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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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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过神来后,褚子陵从怀里摸出两张信纸,趴在一堆木箱间,取出一根秃头笔,继续写信。

    他与南疆的信,决不能断。

    “艾沙大人,子陵本月未曾修书陈情,在此拜叩请罪。吴宜春将军意外身死,实非吾愿,拜祈”

    写到此处,褚子陵愤然搁笔,在纸面上烦躁地划了一个墨汁淋漓的大叉,随即狠狠揉了纸张,塞入口中。

    这个英雄,他当得着实憋气!

    扶绥之战中,他不过是杀了一个想要逃跑的草包将军,在中原这边算不得大功,得了个参军的职位,的确算是了不得的恩赏了。

    可在南疆看来,他们此番一连丢了扶绥、卫陵两座城池,逾万名战力折损,大批粮草直接落入北府军手中,而“褚子陵”在这一战后声名鹊起,仿佛此战功成,全在他一人身上一般。

    更重要的是,此战确实是他一封信寄到南疆去,亲手促成的!

    不是他通风报信,小小扶绥,被围也就围了,决不至于搭进去一个卫陵,和整整一支运粮军。

    白纸黑字摆在那里,他褚子陵有口也说不清,把整件事梳理下来,倒像是他里应外合,要帮着北府军谋算南疆似的。

    他以往与南疆合作,自诩有着皇子身份,哪次不是怀着隐隐的掌控全局的优越,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自己都觉心虚,每每提笔去信,遣词造句都不自觉矮了一头,自己读来都觉得奴颜婢膝,心中窝火得很。

    而以往约定的去信不返,更是害得他寝食难安。

    南疆那边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们还会信自己吗?

    可当时情势急迫,那吴宜春胆小怕事,未尝不会为着活命,招出自己来。

    不杀吴宜春,他就得死!

    褚子陵心烦意乱,索性撂下笔,拿起墨锭,起身出了营帐,打算细细遣词,再写一信。

    他花了近十年光景,好容易才在南疆人那里博得了信任,不能这样功亏一篑!

    出了营帐,他恰与鲁大远的副官迎面撞了个正着。

    褚子陵想着心事,只与副官微微一点头,权当打过了招呼,旋即错身而去。

    副官有些吃惊。

    三月前,他初见褚子陵时,他分明还是个颇有意气的青年模样。

    起先,副官对褚子陵印象很不坏。

    他本以为,在褚子陵这个年纪,亲手射杀了一名南疆将军,不说自傲忘形,也该是春风得意,但见到他时,副官发现他的神情并不多么欢喜,时时拧着眉,也不爱听别人吹嘘他的功绩,该是个谦逊之人。

    短短三月,边境的风沙和粗粝的饮食便将他打磨得粗糙起来,让他的口角都生起了燎泡,左唇角的泡刚刚干瘪下来、结出了深褐色的血痂,右唇角便又鼓胀了起来,晶晶亮地绽出一个新的口疮。

    他心事重重的,也不爱与人说话,与传闻中的健谈爱笑,倒是不很相符。

    詹远的副官是出了名的软心肠,他摇一摇头,想,听说褚参军自小随公子一起长大,怕是从未分别过这样长的时间。

    况且,他吃惯了好米面、住惯了好帐篷,突然落到这鸟不拉屎的边陲,成日里和一帮流民打交道,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他叫住了褚子陵:“子陵,你过来。”

    褚子陵回过头来。

    副官把他拉到一边:“不是叫你干活,是好事。上头刚刚传来消息,我们骁骑营,有仗打了。”

    饮食不调、外加心情躁郁,生出了满口血泡和溃疡的褚子陵,总算在几日后拟好了一封信件,把鸽子放入了漫天的风沙之中。

    数日之后。

    这封信几度辗转,又摊放在了帕沙的桌案之上。

    一双绿色的眼珠盯着发黄的信纸,瞳色沉郁,看不出它们的主人在想些什么。

    帕沙的副将已是极度不耐:“将军!您还要信他的鬼话不成?!我叔父、吴将军接连惨死,难道还不足以使您警醒?”

    帕沙冷冷道:“战死?吴宜春分明是蠢死的。”

    他指着信纸上端,自言自语道:“为何他还写着给艾沙?难道他还不知道,艾沙已经*屏蔽的关键字*?”

    副将只觉头大如斗:“将军,恕属下冒犯,属下实在不知,您对那褚子陵何来这等的信赖?!”

    “人说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我看我是上辈子*屏蔽的关键字*,这辈子教猪。”帕沙道,“实在不知,就闭上嘴。我不必向你交代我的想法。”

    副将只好不甘地闭上了片刻的嘴。

    片刻之后,他仍是忍不住,冲口而出:“那您难不成要听那姓褚的话,撤出归宁?”

    帕沙冷笑一声,反问:“你当真相信,北府军敢举大军,渡江来打归宁?”

    副将略有讶异:“您”

    “北府军打归宁?笑话,归宁有天险,与北府军亲军隔了一道苍江,是铁木尔将军的前沿之一。且不论北府军有没有那个狗胆与我们正面作战,我们若是避其锋芒,未战先撤,在铁木尔将军那里又要怎样交代?”

    “但那褚子陵信中说得也很明白”

    见帕沙如此笃定,副将反倒不安起来:“说是那姓时的小东西有秘密战术,会趁夜渡江夺城,还提前定下了您头颅的赏格”

    一百金,饶一串苍江浅滩的特产王八。

    这赏格听起来,着实令人火大。

    “哈。”帕沙倒是不怒,“小小竖子,信口逞能罢了。”

    副将道:“那褚子陵倒是建议得很仔细,叫我们避其锋芒,撤到东侧的稻城去,与索将军合流,让开一个缺口,形成一个口袋阵,让那时停云扑个空,再趁机与西侧的仡卡将军部一道,东西呼应,把北府军绞杀其中”

    帕沙绿色的眼睛狡黠地眨了一眨:“我问你,若北府军不是冲着我来的呢?”

