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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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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姑抬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道:“英儿,告诉鸣鸣小姐吧。”

    五月中,郑国公因病过世,国府贴出通告,下葬日子定在六月十四。

    到了六月初,国府又贴出通告,因天气炎热,遗体不宜久放,故下葬的日子提前到六月初七。

    到了六月初七这日,溢城按国府规定,城内百业歇工一天,国人都去为先国君送丧。

    溢城国人目送郑公盛大的出殡仪仗出城后,就各自回家了。

    彼时,郑国国人正因众公子的夺位之战惶恐难安,平日尚且不愿出门,在先国君的下葬之日,街上行人更是稀疏。

    就在大家估摸着郑公下葬仪式应该已成时,通往郑公陵园的溢城南门竟开进大队衣甲鲜红的兵士。

    这些兵士身上浓厚的血腥之气,溢城国人躲在屋内都可闻到,家家户户吓得赶紧关紧门窗,连热闹也不看了。

    事后,据当时还在街上的国人说,这些兵士起码有两三千人,身上的衣甲是被鲜血染红的,有人衣甲上的血还在往下淌。

    第二天,终于有胆大的国人小心翼翼出了门,却看到大街上已贴出丞相府和国尉府联合出的告示,告知国人郑国已由丞相府和国尉府接管。

    詹英在溢城经营一家中等大小的客栈,事后经多方打听,方知当日乃是丞相韩渊家族与国尉郑季家族联合起事,已将先郑公一脉斩尽杀绝。

    此后的几天里,整个郑国内剩下的与先郑公一脉关系密切的王公大臣、甚或外戚亲族都被清剿干净,如今的郑国已是韩渊郑季的天下。

    喜鸣浑身冰凉地呆望着詹英,眼珠瞪得似要裂眶而出,泪水不知何时已挂满两颊,张大的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詹英和詹姑虽也悲痛不已,但喜鸣的样子更让他们担心。两人对望一眼,詹姑轻轻将喜鸣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鸣鸣小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喜鸣像个破布娃娃似得任凭詹姑将自己搂在怀里,依然没有半点声响。

    詹姑见状,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抬手抹抹眼睛,喉头动了动,想要再安慰喜鸣几句,却已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的轻抚着喜鸣的后背以示安慰。

    “哇……”良久,屋内终于传来喜鸣悲痛欲绝的哀嚎声,哭声中的无助和绝望令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第三章 千里奔丧(一)() 
时间过去许久,屋外早已黑透,喜鸣渐渐止住了哭声,只不时还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泣。

    詹姑一直将喜鸣轻拥在怀里,无声的抚慰着她的悲痛。黑暗中,詹英轻轻叫了一声:“母亲……”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詹姑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低声说道:“把灯点上吧。”

    又过了良久,幽幽的灯光下传来喜鸣犹带鼻音的低沉声音:“母亲、两位兄长,还有舅舅……他们都……”

    詹英微微颔首,他清楚喜鸣问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同母所生的两位兄长。

    “那……”喜鸣继续问道,声音又哽咽起来。

    “据传消息的人说,清点尸首时,没发现子瑜公子,事后搜索,也没发现子瑜公子,看来应该是子瑜公子不知何时离开了溢城,逃过了这一劫。绮络小姐和喜鸣小姐,当日你二人还未到溢城……现丞相府和国尉府正派人四处搜寻你三人……”

    喜鸣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这次詹英却没再让喜鸣继续沉浸在悲痛中,而是接着说道:“喜鸣小姐,此前我已与母亲商量过,丞相府和国尉府起初应不会留意到母亲,可一旦失去你的踪迹,韩渊应很快就会怀疑到有可能是母亲在助你,那他必会派人到家中搜询。”

    喜鸣听到此处,一双泪眼不由怔怔地看着詹英。

    她正处极度悲痛之中,心智一片混沌,一时之间竟未明白詹英此话的意思。

    詹英看得心酸,只是眼下时间太紧,虽心有不忍也只得继续往下说道:“为避开韩渊的怀疑和追查,几日前我已备好一船货物,并告知家人,母亲会与我一同押送这艘货船去雍国商邑。因我经常在商邑与溢城间有财货往来,间或会带母亲同行,所以家里人并不疑此行有异。”

    喜鸣毕竟不同于寻常女子,这片刻间她已强压下心中悲痛开始仔细聆听詹英的话。

    “但以韩渊的多疑,他断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派人到货船搜查,查到避暑小屋也是早晚之事,所以我们要赶快离开才行。”

    此时喜鸣已完全明白詹英的意思,忍不住问道:“那你和詹姑……”

    “货船已由靠得住的伙计押着往商邑去了,另有一艘小船正藏在附近的大河上接应我和母亲。货船走得慢,我和母亲只要在丞相府的人截住货船前赶到,就可打消他们的疑虑。”

    此时詹姑插话问道:“鸣鸣小姐,索家对你好吗?”

