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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遗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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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春楠的视线下意识地瞥向秦柳温暖过她的斗篷,昨夜要是没有这件斗篷,或许今日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了春楠。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叫我不要恩慈于你吗?”秦柳嘴角微微上扬,他猜想得到此刻春楠内心中的矛盾,这是秦柳故意设计给春楠的矛盾,让她能直观的去对比天堂与地狱。

    但,秦柳便不认为眼下这一局,就能彻底改变春楠的世界观,奴性的种子早在她灵魂中根深蒂固,不是一日就能铲除。

    “算了,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勉强你,你还是继续做好你应做之事,过一会儿卢飞先生来了,可别再动不动就跪着了,丢人!”秦柳的口吻又恢复亲和,他说着话,从那张坐了一晚上的黑木椅上站起身,舒坦的伸开懒腰。

    此时天已明亮,只是屋外飞雪越演越烈,看起来是个雪灾之年。

    秦柳披上斗篷,跨过房间门槛,迈步进到雪路之中。在走过庭院清湖池时,就看见吕公公带着几名太监,急匆匆地向着大门走去。

    看样子是卢飞先生来了。

    才卯时,而且今日雪下甚大,换做其他人,该是要推脱今日教学,想不到卢飞先生倒是敬业了,真不知陈庆隆给了他多少钱。

    当然,也真不知道吕公公能从卢飞身上拿到多少钱,竟亲自去相迎!

    将卢飞先生请进中堂,吕公公为卢飞先生提背竹笈,还一路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还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子。

    秦柳走进中堂,面对着卢飞微微一笑,边走边言道:“先生来得早,学生迟了,还请先生责罚。”

    “殿下说得哪里,是卢飞来得贸然,实在是一想到能为殿下效劳,就夜不能寐,一早来到王府前,多有打搅殿下了。”

    卢飞仍是文雅,但今天的卢飞和昨日比起来,虚情更甚。

    秦柳两世为人,在前世商谍时期就已经堪称影帝,现在又加之十四岁的孩童的身体,更能把单纯演绎极致。

    秦柳回应说:“先生乘大雪而来,必定是与小王的感受一样,昨日小王初见先生就深感知心知己,也是一夜未眠,只盼着今日先生到来。”

    说着话的同时,秦柳还接过了小太监端上的茶水,亲自递到卢飞面前。

    卢飞见状,反应几乎和春楠一模一样,一脸受宠若惊不说,整个身体都不禁微微颤抖,忙是站起身子,将手掌贴向茶杯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生岂敢让王爷端茶。”

    见卢飞这神情,秦柳在心里可就乐了,原来看似已经没有意义的襄王爵位,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戏耍他人。

    确实,在皇权时代谁敢喝皇子亲自端递的茶水,这可是只有皇帝及皇族长辈才能享有的待遇,你卢飞敢接,就够砍你十个脑袋。

    “殿下,您这是作践了自己。”吕公公是个见过世面的角色,面对卢飞的慌忙,他倒是异常淡定。“哪有皇子喜欢端茶送水的,我看您还真不是天子的命。”

    吕公公言声落下,中堂内顿时静了,太监宫女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聚拢到秦柳身上,神情就像在期待一场好戏发生。

第七章 虚伪的游戏() 
卢飞婉拒茶杯的手掌还停在半空,他很是诧异,自小读尽圣贤书的他,可以说是无法接受吕公公口齿间的不敬之言。

    然,环顾左右,伺候在旁的太监宫女们似乎都不以为然,甚至在他们的眼神中,还藏有几分期待。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跟一个有出息的主子,即便是奴才也是上等奴才,而秦柳的处境之尴尬,已无需言语。皇帝若是喜欢他,他还算是一个小王爷,但若皇帝不喜欢,便是整座襄王府都要跟着他倒霉。

    这般世风日下,太监宫女的心里不说恨上秦柳,也至少是怨着,怎么就跟上这么一位主子。

    “吕公公说得是。”

    正在卢飞渐渐了解到秦柳的处境时,秦柳开口了,他的表情和动作丝毫未受影响,只有轻轻将茶杯放置在卢飞面前的茶台上。

    秦柳言道:“若是可以得选,小王倒真希望能像卢飞先生一样满腹经纶,或是游离山河,或是报效朝廷。”

    “哼。。。。。。说什么报效朝廷。”吕公公在旁依旧嘲讽:“我看襄王殿下就是想游离山河,出去玩个痛快而已。”

    “还是吕公公懂小王,确实如此,皇宫已经待腻了,小王现在满心期望的,确实是山河间的游玩。”面对吕公公的冷言,秦柳显得温和,向着吕公公微微作揖。

    秦柳将姿态摆得低,吕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下局势,顺从吕公公绝对比反抗更有利,秦柳是懂得“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一基本人性道理。

    吕公公今日的言行,比起昨日已是变本加厉,更加不像个奴才,他是一天天的嚣张,而秦柳低姿态的做法,无非是在加速他嚣张的进度。

    “依老奴看,卢飞先生还是莫要在襄王殿下身上抱有期望,他是闲云野鹤之心,不适明君之道。”

    吕公公说着话,将目光从秦柳身上移开,伸手端起秦柳放在茶台上的茶水,自然地递在卢飞眼前:“卢飞先生乃刘大人的学生,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

    卢飞确实还年轻了些,像吕公公这般会拍马屁的人,他几时得见,伸手本想接过茶水,看听完了吕公公的称赞之言,抬起的手又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吕公公此言,小生且不敢当,实不相瞒,小生也是贪玩之人,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落败无名。”卢飞说到这些,神色稍有羞愧。

    在之前一次科课之上,卢飞竟是难以提笔,他并非没有学识,而是学之方向,不在朝廷。

    吕公公听闻卢飞落过榜,顿时就改了脸色,放下茶水,疑问道:“先生。。。。。。先生不是刘大人的学生吗?”

