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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丹凤眼眸看过怀中人许久，懒懒闭上，似有似无的叹息，话语幽幽，说得却很清晰，意思明确。
“兔子不吃窝边草。”
“。。。。。。”师父明白她说话的意思，明白她的喜欢，果然先前一切的行为都是刻意的加倍，目的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罢了。师父的温柔让她想哭，想放弃更难。许久拼命眨眼睛，从师父怀里跳出来，云初点头，重重的点头小鸡啄米样乖巧，表示自己知道了，“嗯！”
这样的答案没什么好奇怪。她不想最后连师徒都做不了。
伸手沉默的轻抚徒儿脑袋，小白兔还是适合笑，不适合哭，委屈太过会让他心口有些堵，“这样便就好了。我们去寻阿烛，之后到下一个地方吧。你还需要修炼。”
阿烛并不用怎么寻找。传说中的神兽，对空间之力的掌控超乎常人。
“砰”空气轻响，可爱稚嫩的阿烛弟弟咬着手指头眨着水汪汪大眼睛，自己在主人秦楼的话语落下不到一息时间就凭空冒了出来。
脆脆叫声“主人”叫声“阿初姐姐”，小小形象的阿烛弟弟很是乖巧，继续咬他的手指头继续眨他的水汪汪大眼睛，不应该的“咯咯咯”怪笑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出现。
生来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不知道先前记忆的阿烛弟弟，原先只怕主人一人，现在怕的却多了一个凡人阿初姐姐。就算现在阿初姐姐的实力阶别在同类同龄之中早已翘楚，可在真实的他面前，怎么的一根小指头就能轻轻松松捏死，可是他就是怕她。怕不怕自己的特别姐姐伤心难过。
主人说话已经很婉转，可是他那么傻那么天真的也知道听话的人一定很难受，那笑容都是硬憋出来的无疑。
“主人，从前你也没对四长老那女人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
四长老南烟喜欢秦楼，在风月宗不是秘密，可他们两个一个没正式表白过一个没有正式拒绝过却也没有刻意亲近过。秦楼爱美人爱风流爱滥情爱寡情，谁都知道。可是他从不吃窝边草，这却全是外人自己的猜测。因为他从来不会明说，从来不会那么好心明白说出来，让人伤心却更让人知难而退不会受伤更多。
可是现在他却对自己的徒儿明明白白说了出来，不知是狠心还是故意，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主人，你是想接受阿初姐姐吗？”
云初不在，说是要回一趟玄武办些什么事情，可傻子都知道她回去劳什子玄武根本就是大谎话，这会儿不知是躲在哪里自己一个人伤心痛苦发泄调节去了。
才明白自己心意的下一刻就被明确拒绝。。。。。。
“小孩子不要这么话多。”
阿烛点头，乖乖没有反驳他自己已经是上千岁的老怪物了。任由主人把自己的好好两个包童子发髻给揉得不成摸样凌乱不堪。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说的是实话。不管活了多久，他也没那闲工夫去多想。他喜欢纯粹的关系，是主仆就是主仆、是上下属就是上下属、是情人就是情人、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是师徒就是师徒。
活了无尽的韶华，好不容易收了一个满意的徒儿，打算养成唯一的可爱小白兔徒儿，他不会轻易就将这层关系给改了。
“伤心久了，自己会好的。”
喜欢是什么？心意是什么？秦楼喃喃。不管他是当初风云叱吒的大魔头秦慕楼还是现在的平平淡淡三长老秦楼，那些东西他都不懂，也没打算去懂。有那闲工夫，他不如继续他的肆意妄为悠闲风轻云淡。
“师父~嘻嘻！我买了一些干粮。”闪跃瞬移着离开，蹦跳开心的回来，眼睛浮肿，除此之外看不出半点异常。明媚的捧着一堆干粮，献宝地邀功。
