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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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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照以前看的影视剧,以上都是常规县衙大堂该有的景象。不同的是,县令大人旁边,秦小猪的斜对角还坐着一个绯色官袍的女子。仔细一看,可不正是那位御姐嘛,身后还站着赶车妇哩。

    蔡玉琦随身带着官袍,因升堂问案是公事,马虎不得,便匆忙换上了。见秦小猪在打量自己,蔡玉琦不禁笑了,这人到了这步田地还东看西看,果然有趣。若她不是像席驴儿说的那般,是个行为举止荒唐怪诞,装疯卖傻,就真个是个痴呆傻愣的。

    便也细看起这秦小猪来。见这女子身姿单薄,眉目稚嫩,眼神大而灵活,颇有几分男儿态。可她并不是那些有奇怪嗜好的,因此看到此处,对秦小猪的脸孔也只得出个好看的结论,便继续通体观察起这个人来。

    秦小猪刚到县衙号子里滚了一圈,已经拍打过了。可一身粗布衣服上还是粘了许多稻草,连头发上也是。看起来狼狈的很,偏偏这人不自知,呆呆傻傻跪在下面,东看西看。一会又不晓得想到什么,眼圈跟变戏法一样,转眼就红了。低下头去双肩耸动着抽噎,竟是当堂哭了。其实她若不是心里害怕,估计还能哭得再大声点。

    看着秦小猪这副德性,席驴儿虽也是第一回上公堂,出了一手心冷汗。可两相对比,还是忍不住面露得色。席驴儿幸灾乐祸地想,真该叫樊二郎来看看这秦小猪的丑态,真个是上不得台面的。

    宋大人虽不是第一次在堂上见到情绪失控的人犯,见此情形,还是要皱眉头。人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于人于己都麻烦不是。不等秦小猪平复心情,宋县令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道:“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还不速速禀来。”

    秦小猪和席驴儿不敢怠慢,各自回了名姓籍贯。秦小猪说完自己叫秦筱竹,便再哽咽说不话来,被席驴儿抢白,胡乱编排了一通前因后果。

    席驴儿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把樊家从中摘出来,道:“这秦小猪本是个来历不明的,那樊家三口受她蒙蔽,好心救了她性命。见她没有路引户籍,还拟为她在本地上册入籍。

    眼看朝廷不久就要重订黄册,这人却不等填写册子,便急急慌慌逃离本县。若不是为逃匿赋役,又是为何。大人,小人所言件件属实,樊家为这秦小猪入籍之事,亦有乡老为证,还请大人明察。”

    席驴儿说的言之凿凿,说完,一双冷眼瞪向秦小猪。

    宋县令不愿只听她一面之辞,传令下去,着人传席家村乡老,并樊家三人到场。又板着面孔对秦小猪道:“被告秦小猪,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小猪听得有人唤她,回过神来,抬头朝上看去。众人这才看清楚,那秦小猪的两只大眼,都哭成水蜜桃了。宋县令虽不喜女子如此形貌,可还是要提点一句:“席驴儿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什么要申辩的。不然,便要治你个隐匿之罪,且等着秋后处斩吧。”

    一听要被砍头,秦小猪大惊失色,憋出一句道:“冤枉啊,我可没要逃走。”席驴儿笑道:“不是要逃,那我们怎么在城外抓住你的,这是大人也亲见的。”

    宋县令一想,可不就是在城外抓的秦小猪二人。两人身上只秦八角一份路引,秦小猪是没有的。

    秦小猪哭道:“我那是和八角姐出门办户口去。”

    席驴儿冷笑道:“办户籍须得到县衙,出城去办哪门子的户籍。那条路再过去,便是一片荒冢,你莫不是要去阴司办去吗。”

