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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有约-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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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吹起,那些形态各异的光块在她的脸上缓缓的移动着。

    阿夜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那移动的光块呆。

    明暗变幻间,女子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生动。

    “嗯?怎么样?”

    许久得不到回答,女子侧过头来,那道狭长的明媚光线于是落在那清冷的眼皮上,拉长了眼尾,像是振振欲飞的蝶停驻其上。

    “不好。”

    想了一会儿,阿夜道。

    “你可以照旧在这里等你娘。”

    女子猜到阿夜的心思,直截了当的堵住了他的退路。

    “为什么?”

    阿夜问,呆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女子。

    “因为你是阿夜。”

    阿夜低头沉默了。

    他仍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结果就是,他转过身子,一动不动的继续望着小方村外的道路。

    “我在草堂等你。”

    良久,女子道。

    说完这一句话后,女子就起身离开了。

    阿夜一直呆愣的看着小方村外的道路,并没有回答。直到那影子快要消失在村口时,阿夜扭头望了一眼。

    那个时候,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村口的木门后了。

    只有一角银的长证明方才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的白日幻想。

    那片清冷的月色和凉凉的晚风又一次飘进了他的心中。

    他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手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一颗殷红的朱砂正安然的躺着,在明亮的日光下,显得盈盈欲坠。

    他记得很清楚,很早以前,在他的手还很干净的时候,他的手心是没有这颗红点的。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他却有些迷惑了。

    他只知道,那一天,他觉得满是灰尘的手有些异样,所以,他举着手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那时候,红色还不那么显眼。

    不远处的杏树上还有一阵阵欢闹声,此刻,当他终于看清泥垢下的真实时,天地却一片寂静。

    没有风,没有欢闹声,也没有蝉鸣,只有**辣的太阳悬在头顶。

    三颗相距不远的杏树静静的立着,像是三尊沉默的巨人。

    小方村也悄无声息,连鸡呀狗啊猫呀,都恹恹的躲在阴凉处,不叫也不闹。

    空气里是滚滚的热浪,蒸腾着熟软杏子将要腐烂的甜腻香气。闻起来,有些熏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将夜(9)四更() 
这一切,阿夜都没有留意。趣.┡b.

    他只是静静的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掌上的那一点朱砂,久久不动。

    嘀嗒,嘀嗒,嘀嗒。

    铜盆里的冰化了,落在盆底,打开层层涟漪。

    丝丝凉气在屋子里蔓开。

    挂着薄纱和珠串的拔步床上侧躺了一个懒懒的身影。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婢半跪在床边打着用金丝银线绣着花开富贵的团扇。

    冰化开的凉气被扇到了重纱遮掩下的床前,驱走了屋内的暑热。

    “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威严又倦怠的吩咐从那纱幔之间传了出来。

    女婢收起团扇,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叮叮叮――

    一阵珠玉碰撞的乱响。

    一只有了岁月痕迹的手伸了出来。

    手拨开那遮挡的纱幔,露出了一张女子的脸。

    女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薄唇紧紧抿着,再加上那两片似是要拧在一起似的又弯又细的眉毛,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既威严又忧愁,充满了奇异的矛盾。

    妇人从拔步床上下来,披散着秀坐了铜镜前。

    铜镜镶在雕花红木架上,有半人高,此刻,妇人坐在架子前,刚好装满了整个铜镜。

    快要开败的花枝从撑起的窗子边露出了三五个苍凉的影子,一阵风吹来,传来了阵阵银铃似得笑声。

    那笑声像是隔得极远又极近,模糊又清晰。

    妇人扭头,望向那方撑起的窗子,可除了那几朵快要凋残的花儿和渐绿的叶子,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脸上的愁苦仿佛多了些,迷惘也是。

    昏黄的铜镜映出了一个侧着身子的孤单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古旧泛黄的画。

    笑声又起了。

    像是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风。

    刮呀刮的,轻飘飘的刮过了院墙、池塘、游廊,花丛,刮到了她的耳边。

    很快,那笑声又消失了。

    如同水面的涟漪,乍起又乍散,扰的人不得清静。

    妇人却忽然恼了,将红木梳妆台上的那摆着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珠花、项链、耳环、臂钏一股脑儿的扫到了地上去。

    绿的、红色、金色、银的,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

    “这贱人~”

    妇人咬着牙恨恨骂道。

    滚烫的泪珠子从泛红的眼睛落下来,却在滴落一两颗以后,被她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从趴伏的台子上起身,却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头散乱,双目怨愤,当下有些怔了,伸出手去,隔着昏黄的镜子面摸自己的脸。

    脸还是那个脸,但那天真的神色却早已不见了。

    她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在这样的铜镜前。披散的头第一次完全的梳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脸盘和小巧的下巴。

    那个时候,她的脸上还没有忧愁和疲惫,有的是对未来生活满满的期待和天真。

    现在,那些神色,早已经没了。

    她在镜面行勾画自己的眉、眼、鼻、唇,一路勾画下来,轻轻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镜子里映出一个满面娇羞的红衣女子,眼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羞涩喜意,乌墨般的青丝上簪着颤颤的红绒花。

    随着她嘴角的弯起,那镜子里的红衣女子也慢慢弯起了嘴角。

    隔着光阴的距离,隔着昏黄的镜面,两个笑脸重合了。

    不一样的是,一个是真正的自内心的笑起来,而另一个,却是笑着笑着红了眼圈儿。

    “你要早知今日,当日,还会那么开心么?”