阿烛弟弟差点一个用力岔气把自己的手指头给生生咬断。主人从来就不吃干粮的，无论什么食物都很少吃。阿初姐姐的记性退化了。
“嗯。很好吃。”自然而然接过徒儿手中干粮，不吝的夸奖，摸头浅笑，秦楼还真就多吃了几块。
旁人的干粮是路程途中的食物，他们的干粮是方才买来半个时辰没到就被秦楼一个人慢悠悠优雅地全部吃完，一点不剩。
接过徒儿再双手递来的清水，轻饮一口，相视而笑。
他俩的相处模式根本就有问题，自然得过分，诡异得莫名。谁能看出他们先前正一个人表白一个人拒绝？
“主人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好特别。”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风雪平原。”秦楼没有发现自己完全在自虐，不管是云初递来的所谓干粮还是清水，全部吃完全部喝完，尽管这其中都是些什么味儿，他却一个都没尝出来。
默默地看着师父的动作神态，云初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脱离身体飘在半空对师父继续迷恋地贪婪注视，一个待在身体之中对师父如往常样笑如往常样说话表情到位看不出一点异常。
喜欢一个人是自由的，喜欢是喜欢那个人的事，不管对方如何。
“师父，如果到最后你都不能喜欢我，那我们就做师徒。只要让我陪着你，你陪着我。”
正文 第九十三章风雪平原
灵气大陆上，奇特的事情有许多。独立的空间无声无息的悄然存在也多不胜数，只要你能有那运气去发现。没有谁知道这些独立的奇特的空间是从何时开始出现为什么而出现。
“这里就是风雪平原。”
秦楼向睁大眼闭不了的小徒儿介绍。至于阿烛弟弟，早些年曾经在这里接应过他，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
“嗯！好特别的地方。。。。。。”美丽而圣洁，平静安逸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秦楼笑，徒儿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了。
云初点头，师父无所不能，知道自己想什么，没什么好奇怪。
如此风景宜人美好的地方，可不就是世外桃源？白雪皑皑，冰山？i丽，茫茫土地天边连成一色，雪花飘飘洗涤晴空，太阳的光线被雪地反射光芒四色，明明是冰冷的平原看着却很温暖，还不染半点尘埃。
“如果谁住在这里，那就真是太幸福太让人羡慕了。”
“可没有谁会住在这里。”很久没有一手牵一个，秦楼神情也有些恍惚，这里虽好可惜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存在的。
风雪平原，独立处于天边海角的空间，拒绝任何灵气的地带。无论是谁，在这里都不能调动半点灵气，除了自身纯武力之外只能当个凡人。
如果不是阿烛作为神兽的超乎寻常空间之力，凭他现在刻意压制隐藏的实力，根本不能到达这里，更别说还是带着方才中灵师阶别实力的徒儿到这里来。
终年飘雪的风雪平原，气候却诡异得并不寒冷，手摸冰山也觉得温暖，着套透明轻衫行走雪地之间也不过分。
当初他独自在这里，住过许久。。。。。。
“阿烛。”
“是，主人。”
云初转头不解，很久没有听过阿烛弟弟这么严肃郑重的回答，用听命的口气。
落声的阿烛突然闭上眼睛，黑气盘绕全身，气势潘涨，地动山摇，化身成龙！身长千里，玄黑的色泽，望不到边，怒吼一声风雪停止空间颤抖。这才是阿烛的本身，传说中的神兽烛龙。古典记载，烛龙之为物，人面龙身，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呼气为夏天，吸气为冬天，又能呼风唤雨，改变天相吞吃山河的存在。
巨大的龙眼转动，空洞恐怖。却是乖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让得秦楼拉着云初跃上龙背。
两人一龙穿行在大平原之中，风雪慢慢恢复常态飘荡盘旋。
