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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不应有恨-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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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雪的轻功是锦衣卫检验过,而不是自己吹的。白天正面放对,锦衣卫都没摸到花雪的衣角。在黑暗的苏州城里,要是被巡街的衙役和路过的行人发现,那锦衣卫等而下之也太水了。

    当花雪还在路上的时候,潘吴二人已经到了苏州府学。

    苏州文庙府学号称江南学府之冠,自北宋名臣范仲淹于仁宗景祐二年创建以来,历经拓建,在苏州城内中心处,独占近二百亩。

    府学向来是重地,绝非一般人可以入内。但潘吴二人年纪够小,又是常来常往的,便很轻易的混了进去。

    二人进了府学,直奔学舍,之后便分头去寻自己的目标了。

    潘柽章的目标叫做朱鹤龄,此人偏好词赋,尤其喜欢杜甫和李商隐的诗篇,平日里作诗,基本上是模仿这两个人的套路。

    其实自从李唐以后,以宋朝而言,文人学七绝,十之六七是学的杜甫,剩下十之三四,基本上就是学的李商隐。到了明朝,李商隐诗的影响力还要更大一些。尤其在这个时代,当世唯三可以成为文豪的,钱谦益,陈子龙,吴伟业,都受到李商隐的影响。

    有人或许要问,明明李白和苏仙的诗词才是妙绝的,为什么后人不去学他们呢?

    呵呵,当然都想学。可是李白的诗,苏仙的词,都是天马行空,妙手天成的。后人就算试图模仿,从哪里寻得到门路?也只有苏仙的明月几时有,对的上李白的青天有月来几时。

    反而是杜甫的诗,虽然已经返璞归真,不受声韵对仗的束缚,但终究还是在规则以内的,甚至比那些刻意追求声韵对仗的还要更加严谨。这便有了学习的可能。

    至于李商隐的诗,更是在套路内玩出了各种花样,就算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的人,听他的诗也会不明觉厉。比方说号称最难索解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每个人都能听出这首诗好,可谁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简直把无病呻吟发挥到了极致,堪称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典范。

    朱鹤龄见了潘柽章,很是高兴,这个同乡小老弟很合他的性子。

    两个人都是那种有记忆力专长的,尤其是潘柽章,过目不忘或许不能,但短时间不忘还是很轻松的。

    尤其潘柽章如今年纪还小,灵气未失,朱鹤龄每与他谈起苦心索解的李商隐诗,都能从他这里得到独特的启发。这让朱鹤龄很愿意和潘柽章交流,经常把他带到府学翻阅藏书。

    “老弟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首《送千牛李将军赴阙五十韵》,这句‘庾信生多感,杨朱死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不等潘柽章说话,他又自说起来:“这庾信生逢乱世,饱尝辛酸,说他‘生多感’,从他的诗赋中还是很容易体会到的。但这杨朱明明是主张‘贵己’‘重生’的,怎么还说他‘死有情’呢?以李商隐的习惯,想必说‘死’,就肯定是死的意思,如果只是为了跟‘生’字对仗,他有的是选择。我实在是有些糊涂了。”

    潘柽章被问得也是一愣,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忽悠过去,自己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明天说不定脑子里还全是这个问题。想让他去假扮自己父亲去应付那花雪,今晚就得把他先从这个问题中解救出来。

    想了一下,潘柽章问道:“杨朱的学说我还没有读过,对其人也不了解,只好姑妄猜测。”

    朱鹤龄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听潘柽章有想法,哪还管他是不是凭空猜测?

    “但说无妨!”

    “我听你刚刚说那杨朱的理念主张,你说的是‘贵己’‘重生’,可是这四个字?”说着拾笔在纸上写了这四个字。

    “没错。难道有什么不对?”朱鹤龄疑惑。

    “也不是不对。只是,这四个字到底是你自己的总结,还是书中本身的记载?”

    朱鹤龄回忆了一下:“你也知道,杨朱是先秦道家人物,虽然一直被我儒学前辈批判,但怎么说也当得起先贤二字。我虽然也没读过他的学说,但历来相关的记述不再少数,用的大多是这四个字。”

    “那就是啦!既然是前人记述,你在读这个‘重’字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重于泰山’而不是‘山重水复’呢?”

    “按照语法来说,贵己,是以己为贵;重生,自然就是以生为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说‘山重水复’的重,重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再活一次?”

    朱鹤龄说道这里,差点儿跳起来:“没错啊!他既然贵己,想要再活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啊!这就真的是‘死有情’了,人家死了都能再活一次,有情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

    朱鹤龄感觉自己被醍醐灌顶一般,爽得不要不要的。他嗜学成痴,一向如此,潘柽章早就见怪不怪了。

    朱鹤龄高兴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把潘柽章冷落了,他也知道潘柽章都习惯了,便也不道歉,只是赞道:“圣木你不愧是生有异禀,颖悟绝人!”

