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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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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都是无赖惯了的。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四皇女使人来叫她们,这几人眼见被逮了个正着,又没处躲闪,便硬着头皮上楼去。不一会,她们站在了姬璋面前。个个脸上堆满谄笑。手脚都没处放。膏药钱犹自道:“殿下,您有甚吩咐,尽管说。我等都愿为大顺。为女帝,为殿下您效犬马之劳。”席驴儿也腆着脸道:“正是正是,国家出事匹妇有责。”马骝没的言辞,便跟苍蝇似的,两只爪子上下来回搓弄。

    席驴儿眼角正好瞥见这人动作。原本四皇女不动声色就叫人着急。她那两只脚爪还动来动去弄得人心烦,便出手如电甩了一巴掌过去。“啪”地一声清响。叫整间房间安静下来。马骝不动了,膏药钱也不说了。席驴儿讪讪地抱拳赔笑道:“是苍蝇,刚才有只苍蝇在这,我赶苍蝇呢。动静大了点,见谅见谅。”

    四皇女看着好一阵子,也算弄明白了。这几个看似好敲打,其实内里都油滑的很。闻言,也不与她们计较,笑道:“我听说你们都是雁门退下来的老兵,跟着杨将军时,就和耶律宗政打过不少交道。”

    那三人原本歪七扭八没个正形,听到姬璋提起杨将军,都收敛面上神色,直溜溜站齐整了。马骝想到那日关外遍地的死人,便忍不住抬袖子拭泪。席驴儿不禁心惊,这位皇女是个有心人啊。这才几日便把她三人的路数弄明白,还找上门来,莫非揍人那事也被这位洞察了。

    膏药钱和席驴儿是一般心思,不过她比席驴儿老道些。别个不说破,她便装作不晓得,出言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我等确是从雁门回来的。”叹了口气道:“那时的雁门关说是鬼门关也不为过,一场小雨下来,漫山漫谷都被血水浸染。”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又想到亲眼见辽人侮辱将军尸首的那一幕。掩住脸面,哽咽道:“可怜杨将军尸首未寒,便被些仁义厚道人丢到脑后去了。”

    席驴儿一听这话头不对啊,忙伸手去拉膏药钱的后襟。膏药钱却似没有察觉,蹲下身子呜呜哭起来。这是怎么一个情景,席驴儿心道,莫非她是要行以退为进的哀兵之策。便打点脸面,做出一副哀戚模样,俯下身劝慰膏药钱。膏药钱前面一段是在做戏,后面却是来真格的。她心中的不平憋了许多时日,今天可算发泄出来。

    马骝本来在哭哭啼啼,被膏药钱那一嗓子吓得也不敢哭了,呆呆傻傻地看着面前两人。四皇女脸上肃穆起来,她在晋阳这些日子可没白过。关于关外的战争,明里暗里的消息探听了不少。可听当事人这么一说,还是感觉到了人世间的沧桑无力。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若是她是这其中一员,估计也不会给林家姑母好脸色瞧。罢了,此事就如此放过吧。

    便出言打断众人,叫她们退下。席驴儿大喜,没想到今日这关能如此便宜过去,拉扯两人打算就此行礼退下。膏药钱这时却直起身子,不愿意走了。她想走上两步,被皇女的护从拦下,便在当地趴下来给姬璋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殿下,在下曾经发誓为杨将军报仇,让那老贼血债血偿。如今朝廷要和谈,百姓和将士们都不想打仗。想在战场上手刃老贼,看来是不成了。”

    姬璋闻言,沉默半响。她倒没瞧出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有这等志气,言道:“那你想如何。”

    膏药钱等的就是这句话,扑通又磕了一个响头道:“求殿下给个恩典,叫我跟着和谈。不瞒殿下,小的诨号‘膏药钱’,于钱财一道颇有几分心得。既然不能以命抵命,便要那辽人换个方式作价割肉。总之,不能让我大顺的血白流。需得叫辽人知道疼,日后她们再兴兵戈才能有所顾忌。”

