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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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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躲过了伞,却没有在桌子上踩稳,半边身子一下子倒向桌子边缘,像铅球似的掉下去,震得她脚下的木板重重地抖了抖。

    启江来了个非常没面子的扑地摔,刚鼓足勇气抬头,还没爬起来,就看她拿伞劈头打过来!

    这架势,是对待小偷或者色狼,绝不会是对待朋友。

    他双手护住头和脸,委屈地喊:“朱小姐,是我!”

    朱涓涓用力打了好几下,忽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赶紧把伞丢到一边。

    她好奇地看着他,声音在微微地颤抖:“启江,你”

    他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她睡裙的袖子道歉:“对不起,我们今下午来看你,谁知特别不顺利。先是在门口给拦住,后来你三哥骗我上树,撤了梯子,我只好跳到屋檐上。启澜给绑了,反抗时不小心踢伤了他。后果很严重。”

    朱涓涓一时愣在原地,任凭他怎么拉扯,都不作声。

    她知道出事了,也看到了启江的双手伤痕累累,全部是给粗糙的树皮和瓦片磨出来的。

    他焦急地望着她的眼睛,盼望她能表态:哪怕是发大脾气,怒骂他也可以。

    尽管心里充满了对朱行远伤情的担忧,她努力地克制着,没有释放出任何负面情绪。

    “朱小姐,请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非要拉着启澜来,又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冲突,才会酿成大祸。”

    她忍着泪水,大度地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们先不要浪费时间,快去看看我三哥和启澜现在到底怎样了。”

    启江点点头,看她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件大衣就往睡裙上披。

    “外面挺凉的,你多穿点衣服吧。我可以面壁,不会偷看的。”

    她急着去找他们,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们赶紧去吧。”

    启江跟在她身后走,只见她利索地开了门,往院子中间冲了出去。

    朱行远这时已经让哨兵去准备送他上医院的车。

    由于汽车座位之间的距离相对狭窄,他不肯坐家里的汽车,而是倾向于马车:里面的空间要大得多,能坐也能躺,放下帘子,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还具备保护隐私的功能呢。

    张小法给五花大绑地捆着,对周围的事物表现出少见的漠然。

    他知道这一脚下去有些用力过猛。伤了朱小姐的三哥实在是不应该。

    对方却自带一副死犟的脾气:明明站不起来了还非要和他继续在这里死磕,也不愿第一时间去看大夫。

    朱涓涓匆匆忙忙地踩着拖鞋跑,终于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他们。

    朱行远花了近半个小时在骂他,直到口干舌燥,嗓子也疼了,才闭上眼睛养养精神。睡意袭来,他差点就要做白日梦。

    她看到张小法无精打采地耸拉着头,从腰部到脖子处都缠绕着麻绳,忍不住喊道:“天哪!我来给你解开绳子!”

    张小法循声望去,看到了朱小姐和启江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

    他吃了一惊,猛然反应过来:哥哥消失了这么久,原来是去找她帮忙的呀。

    “涓涓姐,对不起,我弄伤了你三哥。现在需要尽快带他去医院,别在这里浪费宝贵时间。”

    “我心里有数。”

    话音刚落,她快步向前,在他身上辨认出了绳头的结,三五下就解开了。

    朱行远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她给张小法松了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妹妹,我都给他弄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先来看看你哥!”

    她转身向着他,轻声说道:“三哥,请你先不要抱怨。我们马上去东直门,那边有位中医擅长各种跌打损伤。前阵子我有个学生打球时候骨折都给接好了。”

    启江也主动过来扶他:“我背你吧。”

    朱行远觉得让人背着挺丢脸,一再拒绝。

    他的腰部以下都没有力气,自己努力了好几回都起不来,既可笑又可怜。

    最后是哨兵们来了,加上朱涓涓,一齐把他抬到马车上的。

    这辆马车够大,里面可以坐下十来个人。

    大家都上了车,一齐向着东直门放向赶去。

    因为之前朱行远叮嘱过,不许喂中午的草料,所以空着肚子的马儿们跑得十分不给力。

    正常情况下不到一小时的路程,给拖到了两个半小时。

    他在车里痛哭流涕,不停地骂张小法,朱涓涓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也不忍心去说哥哥,就由着他去了。

    “臭小子,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给弄成这样!”

    他恨恨地说。

    启江听不下去了,“你这伤还有治疗的希望,不要这么残忍。我会替他赔偿你的,放心。”

    “你能赔多少?说给我听听。”

    “全部医药费,护理费和营养费,五百大洋。可以加。”

    朱行远冷笑道:“区区五百?我告诉你,顾启江,我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先另算。光是我上不了班,你就要赔我的误工费和双倍薪水。我没法出去玩,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这些,至少是五千大洋。”

    还没去找大夫就诊呢,小政客就忙着和启江谈起了赔偿。

    明明是狮子大开口啊。启江想了想,“行,说好五千大洋吧。你就别找他麻烦了,成不成?”

    他还要附加个重要条件:“要是我好不了,耽误了找另一半,你得赔我个老婆,必须是绝色佳人。”

    启江看到朱涓涓的脸上出现尴尬的一片红色:她显然是给哥哥的话雷到了。

    只有张小法,估计是累坏了,靠着朱涓涓的肩膀在打盹。

    朱行远忽然目光落在启江的手表上。

    这是一块很好的瑞士手表,价格不菲,关键是市面上还拿钱买不到。

    “你这表,也赔给我吧。”

    启江想都没想,将手表摘下来丢到他手里:“朱少爷,你这下安心了吧?”

