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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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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长期驻扎的打算嘛?”思凌评价道。

    “是。”韩楚不是不得意的,“此处有地利。公主请看,那片山林木茂密,正好遮蔽了宜宾视线。因迷失之地怨灵传言,人们也很少往这边来。我选此处沟谷,正看中它有旱壑贯通、有泉水,来去自如!住几个月都完全没问题。”

    “我不希望在这里住上几个月。”思凌却道。

    既然出来了,进入人间才是应有之义。如果还是龟缩在山沟里,跟迷失之地有什么区别?甚至失去了迷失之地的庇护!那还不如不出来呢。

    她拿定主意,又问韩楚。“你说过这里的都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儿?”

    那是!年纪比思凌还小呢!思凌还算是个少女,那宣武都尉却真的是个小屁孩!到宜宾驻扎,完全是镀金来的。韩楚没把他看在眼里。

    “那么,打下宜宾,应该很简单咯?”思凌又问。

    毕竟沁朝不允许地方上建立自己的子弟兵,各地的军队都是中央调派驻扎。这宜宾派来的宣武都尉,既然本事不济,将熊熊一窝,看来宜宾是唾手可得。

    韩楚果然满口应承:“打宜宾倒是简单”说到这里皱眉道,“打下来以后,旁边的军队都过来了。守是守不住的。”

    这已经是人家的睡榻之侧,岂容光明余军筑巢?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还要他说明白?唉!

    他心里对这个公主,还是颇有微词。

    以前以为她是乳娘之女而习惯了轻视她、还是如今替冰绡不值而不愿意尊她为公主?他自己都说不清,总之心里还有那么个褶子,触不得、抚不平。

    他闹着腹诽,思凌只是淡淡问一句:“是吗?守不住?”

    人家的睡榻之侧,就不容小猫小狗筑巢了吗?经历了上世之后,她是不信了。

    上一世,在****的睡榻之中,****蚂蚁打洞、蚯蚓爬墙,还不是把偌大家当零敲碎打的弄过去了。可见事在人为。

    在出林之前,她就向骠骑大将军请教过附近的地形。

    骠骑大将军确实说过附近有宜宾城,驻了好大一支军队,要小心提防。宜宾城有大小道路,通往各城池县镇,一呼百应,不是个方便占为己有的地方。

    然而宜宾城的西边,是迷失之地;而东边是密林与深涧,称为仁岭,虽不至于像迷失之地一样灭绝人烟,然而也算天险了。岭高林密,其中颇住着一些蛮寨夷族,名义上向汉人朝廷称臣,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受收编。

    当年光明残军往宜宾这方向逃,就是想着也许能在仁岭深山里跟王晨军队周旋,后来终于没能进山林,倒是在迷失之地另辟了一番天地,也是意外。

    如今思凌想想,宜宾既是大城,也就是可以抢一批物资来用。抢完之后,再进山林,有何不可?

    “那就要跟山民们打了。”韩楚抗议,“而且朝廷若知道我们在山中,一定调大军来围剿,一样是抗不过的。”

    “这样啊,”思凌笑眯眯道,“那我还有一个建议,反正肯定是打不过沁朝了,又不敢出去壮大自己力量,那就不如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省得拘一群将士们在这里受苦,好不好呢?”

    说到最末一句,她话音变得很凛厉。

    韩楚总算听出讽刺来了,咬了咬嘴唇,默然聆讯。

    在听皇族教训时,没有大声附和,就已经是沉默抗议了。

    他对思凌的说话,终难苛同。

    冰绡都看在眼里,于袖中紧张的悄悄绞着手绢,心里很煎熬:一边儿觉得公主好帅、另一边又看不得韩楚受窘,简直不知如何站队才是。

    思凌已经放声又道:“如果沁朝真的将天下经营得样样都好,处处都胜过原来。人民安居乐业。整个儿是个无缝的蛋。我们还做什么抱蛋的苍蝇?说真的,就认命了罢。”

    韩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骠骑大将军:这句话总不像话了吧?他们坚持到现在是为了“正祚”这个大义名份!是为了光明基业!并不是为了什么草民们的幸福才坚守在林子里吃苦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说不为了人民幸福总之公主彻底把草民放在第一位的提法是不合适的吧?

