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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我陪你吧。”雍清凡在她旁边坐下，接过卫冬艺手中的毛巾，小声笑道：“她睡觉的时候更像只猪。”
&nb卫冬艺抬头瞪了她一眼：“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
&nb雍清凡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亲了亲雍希乐的脸蛋：“宝贝，我大概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nb第二天一大早，卫冬艺收到了两条消息，第一条消息是柳菲浅回国了，并且是在隐瞒她家人的情况下回国的，比起这一条，第二条消息更让卫冬艺觉得难以置信，郑承凤策反了，主动投案，出卖了对她有恩的韦家。
&nb这一回，谁都救不了她了，卫冬艺拉开窗帘，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呢？要是今生还有机会，卫冬艺想问问郑承凤，凤姐，值得吗？
&nb她曾经出卖过郑承凤，背叛过郑承凤，后来也还了郑承凤，恩恩怨怨算不清楚，对于郑承凤这个人，卫冬艺是仰慕并欣赏的，跟她对雍清凡的感情不同，她对雍清凡是爱，不顾一切的爱，而对郑承凤，她的感情比较复杂，恐惧，仰慕，欣赏，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nb“麻麻。”屋里忽然有了其他的动静，雍清凡不在，还有谁在讲话，卫冬艺转过身，看着床上四脚朝天的雍希乐“乐乐，是你讲话吗？”
&nb“麻麻。”雍希乐咬着自己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对她喊道：“麻麻。”
&nb卫冬艺如遭电击，全身一阵酥麻，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抱起了床上的肉球“乐乐，你刚刚叫我什么？”
&nb“妈妈。”咬字很清楚，很难相信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讲话，雍希乐的小胖手在卫冬艺的面前胡乱挥舞着，嘴里面不停地喊道：“妈妈，妈妈，妈妈。”
&nb卫冬艺内心波澜起伏，表面却很平静，她抱着雍希乐在屋里面转了几圈，那份激动却仍然让她无法坐立：“乐乐，你要记住，我是你妈妈。”
&nb没有人教过雍希乐说话，卫冬艺也没有，这孩子跟林小七她们呆了几天，也许是见到了林小七她们姐妹俩喊齐符妍妈妈，才学会了这句话，她才这么小，学不了太复杂的话，她可能感觉到了卫冬艺的快乐，胖乎乎的大圆脸凑了过去，“吧唧”一声亲到了卫冬艺的脸上：“妈妈。”
&nb雍清凡回来正巧赶上了这一幕，眉毛轻轻一抬，笑道“小地主会讲话了？”
&nb雍希乐没有理她，继续咿呀咿呀地在卫冬艺的怀里撒着娇，卫冬艺难掩内心的喜悦，开怀道：“她喊我妈妈了。”
&nb“来，你也喊我一声妈妈。”雍清凡接过她怀里的胖墩，一只手固定好她的脸蛋望向自己：“快点小地主，喊我妈妈。”
&nb这下雍希乐连咿呀咿呀都没有了，直接装死，一动不动地在她怀里看着卫冬艺，卫冬艺摸着她露在外面的脚问道：“冷不冷啊乐乐。”
&nb“妈妈。”雍希乐终于不负雍清凡的所望，喊了一声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却是看着卫冬艺：“妈妈，妈妈。”
&nb雍清凡还是很开心：“不错嘛，我家小地主挺聪明的。”
&nb不但聪明，还很偏心，雍希乐在雍清凡面前和在卫冬艺面前的表现完全不同，她喜欢卫冬艺，每次看到卫冬艺都很开心，只要卫冬艺在场，她的话就不会停，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在卫冬艺的面前滚来滚去，而对于雍清凡，她的态度跟雍清凡原先的态度一模一样，雍清凡不爱理她，她也不爱理雍清凡，虽然她们俩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性格上面，她跟雍清凡非常相像。
&nb她毕竟是一个物理学家和医生的孩子，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她一旦开口讲话了，接下来在林小七的指导下，咬字学的非常快，一看到卫冬艺就挥着手撒娇道：“妈妈，抱。”
&nb齐符妍太爱她了，只要雍清凡她们没时间，她就把雍希乐抱到了自己家里面，雍希乐非常好带，不认生，给什么吃什么，只要你真心的亲亲她，抱抱她，她就很开心，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小朋友。
&nb卫冬艺跟雍清凡去见一个熟人，柳菲浅坐在餐厅里面等她们，柳菲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脸色有些差，好似没有休息好，她看着卫冬艺，笑了笑：“我知道我妹妹跟你打过电话。”
&nb雍清凡握着卫冬艺的手顿时用力了起来，卫冬艺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想喝什么？”
&nb“咖啡。”雍清凡简单的回了一句，看向柳菲浅：“我不允许你来破坏婚礼。”
&nb柳菲浅摇头：“我没有资格破坏他们。”
&nb“那你回来做什么？找虐吗？”雍清凡的态度非常不客气：“你过去的靠山是叶家，叶家现在泥菩萨过江，所有人都在给他们找刺，你回来找死吗？”
&nb卫冬艺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柳菲浅：“雍清凡，她是我的朋友。”
&nb“小柯也是我的朋友。”雍清凡声音放低了一些，缓了缓，耐着性子道：“你要是真爱，就不应该等那么久回来，李莫宁的婚礼拖了这么久，你在她婚礼前一天回来是什么意思？你想破坏他们的婚姻，我不会阻拦你，但你自己想好你能承担的后果，你能承担李莫宁的一辈子吗？你能吗？柳菲浅，你很聪明，你了解你自己。”她说完，松开卫冬艺的手站了起来，指着吧台说道：“宝贝，我去那里等你。”
&nb柳菲浅苦涩一笑：“小卫卫，我是不是很无能？”
&nb卫冬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感情面前，我们都很无能。”
&nb“我不是你。”柳菲浅摇摇头，面露怀念的表情：“你还记得我过去嘲笑过你吗？嘲笑你对雍清凡的付出，那是因为我们做不到，才会嘲笑，小卫卫，你永远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你很勇敢，义无反顾才会铭心刻骨，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nb“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卫冬艺沉默了一会，轻轻地问道：“柳菲浅，你有需要的东西吗？”