他们所处还是风雪平原的外围，要进入里面，必须得经过一道无形的大门。
开阔白茫茫唯一没有下雪的地界，无形的大门敞开。在这里沉睡着风雪平原外围的守门人，两头七阶人类灵皇后期实力阶别的人形巨兽，长着人类的五官身体披着鳞甲直立持大刀，叫声“轰隆隆”。俗称比蒙巨兽。每当有人类经过或者兽类妖魔之类等外物外人经过，它们就会睁开独眼，威武的吼叫，挥舞大刀检视你是否有那资格进入这块空间。
一头传说中穿越九阶的神兽烛龙，两个站立在烛龙背上的人类，当然有那资格进入平原。
还未将眼睛完全睁开的独眼比蒙巨兽们，已经接受着骨髓里世代相传的威压警告，跪伏趴了下去，低垂脑袋，“轰隆隆”大叫地动山摇更像是为秦楼三位开路。
“轰隆隆！”
“轰！”
震破耳膜的龙吟，只一声就把比蒙巨兽的吼叫无形击碎，跪伏的庞大身形趴得更甚，巨大的脑袋已经插进雪地，狂风肆虐，整片风雪平原都感受到了震颤，魔兽们慌乱四处逃窜，没有谁敢擅自跑出来看一看给以自己无上威压的到底是哪个。
穿梭越过无形的风雪平原大门，越过跪伏的两头七阶相当于人类灵皇后期实力的独眼比蒙巨兽，高站在望不到边的黑龙巨背，云初心情激荡，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让她这般热血沸腾。
高高在上的感觉，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激动都不会讨厌。眺望远方俯视云雪，风景独到。
回首看身旁静立闭目养神的妖气逼人的师父，看得出神。喜欢一个人被拒绝了，要怎样那是别人的事。她云初喜欢师父被拒绝了却不会自怨自艾也不会扮可怜更不会死缠烂打，不会放弃努力争取不是靠说出来，师徒关系总比没有关系来得好。伤心总不能当借口，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暂时的放任顺其自然也是种缓冲也是种策略。云初奸笑。
殊不知闭目养神的师父秦楼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奸笑不自知狡黠的眯眼的徒儿，嘴唇缓缓勾起。
“阿烛。”
“轰！”
回答秦楼呼唤的是一声高亢龙吟。许是因为幼年时期被人强行畏服化形草损坏根基修为还外加悲惨洗脑的缘故，潜意识里每次阿烛抓狂或是化身龙形之时，总会有那么点对主人秦楼的排斥甚至隐隐的杀意。
可惜被一头超越阶别的神兽烛龙怒吼释放杀意的人类，挑眉没有半分自觉。
继续闭目养神，秦楼讽笑，带着调侃的意味。
“轰。”龙吟越来越低，最后化作无声，委委屈屈乖乖跟主人心灵感应无需言语交流就非常了解默契地完成指令，跃下云间，停驻在风雪平原空旷的一角，再次化作小僮的身形，眨水汪汪的大眼咬肉嘟嘟的手指头。
“呵。”睁眼摸一下阿烛的脑袋，秦楼不用转头也知道自家的小徒儿正对自己火热的注视，崇拜膜拜。
阿烛弟弟小声咕隆一声，瞪秦楼背后的云初，可惜只能瞪眼不能张嘴吃掉。
“呵呵。”秦楼的侧脸，温暖勾起的嘴角隐藏不了。两个互瞪眼的小孩只能停下，扭头自己该干嘛就干嘛。
那样的妖精，光是想一想他这会儿什么表情，就挺心痒痒。
一大两小，漫步雪地间，没有谁知道先前的威压来自于他们之间。偌大的风雪平原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有云初他们一行，越走越精彩。
正文 第九十四章踩到熊尾巴
来到风雪平原三天，云初方才迟钝地晓得原来在这里，无论是谁都是灵气受限相当于凡人一个的。
“咯咯咯。所以阿初姐姐无事的时候千万不要离开阿烛，否则发生意外怎么办？阿烛在这里，感知也会受限的。如果走失了，很难找到的。”
好的不灵坏的灵。后来真的走失了，云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阿烛弟弟偏脑袋，隐藏在水汪汪大眼睛下的是得意骄傲。在人类灵气受限的这里，他可是老大。风雪平原最高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