第116章 大鱼() 
东直门的中医正骨门诊都有百年历史了,素来就有良好的口碑。朱涓涓上回带着学生来看过,对老中医的正骨手法印象十分深刻。

    这次她送哥哥来,心里有些把握:虽说他现在动不了,应该还有救的希望。

    时间临近黄昏,这条路上依然拥堵得厉害,不少人都是慕名来问诊的。

    老大夫在坐诊,前面排了好些病人,店堂里飘着各种药材味道。

    徒弟们有的在捣药,有的在抓药,有的在替师傅开方子。

    病人实在太多了,粗粗一看,都有三十来个。

    朱涓涓先从马车上下来,独自进去。启江他们都在车上待着。

    她本来是打算排队的,没想到老大夫检查得极为细致,给一个出疹子的小孩看了二十分钟,还没开始写方子,继续问那孩子的母亲一些情况。

    这样下去,轮到朱行远的时候,至少都得晚上八点多了吧?

    她只好恳求前面的人:“各位先生,女士,请允许我插个队好么?我哥哥受了伤,下半身动不了,挺着急的。”

    前面的那些人纷纷转过头来看,发现她一身上流社会的淑女装束,态度分成了两派。

    一派愿意让她插队,毕竟听着很紧急,不能耽搁。

    一派却坚决反对,认为大夫面前应该所有人一律平等:大家都是按顺序候诊,凭什么给你方便?

    朱涓涓心地善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自家的身份。

    她试着像普通老百姓一样去求人,几次想挤进去和大夫说明情况,都给人推了回来。

    启江在车上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跳下车过来。

    他径直走到一个抓药的徒弟面前,掏出五枚银元:“麻烦你和师傅说说,我们送来个受了重伤的病人,请帮忙,诊费好说。”

    徒弟不动声色地接受了钱,往诊室里跑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笑嘻嘻地说:“可以了,请先到里面那屋里等着吧。师傅很快就到。”

    启江回到马车上,“可以看了,我们抬你下去,涓涓她在那边等着。”

    朱行远对驾车的两个哨兵说:“抬着进去太不像样子了,你俩架着我进去吧。”

    朱涓涓还在苦等,一个徒弟过来,和她说了情况,终于放心了,只是不知是启江帮的忙。

    他们一到就给热情地接到了里屋,老大夫把门关了,让大家在外等着。

    启江喊醒在打盹的张小法,拉着他一起下车,顺便把赔偿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听完惊呆了,叹道:“二哥,我们到哪儿凑五千大洋来?我到现在为止,存款还不到一百块大洋呢。”

    启江无奈地笑笑:“他能接受赔偿就不错了,不然他一心要你的命,难道你的命只值这点钱?你是我和父亲的无价宝。”

    他听完有些惊愕:“父亲不是有三个儿子么?难道还在乎我?”

    启江看到他有些不相信,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三弟,出走一年多来,父亲很想念你。你还是跟我回去吧,重新做回顾家三少爷,不会受人欺负。大哥虽然也有可恶的一面,但毕竟我们都是亲兄弟,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你。”

    他摇摇头,“我不是怕父亲和大哥。三太太是一心要害我。后海那次追我的人很可能就是她派来的。”

    启江肯定地说:“不会的。你在外面躲来躲去,更方便她下手呢。你若是在家里,有父亲在,她才会收敛点。你表面上听她的就行,去给她赔不是。”

    张小法实在是不想和顾公馆有任何联系。他任凭启江如何劝说,都没有表态。

    在外头漂着,是很辛苦:每分钱要自己挣,每件事要自己做但他有宝贵的自由,这就是巨大的精神财富。

    在官僚家少爷的身份和教书匠身份之间,他毫不犹豫地坚持后者:没有社会地位,没有钱财又如何?每天踏踏实实地劳动,心里快乐。

    兄弟俩在朱家折腾了一下午,早就累了。

    他们没有去凑热闹,守着马车。见马儿表现出烦躁情绪,就去路边扯了几把草,摘了些新鲜的树叶子给它们充饥。

    朱行远在忐忑不安中等待大夫的答案。

    先是将左膝盖的关节复位,接着就检查腰部的伤。

    这一瞧,又是半个多小时。

    他此刻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在想着以后如何熬过漫长的卧床岁月。

    不过等来的却是个好消息。

    “你的腰椎没有断。不需要正骨。但有些地方受损了,需要针灸治疗。”

    老大夫拿了十几根银针,分别在他的腰部、腿部不同的穴位扎下去。

    长长的针刺入皮肉,就像是扎在西瓜上一样,不流血,也没有疼。

    渐渐地,他感觉到大腿上有了些酸麻,腰部也有了些许知觉。

    “你试试脚趾能动了吗?”

    “能!”

    朱行远激动得哭了:原来自己没有瘫,太好了!

    他抱拳道谢:“华佗扁鹊在世,永远不忘您的妙手回春!”

    老大夫笑着摆手:“我只取医药费,膝盖复位加针灸,还有待会开的膏方和药,总共不会超过十块银元的。这些药我给你先开两个月,卧床休息,调养。应该就好了。”

    老大夫把门打开,让几个徒弟帮忙抬他出来,回到外面的桌子前开方子。

    等方子写完,又让徒弟领着朱涓涓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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