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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巡官做王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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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降雪关切地问道。

    汝嫣呆呆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把发生的事情都过了一遍。终于全都想起来了。

    “我兄长呢?我要去看看他!”

    “我带你去!”降雪慢慢地把汝嫣从床上扶了起来,随后又转过头来对其他三人说:“紫风,昨日我便已经飞鸽传书给陈叔了,恐怕今日他也快要到了,你去接应一下陈叔吧,桌子上左边那袋干粮是给你准备的。朦月,玄霜,我有一些药材急需你们去山下的镇上帮我采购。桌上右边的口袋里是银两与要买的药材名目。”

    三人火速取了口袋便走。

    “等一下,”降雪突然叫住了她们,“路途遥远,你们还是检查一下口袋里的东西,省得到时少东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汝嫣欣慰地看着降雪,降雪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天生聪慧贤淑。办事总是让人非常放心,以前在幽鸣谷时便常帮着莫云处理谷中的各种事物,每样事都处理得妥妥贴贴,干净利落。

    汝嫣与降雪两人刚走到走廊上时,欧阳徇过来了。

    “方才听说你醒了,便匆匆赶过来了,怎么刚醒就不好好休息会,就起身走动了?”欧阳徇眼睛周围的黑眼圈非常重,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看样子这两日也未曾好好休息过。

    “这两日欧阳兄长受累了,汝嫣只是想再去看看兄长!”

    “那我陪你去吧!”欧阳徇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降雪你就先回去吧,正好我,兄长,欧阳兄长自儿时别后,三人未曾有机会聚在一起,今日刚好聚聚,陪兄长说说话。”

    “也好!那欧阳大人,就麻烦你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欧阳徇扶着汝嫣慢慢地来到了义云堂的偏堂。一进站,入第一眼的仍是那口黑色棺木。

    汝嫣走到棺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欧阳徇站在旁边也是一言不发。

    “记得小时候,兄长非常顽皮,却是非常爱干净的,每次从外面玩耍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洗澡,说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臭。每次乳母还打趣说兄长比女子还要爱干净整洁。”汝嫣缓缓地说道。

    “汝彥仿佛是有这么个习性!”欧阳徇应道。

    “天气炎热,劳麻欧阳兄长稍后差人准备些柴火来,我们再送兄长最后一程吧,兄长生前如此爱干净,我不想兄长带着满身的气味走!”

    “可是,可是,你不让陈叔再见汝彥最后一面么?汝彥是陈叔看着长大的,陈叔早就视汝彥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见又如何,逝者已矣,命该如此,我们也怎能逃过?再见面,只会让他老人家更伤心!”

    欧阳徇点了点头。

    汝嫣便独自一人如同失了魂似的,慢慢地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 真相一()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为首的官差手持火把,看着欧阳徇,欧阳徇的命令。

    汝嫣走了过去,接过火把,递给了欧阳徇,“欧阳兄长,您与兄长,今日一别,也不知何生何世再能一起把酒话桑麻,以茶敬天地,您就权当送兄长最后一程吧!”

    欧阳徇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接过火把。

    大火渐渐地吞没了少年绝美的容颜。

    全场寂静无声,礼毕,欧阳徇朝汝嫣走过来似乎有话跟他讲。

    “欧阳兄长,我与降雪准备了为兄长抄录一些经文,焚烧给他,以慰他的在天之灵,欧阳兄长可愿过来与我们一起抄录?”汝嫣对欧阳徇说。

    “我……”。

    “欧阳兄长可有事要办?”

    欧阳徇沉默不语,似乎是难以启齿。

    “汝嫣,欧阳大人恐怕是上头有命令在先,要赶回赴命!”降雪提醒到。

    欧阳徇再次感谢这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姑娘。

    “也是!”,汝嫣伤心地抹了把眼泪,“欧阳兄长已是为此事奔波劳碌,冒了违抗命令的风险,我又怎能再来讨扰!”

    “陈伯何时能赶到?”汝嫣转身问降雪。

    “看情形,恐怕是要明早去了!”降雪回答。

    “欧阳兄长,您还是先整顿先行回去赴命,我们等到明早陈伯到了,再一起回滇西。如果……如果,胡万还是躲在这寨中,我纵使拼了命也要保兄长的骨灰灵柩完好的!”

    汝嫣说完这些,眼泪啪啪往下掉。

    “这可如何是好,恰巧玄霜她们也去镇上买药去了,留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寨中确实也不妥。师爷与王大人相继遇害,说明这胡万有可能还是在这寨中徘徊一直未曾离去!”降雪补充到。

    汝嫣用眼角去瞟欧阳徇,只见他面露难色,羞愧不已。

    “欧阳大人,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降雪说。

    “降雪姑娘请说!”欧阳徇如见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欧阳大人不如先派王冲王大人先行回去复命,禀明这里的情形。已经有好几个朝廷命官命丧这胡万之手了,此等恶霸不除,民不聊生,如果欧阳大人能够为民除害,相信到时不但朝廷嘉奖,就连百姓也会爱戴。”

    降雪的话说得头头是道,欧阳徇便也见势下梯,按了她的话做了。

    五更时分,欧阳徇被一阵哭喊声惊醒。料想是陈伯到了,便披衣起了床。

    义云堂的烛火通亮,汝嫣,降雪,紫风,陈伯都在,另外还有两个陈府的护院。

    陈伯抱着陈汝彥的骨灰坛痛哭不已,旁的人在轮流安慰他。

    欧阳徇走了过去,陈伯便拉着他的手哭得更伤心了,“欧阳大人啊,都是我没用啊,我对不起老爷,陈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啊!”

