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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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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起身,再走向隔壁她的病房。

    一推开门,瞥见床上小小的凸起时,是她躺在那里。

    一颗心这才落定。

    走近,传来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是她睡得正香甜。

    坐在她右手边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侧睡的她的脸。这个距离,刚好。

    他凝视她,将她的每一根睫毛就刻印进心底。

    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他就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好,一直这样看想去。

    不论地老天荒,哪怕沧海桑田。

    当窗外太阳升起,熹微的晨光隔着淡蓝的落地窗帘照进,房间各处洒满了灿烂与温暖,就连她的侧颜也被洒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他想挽起她的手,却在靠近的时候,怕把她吵醒而又缩了回去。

    薄唇抿起,扯开一线涟漪潋滟,凝望她,他眸光温润。

    “孟浅,如果爱是成全,那么,我愿意。”

    她的睡颜如白开水一般,温和纯净,让阮少斐轻勾了勾唇角。

    拿出手机,他拨通了一通电话。

    “我决定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一早就料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所以自接起电话的那一秒,就静默不语着,等待着阮少斐的下文媲。

    他的眸子自始都凝在孟浅的脸上,他想将她的眉眼记住,所以连这时间也绝对不能浪费。长眉沉了沉,低声再度开口时是连他惊讶的哑然:“孟浅就暂时交给你了,请你把她治好,带回来交给我,可以吗?”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所以连莫大同的回话也来不及去听,就压断了电话。

    就是在和莫大同宣布自己决定的第二天,阮少斐就让安东尼替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自他离开,就再没来过,连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安东尼,也只是和林晓蛮一起来了寥寥几次而已。

    距离出国还有一段时间,莫大同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计划起了同孟浅回加拿大的事宜,包括他们回去之后,他要做的工作,他们要住的房子,还有有照顾精神科方面的护士和帮佣阿姨。

    这天,是莫大同和孟浅飞往加拿大的日子。

    孟浅和莫大同两个人在b市的朋友本就不多,因此这天来送行的人,就只有安东尼和林晓蛮。

    在等机的时候,林晓蛮趁着莫大同去办登记手续的时候,看了看坐在金属质地长椅上的孟浅,又确定莫大同不会马上出现,她挽过安东尼的手臂,低声问道:“他呢?”

    安东尼将耳朵凑近,眸光里波澜不惊:“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113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4() 
安东尼俊眉一舒,语调极淡:“昨天国外来了合作商,少斐要见的。”

    “我不觉得这是他不来的借口。”

    林晓蛮眉心一拧,低头又看了看孟浅,只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捧着一瓶温过的牛奶,不说话时,颈项低垂,长长的睫毛垂下,安静得如同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色蔷薇。

    孟浅要离开了,阮少斐他就真的不要再见她一面吗?

    却是视野里突然闯进一抹海蓝色的身影,是莫大同办好了登记手续回来了。

    成年男子高大健壮的身躯在孟浅面前蹲下,在他牵过孟浅的手的那一瞬,孟浅整个人明显地颤了一下,却又在抬眸看到莫大同的时候,舒颜一笑,整个人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目光也跟着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林晓蛮看在眼里,直觉神奇。

    先前的孟浅除了阮少斐之外的所有人都忘了,却唯独记得阮少斐。但就算是阮少斐,也无法像莫大同一样,让她变得这般安静宁和。或许,让莫大同带着孟浅离开,对孟浅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将孟浅的手拿到自己脸颊的位置,贴了贴,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孟浅,我们该走了”

    自孟浅的唇边溢出一线璀璨,流光溢彩得逼人眼眸。

    站起身,莫大同同林晓蛮、安东尼两人温和一笑。

    纵然心里有千般万般地不舍,也终究是要说再见的。林晓蛮抿了抿唇,将安东尼的手臂挽得更紧些,努力扯开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那,一路顺风”

    安东尼握了握林晓蛮的手,抬头对莫大同礼貌还笑。

    一手牵过孟浅的手,一手提着随身的行礼,莫大同走向登机室。

    这离别的场景,林晓蛮根本不敢去看,将头埋在安东尼的背后,在他修剪得体的西服上留下一串水痕。而安东尼则是反手握过林晓蛮的手,另一只手同那走向登机口的两个人挥手再见。

    就在那一高一低,一蓝一白两道背影没入视线中,自距离林晓蛮和安东尼不远的地方错开一道高大的身影。

    阮少斐早就来了,甚至比他们还要再早上一些。他不过是没有走过去而已,从孟浅坐在那里,他就一直在看她,看她玻璃娃娃易碎的模样,看她只对莫大同一个人笑,看她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不去阻止

    她不会知道,没有见她的这几天,他都在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思念,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见,也反复劝说着自己,暂时离开,对她,对她的病,都是好的。

    可与此同时,他唏嘘——

    是什么,让他连见光明正大地去见她临行前的一面,都变得这样奢侈?

