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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南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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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如此之高的民意,叶蹭叔有些激动地说道:“此番纵有不仁义之举,也值当了!”

    “叶先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们还仅仅是迈出了一步。”

    叶适拱手,盯着李伯言说道:“新学,在此一战!”

    “吾与先生同进同退!”

    叶适迎风流泪。

    “先生为何哭泣?”

    叶蹭叔抹去眼泪,笑道:“迎风泪,治不好,暮春时分,况且江上风大。对了,伯言,这些目不识丁之人,不知伪学,为何画押应和得如此积极?”

    李伯言严肃道:“虽目不识丁,然皆不愿为伪学所囹圄。”

    “新学之三民,民生为先,吾等已得其二也!”

    “先生既然有迎风流泪之病,还请船内歇息去,等这边画押完了,我们就启程了。”

    叶适点了点头,转身往船舱内走去。

    见到叶适入了船舱,康帅博才溜过来,轻声道:“公子,庄上的两千“水军”,是按人头发钱,还是按手指头红泥的数目发钱?”

    李伯言眉头一挑,道:“然而是按人头发钱了。你当少爷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小点声,别让叶蹭叔听到了。”

    “是,公子。”康帅博嘿嘿一笑,转身吩咐下去。

    李伯言自然不会告诉叶适,这当中有两千民众,是自己雇来的“水军”,舆论这回事儿,不就是这样么,一有人起哄带节奏,不明所以的看客也就被带动起来了。要打倒老朱,光叶正则跟他俩人是决计做不到的。

    老朱要做圣人,连韩侂胄、赵扩这样的强权都不畏,还会怕他俩?可能唯一怕的,只有是这般浩大的口诛笔伐了。

0142章 欠债还钱() 
岳麓讲堂之上,百余学生齐齐地站在当中。

    山长黎贵臣一脸凝重地看着底下学子,有的鼻青脸肿,有些衣履阑珊,喝道:“真是长本事了!王遂何在!”

    “学生在。”

    黎贵臣双手负背,目光凌厉地问道:“你来背诵一遍书院学规!”

    王遂叉手一拜,诵道:“右五教之目: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右为学之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右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右处事之要: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右接物之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们看看自己,同门相争,大打出手,这还是我岳麓的学生吗?啊?!你们这跟市井流氓,有何区别!”

    窦从周狠狠地看了一眼小个子赵葵,揉了揉被打得红肿的腮帮子,叉手一拜,道:“山长,是赵葵挑事在先,我等劝不住,这才还手的。”

    “赵葵!你有何话说?”

    “禀山长,是窦从周出言不逊在先,辱我南斋学子,该打!”

    黎贵臣忙打住,说道:“某不是问你原由,是问你,是不是动手在先!”

    “是……”

    黎山长闭门,长吸一口气,随后叹道:“罚抄学规三百遍,清扫书楼三月。”

    “……”

    黎贵臣看着闷声不吭的赵葵,缓缓道:“怎么,不愿意还是不服气?”

    边上的王遂叉手一拜,道:“山长,葵年幼,初入书院不满期年,学生愿意代受其过。”

    “王师兄……”

    黎贵臣喝道:“是非对错,岂是你能代受的?你身为南斋大师兄,没有阻止着同门打斗,自然有你该受的处罚!从周,你说说,此事因何而起?”

    窦从周戏谑地瞥了眼有些不服气的赵葵,说道:“之前因为那本《大宋经济论》,学生便对此等末学深恶痛绝,永州李伯言,此番猖獗如斯,居然斥理学为伪逆之学,还扬言要与晦翁及甬上几位先生同游湘江,唱古论今,此等狂人,南斋的诸位同门,居然称其为大宋文坛之幸,何其荒唐!我窦从周自然要替晦翁以及甬上三位先生打抱不平了!”

    黎贵臣皱眉,《大宋经济论》他倒有所耳闻,这讨伪檄文倒是不曾得见,便道:“可有檄文,拿来我看。”

    窦从周将檄文递上,说道:“山长明鉴,学生出手,实属因为维护晦翁,并非为自己。若是赵师弟侮辱我,也就算了,学生绝不还手,但是去褒扬一个侮辱先生之人,学生就算血溅三尺,也要誓死维护先生尊严。”

    一边南轩弟子听到此话,一副轻蔑地看着窦从周,暗道一声,谄媚之徒。

    黎贵臣粗粗一扫,便将此文收入袖中,喃喃道:“还刊印出来,看来是没少分发,连我岳麓的弟子都收到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在寻衅滋事,都散了吧。”

    赵葵还想说话,却被王遂摇头制止了。

    黎贵臣离去,赵葵便不满道:“王师兄,为什么不让我说,这窦从周分明就是避重就轻,他在南斋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为什么不让我跟山长说?”

    “南仲啊,有些话,说跟不说,都一样。”

    “怎么就一样了,难道就让他这般挑拨离间?”

    王遂苦笑道:“做好自己,比什么都要重要。”

    ……

    ……

    黎贵臣快步走向书院杉庵之中,疾呼道:“晦翁啊,晦翁!”

    “昭文有何事,如此着急撂荒?”

    “敬仲跟和叔呢?”

    “他们跟安卿、汉卿去山上了,怎么,有什么要事?”

    黎贵臣将檄文递给晦翁,说道:“院中诸生大打出手,就是因为此事。”

    朱熹拿过檄文,扫了亮眼,笑道:“行啊,这个李伯言倒是有些意思,这是要踩在吾等的身上,将新学推上儒坛。呵呵,有些意思。”

    “先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这都找上门来了,再没对策,可如何是好?”