    “是,小生确是刘乔松大人的学生。”

    “刘大人可是我们大越第一有学识之人,老奴早有听闻刘大人轻易不收学生,若是没有真学,怕是连刘府门槛都迈不进,卢飞先生怎么。。。。。。”

    听到这里,秦柳嘴角轻抹一丝笑,意识了点玄机。

    吕公公在宫里待得久,知道的事情甚多,从他对卢飞落败一事的惊讶来看,刘大人的学生就不该落榜。

    这不就相当于说明了,今时朝廷上,刘大人的学生之众,可自成一派!

    卢飞被吕公公这么一问,脸上的羞愧之情更为浓烈。

    从木椅上起身,卢飞先是先向着秦柳作揖,又向吕公公作揖,而后言道:“只怪小生心多杂念,负了刘大人谆谆教导,实在是惭愧,若是襄王殿下嫌弃于小生,小生自当离开,绝不怨言。”

    秦柳被卢飞这番话听惊了,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卢飞这是虚情演绎,还是真心惭愧。

    若是虚情,那便罢了,顺着卢飞的话给个台阶,这事也就权当没有发生,继续拜卢飞为师。可如果他真心惭愧,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秦柳的理智更偏向于后者,他见过太多虚伪的人,但看此时的卢飞,实在很难找出他虚伪的证据。

    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卢飞?他难道真不是陈庆隆派来随意打发自己的酸秀才?

    秦柳正疑问,吕公公则是轻叹一口气,摆摆手说道:“哎,我说也是呢,襄王殿下几斤几两,老奴还是有数的,当真是刘大人亲自来教,也不过尔尔。”

    “也罢也罢,就有劳陪读先生多陪陪殿下了,老奴还得忙得府上大小之事,就不扰二位了。”

    看出卢飞的利用价值不大,吕公公也就懒得再伺候,丢下卢飞和秦柳,带着所有太监宫女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中堂。

    卢飞见着情景,心中也是叹息,侧过身面对着秦柳,依是有礼的模样:“小生才疏学浅,实在是让殿下见笑了。”

    “先生莫说丧气话。”秦柳放下了戒心,随意地坐到了卢飞边上的木椅上,言道:“该是说见笑的,是小王,不是先生,但人生不正是如此吗?若一帆风顺,又何来精彩呢?”

    听见秦柳说出一番人生道理,卢飞愣了片刻。在他眼前的秦柳明明就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可其心境却比他这二十出头之人更为成熟。

    秦柳的面上不再微笑,他放弃了微笑这道虚假的面具,平和的口吻继续对卢飞说道:“想必先生在疑惑,为何小王前后心思不一,此刻倒有些像先生的先生了。”

    “殿下说得是,小生确实疑惑了,殿下您似乎通晓人理,可您又。。。。。。”

    “小王不妨直接告诉先生。”秦柳故意打断了卢飞,以表明自己早已猜测出卢飞下一句想讲些什么,秦柳继续言道:“襄王府对于小王,便是牢房,而这牢房所关的,应当是对皇上有所不忠之人。”

    秦柳直接摊牌,卢飞万没想过秦柳会把话说到这份上,下意识退开几步,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小王身为先帝遗子,或许在常人眼中该是最不忠于皇上之人,但实际上。。。。。。”秦柳说到这,眼眶之中已是湿润了些,望向卢飞时候的眼神中透着无助,显得悲凉:“正如小王先前所言,小王不过是想游离山河罢了。”

    说到底,换下微笑面具,是秦柳在为苦肉计做得铺垫。

第八章 命如草芥() 
既然卢飞的老师刘大人是个厉害角色,秦柳就自然盘算起如何利用好卢飞这枚棋。

    秦柳不得不说,卢飞的行事风格确实得体,可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利害认知还趋于肤浅,而秦柳两世为人,更是商谍出身,自然更通心计。

    借着吕公公飞扬跋扈地表现,秦柳顺势哀叹一声,言道:“其实吕公公所言不错,先生不必寄于希望在小王身上,就像这府里的太监或是宫女一样,还是离小王远些为好。”

    言语之中尽透出无奈之情,卢飞的文人胸怀已不免触动,拱手在胸前,对秦柳说道:“殿下,您若将小生与那唯利是图之人相比较,未免就太辱了小生。”

    卢飞眉宇紧缩,神情严肃,如同立下毒誓一般:“小生虽不能真切体会殿下心中的苦楚,却也能明了,只要殿下不嫌弃,小生自当全心全意,无论殿下是贵是贫,皆伴殿下左右。”

    “先生不必如此!”

    面对卢飞递到了忠诚之心,秦柳的反应静如止水,推手在前,劝告道:“先生,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你的心意,小王自当心领,但在外人前,你可千万别再说这些。”

    秦柳表现自己对卢飞的关心,说着话,叹息一声,继续言道:“实在是人心不古,小王虽无窃国之心,却是有人防着小王,先生若与我走得太近,怕是引得贼人猜忌。”

    “殿下。。。。。。”卢飞拉了长音,以显他言语沉重:“殿下仁义,却是在陷小生于不仁不义。”

    秦柳摇摇头,苦笑道:“先生,能在这襄王府中与先生相识,小王已深感上天眷顾,若是因小王而连累了先生,那岂不。。。。。。”

    秦柳实在是觉得自己讲得有些恶心了,只得说,这个时代的文人就是喜欢这股酸气,越是酸得动容,越是感天动地。

    此刻卢飞的眼角已不禁泛出泪光,秦柳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收下卢飞这枚棋子。

    哪怕卢飞是陈庆隆的人,那此刻秦柳说得这番话,也能通过卢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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