    喜鸣转头怔怔地看着詹姑,未说话,只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片刻后,她倾身紧紧拥抱了一下詹姑,才说道:“詹姑,詹英大哥说的是,我们应尽快离开此地。”

    詹姑看着眼睛红红的喜鸣不再继续追问,抬起手抹了抹眼睛,转头示意詹英继续往下说。

    “据姚老夫人生前的嘱咐,前两年我在商邑开了一家客栈。我和母亲商议后都觉商邑远离郑国,应可避开韩渊郑季的耳目,所以想请喜鸣小姐先去这家客栈落脚,避过这段最险的日子再说,此后不管小姐有何打算,我和母亲定会全力相助。”

    想到当前若是三人同行,一起坐货船到商邑,定会被丞相府和国尉府的人发现,因此詹英早已为喜鸣另谋划了一条从避暑小屋到商邑的路线,此时也一并告知了她。

    喜鸣心中虽还有很多疑问,可也知此时时间紧迫,于是默默点了点头,三人就此告别,分头连夜离开了詹姑的避暑小院。

    

    韩谨是老韩渊的族侄,年过四十,一身布衣,一张平常脸,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不过自老韩渊建了专司秘密事宜的密营后,他就一直是密营的首领,在此次郑国事变中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韩谨接到手下跟丢喜鸣的消息时已是半夜子时,他片刻也未耽误就去了丞相府。

    此时,他正在丞相府灯火通明的书房向老韩渊禀报此事。

    韩渊听完后,沟壑纵横的老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如此长时间都进展顺利,在眼皮底下反倒生出了意外。

    就算他不在乎喜鸣的生死,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这恼意一闪而过,快的韩谨全然未看出异样。

    瞬间的恼怒后,老韩渊开始静心思忖:到底何处出了问题?

    韩谨见老韩渊陷入沉思,不敢打扰,只是低垂着眼帘静悄悄地站在一边。

    过了半响,韩渊突然抬头问道:“绮络那边的情况打探的如何?”

    “绮络夫人一行刚过淮水进入郑国地界即打道回了荆国,现已回到茝阳王宫,应是得到了消息。不过绮络夫人回宫后即闭门不出,至今不见有何动静。侄儿让宫里的眼线继续盯着,外面也有探子盯着,有何消息尽快回报。”

    老韩渊点点头,道:“好。”顿了片刻,他又问道:“子瑜还是没有消息?”问此话时,老韩渊脸上少有的显出一丝狰狞。

    子瑜是郑国公排行第六的儿子,未满十二岁。

    六月初七事成之后,清点尸首时方发现竟没有他,韩渊心中的震惊和恼怒不言而喻:如此周密详尽的安排,子瑜到底是如何离开的溢城?又是何时离开的?当时“郑季”二字曾在韩渊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此事牵涉甚广,他暂时将此念头压了下去。

    “没有,”韩谨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国尉府今日传来消息,他们也没有查到子瑜公子的消息。”

    韩谨此话却好似提醒了老韩渊:“近几日国尉府有些过于安静,除了安排在府里的眼线,你再多派些人手过去,务必将国尉府的大小事宜摸的一清二楚。”

    “是,侄儿这就去安排。”韩瑾躬身答道。

    “喜鸣突然失踪之事,你可派人去查查詹老婆子。”老韩渊突然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喜鸣身上。

    韩谨听得一怔:他清楚詹老婆子是何人,却惊讶韩渊竟认为一个老仆妇可从他们眼皮底下带走喜鸣。

    只是在老韩渊身边多年,他早已领略了这位叔父过人的心智,也从未质疑过他的决定。

    韩谨再一次躬身答道:“是,侄儿马上去安排。”

    韩渊抬抬眼皮,未理会韩谨,半响后自语了一句:“想不到我算来算去,竟将这个老仆妇算漏!”

第四章 千里奔丧(二)() 
詹姑的避暑小院位于郑国与吕国交界的幽南山,喜鸣与詹姑和詹英分手后,按照詹英所说路线,沿着山里的商旅小道一路往吕国方向奔去。

    原本从避暑小屋到雍国商邑,从大河、渭水坐船走水路最近,只是如此一来却要穿过郑国腹地,现今郑国的丞相府和国尉府正追杀喜鸣,此路自是不能走。

    詹英詹姑为喜鸣安排的是穿过吕国、荆国,最后到商邑这条陆路。

    此路虽颇有些绕,但詹英和詹姑自有道理:一是此路离郑国甚远,易避开丞相府和国尉府的追杀;二是喜鸣嫁人前最远也就到过溢城周边,嫁到索将军府后又一直守在边境战场,对中原地理和形势所知甚少,借此行正好多加了解。

    詹英和詹姑未说的是,喜鸣今后怕是再难回郑国,索家也是回不去了,对中原多些了解可助她寻思今后之路。

    因幽南山临近郑国,喜鸣离开避暑小屋后不敢耽误,连夜策马疾行,到第二天日落时分,眼见得离郑国已远,再加之人困马乏,这才决定停下来休整一番。

    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喜鸣牵着马顺着水声在距商旅小道不远处找到一条山溪。

    她先在近处找了片青草茂盛之地将马儿安顿好,这才拿出水囊打了溪水吃喝起来。

    喜鸣一边嚼着詹姑为她准备的肉饼一边想:也不知詹姑和詹英大哥是否及时上了船?这一路上都未发现追杀自己之人,不知是詹英大哥的安排起了作用还是自己跑得快,把追踪之人甩在了后面?眼下马儿是再跑不动了,看来得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喜鸣常年担任战场斥候,夜宿野外是常有之事。

    想到此处,她抬头将周边地形打量了一番。

    只见眼前的山溪是从另一座山头流过来的,从此处开始与商旅小道并行往山下流去,自己坐的这块石头边上还有两处燃烧过的灰烬,想来是常有人在该处歇息;再往下山势已渐趋平缓,林木也变得稀疏,应是离出山不远了。

    至此,喜鸣已想好如何安排今晚夜宿之事。

    天色越来越暗,喜鸣再次翻身上马,轻拉辔绳一人一马下了山溪。在溪中走了一段,见商旅小道与山溪间的空地上树木杂草逐渐密集缠绕,人兽难以立足;山溪另一边也是树草茂盛,山势陡峭险峻,人兽难至。

    喜鸣拉拉辔绳,人马在山溪另一侧上了岸。

    喜鸣拉着马在这人兽踪迹全无的密林中艰难穿行了一段,眼见商旅小道已远在视线之外这才停了下来,决定将马儿留在此处过夜。

    一切布置妥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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