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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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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博奇怪地问:“刚才不是与你师傅好着呢,他生生气啊?”

    。。。

    推着独轮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就听见悠扬的琴声,记忆中,那是母亲久未弹起的喜悦琴声,不自主的,刘德全脸上就浮现出相同的喜悦。

    刘德然与老仆站在侧屋,卸下粮食,见刘德全满脸欢快地进来,心中就是一顿火大:“老七,你还看着干哈,还不过来帮忙。我爹爹可怜你没爹,要做你爹,这粮食特地赏赐你的。”

    刘德全听了,脸一黑,猛吼一声,掏出拳头,冲上去,就要揍刘德然。

    旁边老仆哪里肯,连忙从后面抱住:“七郎,不可动手,不可动手!”连连解释,说刘元起是如何好意,又说刘德然胡言乱语,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老仆也算强壮,但只挨了刘德全一推,就被推倒一旁。刘德然瘦小,大不如刘德全魁梧,被步步上前的刘德全被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刘德全本只打算教训下刘德然,不想他这么没胆量,踏步上前,拉住刘德然领口提将起来,恶狠狠说道:“竖子,就你也敢欺我?”

    刘元起和耿氏闻声赶过来,就见刘德然被刘德全提在空中,被唾沫星子见溅到脸上,大声哭喊,旁边老仆冲上去救,被刘德全一下推翻。

    耿氏自然对刘德全一顿呵斥,连打了几个耳刮子:“儿啊,五叔对你这样好,你,你却欺负德然弟弟,怎么这样不懂事。”又柔声安慰刘德然。

第8章 苏不韦与张QQ() 
“日后少与夏侯博这样的人来往!”

    刘德全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刘子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师傅,您说什么?”

    刘子玉皱着眉头,盯着对方眼睛,一字一句,极其郑重地道:“你听清楚了,日后少与夏侯博这样的人来往!”

    少与这个人来往?刘德全感到无数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整个人都蒙了“师傅,为什么?夏侯大哥才帮助过我。”若不是夏侯博,刘德全也不可能一两天就拿回典母契约。

    耿氏呵斥道:“德全,冷静些,虽我是妇道人家,也知道师傅是为你好,听他的吧!”

    刘德全低下头,再抬起时,已双目通红:“师傅,为什么?我只想问,为什么?”

    刘子玉:“德全,冷静些。为师和你父亲像你这样大的时候,也向往行侠仗义、一诺千金的生活。听为师讲一个真实的复仇故事。”

    “熹平元年,也就是三年前,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大案。涉及到大汉名将凉州三明中的二明,张奂字然明,段颎字纪明,还涉及到一位九卿,一位州刺史,一位郡掾(相当于现在一般市的某局局长)。”

    “苏不韦,字公先,乃是留下‘公私分明’的苏章的族人,苏不韦父苏谦,曾为魏郡督邮,为官清正。当时李暠任美阳县令,与宦官勾结,贪赃枉法,无人敢惹。苏谦督察美阳县积案时,发现了李暠的罪证,上书弹劫,使李暠下课。

    多年以后,哪知道,李暠升为任司隶校尉,此时苏谦已从州刺史下课。李暠抓住苏谦一点小错,将之严刑拷打致死,并肢解尸体,抛尸野外。”

    “苏不韦当时不到20岁,正在公车属接受任职考核。当他知道父亲身死的消息后大怒‘世间就只有伍子胥一个人敢复仇么!’。

    苏不韦把父亲的尸体简单地不加装殓埋在地里,将年迈的母亲隐居在山里避难。自己则隐姓埋名,变卖家产,召募剑客。决心报仇。”

    “第一次,乘李暠祭拜帝陵时进行截击。不巧李暠因故未去,苏不韦的计划落了空。”

    “第二次,李暠已升为大司农,和妻妾居住在官邸中。苏不韦和剑客向此官邸挖地道,挖了一月多,把地道的出口挖到李暠床下。趁黑夜,从地道冲出,见人就杀。李暠爱妾和幼子都被刺死。李暠正在上厕所,这才幸免于难。

