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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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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布置妥当后,喜鸣飞身跃上一棵大树,踏着一棵棵树冠奔回商旅小道。

    今晚她决定宿在商旅小道附近,如此一来,若是有人追上来可早些知晓,也好早做应对之策。

    喜鸣在商旅小道另一侧找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飞身上了远离地面的一处树杈,今晚准备宿在上面。

    树杈上视野甚好,商旅小道上来往的人马都可尽收眼底;隐蔽性也很强,喜鸣藏身其间极不易被人发觉。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黑尽,两日一夜的不眠不休,再加之深入骨髓的悲痛,喜鸣早已心力憔悴,躺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喜鸣一时梦见满身是血的母亲,一时又梦见外祖母满是期盼的双眼……半夜时分,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声惊醒。

    喜鸣眨眨眼睛很快清醒过来,她静躺在树杈上,侧耳去细听那阵声响,哪知响声却没了。

    等了片刻,果然,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她趁着声响轻轻翻转身体匍匐在树杈上,如此一来变成了背对商旅小道,却可看见声音传来的方向。

    因之前已在树上撒了驱鸟虫的万灵散,今晚这株树上并无鸟儿栖息,她倒不担心自己的翻身会惊起飞鸟而被人发现。

    喜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棵更大的古树下有两个黑影在轻轻移动。

    今晚月色暗淡,群星都被挡在云层外,喜鸣只能朦胧看出那两个黑影不像野兽,倒像是两个人影。

    突然,身后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传来一阵鸟儿惊慌地扑棱着翅膀飞起的声音。喜鸣不由大惊:难道又有人来了?

    心中虽惊疑不定,却不碍喜鸣动作,鸟儿飞起的刹那她已低下头、身子紧伏在树干上,整个人与树枝合为一体。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也就眨眼间的事。

    喜鸣转动眼珠,看到古树下的两个黑影此时也紧贴在树干上,与古树融为一体。

    若不是之前她已知那棵树下有人,此时还真会被蒙过去。

    见此情形,喜鸣不禁暗自揣测:看来确是又有人到了,不过应不是追踪自己之人,倒像是与那两人有关。

    惊慌的鸟儿已重新找到栖身之地,万籁俱寂。喜鸣正紧张的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商旅小道上传来一阵低语声。

    喜鸣赶紧收起心思凝神去听,无奈说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只听出好像是两人在对话,话中提到了符禺、雍国、丞相,其他却实在听不清了。

    喜鸣有些心惊,不知话中的丞相是不是韩渊?毕竟此处离郑国很近。

    符禺是姞国边境的一座大城,与郑国相邻。中原最大的铁山大半在符禺城境内,小半在郑国境内,此事一直让其余各诸侯国眼馋不已。

    说话声很快消失,山林中又是一阵寂静。

    喜鸣不知说话之人是否已离去,但古树下的两人未动,她也不敢轻动。

    如此过了半炷香时间,那两人终于走了出来,轻轻往商旅小道方向飘去。

    两人离开时,其中一人不经意的往喜鸣藏身之处望了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阵阵蛙鸣虫嘶伴着夜空中偶而响起的一两声夜鸟扑棱翅膀的声音,丛林中又恢复了自然的宁静祥和。

    喜鸣暗自猜想:大概来人都已离去了吧?

    又等了片刻,确定周遭确是无人后,她才有些怅然的翻身坐了起来。

    喜鸣原本以为自己身手不错,哪知今晚这些人却可无声无息的在她眼皮底下来去无踪,能听到的声响都像是故意发出。

    还有最后离开之人的那一眼,只怕对方早知树上有人。

    想到此处,喜鸣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很是灰心丧气。

    好在这些人都不是为追杀她而来,要不今晚自己定是凶多吉少。

    喜鸣一阵胡思乱想后,紧绷的心弦竟慢慢松弛下来,夜色安静的一切都像是梦,她再无睡意,家中之事浮上心头,忍不住又一阵伤心难过。

    喜鸣是郑国公的第三个女儿,为郑公正妻姚氏所生,名正言顺的郑国嫡公主。

    韩渊身为郑国丞相,深得喜鸣公父的信任,是总揽郑国国政的主政大臣。

    其门人、族人、故吏遍布郑国朝野,韩氏家族封地几占郑国土地的三成。

    郑季是喜鸣的隔房叔父,也深得郑公信任,委以国尉一职,执掌郑国军务,郑氏宗族不少小辈都追随在他门下。

    喜鸣年幼时深得公父喜爱,经常在郑公书房玩耍,每次遇见韩渊郑季,两人都会与小小喜鸣逗乐一番,常引得喜鸣“咯咯”笑个不停。

    喜鸣喜欢上刀兵之后,更是经常跟随郑季出入军中,其亲密自不在话下。

    不想此次两人竟联手将自己家人诛杀殆尽。

    想到此处,喜鸣心头一阵绞痛,脑中一片空白。

    她挥手狠狠在自己头上拍了一掌,拒不想承认家人被害,自己已是孤身一人之事。

    悲痛中的喜鸣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醒来时太阳已高挂在天上。

    睡醒后的喜鸣精神好了些,此处到底离郑国不远,她不敢再耽误时间,简单洗漱一番,又就着溪水吃了些干粮,拿起包袱急忙忙往昨晚栓马之处赶去。

    辛苦劳累的马儿休息一晚后,又变得神采奕奕,此时正在阳光下悠闲地吃着青草,时不时甩甩尾巴赶走身上的苍蝇,好一幅舒爽惬意的景象。

    看着如此情景,喜鸣不觉露出这段时日来的第一丝笑容。

    她紧走几步赶到马儿面前却怔住了:偶尔一丝热风吹过,一枝插在马头上的小小草标跟着婀娜多姿的摇曳一番,仿佛在轻笑喜鸣昨晚费尽心机布置的这一切。

第五章 千里奔丧(三)() 
一条崎岖不平的蜿蜒官道在沙石滩中延伸到了幽南山脚下。

    这条官道已被吕国官府废弃多年,周遭早就没了人烟,一片荒凉景象。

    六月骄阳似火,从幽南山出来后的二三十里官道,两边间或还有小片树林,可为旅人遮阴,之后就只剩下白花花的沙石滩和明晃晃的太阳,再不见半片绿荫。

    “公子,午时都过了,我们该动身了吧?要不何时才能到渔福镇?”