    朱熹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道:“我等已沦为逆党伪学,去岁元日,老夫欣然接纳沈继祖的十宗罪,早已对朝廷失望透顶,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那是韩侂胄构陷!”

    “好了,昭文,把书院治好,比什么都强。至于李伯言,我自有良策应对,你不必太过惊慌。”

    黎贵臣皱眉道:“可还有叶适,这赵相公、子充公还有放翁,就任由他们胡闹?如今强权之下,我等研学已是如此不易,何苦互相残害?”

    朱熹缓缓道:“当年陈止斋在岳麓讲学,我便斥责永嘉学派太过功利,非儒学正道,那时叶正则便师从陈止斋,想来因果循环,如今是代师来讨回当年之辱了。”

    “这……”

    “邵文不必理会。”

    黎贵臣伸出的手忽然一滞,道:“先生,你听到什么声儿了没?”

    “嗯?”

    “您仔细听一听。”黎贵臣皱着眉头,忽然朝墙角靠了两步。

    朱熹颤巍巍地起身,拄杖侧身倾听,良久,又坐回到椅子上,道:“这也没有什么声啊。”

    “那是先生耳背了,一定有,一定有。”黎贵臣小跑至学堂,南北二斋的弟子同样在院中窸窸窣窣,说个不停。

    “先生,你听到什么声儿了没?”

    黎贵臣神情紧张地说道:“汝等与我出去看看。”

    ……

    岳麓之东,橘子洲头。

    五十艘三桅帆船呈三角之势。

    李伯言眺望湘江,西边的白墙黑瓦,便是此行之目的地——岳麓书院了。

    船只缓缓靠近,康帅博问道:“公子,开始摆阵仗?”

    “恩,抛锚吧。”

    铁索连环,巨大的素绢拉开,犹如巨轴一般,自南向北,连亘六条船头。江上波光粼粼,犹如洒下的碎金。

    江面风静,水手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自岳麓跑出来的学生,纷纷赶到岸边,看着如此巨大的阵仗,也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伪学不除,盛世难享。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十六个字,字字诛心,上头朱砂手印犹如漫天繁星,将白绢染得犹如寒秋的红枫林。

    “这……这……这……”黎贵臣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江上过往船只,也纷纷张望过来。

    金锣敲响。

    忽然之间,帆船之上,几百余舵手、民夫,振臂高呼,声音直上九霄。

    “去岁元晦欠面一碗,特来讨还钱二千贯!”

    “去岁元晦欠面一碗,特来讨还钱二千贯!”

    “去岁元晦欠面一碗,特来讨还钱二千贯!”

    “……”

    声声呐喊,如雷贯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0143章 如临大敌(为大路朝天张万赏加更)() 
橘子洲头一声吼,谁能想到,来势汹汹的李伯言,居然是过来讨债的!

    岸上的窦从周、黎贵臣等人,原本早就想过,一介商贾,即便背后有叶适、赵汝愚等名儒支撑,终究还是不学无术之人,晦翁堂堂理学名宿,大可置之不理,然而现在已经不是理不理会的事情了。

    人家率船队来讨债了!

    这绝对是件恐怖的事情。

    李伯言打着消灭伪学的旗号,实则是来讨债。这已经不是在以晦翁个人名义作为攻击目标了,还不上钱,那就是他们这些理学士子所有人的耻辱!

    “这……这……山长,晦翁欠人面钱,还是两千贯?是真的吗?”

    黎贵臣觑了一眼窦从周,一副想要用眼神杀死这货的样子,喝道:“你信吗?”

    窦从周一哆嗦,忙回道:“定是这人有意构陷!但是他们这么喊,该如何是好?”

    李伯言气势汹汹的五十条商船,在橘子洲头成群结队,宛如一道天堑,早已经吓得这些书院的学生不敢大呼小叫了。

    黎贵臣也无可奈何,在岸上若要喝止他们,声音盖都盖不过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转身说道:“去跟晦翁禀报,王遂,你带人在此盯着。”

    “是,先生。”

    岳麓书院的学生匆忙而回,山上正在下棋读书的几位书院教习,却同样目睹了这一幕。

    “汉卿啊,这可如何是好?”

    杨简便是陆氏心学的那位慈湖先生,虽然先师陆九龄与晦翁在学术上争辩了几十年,但是不影响他们这些儒学后辈之间的交流,看着橘子洲头那声势浩大的场面,也是眉头一皱,问道:“一碗面两千贯?此事当真?”

    辅广捏着棋子,看着远处江上的山呼海啸,说道:“先生不必惊慌,老师应该自有定夺,当初吾等二人劝阻别吃面,老师却置之不理,想来是有良策应对,吾等先回书院吧。”

    一旁的袁燮目露惊讶,问道:“还真有此事!?”

    “和叔,先回吧。事情起因后果,路上再与二位细说。”

    几人收拾起边上的食盒书籍,背着书篓匆匆下山。

    整个岳麓书院,如临大敌!

    “汉卿、安卿,诶,和叔、敬仲也来啦,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可急死我了。”黎贵臣一脸愁容地站在杉庵前。

    “昭文,老师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师怎们不见踪影?”

    黎贵臣拍着手背,道:“是啊,这都找上门来了,老师居然在小憩,说了不得任何人打扰,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还有,这外边讨债之人,到底是真是假,我等也有个应对之法啊。”

    辅广点了点头,道:“去岁确有其事。”

    “这……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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