    苏不韦非常嚣张,留下大名‘杀人者苏不韦也’。此后,李暠吓得在卧室里布满荆棘,在床下铺上木板,一夜之间要换几个地方,以防刺客。”

    “第三次,苏不韦见李暠防备严密,杀不了。就到魏郡,掘开了李暠之父的坟墓,割下李暠亡父头颅祭奠亡父苏谦。后又将李暠亡父头颅置于集市中,标字“李暠父头”昭示乡人。李暠受此奇耻大辱,又担心苏不韦复仇,又怕又怒,先是自请退休,而后花重金求捕苏不韦。可苏不韦有张奂庇护,数年都没有被抓到。李暠忧愤吐血而死。”

    “苏不韦遇大赦后还家,高高兴兴地重新埋葬了父亲,并大办丧事。当时大多数士大夫都批评他发掘冢墓,归罪枯骨,不合古义。

    只有太原郭林宗认为苏不韦地位不高,力量不大,却能使九卿之一的李暠忧愤而死,达成报仇的目的,称赞他‘力惟匹夫,功隆千乘,比之于员,不以优乎?’。

    苏不韦这才得到了士大夫的尊重。甚至得到了太尉陈蕃的征辟,之后成为扶风郡五官掾。”

    “可惜好景不长。

    段颎当上了任司隶校尉,负责监督百官和皇族,手握重权。而苏不韦的靠山,凉州三明之一张奂,却风雨飘摇。”

    “熹平元年,段颎征辟苏不韦为官。不韦惧怕,称病不敢去。段颎既积愤于张奂,又可惜老朋友李暠之死,下决心杀鸡儆猴。乃追咎苏不韦以前向李暠复仇之事,声称李暠杀苏不韦之父苏谦,乃是得到皇帝同意的,苏不韦怎能向李暠报仇呢?向李暠报仇不等于向皇帝、向王法报仇么?段颎又令长安男子告苏不韦多将宾客夺人财物,罗织罪名。”

    “段颎派从事张贤等带兵到苏不韦家中,欲捕杀之。张贤认为苏不韦是为父报仇,请求段颎不要赶尽杀绝。

    段颎此时正在气头上,以鸩酒给张贤之父曰:‘若你儿子张贤抓不住苏不韦,你就喝了这杯鸩酒。’”

    “张贤等到扶风,郡守让苏不韦来接待,张贤当场将苏不韦抓捕,并将苏不韦一门直系亲属六十余人尽诛灭之。扶风苏氏,从此衰破。”

    刘子玉殷殷教诲:“德全,为师讲这段复仇的历史,是想让你明白,复仇不能解决问题,更多时候会导致更大的报复。”

    刘德全:“可《公羊传》里说‘九世犹可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刘子玉:“孟子不赞成相互复仇,‘杀人亲之重也,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冤冤相报何时了?

    德广仗势欺人逼你签了契约,你则倚仗武勇打断了他的腿。现在契约拿回来了,难道还要继续斗下去么?前面已经动了刀剑,难道真要发展血溅五步,一方死掉,才停止么?你们可是同宗的堂兄弟。”

    “汉家自有制度,王霸夹杂之,外儒内法之。侠以武犯禁,乃是犯的小禁。侠者把个人信义放到国家律法之上,这才是犯了大禁,导致大汉出现复仇失控。

    过分迷信武力会上瘾的。惟贤惟德,才可服人。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

    。。

    刘德全沉默了,想后世的张QQ案,有人评价张QQ从军报国是忠,为母报仇是孝,不杀妇幼是仁,不伤无辜是义,坟前拜祭是礼,忍辱廿年是智,投案自首是信。将忠孝仁义礼智信的光环一股脑的待在张身上。其实张的所作所为,比苏不韦差远了,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姑且不论事情起因,不论谁对谁错。苏不韦复仇的后果是什么?身死灯灭,一门六十多口,被株连,全灭。张QQ复仇的后果是什么?两个家庭的破灭,法律极刑的严惩。