    秦小猪被什么荒冢阴司的吓得不轻,哆嗦辩道:“你瞎说什么,我们是往八角姐的家乡去。”说完又哭起来。

    宋县令见堂上乱哄哄不像样子,一个冷笑一个傻哭,便叫把这二人带到一边去,把秦八角带上来问话。

    秦八角上来一样过了程序,这个总算是正常的。秦八角口齿清楚,说话有条有理,恭敬而不卑亢。宋县令先自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又拿席驴儿的话问她,秦八角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套。席驴儿的话要是坐实了,秦八角便有包庇隐瞒之罪,这罪也是不轻的。

    她不着急申辩,只道:“大人,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们听我细说。”宋县令点了点头,叫她继续说下去。

    秦八角便自述身世,说了自幼和妹子流落街头。后来两人失散,自己大病一场,被师傅救助。长大成人后,如何遍寻妹子不到,后来又如何在山中与秦小猪巧遇。二人一见如故,言谈甚欢,便要义结金兰。

    说到这都还是真的,后面就是半真半假、掺水创作发挥了。

    秦八角道,与秦小猪互叙年齿后,发现她竟与自家失散已久的妹子是一般的年月时辰,当时不由地啧啧称奇。后来送秦小猪回樊家,和这人处得久了,点滴行迹间越发确认这就是她那妹子了。可怜嫡亲的姐妹,竟见面不相识。

    说到这里,秦八角触动心事,想起亲生妹子来,不觉满脸凄惶,道:“只是我那妹子,走失时实在幼小不记事。如今我认了她,她却只当我是认下的干姐姐。但她还记得自己是姓秦的,可见还是我老秦家女儿,如何能入了他乡户籍。

    大人,我虽也是幼时离家,如今连自家在哪也不甚清楚。但估摸着只要能寻到家乡,总该有故老记得我秦家姐俩。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去寻上一寻。我只这一个妹子,好不容易寻到了,怎能不认回家去。却不想此行,倒叫人生了误会。以上相识之人,皆可为证。”

    说完,朝堂上拜了几拜,道:“还请大人明鉴。”便再不言语。

    宋大人听得秦八角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也有些动容。却不立时下判决,和颜悦色对秦八角道:“你且先退下吧。本县详查之后,若尔等果有冤屈,自会还你个公道。”

    秦八角又施一礼,起身退下了。

    宋大人叫把秦小猪再带上来,秦小猪这会已经不哭了。大人问话,她也能全数对答。宋大人听了适才秦八角那通虚虚实实的话,心里对秦小猪有几分怜惜,便也不那么疾言厉色。

    拿秦小猪的回答,和秦八角的说辞两相对照,无甚破绽。但对秦小猪与秦八角失散后,到被樊家人救助前,这段经历尚存疑点。因其他人证还未到场,便叫把秦小猪先带下去,暂且歇堂,待人到齐了再继续开审。

第四十二章 席家村惊闻消息() 
宋大人请了小蔡大人,依旧到前厅喝茶。去给衙内买点心的人也回来了,桌上摆的正是那有名的荷叶饼。宋衙内回到后衙还记得美人似乎爱吃这个,便叫人尽数送来待客。

    小蔡大人也不与宋大人客气,不光自己吃了,还递给熊鸣两个。她与熊鸣虽名为主仆,却有师徒之实,又是自幼相处的,情分不比寻常。更何况,蔡府上下至今还保留着领兵打仗时的习气。自将军而下,爱兵如女。平日有苦同吃、有福同享。战时一人令下,千万人用命。所以蔡家军能历时几代,长盛不衰。

    宋县令对此略有耳闻,见这老仆妇形容气度,便猜测这人有些来历。如今见蔡御史连得了小吃食,也不忘分与她,可见是个有份量的。便是一开始,她对这仆妇的无礼还有些意见,现下也没了。

    待到席家村众人全到场,已是近黄昏。大堂上点上了火把薪柴照明,大堂外站着席家村的乡老、樊家三人中的樊二郎和锦儿、隔壁的二婶和村中的孩子王狗丫。又因往县城来要经过镇子,路过方家,顺便请了方家的老刘婶赶车。老刘婶把人送到衙门,安置好车马后,不放心樊家二小,便也跟着来了。