    “陈叔,您节哀!”欧阳徇安慰道。

    ”陈伯,这段时间多亏了欧阳兄长的帮助,以欧阳兄长和兄长的交情,欧阳兄长一定不会放过害兄长的凶手,一定会为兄长报仇的!“汝嫣又对欧阳徇说:”欧阳兄长,您说是吗?“

    ”那是自然!“,欧阳徇回答道,“昨晚柱子得到线人消息,寨下的镇子已发现胡万的踪迹,柱子也带人去了镇子,我准备今早前去支援!我相信胡万这一次一定跑不了了,我一定会手刃胡万为汝彥报仇血恨!”

    “那自然是好消息!”汝嫣道:“只是欧阳兄长自己要千万小心保重!”

    “保重!”欧阳徇双手一拱,便准备离开。

    “且慢!”,临行时,汝嫣又叫住了欧阳徇,“汝嫣有东西要送给欧阳兄长随我去后院取一下!”

    欧阳徇一征,感觉有点不太好。

    “费不了多少时间!”汝嫣说道。

    “那好!”欧阳徇强装笑颜,跟着汝嫣朝后院走去。

    进了门,见紫风也跟了来,欲进来时却被汝嫣挡在了门外,“我想单独与欧阳兄长好好地谈一谈!”

    后面那“谈一谈”三个字语气似乎有一股子杀气,听得欧阳徇有些发怵,心里更加地不安起来。

    “欧阳兄长请坐!”汝嫣一边说,一边悠悠地沏了一杯茶放在欧阳徇面前,“雨前龙井尝尝,这是紫风从王大人那里拿来的,王大人,可真是个有品味的雅士呢!”

    欧阳徇一脸地莫名其妙,“茶什么时候喝都可以,可是,这眼下胡万就在寨下的镇子里,去晚了……”。

    “欧阳兄长刚刚说胡万在哪里?”

    “在寨下的镇子里啊,汝嫣,你到底是怎么了?”欧阳徇问到。

    “不对,胡万早就到了阎王殿了吧?”

    “什么意思?”

    汝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取出了一个雕刻的木头娃娃递给了欧阳徇。

    “这又是什么?”欧阳徇问道。

    “这是小栓子送给他哥哥柱子的生辰礼物,也就是王礼度所说的他的上级给他命令时落在他那里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欧阳徇说道。

    “王礼度死的时候虽然没能说出那凶手落在他那里的倒底是何物,放在何地方。但是他的手却指向书桌的第二个屉子,当时,恐怕欧阳兄长您也是太慌张了吧,居然连这样一个的细节都错过了。事后我们又去看了,王礼度可能早就料到他会被灭口,因此早就写好了一封信放在第二个抽屉中,信中明确写明了那凶手所掉东西放置的地方!

    “哈哈哈哈,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欧阳徇把木娃娃一丢,大笑起来。

    汝嫣,捡起了地上的木头娃娃,小心地吹了吹灰,“不,开始我只是怀疑,刚刚我才真正地确认。其实我也不知道王礼度所说的落下的东西是什么,王礼度死的时候,手也根本没有指什么抽屉。但是我猜想,如果幕后指使王礼度的人确真是你的话,以你小心谨慎的性格,你怕王礼度认出你来,应该不会亲自出马,你应该会派你最信任的柱子去。还有,这个木刻娃娃只是玄霜无聊时雕出来的。”

    “你……真是……狡猾!”

    汝嫣掬了一掬,“与欧阳兄长比起来,班门弄斧!欧阳兄长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开始怀疑起你来的吗?”

    “就是从汝彥的尸体打捞出来吧?”

    “不不不,比这可早多了!”

    “何时?”

    “师爷死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了!”

    “师爷的死与我何关,凶手不是王礼度吗?”

    “之前有人猜测师爷是王礼度杀死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王礼度要杀人不可能愚蠢到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在场的情况下杀人,并且当时王礼度是真的被吓坏了,他当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那就是胡万!”

    “胡万就更加不可能了,胡万根本没有杀师爷的动机。官匪勾结,一旦暴露,要担心的是官,而不是匪。他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满是官兵的寨子杀一个小小的师爷。”

    “那也没有证据证明师爷是我杀的啊,当时我可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我有场的证据!”

    “当然,我也没说是师爷是你杀的啊?因为师爷是柱子杀的,王礼度也是柱子杀的!”

    “王礼度死时,柱子和玄霜一起在追凶!”

    “应该说是追凶一起回来!”

    “有区别吗?”

    “当然有,这表示柱子根本没在追凶,只是和玄霜一起走了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柱子的武功非常了得,尤其是轻功。居然连玄霜都追不上的。他的轻功如此了得,完全可以逃脱,潜入房内换衣服。也正是他当时与玄霜一起返回了凶案现场,即使是背上留有玄霜抓伤的痕迹也能不参加义云堂的脱衣验伤!”

    “别忘了,玄霜碰到柱子的地方离马棚不近,纵然他再快也不可能快到马棚那脱了衣服,再返回从房间内出来。毕竟,通往马棚的只有一条路,他必然会被玄霜撞见。”

    “说得好,那是因为他根本没去马棚,而是直接跑进了房间,那马棚的衣服是你们事先准备好放在那儿的!”

    “好吧,虽然柱子是我的人,就算师爷和王礼度都是柱子杀的,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指使柱子的吧?”

    “别急嘛,我刚刚的话还有些失误之处,实际上王礼度是你杀的!”

    “这怎么可能?”

    “那天降雪验了王礼度的尸体之后跟我说,王礼度实际上不是死于梅花标,而是死于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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