    可是大祭司如今已经俯首帖耳,像只忠犬般,主人说什么话都赞美了。指望不上他提反对意见。而骠骑大将军也尴尬的呵呵一声:“韩少将,是这样,新朝确实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打垮光明帝国、建立沁朝的王晨,从几年前,渐渐淡出朝政,听说是醉心修道、走火入魔了。政事主要由他的年轻太子、率领诸臣们打理。偏偏那太子也不是他亲生的,倒是他过继了他战死的兄弟的儿子。王晨本人咳咳!听说某个方面不太行

    如果那太子天纵英姿、命定贤主,这就算顺利上位。偏偏太子虽然优秀、也不过是普通的优秀而已,并非万年一遇的皇者。而那朝堂中呢,也像所有班子一样,有些人太废物、有些人又太能干,各抱地势、勾心半角,所以如今的沁朝,也是山雨欲来了。

    上梁不正,下梁就歪。目前各地也有些官员谋算着划地为王,有些人则直接占山做了土匪,沁朝也没有能力完全清算。

    这种情况下,光明军队低调一点,还是有空子可钻的。

    打心眼儿里,骠骑大将军其实觉得思凌这个战略意图,在大方向上是诱人的,细节则颇可切磋但是光明公主有神佑,一定没问题!

    他都被“天命”所眩惑,大祭司就更别提了。两个人都支持思凌。思凌则帮着韩楚也说了一句:“韩少将的考虑也有道理。我看,我们分头先去宜宾、仁岭两地摸摸情况,怎么打、怎么跑,有了定见,才便于执行。好在是韩少将此地选得稳固僻静,只要我们探情况的人机伶,其余人安静的等在这里,暂时不会有变数。”

    韩楚听了这一声肯定,心里也暖得多了,与众人一道商议两边各派什么人去探情况、以及此地大部队如何安顿。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此地第一个就该由骠骑老将军留守最好。说是说骠骑老将军懂得多、人望高,在这里压得住,大家放心,实际上还有一句话大家不敢说出来:老将军年事已高,这身子骨儿,端的一年不如一年。要是到外头出差使,真怕有个闪失。

    大祭司陪着骠骑老将军守着大营,此事已定。至于去仁岭打探的任务,就由韩楚锐身以任。这人心气是高了些、脾气也傲娇了点,但该上场的时候还是很勇敢的。

    思凌上一世也听父亲说过,出外打战,未必要唯唯喏喏的才好。带刺的人,平常嫌不好管理,上了战场才知道那种人能打呢!只不过做这种人的长官,也要有些本事,才能挟制得住便了。

    当时思凌不假思索的朗朗道:“爸爸在,还有谁是挟制不住的?”陈大帅大笑。

    如今思凌自己也有了领兵率将的机会,她但愿不堕乃父之威。

    仁岭既有韩楚主动出击,又且给他配了老兵,约好了只说是外地客商来采办山珍的,料来蒙混得过。思凌自己就要了去宜宾的差使。

    大祭司谆谆嘱咐:“公主万事当心,一切以凤体为重。”却倒是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这个人,原来当她是仆妇之后,对她就怎么都看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如今真认她是公主了,又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她说什么话都当是天宪,半个字也不敢反对了。

    思凌原来看他像个反臣,动不动要谋权篡位似的,那个嚣张;现在看他又似个佞臣,说出来的都是顺耳话。对这个人,以后还是要当心一点,不能听他掏心窝子那马屁话说得好听,就真当事儿能办了,免得回头一块儿欢欢喜喜进了沟里,他还睁大眼睛诧异呢:咦!公主说得话怎么不灵了?(。)

第十章 瑕瑜互见() 
就是知道大祭司指望不上,思凌不带他去宜宾,宁愿带着李烟去。om她看李烟倒是有点小聪明,遇事会有急智,说不定指望得上的。

    大祭司倒是看李烟不放心,当着面就嘟囔:“啊呀!神医是新来的呀!”其实就是不放心人家的忠诚指数。他对鹰队的忠诚度比较放心,希望思凌能把鹰队都带上――就算不方便全部都带上吧!能多带一只也好。多多益善!