    圣木是潘柽章的字。他这种生下来名字就特异的,家里都是起名的时候便配好了字的。就像董白字青莲,起了这个名字,摆明了就配套相应的字。

    潘柽章见朱鹤龄清醒了,便赶紧把要求说了。

    两个人是学问上的忘年交,关系要好。

    朱鹤龄刚刚又受了潘柽章“指点”,“一字之恩”,也不愿拂了潘柽章面子。

    想想自己整日里闭门读书,应该也没有几个认识自己的,想必不会被识破,当即答应下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顾怪归奇扮二痴() 
    吴炎那里却没有潘柽章这么顺利。

    吴炎找的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顾炎武,炎武是明亡以后他自己改的名字,现在他叫顾绛,字忠清。他取这个字的时候,满清还叫做后金。两者没有什么关系。自从后金改名满清之后,顾绛就一直想给自己改个字,只不过满清如今离江南还远,还没有那么拉仇恨。如果原本没取字,肯定不会再取忠清这样的字,但已经叫了很多年了,改起来太麻烦,也就还没改。

    顾绛不答应吴炎,倒不是顾绛不讲情面。他与吴炎也是忘年交,按理说这要求虽不合理,但看在吴炎年纪还小的份上,还算合情,本也无妨。谁小时候还没有个顽皮的时候呢?

    但顾绛有别的难处:“你知道我对史料志书之类的书籍多有偏好。我曾以诸生的身份,向知府大人求阅过苏州府的府志。如果在别处见那人还好,但府衙里,纵然不用见知府大人,府衙里的衙役说不得也还有见过我的。那岂不坏了你的事?”

    吴炎看向一旁归庄。

    归庄与顾绛莫逆,在府学人称“归奇顾怪”,向来形影不离。

    归庄对于新奇的事务一向来者不拒,而装别人的父亲,显然足够新奇。不用吴炎多说,当即答应下来。

    只是与顾绛相比,归庄明显没有那么稳重,性格开朗许多。他与顾绛同年出生,比吴炎也只大十一岁。两人看起来离父子的年纪,着实还差了几岁。

    不过这难不倒归庄,只见归庄低头伸手揉了揉脸,也不见他有往脸上擦什么东西,但当他重新抬起头时,吴炎猛然间便觉得归庄似乎年纪长了几岁。

    吴炎被归庄这神乎其技的变化给震住了,旁边顾绛以手扶额,叹息误交损友。

    吴炎只觉得归庄容貌与以往并无变化,只是神态又大相径庭,一时难解。转头想问顾绛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归庄分明只是模仿了顾绛往日的神态表情而已。

    顾绛一向成熟,体现在外就是归庄模仿的那些神态表情。

    吴炎暗中替顾绛默哀,他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

    归庄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模仿顾绛了,熟练程度颇高,这才能只是揉揉脸,就能把顾绛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

    也亏得顾绛为人稳重,脾气好。额,至少对朋友脾气好。这才能容忍归庄。

    潘柽章和吴炎各自得偿所愿,花雪也摸到了绣庄。

    绣庄里有一个看门的伙计,花雪也不多话,先就给上了手段。

    前头说过,儒家嘛,讲究惩前毖后,就是让你活着想死,死后还遗臭万年。

    虽然不似法家那样专门研究刑罚,但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也绝不会少了就是。

    尤其因为前身年幼,先生不欲他多做杀戮,所以教他的手段都是那种可以补救的。而越是这种可以补救的手段,在承受的时候也就越折磨人,外表偏偏还看不出来。

    这便是儒法两家在刑罚上的区别。法家的刑罚基本上经历之后人就走形了。儒家的手段改变的则是心灵:你从外表看他还是原来那个人,除了神态之类的,没什么外在变化,但其实对方精神已经扭曲,为人处世跟原来大相径庭。

    这也是花雪不怕事情闹大的缘故。你说你昨晚被蹂躏了,外表却没有任何伤痕,做噩梦了吧?就算几个伙计众口一词,亏心事做多了,集体发癔症吧?

    那伙计只是寻常人,哪里经得起手段?花雪牛刀小试,对方便什么都招了。

    只是这伙计既然在负债累累,生意萧条的如今,还被派来守夜,显然不是个得管事欢心的。所知也不多,只是把谁是领头的,谁是被煽动的,还有谁没参与,这些基本情况招了。

    花雪有精神异力在,作为跟班的时候,又学过一些基本的应酬学,这伙计有没有说谎的反应还是能够判断的。这伙计又不是朝堂上混的那些老狐狸,没有面不改色说胡话的本事。

    花雪按照这伙计的招供,顺藤摸瓜把其他几个参与的伙计都给拷问了一遍。得亏花雪轻功好,总算是在三更以前把该问的都给问完了,不爽之气,也基本发泄了出去。

    回了桃花庵,陈沅自然还没睡,她对花雪能力的了解,基本还是靠花雪自己吹的,哪里放得下心?见花雪无恙归来,这才安心。大半夜的,也不是说正事的时候,又不是搞什么阴谋。两人腻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安寝。

    那几个伙计被折磨了一场,若不是暗中留下的痛楚仍在,他们连自己都几乎以为自己是做的噩梦。没见过世面的他们,只以为遇到了鬼神,这一夜惶惶难以入眠,连逃跑都不敢。第二天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上工,却也不敢把自己遇到的梦魇说出来,难道说自己把其他人都出卖了?

    花雪和陈沅照例一大早去梨园给班主请安。

    这几日两人的晨练也是在梨园做的,带着个初学的柳如是。

    白氏刚刚康复,起得便晚些。直到她洗漱完毕,三人才停止晨练。

    花雪便把昨夜的收获给四女说了。

    这件事背后当然有人指使。

    但是即便是那领头的伙计,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

    人家找上他,只是威逼,利诱却是直接用的绣庄本身的利。绣庄账面上所有出入,他们参与的五个人,共分了其中的三成。其余的全被那威逼他们的人取走了。欠的那千两银子,自然也包括在内。那都是进货的时候不给钱,跟人家赊的账,以绣庄的信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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