    松了松卡在脖颈上快要将他勒得窒息的领带,他走出机场的自动门,仰头看了看如同被碧蓝色的海水晕染过的天空。

    飞机的羽翼在划破了天边的静谧,留下一线凝白。

    挣开温瞳的手臂,他赤着脚一路狂跑,跑向这幢大房子的最光亮处。

    当灿烂的阳光,照在腐朽不堪的身体上——

    当被抽离了的灵魂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走出那扇一年来他从未走出过的“牢门”——

    他如同一个被刑满释放的犯人,不自觉地张开双臂,让这自由的风穿过他两腋,穿过他发丝,阖眼,深呼吸,鼻间被青草的清香充斥着。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他爬满青涩胡渣的脸上,眉眼都写着释然。

    一年了,他所受的屈辱和苦痛,都在医生的一句话下,变得值得。

    “孟先生,恭喜你,你的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说这句话的医生,是不会懂这句话对自己来说,是存在着怎样的意义的?

    是重生。

    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着的信念,终于滋生出了新芽来。

    深秋,是一花园的惨白破落,他看在眼里,却是充满了新生命的希冀。

    当他正沉溺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之中,却是温瞳匆匆忙忙地追了过来。

    那尖细的高跟鞋鞋跟跟着他踩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之中,像是怕他一阵风一样就会从自己身边飞走了似的,她以极大的力抓住他手臂,削尖的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的血肉当中去。

    灼灼的目光打在脸上,他是能感受到的还有身后错落的脚步声,他不用去看,都猜得到,是她请的保镖跟着一起追了过来。他笃定,若是自己不乖顺地和她回去,她一定会和从前的每一次逃跑一样,叫上所有的人,不遗余力地把他抓回去。

    薄唇掀起,他眼也不睁,漠然回道:“放心,就算毒瘾戒了,我也是不会离开的。这是我当初答应给你的,你也没必要患得患失”

    握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松了力道,如水墨洒在宣纸上,她眼底晕开点点惊诧。

    就算要离开,那也是之后当他找到孟浅,当他报了孟家的仇之后。

    现在,他不会离开。

    想要破茧重生,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温瞳,温家,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缓缓睁开眼,将丝丝凉意传给她。

    像是秋风轻抚她发梢,他开口时声音是她从前所熟悉的温醇——

    “温瞳,我们结婚吧!”

    “结婚?”温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自己疯狂追逐了面前的这个人十几年里,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嗯。”他笑,眼却是不笑的,平静能让这秋风也静止。

    温瞳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苦涩自唇畔丝丝逸散开来,她想问自己,是一年后的“守得云开”吗?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存在。猛地扑进他怀里,这积攒了一整年无处言说的委屈都以泪水的形式,倾泻在他衣服的前襟上。

    而孟觉的大手,修长的五指穿进她长发中,若有所思地轻揉。

    瘦削的俊颜却是一片死寂。

    寂冷的眸光落放在天边的一线凝白上,他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笑来。

    浅浅我们再见面的日子,不会再远了。

    *

    *

    *

    “大同,那边的那个是你说的b市吗?”

    纤细的指尖戳在钢化玻璃上,女儿甜腻软糯的声音传进耳际。

    男子双手抓紧了正踩在自己双膝上的小女儿,透过窗口淡看了一眼飞机下的那片土地。

    他捏了捏了女儿和某人出如一辙的小鼻子,抬手间宠溺意味十足,点头,他笑得温和无害媲。

    五年后,他又回来了。

    “这里和圣雅各布比起来,要好玩吗?”小女儿扶着窗口,转过身来,露出一双清澈而明亮的大眼。便就是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极了身旁正熟睡的她。

    莫大同握过圈圈细嫩白皙的小手,放到唇边一吻。半晌,摇了摇头,唇畔溢出的笑纹有些苍凉有些苦涩。

    他的生命所剩不多,在这有限的记忆里,不会再有地方比圣雅各布来得更美,更让他流连,更不忍心离开。因为,和她,和这个孩子,所有美好回忆的场景都是在这里。而b市,不多不说,那是他这几年来,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个地方。此生,他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发源此——

    从小和小姑姑相依为命,过着清贫的日子,再到后来,他们遇见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奔赴加拿大追寻梦想,再度回到这里,遇见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说是无心却是有意,他总是在伤害她

    像是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纹身烙在他身上,就算是死,他也无法从生命里彻底洗去。

    却是一只柔软的小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抬眸,迎上圈圈蹙起的淡淡的眉:“不好玩?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莫大同将自己的身体放空,倚在椅子上,眸光有神游一般的疏离,脸色微微泛白:“因为因为我要带你来见你爸爸。”他从不知道,一早做好的决定,说出这几个字来,对自己来说,是这样的艰难。

    调皮的女儿刚换好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骑在莫大同的劲腰上,两只小手臂正像是往常一般够到他的耳朵,使劲儿地往下拉。一听到莫大同的回答,动作停了下来,长睫一眨一眨,一双眸子瞪得又圆又大:“哎?大同,我爸爸不是你吗?”

    大手扶了扶女儿,他眸光变得笃定,郑重其事道:“圈圈,小爸爸和爸爸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还不到五岁的小丫头根本搞不懂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皱着眉头嘟着小嘴,低头想得苦闷。

    难不成,是一个大一个小?

    小女儿天真的模样,直让他心里的那一寸柔软如冰雪一般涣然而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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