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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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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众人立刻应道,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有人提前调教过一般。

    初入仕途,再来县衙,举手投足间,仲逸却是‘朝廷大员’做派。

    后生可畏啊。

    而眼前这位祁姓知县年纪不大,长得又高又瘦,肤色却有些黝黑,脸上些许斑点,双眼异常有光,看上去极为精明。

    这种面相,自带一种饱经世事、精通人情世故之感。

    而与这种人较量,则需处处小心、事事堤防。

    “快来看啊,这就是朝廷的钦差大臣,好威风啊”。

    “看着怎么不像?那个为首的钦差,竟如此年轻?这钦差的阵势,为何还不如咱们保定知府大人呢?”。

    “那还有假?没看到吗?我们的知县老爷都跪拜了”。

    “那钦差长得好俊,不知有没有成婚?”

    “没成也轮不到你”。

    走在大街之上,围观的人群中立刻议论开来,在这个小小县城,要见知府都极为难得。

    对大多数百姓而言,钦差大臣都是戏文里听说过的:那都是极为位高权重之人,生杀予夺、先斩后奏,威风的不得了。

    实际则不然。

    往大了点说,凡是朝廷所派,当然一般是圣上钦点,去地方巡视或督办专项任务,都可称作钦差。对此,也有其他称谓,比如之前的巡抚,就有钦差之意,只是后来才成为地方的常态化。

    当然,这些钦差中,并非个个都是朝中大员,民间对此大多都有误解。

    就拿仲逸与樊文予来说,恐怕也是最为寒酸的钦差,连旨意里都未提到这两个字。

    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二人品阶越底,越能显示出他们的特别之处:能下达这样旨意的,除了嘉靖帝,还有谁?

    仲逸所到之处:有专案、专事、专断之权。

    这可不是吃素的,用民间的话说,这就是“尚方宝剑”。

    这一点,作为知县的祁允,岂会不知?

    连同保定知府,北直隶按察司,甚至刑部衙门,人人心知肚明。

    虽有皇命在身,但毕竟初入仕途,况且仲逸只是个小小的庶吉士,在诸多人眼里:既不敢惹他,但也绝不会真正听他差遣。

    ‘阳奉阴违’,表面卖嘴皮子,实则背地使绊子,恐怕是仲逸此行中,诸多衙门所共同使用的伎俩。

    “二位大人这边请,略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回到县衙,知县祈允立刻露出那一贯挂在脸上的笑意。

    “此刻距离晚饭为时尚早,我们已在路上用过饭菜,咱们还是办差吧”,既义来到县衙,仲逸早已迫不及待。

    “庶吉士大人,干嘛这么着急呢?即便用过饭菜,这茶总得要喝一杯吧?办差要紧,身体也要紧不是”,祁允立刻命人奉上茶水。

    庶吉士大人?这个称谓,分明就是在嘲笑仲逸来头太小。

    “也好,祁知县是这里的父母官,客随主便,就饮了这杯茶”,仲逸望望樊文予,再转身向祁允说道:“祁知县,我们为何来此?想必你已知晓,咱们不必兜圈子,直说吧,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可是经你审谳定案?”。

    “是啊,报给朝廷的卷宗里不都有吗?此案,有凶手繆小虎的招供,有鄱家庄村民的证词,也有现场的勘验,本县都是依律办差啊,没有什么问题啊”,祁允刻意没有对仲逸自称‘下官’。

    “祁知县,我看你这知县是越当越回去了”,仲逸轻轻用茶盖压住杯中扶起的茶叶,微微抿一口道:“没收到朝廷的旨意吗?连朝廷都说此案存疑、有失公允,你却为何要说没有问题?”。

    “大胆祁允,你敢质疑朝廷?质疑皇上吗?”,樊文予立刻拍桌而起。

    “下官该死,下官口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请二位大人恕罪,恕罪啊”,祁允脸色骤变,立刻跪地求饶。

    打心眼里未将仲逸当回事,这才一时疏忽,以致得意忘形。

    在衙门的人不会不知道,其他过错可以犯,即便犯了,也会想法周旋混过关,唯独对皇帝的权威不可亵渎。

    否则,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会要了你的命。

    “看来这位知县大人需要清醒清醒了”,说着,樊文予吩咐随从石成拿出关防印信:“方才大街之上人多眼杂,接旨吧”

    才准备起身的祁允急忙整理衣冠,再次跪拜。

    “祁知县,这所谓的:专案、专事、专断之权,你可听清楚了?”,樊文予再次训道。

    “听清了,听清了,下官一定唯二位大人之命是从,一切听二位大人的差遣”,祁允磕头如捣蒜,连连回应。

    “既是如此,我们这便去大堂,本官此刻就要提审繆小虎”,仲逸随意将茶碗放下,用‘朝廷大员’的口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茶味不错,就是喝的急了点”。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祁允立刻起身施礼,匆匆走出了屋门。

    “繆连,还有其他三个证人都安排好了吗?”,祁允出去后,仲逸便向靳睿问道。

    “仲大人放心,皆已安置妥当,找了处僻静的客栈住下,由我的兄弟看着,不会有错,大人可随时传唤”,靳睿立刻上前回应。

    “靳大哥,你的这几位兄弟当中,有没有会读书写字的?”,仲逸特意嘱咐:‘我想让咱们的人做记录’。

    “那就石成吧,这小子读过书,也写的一手好字”,靳睿笑道:‘他可是个文武之才啊’。

    这时,石成立刻上前道:“石成领命”。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这六个随从都是些什么人?看这身手十分了得,竟还有识文断字的。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嘉靖帝特意安排。