    红了眼圈的妇人轻声问铜镜中一身红衣满脸笑意的女子。

    红衣女子并没有答话,她仍是盈盈的笑着,眼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羞涩喜意。

    两行泪就那样滚下了妇人的眼睛,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等那泪珠儿落下以后,眼前恢复清明。

    妇人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又轻笑出声,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一抹游荡的孤魂。

    “夫人~”

    刘妈听闻屋子里的动静赶忙赶了过来,谁曾想,看到那一地散落的珠钗饰。她有些担忧的望向那双目微肿的妇人。

    “把这些收出去卖了吧。”

    妇人倦怠的吩咐道。

    “这,这怕是不妥吧。。。。。。”刘妈有些为难。

    “连刘妈你也不听我的么?”

    妇人的声音陡然厉害了起来,脸上的忧愁也尽数敛去了,威严蔓上了脸。

    “是,夫人。”

    刘妈忙低头应了。

    “这些我用不着了,留着也只是徒惹人笑话罢了。卖些钱财傍身,也是一条出路。”

    见刘妈服软,妇人态度缓和了些许,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刘妈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这些年一直对她忠心的很。算是这世上,唯一对她还有些感情的人了。

    “夫人,您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这样,又是何必呢?”

    刘妈劝说道。

    “这世间的事,又怎么说的准呢?若是一味依靠夫君念着一点旧情,那和期盼天上的流云为自己停驻又有什么区别?”

    妇人道。

    “老奴明白了。”刘妈闻言,不再多言,将那些散落的珠钗饰都收拢了起来。

    刘妈退下以后,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又剩下妇人一个人了。

    她打开梳妆台下的一个描花绘鸟的精美盒子,拿起一个小小的拨浪鼓摇了起来。

    啵、啵、啵——

    缀在线下的小珠子打在鼓面上出清脆又寂寞的声响。

    “宝儿,宝儿,你要是正常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妇人自言自语道,叹息一声,便将那摇了一会儿的拨浪鼓放回匣子里,收好了搁置在梳妆台下的角落里。

    从铜镜前再次起身的时候,她脸上的哀愁之色全数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坚毅和威严。

    山风鼓荡起衣衫和长。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村庄。

    那个熟悉的影子还在石磨盘上静坐着,透过杏树的枝叶还能看见那个瘦弱安静的身影。

    暮色一寸深似一寸,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等了两年么?

    想起之前,于老爷子和我说的话,我的眸色变得幽深了。

    长夜,这一世,你心智不全,是因为上一世杀戮过多了么?所以这一世,要让你经历这混沌?那这一世,你的劫又是什么?

    需要你断的情,难道就是那个你一直没等来的娘亲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将夜(10)() 
没有人解答,只有一声鸟儿啁啾的落了下来。┡Ω┡趣.%b.

    我回眸,看着一个毛茸茸的小鸟儿落在树下的草丛里,看起来颇为娇嫩可怜。

    那是一只浑身金黄的小鸟,许是未足月,被挤落了下来,蹲在草丛里,转着绿豆似的黑眼睛无辜的望着我。

    想起炎殿内的红红火火,我伸出手,将那柔软的一团捧了起来,送回了树上。

    这一日,下起了绵绵的秋雨。

    诸多没去干活的人围在一起闲聊。

    说着说着,不知道谁提起了将夫人还有她那惨死的儿子。

    “欸,说起来,那个孩子,倒也是可怜。跟着娘一起去投奔爹爹。谁曾想,就在将夫人去找水的间隙,那个孩子就被老虎给吃了。”

    “真是可怜。将夫人该是心都碎了。”另一个妇人唏嘘道。

    “可不是么?等将夫人打完水回来,看到地上掉的拨浪鼓,急的差点哭昏过去。”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孩子是被老虎给吃了的?”

    有人插嘴问。

    “这事你家表叔知道。”那说话的妇人斜睨了那插嘴的妇人一眼,道。

    “和我家表叔又有什么关系?”

    “将夫人跌跌撞撞的下山找人帮忙,就是你家表叔帮忙找的。他在那野人洞前不远处,看见被撕烂的血衣裳和小鞋子在那地上。拿回去给将夫人一看,人当时就昏了过去。所以你家表叔一口咬定,是被老虎给吃了咧。”

    说罢,女子又问:“野人洞你们知道吧?就在那凉山上,前一阵子,还听见虎啸咧。”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一晚深夜,咆哮的虎声震的屋子都在瑟瑟抖。

    “将夫人的夫君不是浔阳城的大官么,怎么不派个人来接她?”

    有人问了。

    “派的人是派了,是官轿咧。可那些天河里涨水,走不了。只能从凉山上走。听说山上有虎,派的人都不敢走,准备等水消退了,走水道。可将夫人思夫心切,等不及了,就冒险从凉山上走了。凉山上虽然有虎啸,但一直以来谁也没见着。将夫人觉得可行,也就走了。谁料到。。。。。。唉。。。。。。”

    “将夫人后来定然肠子都悔青了~”

    “可不是么?连路都走不了了,只知道哭,看得人眼泪汪汪的,也想跟着她一起哭。。。。。。”

    “说起将夫人,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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