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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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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太简陋了些,回头,得让陈七添上个踏板,再配几样趁手的打击乐器,这才有架子鼓的样子。”方仲永一面自语,一面将鼓声敲的震天响。

    柴麟从房间里出来,推开身边的一个绿衣小妾,大摇大摆走到方仲永面前,上下看了方仲永很久,却不说话。

    方仲永也不理会柴麟故弄什么玄虚,只继续敲打着他的“架子鼓”,宣泄着内心的情感洪流。

    “停——”柴麟一把将方仲永的手按住,“什么情况,你这又是玩什么?怎么和你教那颜如许的‘摇滚’有点儿像?”

    “这是‘爵士’,”方仲永本打算对柴麟进行新一轮的科普,谁知忽然脑子一热,冲口而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看上个妞。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那种。”

    柴麟顿时大感兴趣,直接将方仲永手中打鼓的两个鼓槌抢过,给脑袋后面扔去,就要问个究竟。

    却只听得“矮油——”一声,后面一个小妾应声倒地,然后就是一阵哭哭啼啼。

    “二丫——,二丫你出来一下,照应一下小三——”柴麟冲着后面的房间大喊一声。

    方仲永这才知道,那个揉着被鼓槌砸到的脑袋瓜,正哭哭啼啼的小妾,被柴麟赐名“小三”。

    “她是小三,那另外两房妾呢?是小一?小二?”方仲永看向柴麟,一脸调侃。

    “真聪明。”柴麟也嘻嘻哈哈回了一句。

    马二丫从后面屋子出来,翻了柴麟一个白眼,快走几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小三”,一边安慰,一边将她劝离事发地点。

    “说吧,什么样的妞,能让我们仲永神魂颠倒的。”柴麟继续嘻哈。

    方仲永莞尔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到柴麟身后,捡起鼓槌子,重新打起鼓来。

    整个岳文书斋后院,顿时一股开封府升堂的味道,鼓声,打击声,不绝于耳。

    柴麟听着这动感而怪异的节奏,虽觉得违和感十足,却也同样觉得十分新鲜。

    当然,他所以在这里继续站着傻听,主要还是对方仲永这种奇怪的表现,和他口中忽然冒出来的这位,传说中被仲永老大看中的妞究竟是谁,表示好奇。

    奈何方仲永就是不肯说,一晚上只是吊着他胃口,让他可劲儿听自己打那叫“架子鼓”的东西。

    ……

    陈七娶亲这天,方仲永和马二丫都起的很早。虽是上门女婿,但整个婚庆的过程还是十分热闹。

第七十八章 砚侬的诉说() 


    富弼绕了七八个人的弯儿,拖了九十回合的人情,才把老丈人晏殊,从科场弊案里捞出来。

    回到家,女婿把老丈人安顿好,坐不坐一下,茶也不喝一口,就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晏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给自己选出来的好女婿,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内心也是好气又好笑。

    自己真的老了吗?何以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事?

    ……

    包拯连同韩琦,两大铁腕人物的第一次联手,就是这次核查科考弊案的事。

    会试发榜,史无前例的因着弊案的牵涉,晚了整整一个月。

    柴麟忙于布置新宅院,方仲永忙于打听折依然,马二丫忙于写她的《甄嬛传》,陈七忙于跟着匠户老岳父学手艺。

    总得来说,大家都很忙碌,很充实。

    最忙碌的自然是仁宗赵祯,他短短时间内,撤换了所有的两府宰执,现在刚歇口气,又对着手中前后两份核查比对后的录取名单,眼神里云卷云舒、变幻莫测。

    最初交上来的一份,也是当时韩琦弹劾时,夹带进来的一份差不多的名单,会试的头名,是陈尧佐的儿子陈博古,而韩亿家四个不学无术的孙子,竟然全部命中,无一落榜。

    而之后一份,经过富弼,欧阳修等人重新核查过的名单,黜没了一干与老人宰执集团有关系的举子,又降级了一些关联暧昧的涉案举子之后,一个名字,清晰的在新取中名单的一位,跃入了赵祯眼帘:

    方——仲——永——

    赵祯忽然对这份新名单,表现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尽管,此时的他,孤身一人坐在龙椅上,没有人能看到,他这抹笑容。

    可惜,笑不到一会子,门外就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

    花容失色的张贵妃,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面跑,一面对赵祯娇喘着,手捂着胸口道:“陛下,不好了——”

    说着,她径自拉起赵祯的手,将赵祯拉出了南薰殿外。

    黑压压的天幕边上,一场璀璨缤纷的流星雨,星星般不断的划过天际。

    赵祯登时白了脸。

    这流星雨,在现代社会,人们明白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兼之流星滑落天际时浪漫诗意,所以还被作为爱情偶像剧的背景啊,摄影爱好者的比赛作品啊什么的,广为套路。

    但在古代,流星雨,那是不详之至的天象啊。

    钦天监连夜就行动起来,花白胡子的老司谏们一个个呼哧呼哧跑来,进行一大篇,一大篇的,各种关于时下热点的强行联系,试图解读出上天是在示警何事。

    ……

    而此刻,经过了方仲永现代观念洗脑的马二丫和方仲永两人,却坐在凉风习习,秋意飒爽的院子里,看天上“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的星星,陨落如雨。

    和仲永哥哥肩并着肩的马二丫,觉得自己这一刻幸福极了。

    然而下一刻,岳文书斋的门,却被笃笃笃的叩开。

    满脸泪水的砚侬,忽然出现在岳文书斋后院。她一进来,就半带哭腔的对方仲永道:“方公子,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她怕是不好了——”

    这一句把方仲永和马二丫,都听得一脸懵逼。

    方仲永赶忙让马二丫拿过帕子,一面替她拭泪,一面让她慢慢说来。

    砚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缓缓坐下,从王子月的相思,说到王子月的焚稿断情,从王子月原本打算好了与张杰好好过日子,到谁知新婚之夜当晚,王子月就忽然来了葵水,引得张杰猜疑,夫妻不睦……

    她一边说,一边哭,说得连旁边的马二丫都连连落泪,感同身受。

    只有方仲永听了这一堆前言后语,犹自着急:“你说说重点,到底你家小姐怎样不好了?”