    圣心难测啊。

    “樊大人,你是刑部主事,一会在大堂之上,主要由你问话”,仲逸笑道:“此事,莫要再推辞,你身后可是刑部这个大衙门啊”。

    有靳睿与石成等人在场,仲逸也只得称呼官名。

    樊文予自然明白其中之意:“此次督办,以仲大人为主,樊某自然要配合才是”。

    “启禀大人,人犯繆小虎已带到,祁知县请二位大人去大堂”,正在交谈之际,却见门外一名差役来报。

第230章 博野县衙(中)() 
“威武”,一阵‘威武’声中,繆小虎被县衙差役带上大堂。

    仲逸与樊文予端坐堂上,靳睿率两名随从立于一侧,而石成则坐在堂下木椅之上,俨然成了专司记录的‘师爷’。

    许多年后,仲逸依旧会想起这一幕:自己再也不用立于一侧做幕僚,而成了名正言顺的坐堂之人。

    而这个原本属于博野知县祈允的位子,今日却没有他的份儿。

    “为祁知县设坐”,樊文予向堂下望去:“因你之前参与过此案的审理,为避嫌,你只可观审,而不可发言”。

    “是,下官明白”,祁允倒是变得乖了许多。

    不过像他这种人,此刻只是表面谦逊而已,久在衙门混迹,若是被几句话就吓倒,岂能对得起他那张满是人情世故的脸?

    “堂下之人,报上姓名,祖籍何处?所犯何事?从实招来”,一声惊堂木,樊文予终于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小民繆小虎,祖籍博野县、鄱家庄,世代耕农”,繆小虎应声而答,似乎并不陌生。

    也少了几分胆怯。

    这也难怪,自从发生繆大柱夫妇命案后,繆小虎已历经多个衙门训话,类似的问话,恐怕不止一次吧?

    仲逸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堂下一个衣衫整齐、发丝整齐之人,甚至于他的脸庞都有些干净。

    繆小虎从牢狱中提到大堂,按理说应是‘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才对。

    仲逸心中暗暗思忖:这些衣衫,或许是刚刚所换,博野县也接到旨意,若想早有安排,有的是时间。

    “这么说,你对杀害繆大柱、繆杨氏夫妇,供认不讳?”,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之后,繆小虎竟主动承认杀人之事,樊文予这才如此质问。

    “是,繆大柱和繆杨氏皆是我杀的,小民早已承认”,繆小虎说话时,几乎面无表情。

    这时,在堂下观审的博野知县祈允嘴角微微一扬,眼中顿时掠过一道难以琢磨的神色。

    博野知县都在堂下观审,繆小虎自然知道堂上之人来头不小,况且樊文予早就声明:他与仲逸是受朝廷指派,特来重新审理此案。

    依照常理,但凡有冤之人,面对更高的衙门、更高的坐堂之人,本应拼命说出实情,为自己博得最后一丝希望才对。

    那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拼命抓住,可繆小虎明知朝廷有人为他翻案,却为何连一句申辩之言都没有?

    更令人奇怪的是:初入大牢时,繆小虎死不承认,连连喊冤,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全部认下罪名呢?

    此举,既不符合常理。

    掌管刑狱多年,樊文予自知不到水落石出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即便心中疑虑重重,但表面上,依然要坦然自若。

    淡定,是坐堂之人必备之‘功夫’。

    樊文予只是微微皱眉,而后侧脸向仲逸附耳道:“贤弟,我看这里边必定有事儿,还是不小的事儿,你看,接下来,当如何?”。

    仲逸脑中快速旋转,刻意压低声音道:“樊兄莫要担心,你这样问”。

    咳咳,樊文予再次拍的一声惊堂木。

    “繆小虎,条条律法在,朝廷威严在,公堂之上,不可造次”。

    樊文予厉声喝道:“既是你杀的繆大柱与繆杨氏二人,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杀的他们二人?又为何要杀他们?从实招来”。

    “小民与繆大柱家相邻而居,繆大柱之妻繆杨氏颇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又喜欢卖弄风情,小民至今单身未婚,对那妇人动了心。起初繆杨氏不同意,后来我们二人眉来眼去,所谓日久生情,就勾搭在一起”。

    繆小虎如同背书一般:‘那日我刚入的繆杨氏卧屋没多久,却听到门外传来繆大柱的声音,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他们夫妇二人’。

    话已至此,仲逸几乎断定:繆小虎在说谎。

    在博野县城外,仲逸已将他在繆家庄所打探的消息,大致告知樊文予,此刻,他这位昔日的知县,如今的刑部主事,当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发问。

    “那你说说,现场打斗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将他们二人杀死?”,言语间,樊文予双眼紧紧盯住堂下之人。

    在鄱家庄时,仲逸就曾听繆连说过:那杀人现场,在县衙的人勘验之后,又有不少人来过。当时正值盛夏,繆大柱夫妇二人的尸体不能存放太久,之后便掩埋了。

    换句话说:时隔许久,目前,这个杀人现场,已无多少可用的线索。

    离京之时,嘉靖帝曾说过:此案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而且是借着律法之名。

    若果真如此,以这张巨大的‘幕后之手’的能量,即便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恐怕早就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这正是此案目前最为被动之处。

    这时,一直在微微低头的繆小虎,缓缓抬起头来,他略顿片刻,之后便继续开口道:“当时,我见繆杨氏家中有一把菜刀,随手拿过来便向繆大柱砍去,繆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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