    “太阳这么大怎么走?樊武,不用急,再等等,嗯……”

    无边无际的沙石滩中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无人知道它立在此处的时间,也不知它来自何处。

    岩石距官道约二十米远,岩石背向官道的一面下窄上宽,宛如伸出一片屋檐,正好在这烈日下遮挡出了一块难得的阴凉地。

    只是走在官道上却看不到此中奥妙。

    樊武和公子因此路走得多,无意间发现了这处遮阴的好地方,此时二人正躲在此处歇息。

    樊武是一憨厚壮实的中年汉子,公子是一名高大英武的青年男子,两人正是昨夜躲在古树下的那两个黑影。

    此时的两人一身远行商旅打扮,就像这荒凉官道上偶然可见到的为抄近路而翻越幽南山的大胆商旅一样。

    青年男子嘴上在答樊武的话,眼睛却在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心道:“这个时辰还不出现,难道是往郑国方向去了?”

    樊武还想继续催促,青年男子却突然摆手示意他噤声,然后从岩石底下探出身子,将头转向幽南山的方向认真倾听起来。

    片刻后,他一拉跟着探出身子的樊武,两人又躲回岩石下面。

    不到半柱香时间,一名灰衣少年骑着一匹棕色骏马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太阳实在太烈,一人一马都有些奄奄的,走得并不快。

    这少年正是喜鸣,她已换下昨晚在山林中的夜行黑衣,又穿上了灰色布衣。

    喜鸣走出幽南山后望着一望无际的沙石摊和荒凉官道很是茫然了一阵。

    詹英安排路线时只说穿过吕国、几个小诸侯国、荆国,最后到雍国商邑,却未细说她要走哪条道、过哪座城,不过眼前只有坑坑洼洼的官道这一条路,于是一人一马就这么往前走了。

    人马已经沿着官道走了四五十里地,喜鸣抬手擦檫汗,四处张望一圈,太阳实在热辣,她已经被晒得昏昏然了,此时只想有个茶水摊可以歇息片刻,顺便来碗凉茶解暑!

    躲在岩石后面的青年男子看到喜鸣却是一怔,暗自忖度:竟是个少年?难道这少年就是昨晚躲在树上之人?

    他看着喜鸣小小的身影满脸疑惑的陷入了沉思:这幽南山道时有盗匪猛兽出没,等闲商队尚不敢从此经过,这位少年竟敢一人独行?

    他又抬头看看远处的幽南山:前方确是只有幽南山道与此官道相连,那这位少年也确是翻幽南山而来,昨晚树上之人应就是他了……

    樊武看着青年男子变换不定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疑惑地叫了一声:“公子?”

    “嗯?”青年男子回过神来,随口说道,“樊武,我们上路。”嘴上虽如此说着,却全不见动作。

    樊武看看官道上正骑马走过去的喜鸣,又抬头看了看天上依旧火辣的太阳,涌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此时最要紧的是公子愿意早些上路。

    这些年来,他已有太多因一句话而引发青年男子突发奇想的经历,此时可不想再来一遭。

    直到喜鸣的背影完全看不见,青年男子这才拉着樊武从石头后走了出来。

    两人从更远的地方取出藏马,此时人马都已歇息够了,上了官道一阵狂奔,很快又再次将喜鸣留在了身后。

    樊武忍不住好奇还转头看了喜鸣一眼:一个俊俏少年罢了,公子怎会如此奇怪?

    这次两人未再做任何停留,一路往渔福镇疾驰而去。

    在这荒凉的官道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喜鸣一惊,转头看是两位商旅打扮的男子正打马飞奔,其中一人还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无慢下来的意思。

    两人两骑很快越过喜鸣远去,见此情景她放下心来:不是追杀自己之人。

    

    渔福镇是吕国一个靠近大海的偏远渔村,也是天下闻名的私盐产地。

    坊间关于渔福镇私盐场的来历众说纷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渔福镇本只是个偏远穷困的小渔村,连吕国官府都懒得料理。

    有一年,一家道破落的商人偶然流落至此,发现此地盛产海盐,又无官府管辖,于是有了在此晒制私盐的念头。

    此后,得天独厚的渔福镇逐渐成了天下最大的私盐产地。

    大安朝的盐业向来由官府独家经营,各诸侯国也不例外,国人私自晒盐、贩盐犯的是死罪。

    渔福镇的私盐生意红火后,吕国官府曾多次前往围剿。

    只是但凡敢于贩卖私盐者大都是亡命之徒,渔福镇是这些人的天堂,他们面对官府的围剿自不会束手就擒,于是众人聚集起来与官府捉起了迷藏。

    官兵来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退到海上,等官兵走了,他们又回到渔福镇继续经营私盐生意。

    如此打打停停过了几十年,渔福镇未见衰落,倒是越发兴旺了。

    近十多年来,大安朝王权颓势明显,各诸侯国开始蠢蠢欲动,大国吞并小国、大国间为争夺土地和人口的征战时有发生。

    吕国作为中原五大诸侯之一,自是全力参与其中,再无暇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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