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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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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银子,赖同心真的是不胜愤慨,草原上风云突变,未来对粮食等各类物资的需求简直是成倍增加,原本的官市月市加起来也满足不了这么大的需求量,何况战事一起的话,必定会关闭或收缩马市。需求增加,自然有不少人盘算着做走私,以前大商家不做是因为驱动不足,除了沿边的穷牧民,也没有多少人到边境购买货物,现在需求量大增,走私的利润十倍百倍的增加,这生意当然不能再给那些小商贩去做了,一定要统合在一起才行。

    赖同心知道,范家的东主范永斗前一阵已经在宣府到蓟镇一带走了很多地方,见人说事,确定范围,最重要的是把沿边的守堡官都纳在旗下,免得生事,守路的参将和率领游兵的游击将军也要打点,最上层的兵备道,巡抚,总兵,再到总督,这些大人物不一定会收这种礼,而且有的人也不是银子能收买的,范永斗很聪明,他收买的是这些大人物身边的人,幕僚师爷,管事的小官和吏员,这些人容易收买,这样的话上下一气,就算有些大人物知道事情异常,可一管就得罪一大片人,就算总督也得思忖再三,到了这种地步,这桩生意就稳了。

    新平堡这里仅次于张家口堡,范永斗当然也收买了不少人,不过赖同心这个参将比较奇葩,他嫌范永斗给的好处太少,想自己伸手插一杠子,在这桩大生意里多捞些好处。

    至于蒙古人为什么大肆买入各种货物,需求增加之大需要大量走私,这个自然不在赖参将各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宁以诚这个经历也是和赖同心一样,贪婪无比,石头里榨油的主,只是他毕竟是举人出身,性格也狡猾,很多事自己不出头,而是怂恿赖同心挡在前头。

    “一旦有消息,下官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人知道。”

    “嗯,嗯。”赖同心不住点头,说道:“范永斗那边,最好说话客气些,他背后的那些人,说实话咱们得罪太深了也不好。”

    “这个下官知道,分寸一定会把握好了。”

    范永斗身家数百万,范家在山西大同也是根深蒂固,几家最顶尖的将门范家能攀上关系,一些文官也是范家拿银子喂饱了的,这样的大商人世家虽然不能和勋贵将门士绅家族比,可也不是随意动得的,触一发而动全身,赖同心随意就能枷死十几个小商人,可范永斗这样的大商人他也不会得罪的太狠,打一下,要点好处,大家一起发财最好。

    “对了,”宁以诚要起身告辞,临行前想起一事似的,拍拍官帽下的脑袋,笑着道:“大人交办的应用军需,下官已经交办下去,行头和官买的铺子都定好了,一应物资由他们承办,归在行头身上总办,下官会派人盯着,一定要办好为止。”

    “哦?”赖同心答应一声,随口道:“行头定的哪家?”

    “下官选定了和裕升。”

    “他家?”赖同心想了一会,道:“和裕升张家,似乎是蒲州张家出身?”

    “他们家太爷是从蒲州出来,听说当年是和家里闹了别扭分家出来,这几十年过来已经无甚往来,蒲州那边还认不认都难说,况且……”

    说到这,宁以诚笑了笑,道:“蒲州张家,到底也远不如当年了。”

    “这说的也是。”

    赖同心也好,宁以诚也罢,和裕升在他们眼里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蝼蚁般的人物,根本不需要太过上心,如果张家不是有蒲州的背、景,恐怕连这几句话的功夫也不必耽搁了。

    一般的和买物资,总数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两到万把两不等,看着不吓人,但连一些边远县城没有商家铺行的地方都能派役,还能将人弄的家破人亡,这新平堡地方有这么多商家,大量的肥羊可以宰,驻守和这些官吏怎会轻松放过?

    不将人弄的家破人亡,弄惨一些,以后派差役,和买货物,谁怕你?谁会真的破家给你上贡?

    选定的行头家族,破产几乎是一定,会不会破家,也是看实际的情形,需要的话,不管是赖同心还是宁以诚,都不会心慈手软。

    ……

    夜色中,张瀚和张春在前,两人各提一盏灯笼,身后是失魂落魄的周逢吉和梁宏二人紧紧跟随。

    事关重大,只有两个掌柜被知会到了,帐房李玉景,管库杨士明都被瞒着,此时店里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情形,各人都心情愉快,感觉店里前景又变好了,这样的情形下,也叫张瀚等人很不忍心宣布这样的噩耗。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关过不去的话,和裕升就完了,而平安过这一关的可能,也是实在太小太小了。

    那些官员,挑选和买店铺的时候都是综合权衡考虑过的,稍有背、景的都不会去动,免生事端,选定的,多半是殷实之家,油水丰厚,又几乎毫无背、景的纯粹的肥羊。

    张家也是因为在新平堡这样的地方才至今平安无事,当然,当年太爷张耘在时也不会有人动张家的手,张耘的祖父是大学士,父亲是湖广参政,叔父是工部郎中张甲征,这样的背、景足够雄厚,就算张瀚父亲张诚在时,也还是有祖先的余荫,现在又传到张瀚,张瀚又是年幼小子,张家这头肥羊也终于到了可以下锅的时候了。

    张瀚心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着。

    他的拇指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已经刺入皮肉,鲜血都流了出来。

    到此时,他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也彻底融入了和裕升。

    不论前世今生如何,最少现在的他是和裕升的主人,和三个掌柜已经熟悉起来,伙计们也渐渐接受了他,家里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他最珍爱的东西。

    而现在,可能是一个小吏的灵机一动,他的一切都将被毁灭。

    张瀚愤怒的还不是强加这些灾难给和裕升的人,他更恨的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的力量是这么薄弱,为什么,自己竟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这么多天下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穿越之后,张瀚也终于感受到了紧张和急迫!

