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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为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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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越王简洁明了,只有一个字。

    裕王表情始终如一,开口道,“允佐拿宋秋为臣弟幕僚一事,在信中颇有挑拨的意味,离间臣弟与王兄。”

    宋秋是裕王的幕僚,裕王幕僚与越王妃嫔有鬼,允佐是要把矛头从指向宋秋和允霞,变成指向裕王和越王。

    允佐这步走的很是精明。

    “卞允积怨已久,开战前卞家就做好准备,准备皆帝王之手,除掉允家,臣弟命人暗中追查,得知卞禹一事。”

    “为何不早早禀告!”越王怒道。

    “允佐本就该除,卞禹在敌国协助我方也是好事,因此臣弟没有打草惊蛇。”裕王解释的顺畅,仿佛确有其事。

    越王思量,他这番说也有道理,没有发声。

    “接下来呢?你打算如何?”越王轻笑,他这个帝王,做的连一个王爷都不如,卞禹一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允佐有意拉拢,臣弟不会让他失望。”裕王这样说道。

    越王直起身子,看向外面,“天色不早了,宫禁也快到了,二弟请回吧。”

    裕王福礼,“臣弟告退。”

    苏唯双手一紧,赶紧道,“王上好生歇着,苏唯告退。”

    裕王走了,越王定不会放过她!

    她曾经是裕王的幕僚,又是来历不明之人,可以活到此时,有黄龙一战之功换的裕王保护,但此时裕王已将人情还清,替她隐瞒了卞禹一事,甚至将京都卫都说了出来。

    活到此时,还有一点,就是允家!

    她当日,说她可对付王上想对付之人,越王才留下她来,可今日,允家已经开始有了反叛之心,越王想要打压他们,就变得容易了。

    且裕王已经被允佐拉拢,裕王还将此事告诉了越王。

    卞家也同允家不和,更是早早定了谋划,借帝王之手,打压允家。越王想要利用卞家,也更加方便。

    可以说,苏唯此时对越王的用处,是越来越少了!

    此时越王动怒,苏唯更甭想讨得什么好果子吃,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溜走,等到越王怒火消散后,再同他周旋。

    因此,苏唯在裕王说了告退后,也赶忙请退。

    却不料,越王冷冷道,“左右你是宫里的人,还急的什么?”

    苏唯听罢,连忙将目光投向裕王,越王不放她走,那么只有裕王也留下来保她,她才有可能活命。

    可惜,裕王对苏唯的人情已经还完,没有回应苏唯的目光,裕王直径走出大殿。

    苏唯心中一凉,这裕王竟然是个如此冷漠无情之人。

    越王却改了样子,饶有兴致的观察苏唯的表情。

    “人都走了,你还留恋什么?”越王浅笑,对苏唯嘲讽道。

    看着裕王消失的背影,苏唯知道了,帝王心,不可猜,权之者,同样不可猜!

    苏唯知道王权之大,却在今日头一次有了被王权压迫的无处翻身的地步!

    这无权无势的感觉叫她无法动弹,异常难受!

    她低垂的目光冷冽,裕王,是故意的。

    苏唯心底冷笑一声,无终,你好狠的心!

第五十三章 相互隐瞒(二更)() 
第五十三章相互隐瞒

    那时初见无终,宋秋不甚碰到了军营之外的迷障,被无终逮捕。

    后经历种种,宋秋为无终出谋划策,决胜黄龙,宋秋以为,无终这是信了她的。

    即使后来越王陷害宋秋一事,无终也参与其中,虽宋秋不甘心被无终欺骗背叛,但宋秋也并未完全责怪无终。

    越王毕竟是君王,无终能管的了什么,这一点宋秋还是看的通透的。

    只是,今日永定宫内,那一点黄龙之战的情分,已然耗尽,无终再也不欠她什么了。

    情分燃尽,便是要治她于死地吗?

    此时此刻,苏唯对越王的用处,是越来越少了,越王随时随地可以除掉她。

    裕王对此事置之不理,因为二人已无情分!

    苏唯甚至替裕王想到了解释的理由。

    苏唯来历不明,或是敌国奸细,前来越国收集情报……

    纵观全局,苏唯在王宫内,能得知的消息的确颇多,且多是政治之事,这些事若被楚国得去,对越国无疑是一种打击。

    若裕王看准了这一点,凭他对越国,对越王的忠心,必会将苏唯除掉。

    苏唯冷笑,裕王好打算,还了人情,最后捅你一刀。叫人无话可说。

    越王嗤笑一声,“你来。”

    苏唯听罢,腿却像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

    苏唯不知自己如何走到越王面前的,她的脑子里,飞快转动的是如何控制住局面,让越王压下怒火。

    面对越王,苏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活了快四十年,即使死了两次,苏唯也是第一次,觉得生命的威胁是如此之近。

    这是权利的压迫,让人无法喘息。

    “无终还真是看透了寡人的心思。”

    越王一句,让苏唯没头没脑,裕王看透了他的心思?

    越王轻伸出左手,勾住苏唯的下巴,苏唯不得不微微抬首,直面越王。

    “苏唯,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吗?”越王声音冷漠,却没有丝毫感情。

    苏唯暗叫不好,方才京都卫那种秘辛被她听了去,还有允佐策反裕王之事,她也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

    “事发突然,苏唯知错。”

    苏唯垂下眼帘,不同裕王对视。

    “允佐已有叛变之心,只要拿到证据,寡人可亲自灭了允家,”越王捏着苏唯的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你说,你有什么理由能活到明天?”

