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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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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在美意咖啡馆。正经咖啡馆不卖正餐,但上海这地方,有本事把正经都搞成不正经,不正经的地方居然比正经的还更叫人愉快。那咖啡馆的咖啡差强人意、薯片一般,松饼却极佳,蛋包饭更无限美味,三人老马识途,坐下便一人叫了一盘。吃饭还在其次,江楚人发现自己成了被拷问的对象。而且兄妹两人显然觉得拷问他比吃饭更精彩。于是他只好再次苦笑了。

    思凌首先要问的是:“人家到底为什么要打你,你搞清楚了没?”

    “是有头痛患者病逝。我们原来以为是发炎,结果病况加重。我发现有肿瘤迹象,建议开颅,仍然认为开颅后有很大的把握痊愈,至少是缓解。但打开后才发现,血管已经太过于脆弱了。他死在手术台上。”

    思凌倒吸一口冷气:“那真是你害的?”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四十二章 跳河() 
“人非圣贤。手术总是会有风险的吧。”思啸替江楚人维护,“你已经做到最好处置了是吗?科学还无法解决的难题,你面对了无奈的后果,不是你的错?”

    “确实当时以为是做了最好的处置然而还是我的错。”江楚人低声道,“譬如身为政客,未能护国护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该承担责任。身为医生,救死扶伤,虽然一定力有未逮,但都是医术不够精进的程度。不够好,就已经是坏。每一次死伤都是失败,我确实应该负责。”

    思啸审视他。思凌加倍挑战一句:“那么人家继续来打你,你是宁愿挨打的了?”

    “那不至于,”江楚人打开他随身挎包的拉链,赫然一根铁棍,“在下将奋起还击。”

    “喂!”

    “虽然能够理解他人愤慨的情绪,”江楚人耸肩,“也还请大家理解我自卫的情绪呀。”

    思凌瞪了他片刻,想骂也骂不出来,瞧他那脸坦白到底的样子,倒笑了,自己不好意思,扭了话题问他:“话说起来,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仁爱堂?叫许宁见到你那天。”

    “久闻仁爱堂建筑不错,去参观一下。”江楚人笑嘻嘻道。

    他那自责的一面,露一露,就又回去了。又是务实、轻松的美男子,叫别人也只好跟着他轻松起来。

    “一直习医吗?也对建筑感兴趣?”思啸接口问。

    “习医。也对建筑等其他事物感兴趣。”江楚人回答。没有对自己的趣味作进一步解释,似乎觉得这自然而然,没什么别的可解释。而思啸对他的好感明显更增加。

    思凌又问:“你头发也是一直在烫吗?”烫得比她还好耶!发根处就开始卷,不像她,隔会儿没去烫,上面新长出来的就直了,幸亏是头型好、发质也好,直那么一段,看着仍舒服。

    “这个,倒是遗传。”江楚人答道,“曾祖父是意大利人。”

    八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也就这么简单,不像某些以攀上外国为荣的家伙,一说起这个话题,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像幸为名犬配过种的草狗,恨不能把血缘书翻出来详加解释。

    “上次慈善舞会,听家母说,你没有到场,但是另外捐款了?”思啸又问。

    这个,思凌倒是闻所未闻,好奇的张大眼睛。

    “奉家母的意思。”江楚人道。

    “款项不小。”思啸语气中有尊敬。

    “比不上尊家。”江楚人客气道,“我们只是聊表心意而已。”

    “为什么捐了钱,不来跳舞啊?”思凌问,“不喜欢?”

    “那天刚作过手术,比较疲倦,看舞场里太吵了,就没进去。”江楚人道。这次却没有完全说实话。他隔着窗子见到思凌如明珠一般发着光、一大圈人众星捧月奉承着她,思凌脸上一派傲然与不耐烦。他想:唉,又是大家追美女的模式,好没意思,何必进去凑趣。

    “舞场是真吵,”思凌深深点头同意,“无聊时偶尔玩玩也就算了——但是,有时候真觉得,那里有本事叫你的无聊变得更加无聊。”向思啸摊开手,吐吐舌头。

    江楚人笑意加深。

    思啸宠溺的拍拍思凌:“那么,你肯放心把许宁给他了么?”

    “你呢?”思凌反问。

    思啸郑重的向江楚人倾身:“许宁看上你,一定是有眼光的。也请你珍视她的心意。”

    思凌在旁点头附和。

    江楚人有点恍惚。许宁?难道不是他在这里见家长,家长把小妹妹思凌托付给她吗?

    啊不不,当然是许宁。那女孩子的心意,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不但没有拒绝,还欣然接受了,当然要负责下去。至于思凌,这美丽得能发出光来的少女,他在舞场的窗外就想:奉承她的人够多了,她已经够骄傲了,何必多我去凑趣。

    当时他没走进去,就已经晚了。现在连凑趣的机会都没有。

    他暗暗叹口气,咽下最后一口饭,严肃的问思啸:“走吗?”

    两人一阵风卷走,说去浦东的一个精密仪器厂。思凌独自坐了会儿,没精打采的,该遵母训早早回家去了。

    外头刺耳声音粗暴的打过来。

    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以一个女高音为主,其他杂音为辅。思凌怎么听这个女高音这么耳熟?它是从日常的女中音,硬生生激动的拔成高音的。而那音质似乎是——

    许妈妈?!