    思凌骇笑,最终也不过就带了大鹰跟着。

    大鹰忠厚、又有主持大局之才,缺点是遇到急变不容易有巧妙的对策。而这点,恰恰可以由李烟来弥补。

    思凌数数现在手头能用的人,各有各的缺陷。不过哪个指挥官也不能指望手下有个全才――要真有这种人才,倒要防着他爬上来夺权了――幸亏这种人才也不多。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瑕瑜互见的,全仗着指挥官安顿好了,彼此呼应、彼此掩护,就盘活了棋路。否则,棋再好也下成臭的。

    如今人事安顿停当、任务各各分明,骠骑大将军与大祭司就安置大营中众将士们;韩楚则与思凌领着帮手,分头出发。

    别说韩楚那一队要略加打扮,看起来更像个客商;大鹰与思凌他们也一并易容改装过了。连思凌的一双眼睛,大祭司都怕太美了,要惹人瞩目,特意拜托李烟,替她先拿药物薰过,令眼眸变得灰蒙蒙的,看起来仿佛浊色一般,又将眼皮上添两片东西,看起来仿佛是一双耷拉的三角眼,连声音也改了。李烟自己,当然也改过,把那祸国殃民的容貌身段,尽情掩去,这才放心行路。

    思凌他们往东出了山林,又走了约半里地,眼前一阔,但见一片平原,绵绵青展,也有稻田菜地、也有果园花圃,其中阡陌交通、人家点缀,煞是好看。

    原来这宜宾城嵌于迷失之地与仁岭之间,乃是一大片平地,极宜农耕,又有官道南北贯通,交通便利。人民也算是安居乐业。思凌与大鹰、李烟一路走来,见到农物丰美、气氛闲适。路边偶有酒家,青帘高挑,露天放着几张桌子,坐些乡人路人,却也不过饮茶,桌上略放些果子炒货。他们吸着旱烟、指点着田地,彼此笑谈。又有村童挽了裤腿,在溪边踏水捕鱼作耍。

    思凌看这里风景悠美,想着待打起战来,一定生灵涂炭,这样的景致都受破坏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然而也不能为此就裹足不前。他们仍然进城,迎头就撞上了一个热闹:但见观众盈街、万人空巷,小屁孩在大人的腿间钻来钻去,有时被迎头呼上一巴掌、骂上一声“个小兔崽子!”而货郎的鼓声已不失时机的响起来:“吹糖转糖梨膏糖的卖――”

    这是庙会、是社戏?非也非也!却是一个死囚,要拉往刑场去。

    旁的囚犯坐囚车,这死囚却是作怪,有马车好坐。旁的囚犯上枷受绑,这个囚犯却是稀奇,还有蟒袍着身、玉带围腰。om旁的囚犯满脸披血,这个囚犯倒是涂脂抹粉!

    但见这个男儿郎,满脸涂白,眉心一抹朱砂红,身着戏袍,手摇折扇,乘着马车,摇摇摆摆、摆摆摇摇,一路过来,直似个八百年前的小生郎君作了鬼,来与人开玩笑呢!

    衙役们在旁拿着出死刑的执事,时不时敲个锣,倒成了唱戏的鼓点。那人张口拉一声嗓子:“说不尽水晶帘下脂香粉媚――”竟是字正腔圆。两边看热闹的轰然叫好,那人举起双拳抱一抱,多谢父老乡亲抬爱。

    思凌见到这种场面,自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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