    姬璋听了暗暗点头,这几句话说的中肯,不过这人能有什么本事,解决连日和谈不下的症结。开口询问膏药钱,后者并不立时回答,躬身一揖道:“还请殿下屏退左右,我这计策其实也简单,说破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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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联手() 
膏药钱要求和四皇女密谈,颇有些过分。在场都晓得是她们几个把林副使打了,四皇女既不如三皇女勇武,也不是蔡玉琦有身手。单独留这二人在这里,万一有事,谁能承担这后果。便是事后把膏药钱活剐了,也描补不了啊。四皇女看看膏药钱神色,那厮不知是不是做戏惯了,居然一派坦荡。

    众人还在犹豫,只听姬璋平淡道:“你们都退下吧。”旁边护从闻言看过来,姬璋挥了挥手,两边人都只好退下。最后一人出门,轻手轻脚把门从外扣上。膏药钱见人都走光了,这才开口道:“殿下,承蒙殿下信任,在下便胡乱说些浅见。用人形作比方,举凡国家无不以疆土为居所、以百姓为骨肉,以刀兵为爪牙,以货殖经济为血液经脉游走通身。”

    姬璋没听过这种说法,想来是她一家之言。

    膏药钱又道:“郎中们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用之于一国也是这个道理。东海出鱼盐,山西出煤铁,北地多苦寒,江南常富庶。一地百姓饥饿冻馁,一地黎民饱食终日。一地有此物而无彼物,一地有彼物而无此物。天长日久,贫寒之地的百姓免不了对兴旺之处心生向往。若不是户籍拘着,人早跑光了。货殖经济沟通有无的重要性,在此处尽显。”姬璋听膏药钱说的颠三倒四,居然也听明白了。歪理也是理,便示意她继续说。

    膏药钱定了定心神,说回正题,道:“我这个法子,就是想旁的条件,双方达不成也就罢了,却一定要开通大顺与辽国的互市。但是不仅只限于边境地区,而是面向大辽全境。她们不是羡慕大顺繁华吗。谁跟大顺做生意,谁就能分得一杯羹。届时我方想扶植哪个便扶植哪个,想打压哪个,就给人好处借助别个的手去打压。”

    上前一揖道:“殿下,这经济与经济其实也是有很大不同。顺天应时的买卖,可以养地气、兴旺一方水土。反之,与情理相悖的生意,却会毁了一地风水人脉。您想,若是到山西求鱼盐,到东海买煤铁会如何?”姬璋听到此处。不由笑道:“求而不得。”

    膏药钱道:“若是我以常价十倍求之、百倍求之,必有人不辞辛劳,弃了本职专事于此。我收购一日。她们便赚的一日钱财。一旦诸事荒废,她们做别的没有出路,便只能低价与我交易。此外,有法子让钱财进入她们腰包,自然还有法子叫她们吐出来。大顺的好东西多了。销金窟也多得是。赌坊、倌楼、瓦肆勾栏不用一兵一卒,便能把一族之兵养废。”

    膏药钱偷眼看了下四皇女,见她眼中光芒大盛,心里也有几分得意,继续道:“到时谁再要打仗,大顺便断她的买卖。御下之民失了安逸会憎恨她们的首领。其余部族不管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辽人内斗总是有利于我大顺。若是其中出了见利忘义的小人,就更好了。”

    姬圭听懂了膏药钱的“小计策”。是用控制货殖经济的法子,控制辽国这个国家的血液供给。想要她哪里出毛病,只要使些手段便可,面上还叫人看不出来。只是此计须得有一个大前提,便是辽国对大顺的买卖输入全面不设防。与这种开放程度相比。互市真是太毛毛雨了。巨额军费赔偿或许是狠斩辽人一刀,叫她们大出血。这个法子却是在辽国通身扎下无数细细的空心管。无时不刻遥控辽国的命运。