    思凌奔出去,街上一群人自西向东,为首的果然是许妈妈。有人在黄浦江见到许师傅跳河,好像是赌马失败、无颜见妻女,所以跳下去了,赶紧回来报信,许妈妈五雷轰顶,哭嚎着就往江边跑。一群人跟着她,不知是安慰、帮忙的,还是看热闹的。

    许妈妈自己的父亲就是赌徒、鸦片鬼,把家业全葬送,这才不得不把女儿嫁给许师傅这样的小市民。许妈妈平生最恨是烟与赌,连带把纸烟和彩票都恨上了。许师傅畏妻如虎,什么烟都不抽、什么彩票都不买,称得上顶顶叫人放心的男人,怎么忽然一下子,赌马失败跳河了?许妈妈本来不待信,想想他这阵子来神神秘秘的“大生意”,不信也只好信了,哭着一路来,拔高嗓门叫:“阿宁!阿宁呢?!啊呀这死丫头,阿爷都死脱了呀!野啥地方去了呀?”

    思凌忙忙道:“伯母你别急,我去找。”转身往医院里来。

    街上的嘈杂声,经过楼房与树墙的过滤,只传了一点点到妇女救援队的工作房间。许宁正学着绕绷带,也有些心神不定,支着耳朵听。有人从街上过来,谈论着街上哭叫的妇女,许宁听清几个字,也没想到跟自己有关。思凌已经跑进来:“阿宁!不好了,你跟我来!”拉着许宁的手,一阵风的走了。

    房间里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呆了片刻,交头接耳:“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好像是陈二小姐?”“哪位陈二小姐?”“陈大帅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那一位!”“哦呀呀,她跟许宁很熟?”“真是想不到出了什么事?”

第四十三章 晚归() 
出了什么事呢?

    许妈妈已经赶到黄浦江边。

    黄浦江其实一点都不宽,水也不急,浑黄像匹缎子似的缓缓过去,扯起满目细浪。自从开埠以后,不知多少人投机失败、或者被骗得倾家荡产,就纵身跳进了这里。它带着那种从容,慢条斯理的流着,多吞一个不多,少吞一个不少,三不五时就贡献出一具尸体。那些没人管、没人问的,或者喂了鱼虾,或者一路下去入了海,偶有潴流不去、肿涨了浮起来,官方认为太有碍观瞻,这才不得不叫人打捞,草草卷裹,好歹落葬,负责打捞的和卷裹下葬的,都难免埋怨,怪这尸身不识相点,冲进大海了事。

    今儿这个人,才跳江,就有见到的惊呼:“这不是许家师傅吗?”赶紧的遣人来巷子里报信,一边就近找艄公救人。

    许妈妈赶到时,艄公还在慢悠悠跟人讨价还价。水上规矩救死不救活,他等着捞尸收钱。难免有不晓事的在旁指责,艄公把眼一瞪:“我说了绝不救活人了吗?你看这河上多少船,河统共多窄、河堤多长,他只要能扳住一条船边、或者扒住岸,那就是阎王爷肯赏他一条活路,我们准保把他拖上来。他要是这都扒不住,对不起!你硬去水里救了,小鬼套你去抵债,这怎么算?”

    “哪有这样的事,都是愚昧的**”

    “你先生不愚昧,你先生下去!”

    “我先生呃我这不是不会水嘛”

    “那好办!现成的游泳馆,有教练有救生员,您学去!扔水里泡几天,傻子也会刨水了,实在不行您买救生衣、买潜水镜,都能救人去。只要您救一个,咱们准保跟着救一个,成不成?”

    打抱不平的“你先生”只有狼狈噤声。

    这时候许妈妈杀到,用市井妇人的智慧第一速度掌握了形势,人还没奔到近前呢,一嗓子已经嚎出来了:“蓝衣服的艄公!作了鬼先找你抵命!”

    其音尖锐穿耳,被点名的艄公登时一哆嗦,差些儿没把烟嘴掉水里:“——兀你那妇人”他吓得都开起了家乡的土戏腔,“你男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找我干嘛?”

    “你不救!”

    “这也不是我活该救的”

    “我管你!”许妈妈欺上身来,撕衣服扯头发的发泼,“我男人要死,你偿命!我记着你了!我盯着你了!你要把我男人救上来,”对着浊流叫,“小鬼闹腾我来偿命!”回头手指戳住艄公的鼻子,“你跳下去,我给钱!”

    唉唉,跳就跳吧,反正到这时候了,该淹死的应该也淹死了。艄公捞去。

    许宁和思凌赶到时,见到一具水淋淋的身体从水里捞出来,身量胖瘦果然与许师傅相仿。

    思凌紧张的看着许宁。许宁没哭。

    她觉得这不真实。那具尸体一点也不像她的父亲。哪里不像?又说不出来。总之觉得不是的。

    那边许妈妈也看了一番,喉咙里发出个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面孔皱成一团,终于说出句话:“不是呀——”

    许宁五脏六腑都松弛下来,这一松驰,反而又生出疑虑:真的不是?会不会为了安慰自己,当他不是?死人的样子,跟活人总有区别的。万一那是父亲的身体呢?

    她跑到母亲和那具尸体旁边,思凌想扶她,但她步子比思凌更快。

    许妈妈被女儿的紧张所感染,也有点害怕:自己真这么笃定吗?会不会认错了?母女两个又把尸身检查一番,才确认:真的不是。

    许宁呕吐起来。

    她的肠胃先是紧张、再松驰、复紧张,又被尸臭一激,不吐才怪了。

    思凌站在远些地方,隔着船舱,看那具尸,只能看见两只脚,听说他不是许师傅,松口气。

    虽然说谁的命都是命,但祸到临头,陌生人和亲友毕竟不一样。

    许妈妈与许宁逃过一劫,艄公仍然扯着她们要钱,官方也要问她们作笔录、又查找死者的身份,纷纷扰扰,却已都是小节。靠思凌的帮助,许家母女黄昏时能够告别那具陌生的尸体、回了家。思凌看左右没事,便告辞了,遥想母亲的脸色,就有些发怵,虽没有明言,神色还是露了些出来,许妈妈看见了,便不再留她吃晚饭,备了礼叫她一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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