田二没有忘记说这件事,这并非龚王氏的嘱咐,不过龚王氏对难难的养护之恩,在整个义中村都是有目共睹的。

    良久之后,仲逸终于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再次跪到龚王氏的坟前。

    秋风中带着阵阵凉意,太阳已渐渐西沉,回到义中村,大半日就在这荒草野林中度过了。

    不知何时,仲逸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冰的寒光。

    一片天地,两个世界

    “报仇!”,强烈的复仇之心占据他的内心:“若非这场变故,我怎么会与家人分开?若非家人分开,岂会有此刻之伤?”。

    凌云山的仲逸早已不是当初义中村的难难。

    而从今日起,再次回到义中村的仲逸,也不完全是凌云山那个仲逸了。

    刚走几步,仲逸突然停住脚步,用略带复杂的眼神望着田二:“田二叔,你切记,今日所说之事,千万不能对他人提及,否则你会引祸上身”。

    “我,,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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