    刘德全来自后世,即使有些反感师傅的儒家说教,对法律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将面临的是黄巾之乱,是军阀混战,是千里无鸡鸣,路旁有白骨。

    在这个最坏的时代,是坚守法律和儒礼,还是更崇尚武力和侠义?刘德全发现,他又动摇了。

第9章 家祸常自萧墙起() 
“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段颎和张奂两位都是国家此时战功最大、最著名的将领,两人都是凉州人,二人早年互相欣赏。之后,在对羌族的斗争中,两人军事方针不同,张奂主张以抚为主、以剿为辅,段颎则主张斩草除根、先剿后抚。

    军事上的分歧,之后渐渐演变为政治上的分歧。张奂同情和靠近士大夫,段颎为了让自己的军事主张为皇帝接受、依附宦官,甚至捕杀太学生,两人互相攻讦,仇怨日益积累,越来越深,最终发展到水火不容!

    段颎要将苏不韦置之死地的原因之一,就是苏不韦与张奂交好,仗着张奂为靠山,不肯改换门庭。

    段颎极其可恶,竟然准备连张奂一起杀了!”刘子玉诉说段颎的历史时,牙呲欲裂,仿佛恨不得将段颎手撕一般。

    刘德全缩了缩脑袋,用后世的思维看,段颎和张奂之争,一开始是军事、政治方针不同,后来演变成凉州一哥之争,再后来演变成大汉第一名将之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动刀动枪也就显然了。

    刘子玉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刘德全的猜想。、

    “张奂虽然失势,但想弄死他并不容易。毕竟很有人望的,才干也是皇帝很信任的。咱们当今皇帝,对能打仗的将军,一直很宽容。段颎知道,构陷罪名杀死名满天下的大汉名将,很困难。

    段颎的第一步,就是将张奂从司隶弘农郡,撵回凉州敦煌。”

    刘德全:“师傅的意思是,段颎怕在司隶下手,不良影响太大,营救的人太多,造成众怒。撵回敦煌去,由地方官员下手,则一个县长都可以做的悄然无息?”

    刘子玉哈哈一笑:“好!好!德全早惠,一点就通!我像你这样大时,可不懂这些。只知道阉党就是败类,士大夫就是清流。”

    “苏不韦的死,让张奂彻底看清了形势,给段颎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

    “小人不明,得过州将。。。。诚知言必见讥,然犹未能无望。何者?朽骨无益于人,而文王葬之;死马无所复用,而燕昭宝之。。。凡人之情,冤而呼天,穷则叩心。今呼天不闻,叩心无益,诚自伤痛。俱生圣世,独为匪人。孤微之人,无所告诉。如不哀怜,便为鱼肉。企心东望,无所复言。”

    “你猜段颎受到这封信之后会怎么做?”

    刘德全:“段颎一定不会对张奂再下手!”

    刘子玉诧异道:“为何?”

    刘德全:“张奂这封信把姿态放得极低,相当于一封‘降书’。有了这封信‘降书’,以后张奂在段颎面前再也高傲不起来,段颎争夺大汉第一名将,凉州第一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两都是关西凉州人,矛盾不过是军事方针、政治派别之争,并无多少私人仇怨。一直闹下去,可不是让我等关东之人看了笑话?”

    “凉州人士虽然勇猛善战,但因人口稀少,死一个少一个。他段颎本就为天下党锢之人所深恨,再把张奂弄死了,不仅会遭到凉州人的怨恨,还会成为关东人攻讦的靶子。段颎独木虽大,也难支众人砍伐,众人攻讦,关西势必会被关东压倒。”

    “此外,段颎难道不想想百年之后的名声么?不为子孙、族人考虑么?

    以上便是徒儿的思索,不对的地方请师傅指教!”

    刘子玉楞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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