    一个小吏横加之祸,和裕升和张家就有没顶之灾,如果是拥有更强大实力的人向和裕升出手呢?如果战乱突如其来?大规模的灾荒呢?流民涌来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巨石一般,死死压在张恒的身上。

    “少东主,走不掉了……”

    远远看到张家门前的情形时,梁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之感。

    一小队兵丁已经扛着长枪,沿着张家住宅的围墙来回的巡逻着,几个更夫和火兵模样的人在张家的墙基下搭着窝棚,看来不仅是这几个明军,还会有更夫火兵也住在这里,这么多人把守着,张家是肯定走不脱了。

    “唉,完了,完了。”

    周逢吉也是颓然长叹,紧接竟是在原地蹲下下去,手捂着脸,呜咽着哭泣起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不知经历过多少挫折苦难,此时却因为官府确定行头和买之事,满心绝望,象个孩子一样哭泣起来。

    张瀚心里也是十分沉重,不过他的性格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他深吸口气,继续向前。

    “那是张家的少东吧?”

    “没错,今日在马市还见着他,小孩子心性,还给那个鞑子台吉画画玩儿。”

    “他家可有的是银子,不知道这一趟咱们能捞几个?”

    “人家吃肉,咱连渣子也捞不上,喝两口汤吧。”

    “有汤喝也成啊,哈哈。”

    这一队兵里,有两个领头的队官,还有一个清军厅的小吏,他们毫无避忌张瀚的意思,话语虽不高,却是被张瀚听的十分清楚。

    张瀚冷眼看了一下,也不和这些人争吵,这是毫无意义的事。

    家里已经是一片乱糟糟的,正房里灯火通明,不少家下人跑来跑去的,象一群没有了头绪的蚂蚁——

第十六章 掷还() 
后宅里隐隐传来金莲那中气十足的哭闹声,大约是要拿金银细软跑路的意思,可惜没有人理她。

    常氏就在正堂屋里坐着,家里的几个婆子站着劝说常氏宽心,可这些人也一样知道大难临头,她们这些人都是在张家几十年的老人,张家败了,她们根本也是无处可去,就算有几个置了自己房子和产业的,覆巢之下不会有完卵,池鱼之殃她们也禁受不起,在劝解常氏的同时,这些妇人们自己也在抹泪。

    男子们则是蹲在檐下,哀声叹气,看到张瀚过来,各人下意识的站起身,脸上有些期翼,更多的还是漠然。

    这少东主就算变的老成,做事也显露出精明来,那又怎样?横逆之下,张瀚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办法。

    “娘,我回来了。”

    “瀚儿……”

    常氏看到张瀚,先是精神一振,接着又是忍不住哭起来。

    毕竟是妇道人家,遭遇横逆,毫无办法,只能坐着垂泪。张瀚看到常氏两眼已经哭的红肿,整个人都不大清醒的样子,知道常氏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上前宽慰道:“娘,不值当如此,咱家就算败光了又怎样,儿子一样能挣出这一份家业来,最不济,咱把家当全给他们,咱们投奔舅舅和表哥他们去。”

    “哦,哦,你说的对。”张瀚的豪言壮语常氏没听进去,儿子再出息还是没成年,不过常氏被张瀚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娘家。

    常家也是大家族,比起范家亢家那样的巨富差的远,可家底远比和裕升厚实的多,这两年哥哥常进全经常写信来,说是打算派人到和裕升开设分号,但还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常家经常已有数世,家族中虽无进士举人,也是一直鼓励子弟读书,就是怕遇到和裕升现在的遭际,如果有进士或是举人的家族,那么常进全的胆子就会大很多,分号恐怕早就开起来了。

    “瀚儿你说的很是。”常氏抹抹泪,终于渐渐镇定下来,握着张瀚的手道:“咱家败了了也不怕,你舅舅不会亏你,咱们到榆次安个家,一样能过日子。”

    “能保全咱自家还是要保全。”张瀚只是安抚常氏的情绪,可没有打算到人家寄人篱下的打算。

    “说的也是……”常氏迷茫道:“可怎么办呢?大同镇,阳和道,赖参将那儿,清军厅,哪里咱能说的上话?”

    周逢吉和梁宏两人站在一旁,也是齐齐摇头,根本毫无头绪。

    两人在清军厅都有几个熟人,可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个熟人会包揽到身上,这事涉及的层面很广,获得的人也多,没有强力人物介入,认识几个吏员是毫无用处的。

    “找赖参将。”梁宏想了想,还是说道:“赖参将贪财,咱们拼了命去巴结,看看能不能免了咱的和买差役,最少也免了行头。”

    “可以一试。”张瀚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咱家能不能攀上真正的官员?”

    “那就只有蒲州老家,你叔太爷还在世,他举人出身,做过两任知县。”常氏说着,自己又摇头道:“当年你太爷和叔太爷反目成仇,太爷一怒出走,现在又是几十年不曾往来,你父亲在时还通过几次书信,蒲州那边根本不理咱,现在你就算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会理你的。”

    张瀚咬牙道:“如果实在没法,儿子也只能去一次。”

    常氏点头,但脸上明显不报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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