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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因为长期的辛苦工作和熬夜学习,瘦了很多。
发型也变了。没有时间去找理发店,就自己对着镜子凑合着剪短了。
最大的改变是自内向外的气质:孩子气彻底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坚韧和隐忍。
他掏出匕首,把附近所有的画像都划烂,消失在夜色里。
林觅沐浴完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去检查抽屉里藏着的那条项链。
她只想着秦锋的东西不要给家里人发现,却没有留意到镜子前的梳妆盒给母亲悄悄地动过了。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林太太在灯下拿着放大镜欣赏着戒指。
小巧的戒圈中间雕刻着牡丹花,花心部分是一枚剔透的宝石。
“这质地和做工,绝了。”
她试着把戒指往手指上套,怎么都戴不进去:戒圈是秦锋凭着握林觅的手指时牢固的记忆,特地请首饰匠调好的。
第152章 字据()
林觅坐在梳妆台前,熟练地对着镜子把乌黑的长发分成一缕缕的小卷,抹上护发油。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往梳妆盒上一拨,发出清脆的声响。
盒子开了。
她把它里面的小格子和夹层都找遍,并没有新的发现。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怪了,不是说临睡前让我打开吗?没有看到别的啊。”
拉开抽屉,把秦锋的项链取了出来,在灯下看。
“难道是他粗心,没放进去?”
她欣赏了一会,想到项链随意地放着有找不到的风险,顺手拿了一只空首饰盒,把它安了个窝。
林太太握着戒指盒,突然间推开了女儿的卧室门。
“妈妈,您来找我有事?”
林觅飞速地把抽屉关严实,拧开一瓶香水作掩护。
“哟,今晚沐浴了还擦香水,是不是想”
“您想歪了,我是怕它放过期,丢了怪可惜的。学校里不许喷,只能回家用点。”
林太太把戒指盒打开,端端正正地放在女儿面前。
“表哥买的?”林觅诧异地望着母亲,“我不要他送的任何东西。”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从你梳妆盒里发现了这么个贵重东西。”
林觅想起了秦锋道别时的交待,恍然大悟。
林太太重新将戒指盒拿走,“又是你老师给的?上回送的胸针我没收了,这回的戒指也要一视同仁!”
见母亲态度坚决,她急了:“妈妈,我求您,戒指不是我老师给的,是一个朋友存放在这里的,不要没收啊!”
林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女儿的解释。
“你就和那位朋友说,戒指丢了,问问多少钱,原价赔。”
这枚戒指实在好看,是她的一堆珠宝首饰里都没有的款式。
她想拿到首饰店把戒圈改大,戴出去倍有面子。
林觅望着母亲转身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把屋里的灯关了,早早地躺到床上,想着该如何与秦锋说戒指的事情。
顾启澜的胸针被拿走后,她每次都怕他问“为什么不戴”、“是不是不喜欢”之类的问题。
好在他从来不提,时间久了她就安心了。
然而秦先生可不是小少年,他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大男人。
万一哪天来学校看她,问起来多难堪啊。
这一夜,客厅里十分寂静,让失眠的林觅感到心惊。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望望墙上的钟,发现才刚刚到了九点。
“奇怪,妈妈和表哥怎么不发出声音呢?”
她裹上一条温暖的羊毛披巾,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
空无一人。
林一堂的房间锁门了,他洗完澡又回了医院。
林太太的卧室开着门,里面没人。
林觅走近发现母亲的帽子和披巾都不在衣帽架上,心想:应该又去找姐妹们听戏或玩牌去了吧?
也好,一个人在家自由得多。
冷风从阳台上吹进来。
父亲临走前换下的衣服还挂在墙上,在风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爸爸,您快回来吧”
她把衣服抱在怀里,眼泪也流了出来,好像看到了父亲慈爱的微笑。
忽然,她的手指触到了一张硬硬的纸片。
轻轻地拿起衣服一抖,不想却从兜里抖出一张文物交易字据。
这是出事那晚古董行的黄老板给开的。
正面写着具体的交易金额,而背面似乎很诡异,有些浅浅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符号。
她斟酌了许久,把纸片小心地收好,准备拿到学校去找顾启澜。
林觅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准备去喊李炎开车,却发现他不在。
问过其他警卫才知,八点多的时候,李炎送太太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只能自己走路或坐别的车去学校了。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路上独自走,遇到坏人是很危险的。
她鉴于上次遇险的教训,临走前进了父亲的书房,拿走了一把小刀防身。
