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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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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相像,却能被人直接误以为是胡人的五官,在此刻透着安心和放松。

    关外诸国尤以游牧为生的不少,但自大钺氏崛起后,经过这么多年,如今发展下来,大多部落皆归属于大钺氏。

    而大钺氏性喜厮杀掠夺,时常侵犯大延边民,不是掠财便是夺人夺地,与西山营大争小战从不停歇。

    为了镇守曲玉,以免这里再次遇到太和九年的事情,庆王留下的刘臣和部分西山营将士,时至今日仍在在操练曲玉驻兵。

    不论将来会不会出征,沙场上的训练声必然如猛兽一般,地动山摇,隔着十几里方圆也能听得人心头发颤。

    陆庭每日起早先去军营操练一个时辰,卯时回刺史府,再和许太守一道忙至晌午,才能喝口茶歇一歇。

    楚衡习惯了他的作息,难得碰上一早醒来他还在身边的情况,不由往人身边靠了靠。

    楚衡一醒,陆庭也紧跟着醒了过来,将手指插入楚衡的发间,轻轻按摩着:“今日义诊,我陪你一道去。”

    曲玉的生活日趋稳定后,楚衡将义诊从接连三四日,改成了十日一回。既为家境贫寒的百姓省去了一笔开支,又避免了打扰城中医馆药铺的生意。

    在刘臣都忍不住担心他会掏空腰包的时候,陆庭依旧站在他的身后,得空便会命人过来帮忙维持秩序,或者帮着扛些草药。

    若是有空,陆庭更愿意亲自陪着楚衡上街义诊。

    曲玉位于大延西北,一入秋,万物凋零,便显得一切萧瑟。城东一排掉光了树叶的枯树底下,早早搭开了一个棚子,边上的药铺一大早就开了门,几个药童满头大汗地指挥着门外起早就等着的百姓排好队伍。

    陆续的,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夫带着身后的小徒弟来到了棚子底下。楚衡也在不久后,赶到棚子。

    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充当助手的陆刺史,原先一股脑就要涌上来的百姓当即站定,有几个蛮横的也如鹌鹑般老老实实排到了队伍的后头。

    楚衡的义诊,并非只有他一人。一道为曲玉百姓诊治的,还有从附近几个小镇过来的大夫。

    因着曲玉去年遭遇的变故,时至今日,也不过才恢复元气。

    百姓们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规,许太守终于看着胖了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午时匆匆吃过几口胡饼,楚衡和大夫们便又投入到工作当中。陆庭一直在旁搭手,药铺的掌柜搓着手请他进屋喝茶,也只能看到他一摆手亮了一个背影在门口。

    入了秋,白日就明显的变短。这样一忙,竟飞快地就到了酉时,太阳半边落下山头。

    天,快黑了。

    楚衡抬头看了看天色,看完最后一个百姓,正要嘱咐病人家属回去后多喂病人喝干净的热水,就听得一声惊呼,“哗啦”一下,有刀剑脱鞘的声音。

    “两位郎君,您行行好,饶了这孩子吧!”

    有年长的妇人跪在地上,双手不断搓着,接连磕了几个响头:“这孩子自从去年亲眼看着他爹娘被人砍死之后,就傻了,他不是有意冲撞两位郎君的!”

    被剑架住脖子的少年有些混沌,可看着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剑情不自禁地发抖。妇人心疼极了,想要过去抱住少年,又担心那柄剑就这么往人脖子上割下去,急得快要哭出来。

    那执剑的青年护着身后满脸天真的年轻郎君,拧着眉头,嫌恶道:“冲撞了当今太……冲撞了我家郎君,还敢……”

    青年说着就要用劲,身上忽的被什么弹中,手臂一僵,当即动弹不得。

    “柳婆婆,带阿明回去。”楚衡上前,伸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待芙蓉并蒂的效果过去了,方才回头冲着青年笑了笑,“二十一郎,好久不见。”

    青年显然一愣,随即有些震怒,然而冲撞的人已经匆匆离开,他刚要挣脱楚衡去追,却被另一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挡在面前的男人,青年咬牙:“陆庭……”

    陆庭却似乎并未注意青年,反而恭恭敬敬向着站在不远处的年轻郎君行了一礼:“殿下。”

    不远处,年轻的太子一脸逃家少年的模样,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56。【伍伍】太子至() 
谁家孩子没个叛逆期,就是楚衡十来岁的时候,想的也是怎么才能不听姥爷说那些草药,怎么能不被叔叔伯伯们压着题海战术。

    想的狠了,恨不能捞个包,塞上衣服跟钱,直接离家出走。

    当然,这都是想想的。

    楚衡十来岁的时候,也就有贼心没贼胆,照旧老老实实留在家里上学读书,放学回家。

    但是,一国太子逃家到边关,这事想想就很可怕好不好!

    “太子殿下为何会来此处?”

    将人客气地请回刺史府,楚衡命人端上茶水后,便挥手将下人全都赶出房门,亲自给太子斟茶。

    赵贞年少,毫无架子,捧着茶盏还满脸带笑:“孤听闻边关风景大美,常闻先人有诗赞关外大漠孤烟,孤颇有些心动。”

    就是再心动,一国太子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想到身娇肉贵的的太子只带了个伴读,就从燕都一路西行跑到边陲,楚衡心里就抽气。

    万一路上出什么事……

    楚衡想不起太和十年剧情里有没有什么大事了,只隐约记得这一年,燕都是出了什么状况。可书里没写太子会跑到边陲来啊!