    “咱们与长陵的仡卡将军与稻城的索将军,成了一个互相翼护的品字形,长陵与归宁相距二百里,归宁又与稻城相距百里,互相照应,横锁苍江,便是铁桶一座。然而,如若北府军是冲着仡卡去的”

    副将恍然大悟:“是了!中原狗子果真狡猾!仡卡将军在西,恰在苍江上游,北府军不需渡江,便能悄悄绕行至其背后,出其不意,攻城夺地。北府军那边口口声声渡江渡江,可他们哪里来的胆子与咱们在江面上正面相抗!若是咱们听了这姓褚的话,当真撤至最近的索将军处,岂不是把仡卡将军孤立了,叫他破了我们的联盟?”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果然!那姓褚的是在诓将军!”

    帕沙却道:“我想,褚子陵他的确是被蒙蔽了。有人怕是在利用他,为我们递传假的讯息。”

    他不理会副将的又一次质疑,垂眼沉思。

    帕沙仍相信,有利益驱动,褚子陵绝不会叛。

    但不管是艾沙之死,还是吴宜春之死,都无疑确证了一点:有人在利用褚子陵。

    那他,何不好好利用这一层“利用”,多为自己牟些利益呢?

    副将说破了嘴,也不见帕沙对褚子陵的“信心”有何动摇,只好叹息一声:“将军,您说吧,我们如何做。”

    “莫要他理会信中所说,北府军要‘来’,那便‘来’。多派探子,监视着长陵那边。如果有中原的探子出现,莫要打草惊蛇,佯装不知,放他们回去。”

    “不知会两位将军一声吗?”

    帕沙笑道:“若是不叫北府军把仡卡打疼,铁木尔将军是不会记得我率军驰援的功绩的。功劳,我一人揽下便够。我胃口够大,不怕撑着。”

    褚子陵这颗棋子,很有可能已经废了,那他何不拿这步废棋,自己搭一道青云梯?

    末了,他笑道自语:“时家小儿,同样的招数,吴宜春中了,还想要我中一次?我便顶着这一百金的脑袋,恭候大驾。”161

第203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二)() 
帕沙是志在必得了。

    数日后的傍晚;他在苍江沿岸走了两圈,在扑面而来的浪潮湿气间听着探子的回报。

    探子道:“有消息说,中原人早在三月前就开始造船了,花高价征集懂造船的木匠与铁匠,听说造的都是坚船、大船”

    帕沙哂笑;将一颗小石子踹入滚滚江水之中。

    待探子退下;一旁的副将走上来,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帕沙:“明白了?”

    副将:“属下明白。北府军这是做给我们看呢。”

    帕沙笑道:“若是真要渡江正面硬撼;又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四处宣扬,像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把主力都集中在江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江战似的。”

    副将:“那?”

    “台子搭好了,戏就算再假模假式,也该好好唱上一段。”帕沙道;“我想;北府军定会选一个顺风势的日子,趁夜渡江。若我是那时停云,会将声势做得越大越好;甚至诱导长陵与稻城出兵来援。”

    副将道:“没错。中原狗子就是这般爱玩弄心术。”

    “玩弄心术好啊,就怕他们玩弄不好,反受其累。”帕沙道;“突袭战术;利用内探干扰视听;故布疑云;再辅以侧击战术;不过是想要我等分兵而战。细细论来,这时家的小狗子倒是很有几分小聪明。可他忘了兵家最讲究避实就虚,他玩这样一套实实虚虚,反成自戕。陆上防御做得如何了?”

    副将:“陆上防御之事请将军放心,属下计算得清清楚楚,北府军此次能调动的人马,最多也只有三万人。我们归宁地处江中地带,有精兵三万;长陵在江之上游,有一万五;稻城居下游,也有两万精兵,哪怕北府军倾巢出动,我们亦是无惧。我们的主要兵力已经秘密向归宁方向前进,所有探子都放出去了,日夜监视,时刻回报。”

    帕沙点一点头。

    副将又说:“属下今次来,是想请教将军,江防要如何布置?”

    “江防绝不可弃。”

    帕沙虽然蔑视中原之人,但也绝不至于自大忘形。

    他斩钉截铁道:“他们既然趁兴而来,我岂能叫他们败兴而归?选二十艘铺好稻草的空船,泼上火油,选三百名懂水性的士兵驾船相迎,鼓噪呐喊,待驶到近旁,等他们避无可避,船上人便点起火来,潜入水底,游回岸上。岸上备好充足的火油,以资火箭之用。”

    他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发力扔至江中。

    石头溅起的浪花迅速被江涛吞没。

    帕沙道:“彼时,我要让整条苍江,变成一条火江。我要那火光,烧得南疆王宫里都看得见。”

    与此同时,在江对岸。

    坐在山崖上的时停云,将口中吃净的酸梅核滤出,扬手抛至江中。

    江面宽阔,浪急风大,尽管他膂力过人,小小的话梅核落入江水中,仍是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汹涌的江涛毫无停顿,从时停云和严元衡的脚下滔滔流过。

    二人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身后还有两头牛在低头吃草,远远看去,像两个年轻的牧牛人,在山顶闲坐吹风。

    而他们实则在观察前线。

    时停云又拈了一枚酸梅送入口中:“象5进3。”

    严元衡:“马6退7。”

    时停云不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他。

    严元衡沉吟片刻,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盘我认负。”

    时停云笑:“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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