林觅叫了一辆黄包车,顶着风往学校赶。
到了校园,她大胆地往教师宿舍跑,也不怕旁人见了说闲话。
如果再晚来一刻钟,就可以避免尴尬,然而偏偏赶上了何诗安下了晚自习的点。
顾启澜去林宅的路上发现了警察和画像,调头回来了。
他刚到宿舍楼梯口,就被等候多时的诗安喊住。
“启澜,你记不得答应过我的话了吗?明天陪我上街吧。”
她帮他找过好几次启江了,说过的话是要兑现的,拖下去有些对不住人家。
“好的。晚上再麻烦你找我哥哥出来吧,有很急的事情。”
这回诗安略不高兴。
“我上次打电话,是你爸爸接的。好害怕”
说完就扑进他怀里,缠着不放了。
林觅兴冲冲地跑过小竹林,却在宿舍楼下傻了眼。
看到这一幕,心里除了意外,更是难过。
“诗安,”他一面用力挣脱她的手,一面恳求她,“别这样,我们是朋友,就认认真真地做朋友。”
“我马上就回去给启江哥哥打电话,走之前,你要送送我。明天八点我会来学校等你。”
林觅看到他俩下了楼,慌忙躲到小竹林里。
他和诗安一前一后,隔着有快两米的距离了,并没有牵手,更没有其他的动作。
她顿时感到心里轻松了不少。
林觅等了一会,就被回来的顾启澜给发现了。
他心疼地摸着她的头,“这么冷的天快上楼去喝杯热水。”
她把纸片递给他,“我得回家了,这是今晚从爸爸的口袋里抖出来的。背面的字迹都没有,心里有预感,里头可能藏着秘密。”
问了她,才得知是独自来的,晚上回女生寝室睡。
他看到她回校,很高兴地把她送到楼下才走。
于芬回家了。林觅晚上一个人睡,怪不习惯。
寝室里很冷,她在床上把自己包得像只蛋卷。
何诗安回了家,看到父亲在客厅里,只得蹑手蹑脚溜到书房去打电话。
然而一阵铃声响过后,接电话的人却换成了颇有心机的顾家三太太。
几天前,启江喝醉酒给佣人们从门外扶着回来,无意间念了弟弟的名字。
当时双胞胎妹妹们都在场。筱筱没做声,依依见到母亲脸上的疑惑,在临睡前悄悄地把启江找筱筱拿三哥毕业证的事如实相告
第153章 赏金诱惑()
电话嘟嘟响了几下,顺利接通。
何诗安略为紧张地握着听筒,等了十几秒。
见那头的人不说话,试探性地轻轻“喂”了一声。
三太太听出是年轻女人,顿时生疑:难不成是老爷在外头养的金丝雀?
她急急地质问:“哪个小贱人,快报上名来!”
诗安立刻辨认出是与启澜为敌的后妈,恨得咬牙:他受的罪吃的苦,都是这个恶女人作的。
依她的性子,早就想破口大骂,然而今晚还得约启江出来呢。
只好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去,假装温柔地说:“太太好,我是启江的朋友呀。今晚可想念他了。请您帮忙转告好不好?我送您今冬最流行的白狐皮手套。”
白狐皮手套?
紧俏的奢侈品啊!
一双至少都上百大洋了!
三太太吃惊地想,这女孩子出手可真阔绰。
这么轻松就能得到礼物,何乐而不为呢。
她暗自叹道:老二和朱涓涓闹别扭才一个多月,就神速地找到了新欢,听起来还挺有钱。
自从朱涓涓从顾公馆被气走以后,三太太早就不在启江身上下政治联姻的赌注了。
她倒是有兴趣看看,留过洋的二少爷在和什么样的女人谈朋友。
于是爽快地说:“好,好,马上喊他来。”
顾启江在房中给朱涓涓写信,提笔半天,也写不出满意的几句话,只好重复地撕了写,写了撕。
忽而听到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在窗外叫唤:“老二,女朋友打电话给你了!”
女朋友?!
启江惊得跳起来,“三妈妈,您可别误会,我啥时候说过有朋友了?”
“还害羞呀,女孩子都大方承认了呢。你先去接电话,明儿吃饭时和我们细细说。赶在老大前面娶亲也是好的。”
他听完愈发纳闷,但不再和三太太辩解,打开门就去书房了。
令他受不了的是,接到电话,刚确认是诗安,三太太就进来监视了。
无奈之下,启江觉得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上次在天津火车站演过卖糖葫芦的,成功骗过了林觅。
这次,他惴惴不安地和诗安装情侣。
酝酿了三个月,好不容易琢磨出的表白,本来是要献给朱涓涓的。
为了弟弟,启江眼睛一闭,忍痛献出去了。
“何小姐,我思念你好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今晚当着三妈妈,我向你表达心中积蓄已久的仰慕之情”
诗安拼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肉麻死了
从启江的话间,她听出三太太在场,匆匆结束通话。
“哥哥,我马上找你,你要在门口接我。”
两人尽管心里都觉得“别扭”,想到启澜的安全,这点事就不算啥了。
启江换上大衣,把包带上,在门口等到了诗安的汽车。
三太太披着皮外套从门里出来,诗安见状,亲自下车递上白狐皮手套。
她假意客气推让一番,把手套拿走了。
不过,狡猾的三太太还有别的安排。
她对门后的人轻轻叮嘱道:“跟上他们。不要被发现。”
小金女扮男装,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不远不近地跟在汽车后面。
一个多月前,她是以丫环的名义来的顾公馆。
实际上,这个女孩是秦局长借给三太太的“工具”。
极美的容颜,高超的武艺,谜一般的身世。
连名字都取得随性。
幼童时期就被城内闻名的武术家金老爷子收养,在武馆内习得一身好功夫。
然而八年前金老爷子病逝的那天,小金被前来踢馆的神秘人士抓走,几经辗转被训练成专业的杀手。
一个偶然机会,她得到了上级的赏识,在警察局下属的秘密机构有了份工作。
年仅十六岁,已经漂亮地完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