    楚衡忍住心中腹诽,看着太子,闭口不言。

    陆庭眉头一动,转头看向坐在太子下手的桂二十一郎。

    不过一年不见,桂二十一郎如今更瘦了一些,兴许是因为燕都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可能是这一路舟车劳顿,还得照顾太子所以疲累不堪的原因,总是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倦意,只是视线仍时不时往楚衡身上走。

    “太子殿下此番出行,可有通关文书?”陆庭问。

    “孤……”太子咳嗽说,“孤是偷偷出来的。”

    猜也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楚衡心底叹了口气,扭开头,望着窗外的枯树。

    “太子身份尊贵,如何可以这么胡来?”陆庭说着,扭头看向桂二十一郎,“二十一郎身为太子伴读,怎能不加劝阻?”

    “陆将军,你莫要怪二十一郎!”

    太子生怕伴读被误会,赶紧解释:“是孤硬要跟着来的!”

    “跟着来?”陆庭侧目。

    桂二十一郎冷笑:“陛下隆恩,特地命我继任曲玉刺史。”他起身,昂扬起头,斜睨陆庭,“听闻陆成檀你这一年来都在暂代刺史,如今本官走马上任,你也好……”

    “可有吏部的任免文书?”

    朝廷任免文武官时,总会事先在任职地下达文书。许太守和陆庭都未曾收到过来自吏部的任免文书,显然不知时隔一年才盼来的新任刺史,竟然会是与丘家关系匪浅的桂二十一郎。

    “文书不日定然就能送到曲玉,你……”

    “那就烦请新刺史近日暂时委屈厢房,等文书一到,本官这就让出刺史府。”

    陆庭抢断桂二十一郎的话,向着太子行礼:“殿下,下官以遣人去太守府,稍后许太守便会亲自登门,请殿下暂住太守府。待下官回禀义父后,自有兵马护送太子回朝。”

    太子面有难色,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对上陆庭的眼睛,又只要吞下。

    等太守上门前,桂二十一郎趁二人不在的功夫,对着太子道:“殿下乃真龙之子,怎能由着他们说东道西。”

    太子有些唯唯诺诺:“孤……孤也知道,身为太子,不该私欲过重,偷跑出宫,还跑到边陲之地来。可银华说,世人既传送名家诗作,夸赞大漠孤烟,那边陲必然有它的美,若是孤来了边陲,定然能画出惊艳绝伦的画作。孤……”

    太子口中的银华,乃是东宫一名太监,自太子出生起便在身边照顾,之后太子入了东宫,此人便随之成了东宫的大太监。

    桂二十一郎也见过银华,知道那人最会哄太子开心,一路上又早已听太子说了不知多少回银华说,当下不再言语。

    当晚,许太守匆忙将太子如神佛一般,小心恭敬地请回太守府。

    第二日,还不等他与“新任”刺史见上一面,吏部的任免文书终于送到了曲玉。

    陆庭没有多言,当即收拾出正房,光明正大住进了楚衡所住的那间厢房里。

    西山营的物资都有朝廷调派,记录在案,而后层层审批,再送到归雁城。陆庭和刘臣等人吃用都从西山营出,多加一个楚衡,也不过只是多了双筷子。

    毕竟大部分时候,楚衡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别云山庄上上下下更不会让自家郎君在外头受苦。

    去年入冬前,老陈头托商队在附近买了三千余头羊,全部送进了曲玉。楚衡分了两千五百头到西山营,自己只留了五百头,还分了大半给刘臣。

    这些羊被养在刺史府后头,一直断断续续吃到了今年秋。曲玉这地方能吃的荤腥不多,光是这点羊肉,就解了楚衡不少馋。

    可太子赵贞和桂二十一郎来的不巧,羊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才刚生完小羊,就是留着配种用的公羊。

    许太守好吃好喝伺候着太子,可满桌的菜到底比不上宫里头的精致,又没多少荤腥,只好找到楚衡,想买几只羊羔回去宰了加菜。

    楚衡手里正擦着银针,许太守话才说完,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下一步飞针射来。

    “羊羔是用来繁育的,不是吃的。”楚衡是真的差点就把手里的针给送出去了,“太守若是觉得照顾不了殿下,不妨主动护送他去庆王府。”

    楚衡说完这话,心里忽的咯噔了下,追问:“陆将军先前派了人回庆王府送信,难不成庆王府的人还未来接太子?”

    陆庭这几日为了与桂二十一郎交接手头的事,一直东奔西走,楚衡在刺史府中也并未见过庆王府的人上门求见。他只当庆王的人直接去了太守府接太子,也并未多想,可眼下看许太守尴尬的神情,分明是人来过了,却没将麻烦接走。

    “太子年少,想在曲玉多看看,视察民情,本官也不好……不好把人强硬送走,所以就让庆王府的人先……先回去了……”

    楚衡直把许太守看的满头是汗,这才移开视线,喊来门外的下人去抓两只羊羔送到太守府上。

    “大人,您想让太子看到您的好,日后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调您离开这苦寒之地,楚某能够理解。但,莫要忘了,太子身份尊贵,不能在这里出任何好歹,不然,不光是您的命不保,其他人也要跟着遭罪。”

    他把话说得明白了,不再管许太守还想说些什么,收拢银针,起身就往外头走。

    几人为官愿意一辈子守在苦寒之地,更何况,曲玉这里的官员本就是三年一任,调离后升降未知。而许太守来到曲玉已经第三年了,却撞上了整座城被胡人强占这么一出,来年朝廷的调令也不知究竟会不会下。

    因此,楚衡其实能理解他的举动,但太子必须得回去,不然对于谁来说,这都是枚定时炸弹。

    楚衡出了刺史府,直接骑马出城去军营。

    陆庭要交接给新任刺史的工作不少,可桂二十一郎十分傲慢,只想着耀武扬威,先点几把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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