    “婢子就是在说重点!”砚侬见方仲永竟然不为小姐的故事所落泪,十分不忿的样子,直想把吐沫星子喷他一脸。

    方仲永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情绪上来了,女孩子都是要倾诉的,但方仲永着急的是,王子月到底病情如何了,又是如何生病的。

    关键时候,还是二丫明白方仲永的意思,她一边揩着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边抚慰砚侬道:“砚侬姑娘,仲永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着急你家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砚侬听得这般劝慰,方才面色缓和下来,她又抹一抹眼泪,只是那泪珠子和泉水一般,依旧从眼睛里涌出来,抽抽嗒嗒的,让人格外不忍:

    “小姐自新婚之夜,忽然来了葵水之后,一直沥沥啦啦,似是‘血山崩’的症候,请大夫吃药怎样都不见效,如今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

    姑爷猜疑小姐故意作病,开始也不曾让人好生看看,后来听闻小姐是这种病,却又生出别的想法,疑了小姐的清白,如今姑爷出外公干,在西北边陲,小姐这两日,却越发不好了,水米难进,恐怕,恐怕是不中用了——”

    “你这糊涂丫头,小姐既然病了这么久,怎么这时候才来说?快别哭了,仲永哥哥一定会帮你家小姐想出办法,渡过难关的。”马二丫一面扶着她,一面叹道。

    砚侬哭的愈发悲切凄绝。“呜呜呜——呜呜呜——这些女儿家的事,女儿家的病,如何使得告诉他个外人,若不是,若不是小姐对公子一往情深,伤心过虑之故,又何至于此?”

    正当砚侬继续哭哭啼啼诉说不已之际,方仲永抬起头,目光只看见岳文书斋大门口,定定站着一个身影。

    “柴麟?”

    方仲永犹在疑虑柴麟方才听到了什么没有,却见柴麟一个箭步冲进来,直冲向马厩,气势汹汹的牵了马出来,只冲着方仲永道:

    “仲永,你们这就跟着砚侬一同去看月儿,我去找许希珍许大夫,他医术那样精湛,一定能治好月儿的。”

    说着,他走向方仲永,用他湿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方仲永的手。

    方仲永心下稍稍安定一下,然后转向砚侬道:“我们这就去看你家小姐吧?府上可还方便?”

    “方——便——”砚侬抽抽嗒嗒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哪里又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过是最后一点子念想罢了,哇——呜呜呜——哇——”

    说着说着,这个平日里稳重独立的砚侬丫头,又哭了起来。

    方仲永一面和马二丫,砚侬一起,前往张府,一面在路上细细问过王子月的症候。

    他虽前世并不是学医的,但却有个妇科大夫的老妈,所以,对于未洞房过的女性,突然出现这种“血山崩”的妇科症状,他略略有些了解。拖了这许久,应当不是急症,但也是大症候了。

    一般说来,子宫的囊肿,肌瘤和病变,都可能引发这种情形长期的持续,和行房与否无关。古代医疗经验不足,少女死于此类疾病,甚至因此受辱受猜疑的,也并不是罕见的事。

第七十九章 险死还生() 


    偏西的月光,透过窗外竹树丛的间隙,把斑斑驳驳的影子,铺撒在梅花暖帘子上。轻风摇曳轩窗外的翠竹,一帘碎影,如水般趁着月光清辉流淌。

    躺在悬着流苏锦帐月洞式门内架子床上的王子月,靠着白缎红花软枕,大眼睛斜斜瞅一眼那一帘竹影,似有人影缓缓行来,但却只觉得头晕目眩,不辨东西,眼前的人影,都显得虚虚实实的,不太真切。

    “小姐,小姐——”墨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砚侬回来了。”

    正说着,砚侬已经领了方仲永走上前来。

    方仲永看着床榻上的王子月:

    枯瘦单薄的藏在被子下面,如若不存在一般的小小身子,美丽的鹅蛋脸儿上因着瘦下去,两片颧骨都高了起来,整个面色都是灰白,甚至惨白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王子月,方仲永的心揪得生疼,他本能的一撩袍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王子月床榻边上,看着王子月的大眼睛,压抑着内心的难过,轻声勉强笑了笑,道:

    “月儿,我是方仲永啊,我来看你了。”

    王子月似是听到了,却从睁着的大眼睛中,忽的涌出了泪水。

    她这一流泪,旁边的砚侬和墨香,都禁不住流起眼泪来。

    方仲永直感到气氛悲凉的,让自己也有些要绷不住落泪,却强自镇定着,想着从前长辈教过的话:“面对重病之人,不可悲痛,不可哀告,不可落泪,述说一己的情怀。”

    他接过砚侬递过来的手帕子,一点点帮王子月擦去眼泪,又不断劝慰道:“没事的,会好的,会好的。”

    窗外的马蹄声纷沓而来,不多时候,张府的管家带着柴麟和许希珍一同前来。

    “先让许大夫诊脉,我们先出去吧。”柴麟吩咐道。

    “嗯。”方仲永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感到王子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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