    姬圭沉下脸,站起身踱了几步,面向膏药钱道:“你想参与和谈不合适,也不可能。一来你是个没出身没品秩的,贸然提拔你。恐辽人生疑,也不利于推行你的法子。二来,却是大顺的内务事,和谈之事被朝廷上下关注。任何一个位置的任免都要走许多程序,如今情势,却是来不及了。”

    膏药钱觉得第一个理由便已经打动她了,至于其次那的,她又不是三岁小儿,哪能不晓得真实情况远比四皇女说的复杂。各方利益不经历一番角逐妥协,哪能随便丢出一个官职来。她提这个要求,其实只是习惯了凡事给自己讨点好处在先。

    果然,姬璋道:“此计若成,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去。但你要明白,这事不能公之于众。便是陛下要厚赏犒劳你,也只能用个别的名头。”膏药钱又不是酸儒书生,向来实惠第一,是个求利不求名的。闻言便给姬璋行礼道:“全听殿下吩咐。”自这日后,膏药钱权当这事没发生过,把小楼里的密谈对所有人守口如瓶。

    连晚间田沙河听闻消息,跑来问她也不吐露一星半点。老田怒道:“不说便不说,只是谁若敢拿给将军报仇的事,与别个做什么交换。仔细那张人皮,看我田某人会不会活剥了她。”她说这话时,两只大牛眼死死盯着膏药钱。膏药钱也算摸熟了这人的脾气,丝毫不畏惧,摇头晃脑正色道:“果有此事,哪用劳驾田姐姐动手,我必要先去扇那人几个大耳刮子。”又笑道:“官家如何行事是她们的事,你我如何策划却是我等的私密。”说完,话里有话道,有些事做得说不得。

    老田面似鲁莽,某些时候也是鬼精鬼精的。闻言便转了心思,笑问膏药钱计将安出。膏药钱也不客气,言道,自然是哪里欠下哪里换。和谈大势已定,不是你我小卒可以扭转的。干脆我们到关口那里设伏去,定然要辽人在那里吃些苦头才行。当然了,周身行头要改一改。扮成个扶桑人去打劫如何?

    席驴儿听这两个胡乱说话不禁着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耶律宗政再不济也不是三两个小兵能打发的。这两人是在做白日梦,还是得了失心疯。田沙河做的是水上买卖,对海外同行的行径道听途说不少。晓得那些扶桑人最爱阴奉阳违,扮作她们做这事再合适不过。只是确如席驴儿所言,人马少了不够看。马骝叹气道:“此地若是有我那位同姓英雄,马大鱼马老前辈那样的人物,事情就好办了。”

    田沙河听提到她老干娘。心中生起挂念,嘴上便没了言语。一直沉默的墩子此刻开口道:“这个我倒有法子。”众人闻言都看向她,墩子苦笑道:“也不瞒各位好朋友,我家本是世代的马帮。因着家母在帮中争夺权柄时失了手,一家子都被赶出来。后来我独个流落到了江南,幸亏有干娘收留下来,这才有了碗饭吃。”

    这话说得苦楚,可是听到人心里,免不了要想上一想。原来这人是从马贼转行做的水匪,专业对口。怪不得做买卖上手麻溜。席驴儿想多了,一口茶水喷出来。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拿些言辞掩饰。笑道:“马老前辈岂是寻常人,这才叫做英雄识英雄,慧眼识珍珠。”说完,对着墩子道:“只是照你所说,你是叫人打出来的。如今再回去求人。恐怕面子不好看。”

    田沙河闻言怒喝道:“有俺老田在此,谁敢这般不开眼。”膏药钱安抚她道:“田姐姐、田英雄,莫要激动。以我之见,马贼未必没吃过辽人的苦头。便是没有,难道辽人的买卖不是买卖。都是开门做生意,谁还能对顾客挑三拣四的。”老田听了这话眉开眼笑。夸奖膏药钱是个有见识的。譬如她本人做那无本的行当,图的就是一个痛快。爱搜刮谁的银子就搜刮谁的,若是看哪个穷酸不顺眼。随手做趟赔本买卖,剁了那人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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