    苏唯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充愣了,必须说出点儿什么,让越王信服。

    “是寡人的不舍。”

    还没等苏唯说什么,越王竟然自己自说自话了,且这一句话,让苏唯微微发蒙。

    越王捏着苏唯下巴的手,忽然松了力气,放开了苏唯。

    “允家之大,连寡人都要忌惮三分,却将铲除允家之事交于你一个女子,怕是无终早就在嘲笑寡人罢。”越王低下头去,从苏唯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

    苏唯诧异无比,心情复杂的出了永定宫,路过永巷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王爷?”

    他不是走了吗?为何在此?

    无终转过头,见到苏唯安然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出来了。”

    苏唯点了点头,觉得或许是自己老了,脑子不够用了,今晚的事让她异常发蒙。

    “如此便好。”

    裕王垂眸,回身离开。

    没有逼问赐死,没有惊心动魄,只有越王不着头脑的话语,还有裕王不知何意的等候。

    苏唯拍了自己的大头,“我这是怎么了?”

    嘟哝着回到了太医院。

    ……

    八月末,天气炎热,南方更是如此。

    只是秋山上,宋禹之心,却凉过了寒冬。

    “宋先生,节哀。”

    宋禹表面虽无太大变化,但周身气氛已然改变,穆萧这一点,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墓碑已经立了快三年,穆萧的感情本也淡了许久,但见到宋禹这个样子,他的悲痛竟也从心底涌现。

    那个自称宋秋的女扮男装的烟尘女子,是玄通说的他的有缘人,但缘分未到,就已身归黄土。

    宋禹心尖颤抖,看着眼前墓碑上之宋秋二字。

    “阿秋……”

    “初初见她,她说她师从东禹门,”穆萧回想道,“老师名唤宋禹,前些日有琴看到宋先生的名讳,就想到了她。”

    穆萧此话半真半假,宋禹是宋秋老师一事,是他当初让暗卫探查的结果,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宋禹也是东越金陵的人,是宋秋的乐师。

    一个乐师来投奔穆家门下,似乎也说的过去,但穆萧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宋禹听罢穆萧所言,想到东禹门,东禹,宋禹。阿秋这暗语打的极好,不过……

    “阿秋与我从东越逃到西晋,碍于通关凭证,不得不与她在陈国分开,没想到一分,就是三年。”宋禹神色黯淡,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哀伤。

    穆萧注意的不是他的哀伤,而是他说的“逃”?

    “不错,有琴在陈国遇到宋秋的时候,她也是只身一人。”穆萧趁着机会,想套出宋禹的话来。

    宋禹抬头看向远处,仿佛是在回想,“这世上本没什么东禹门,不过是东越与我的名字罢了。”

    穆萧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等着宋禹接着说下去。

    “实不相瞒,”宋禹收回目光,看向穆萧,“阿秋本是烟尘女子,而我也只是个乐师,逃离金陵,只是同过去的事分离,不让它阻挡我们后来的日子。”

    穆萧看着宋禹波澜不惊的双眸,无法判断此话是真是假。

    按照宋禹说的,宋禹同宋秋,算是私奔,只是二人都身怀绝技,智谋不俗,且,若只是逃离原来的生活,大可以选择金陵以外的地域,为何非要选择其他国土呢?

    宋禹却不管穆萧信不信,反正此事他已经圆了。

    方才穆萧那些试探,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才如此说,为的就是打消穆萧的疑虑。

    宋秋宋禹从东越来一事,已经有了说法,只是这个说法,穆萧还有待确定。

    再看一眼躺在那里的阿秋,宋禹道,“走吧。”

    穆萧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有缘人……

第五十四章 谋士谋权() 
事情的发展突然到了瓶颈期,不退不进,就是卡在那里,让苏唯很是头疼。

    按理说,允家既然已经策反了裕王,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但就是这个好办,让苏唯头疼。

    因为打败允家越是简单,苏唯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小。

    得想办法将打压允家的责任压到自己身上来,苏唯才有活着的可能。

    不然像那天晚上,越王那种权利的压迫,使苏唯无法喘气的感觉,会久久萦绕在她头上。那感觉真的是不怎么美妙。

    似乎有这么一句话,爱财的女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女子爱上了权。

    权利,苏唯心中对权利的渴望开始萌芽。

    唯有权利在手,才可不被压迫。

    谋士在谋,谋的是利,谋的是权。

    苏唯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个尚未成熟的想法,等待着它的成熟,并且在恰当的时机实施。

    “苏姐姐!”

    是拿酒回来的小安子。

    “给,你要的桂花酒。”

    苏唯接过这酒,对小安子道,“谢了。”

    “没事没事,”小安子嘿嘿一笑,又低头好奇的问,“不过,苏姐姐要酒作甚?”

    苏唯冲他一笑,“过生辰啊。”

    今个儿,是她三十九岁的生辰。

    女人三十一枝花,她这朵……快凋零完了罢。

    “啊!”小安子惊呼,“是苏姐姐生辰!”

    苏唯点点头,拿起来一个杯子,自己满上一杯。

    “嘿嘿,小安子还不知,苏姐姐今年芳龄几许?”

    芳龄几许?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么文绉绉的话。

    苏唯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十七了。”

    “啊?!”小安子又惊讶,“那,那岂不是我是哥哥?!”

    “噗!”

    苏唯嗤笑一声,小安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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