    宋县令并不常在晚间审案,人上了年纪,精力毕竟有些不济。长年看书读卷,眼神也不大好。但御史大人看来很是重视这秦小猪的案子,大人的巡察日程紧张,说是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去别处。宋县令只好加班加点,连夜把这案子审明白了,这秦小猪是去是留,也好给大人一个交代。

    樊二郎紧捏了锦儿的手。锦儿向来腼腆,自从晓得男女有别,就再不叫大郎二郎牵过手。入学堂后,晓得些圣人文章,更是连自家兄弟也要回避些个。今日或许是陡然听到秦小猪入狱的消息,有些吓蒙了,竟老实叫她二哥牵了一路。

    樊二郎面上镇定,心里的惊惧却并不比锦儿少多少。自从得了消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神,就跟那断线的风筝一般,飘飘荡荡天地间,四下没有着落依靠。平日他那般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今也不知该作何行事。

    总算樊大郎还有几分清明,看天色不早,估摸是会连夜开审。收拾许多吃食用包裹皮包好,也不知道秦小猪她们晚饭吃了没。其实此案一旦有不利的结果,秦小猪和秦八角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管吃饭做什么。樊大郎就算还有点明白,怕也是有限。

    樊二郎抢过包裹,攥在自己手里。他这时倒是想起来,他哥没多少时日便要嫁到方家去。待嫁男儿为别个女子上公堂,好说不好听。便叫大郎看家,若还有不放心的,一会路过镇上,他便去方家叫人。

    樊大郎瞧着这个弟弟,这都什么时候了,樊二郎还是以他这个哥哥为先。知道樊二性子拧,他既这样说了,自己多说无益。趁着官差去请乡老,还有些事要交代给他俩。

    他握住二郎和锦儿的手,把两人拉到堂屋,才郑重开口道:“今个秦小猪事发,最后究竟怎么个判罚,不光关系她自己的小命,也关系咱们一家。黄册事关重大,想来你们对此也知道几分。是以有些事,我得嘱咐你二人。”

    樊二郎和锦儿听了,也是面容一肃,强压烦乱心思,仔细听哥哥说下去。

    樊大郎又道:“八角姐带着秦小猪出门,原是想把那小猪的户籍,认在自家妹妹的名下。想来,此次被席驴儿带人截住捉个正着,罪名终归要落在“逃亡隐匿”这四个字。”

    樊二郎和锦儿虽也猜到会有这个结果,听樊大郎说出来,还是脸色一白。锦儿和秦小猪处得久了,也染了那小猪的毛病,此刻眼圈便有些红。樊二郎脸色青白,声音发颤,打断樊大郎说话,道:“哥哥,可有什么法子救她们。”

    樊大郎握紧了樊二郎的手臂,低声道:“还有一线生机。”

    樊二郎和锦儿听了,眼前俱是一亮,都附耳过去听樊大郎细说。

    席家村不大,来寻人的差役进村不久,全村上下就对她们的来意知道了七七八八。虽是黄昏炊烟四起的时辰,许多男子还是走出家门,聚在村口议论此事。花三叔听说是席驴儿出首告得秦小猪,自己租田还欠着樊家人情没还,如今却恩将仇报把人给告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在村人都知道,他与那席驴儿早就两不相干,也不如何苛责他。

    可众人的目视,还是叫花三叔又羞又恼,一张老脸没处搁放。虽平日不少男子闲来无事,都爱拿秦小猪的破事说笑。花三叔嘴下不饶人,也说过不少小话。可真要说起来,这些个男子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坏心眼。就算有点小想法,至少也不会像席驴儿这样,不吱声则已,一出手便要取人的性命。

    花三叔觉得别人提到席驴儿一句,就像是拿眼锥子戳了他一下。最后实在呆不下去,赶紧想了个说法,说灶上还滚着面条,便回家关门闭户去了。

    众人也乐得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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