&nb“这个，是她那次去加拿大送给我的礼物，你能帮我还给她吗？”柳菲浅侧过身，在座位底下搬出来了一个箱子：“我不习惯纪念，从明天开始，李莫宁这个人跟我再无瓜葛。”
&nb“好，我帮你给她。”
&nb“谢谢你。”柳菲浅站了起来，伸出右手，举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小卫卫，我们也结束吧，我想忘掉这里的一切。”
&nb卫冬艺没有握住她的手，反而站起来，一把抱住了柳菲浅的人：“柳菲浅，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nb“傻瓜。”柳菲浅摸着她的头，看着身后对她虎视眈眈的雍清凡笑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到了离别的时刻，总是要分别的，哭什么？我还以为这么久，你不爱哭了，你跟柳安楠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哭，难不成你心里面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好了好了，别哭了，小卫卫，你都有孩子了，哭成这样多难看。”
&nb回去的路上，卫冬艺的情绪平复了下来，雍清凡在看她手机里的大闺女照片，指着照片问卫冬艺：“这孩子怎么每张照片都是一个表情？”
&nb卫冬艺握住她的手：“雍清凡，你会像她们一样离开我吗？”
&nb卫冬艺脆弱了，雍清凡抬起头，揉着她的脸安慰道：“怎么会呢？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宝贝，世间万物都无法隔开我对你的爱。”
&nb“那封信，写了什么？”两人依偎了半天，卫冬艺想到了一件事：“凤姐的那封信，我认识她的笔迹。”
&nb“不重要了。”雍清凡目光深邃，感慨地回道：“你不会再见到她了。”
&nb重要的是她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nb“雍清凡，我爱你。”
137 番外（）
宫其然的移民手续办的并不是很顺畅，今年政局动荡，他们宫家也被波及到了，纪一涵的绿卡倒是很快就拿到手了，宫其然在美国陪了她一个多月，最后被宫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过来叫她回去处理事情，两人在机场依依不舍的告别，她摸着纪一涵的眉间，宠溺道：“一涵，等然姐回来。”
纪一涵笑容甜美的回答着她：“好。”
飞机已经起飞了，纪一涵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会，想起来了司机在机场外面等她，她转过身，慢慢地往门外走去。
背后有个人影蓦地靠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纪一涵吓的差点惊叫出声，等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局促地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莫总，莫姿齐。”
“纪小姐。”依然还是那副禁、欲的女王模样，这些年莫姿齐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她没有表情的看着纪一涵，声音里面也听不出来有其他的情绪存在：“好久不见。”
有几年了？三年？五年？纪一涵算不清了，故人再次相见，她分辨不出来自己是喜是忧，恍惚道：“你好吗？”
纪一涵彻底的成熟了，莫姿齐打量着眼前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属于她，可后来她走丢了：“纪小姐，你在扮演一个好女朋友的角色吗？”
“你在扮演一个跟踪狂吗？”纪一涵毫不示弱，伶牙俐齿地回击着她：“我才到美国一个月，你就碰到我了，莫姿齐，你是在跟踪我吗？”
莫姿齐语气平淡：“我送朋友。”
“你有朋友？”纪一涵甩开她抓住自己的手，冷冰冰地道：“鬼才信。”
“你很了解我，纪小姐，为什么呢？”莫姿齐沉思了几秒，若有所思地问她：“你有女朋友，纪小姐，难道这些年你都没有忘记我吗？”
纪一涵心里面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她直视着莫姿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莫姿齐，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有女朋友。”
雍希乐有个秘密藏在心里面，她不敢告诉她的两个妈妈，憋了几分钟，忍不住跑去找她的姐姐雍家乐：“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雍家乐在做作业，这些作业是卫冬艺布置给她的，她撇过头看着地上的小肉球，疑惑地问道：“什么秘密？”
“我告诉你哦。”雍希乐神秘兮兮地爬上了她的大腿，圆脸凑到雍家乐的耳边，小声道：“小七姐姐不是干妈亲生的宝宝。”
雍家乐满脸问号：“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雍希乐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系呀，姐姐，你别告诉别人哦，人家就告诉了你一个人。”
“那你怎么发现的？”雍家乐放下手里的圆珠笔，抱起大腿上的雍希乐放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们昨天一起洗澡，我发现她的眼睛和头发都不像干妈。”雍希乐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姐姐，我们不要告诉别人哦。”
雍家乐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觉得，我觉得她会伤心。”雍希乐的嘴里面还在念念有词：“小猪收养了小猴子，小猴子不是她的孩子，小猴子很伤心。”
“妈妈不是不让你看这些漫画吗？”
“是卫卫给我的。”雍希乐笑眯眯地叫道：“卫卫比妈妈好。”
“她也是你妈妈。”雍家乐继续低头做作业：“妈妈听到你叫她的名字，又会说你。”
“哼，我才不怕她。”雍希乐在沙发上爬下去，揉揉鼻子，奶声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